瞪了一眼自己那不解風情的孫子,老爺子樂嗬嗬地端著茶壺,拄著拐杖,一步步的離開了這個地方,好叫這小兩口安安靜靜的甜膩膩一會。


    他老頭子就不給這兩個小夫妻礙眼咯。


    老爺子一走,冉夏就仿佛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猛地從白赦的懷裏鑽了出來。


    她轉過頭去看老爺子離開的方向,連個背影都看不見了,這才鬆了口氣,她瞪了一眼白赦,對於白赦的不懂配合表示了強烈的譴責。


    白赦:「……」


    跟不上你的戲精怪我咯?


    在老宅子吃了飯,冉夏是坐著白赦的車離開的。


    上了車,冉夏顯得有些得意,衝著白赦邀功:「要不是我,今天你就露餡了!」


    白赦愣了一會,倒是意識到冉夏說的是什麽了。


    他倒不覺得自己對老爺子實話實說有什麽不好,生孩子這種事情,白赦是沒有興趣的,至少這幾年沒有興趣,總是這麽演戲哄著老爺子,也不是個辦法。


    「我倒是想要對老爺子實話實說。」白赦皺起了眉頭,完全沒有預料到老爺子竟然會在催婚之後還有後招。


    催婚可以用約定的婚姻來一次性解決。


    可催生,他從哪裏去編變個孩子出來?


    哪怕今天冉夏糊弄過去了,可是一年呢,兩年呢,三年呢?


    總有糊弄不過去的時候的。


    更別提,要是一直這樣做藉口,冉夏在白家的處境可不一定會好。


    與其這樣欺騙,甚至拖累冉夏,倒不如一次性快刀斬亂麻,和老爺子說明白。


    冉夏沒預料到白赦竟然想要對老爺子說明白。


    她猛地轉過身來,看著白赦質問道:「你瘋了!你都不怕嚇到老爺子!」


    這種病,老爺子知道了,還不知道受不受得了呢!老爺子這麽大歲數了,萬一傷心了,得糟多大罪啊!


    白赦皺了皺眉。


    老爺子雖然古板,卻也不一定不知道什麽是丁克。


    哪裏就至於嚇到了?


    對於冉夏的質疑,他皺了皺眉:「怎麽會嚇到?」


    比起冉夏,白赦更清楚老爺子的想法。


    歸根到底,老爺子不過是怕白赦孤單而已,所以他操心了妻子之後又操心孩子,看起來像是一個老古板,可事實上,他是最愛白赦不過的了。


    如果白赦沒有結婚,對著老爺子說什麽丁克,老爺子恐怕會氣暈過去。


    可是白赦結婚了,事情就不一樣了,老爺子最終還是會想明白的,陪伴一個人終身的,是妻子,不是孩子。


    這也是白赦清楚,老爺子不會被嚇到的原因。


    因為老爺子本質上最關心的,還是白赦這個人。


    而那頭,冉夏聽著白赦理直氣壯的言論幾乎要瘋了。


    她看著白赦的目光帶著滿滿的不敢置信:「大佬你沒病吧?你這種事情告訴老爺子你是瘋了麽?你是生理障礙,不是什麽其他簡簡單單的小病,老爺子怎麽可能受得了啊!」


    話語落下,整個車廂內都顯得極為寂靜。


    就連呼吸聲,都仿佛放輕了許多。


    冉夏看著白赦不敢置信的模樣,心底有些懊悔。


    你說自己怎麽就管不住這張惹事的嘴呢,讓你叭叭叭說!讓你叭叭叭嗶嗶!


    當著一個人的麵說出他生理障礙,冉夏設身處地的想了想,覺得自己今晚差不多就是要命喪於此了。


    而白赦依舊冷靜地開著車。


    冷靜到冉夏幾乎以為他要和自己同歸於盡的時候,白赦終於放緩了車速,慢慢的停在了路邊。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回想著自己剛才聽到的一切,許久,才轉過頭來,看向了冉夏,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冉夏衝著白赦露出了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苦笑。


    她小心翼翼地試探:「我剛才……什麽都沒說?」


    白赦:……


    這不是你皮的時候!


    白赦忍不住揉了揉額間,想要興師問罪的氣氛在冉夏那一句話裏消散了大半。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心情平緩許多,這才看向了冉夏,說道:「你剛才說,我生理障礙?」


    冉夏猛地搖起頭來:「不不不,大佬你一夜七次,金槍不倒,夜夜笙歌!」


    大約是覺得這樣的話還不夠有說服力,冉夏顯出了幾分屈辱,做出了極大的犧牲:「我,才是那個生理障礙!」


    白赦:……


    你一女的,你生理障礙個什麽勁?


    看著冉夏半天有些無奈的,白赦重新發動了汽車,正視著前方的道路,說道:「不管你從哪裏聽到的這個消息,我……我不是。」


    車一發動,車內的氣氛就放鬆了許多。


    冉夏有些隨意地迎合著,而後意識到了什麽,有些疑惑地看向了白赦:「你不是什麽?」


    白赦頓了頓,不知是不是冉夏錯覺,他的聲音裏似乎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不是生理障礙!」


    冉夏呆滯的哦了一聲表示回應。


    而後,她終於意識到了什麽,有些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向了白赦:「你不是?」


    白赦點了點頭,顯然對這種把下三路的話題擺在檯麵上來講有些不適應。


    可是為了他的尊嚴和清白,他不得不忍耐著這樣的羞臊點了點頭。


    在冉夏的目光之下,白赦的耳根一寸寸地泛起了紅色。他的臉上表情依舊是一貫的冷漠,可在昏暗的燈光之下,帶上了幾分隱忍的禁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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