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見著唐夜霜如今麵色變幻，卻遲遲沒有開口，那頭的楚月已經衝著她粲然一笑，自顧自地已經開了口，“小霜兒如今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也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分了些?”
還未等唐夜霜接話，他已經又擺了擺手，繼續接了下茬兒，“不過倒也沒有關係，在下又哪裏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也知道小霜兒你如今心裏愧疚，但是人死不能復生，所以已經在認真考慮以自己償還了是不……”
楚月口中的最後一個“是”字還未落下，喉中便已然陡然發出了一聲痛呼聲。
唐夜霜收回了落在他肩膀上頭的手刀，看著他那副半真半假跳腳呼痛的模樣，連眉角都懶得動一下，隻是冷哼了一聲，“許久不見，楚莊主自說自話的本事也是越來越厲害了。”
楚月揉了揉自己疼痛的肩膀，撅起嘴來，看起來很是委屈，“在下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嘛，又如何會讓你真的以身償還?”
然而軟聲軟氣的語調在這裏陡然急轉，他麵色雖然還是笑嘻嘻的，但語氣之中已然顯現出了明顯的鋒芒，“不過，你京兆府收留的人無故殺了在下最為寵愛的一個侍妾這罪過，咱們還是需要好好算一算的。雖然咱們私交不錯，然而畢竟人命關天，您說是不是?”
“人命關天”這四個字，自他嘴裏頭說出，隻讓人覺得頗有些可笑。
他分明便是這個人世間裏頭最為無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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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四章 冷嘲熱諷
早就知道這廝在吃了這等虧以後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然而倒是沒有想到她還沒有去算帳，這廝倒是自己送上門來反將一軍了。
唐夜霜眯了眯眼睛，隨即也一點點地站直了身子，冷意畢現，“楚莊主這話倒是問得對了，我也想要問問看，您的姬妾不好好在您給的金屋子裏頭安安分分地坐著，約了我下令要重點保護的證人出來幹什麽?而且，在後來的驗毒過程之中，他們的酒杯裏頭可都是殘餘著毒的，那麽，究竟是誰先動了殺機，又是為什麽呢?”
拋出這麽一句以後，唐夜霜悠悠晃晃地抬起了眼來，睨了一眼楚月那一派從容淡定的眉眼，一邊已經皮笑肉不笑了出來，“楚莊主這樣絕頂聰明，又是跟你的枕邊人朝夕相處過的人，想必個中的原因，您應該比我明白才對。就算您再如何不明白，憑藉著第一山莊的力量，我相信您總能夠在第一時間便明白其中情況，何必再來尋著由頭質問我誰呢，難道不是麽?”
他依舊不慌不忙，笑眯眯地已經又把這個包袱拋給了她，“小霜兒你這話真是問得奇怪，你是可所吏京兆府，是官家的人，官家便是權威。而我雖然身為第一山莊莊主，但是說到底也還是草民一個，又如何能夠給你比呢?如今既然發生了人命糾紛，我就算懂的東西再多，如今也還是隻能夠聽您的話，您說是什麽，這可不就得是什麽麽?”
雖然聽著好似是表忠心的話語，然而他麵上的表情看起來顯然並不是那麽一回事。
唐夜霜自然聽得出來跟前這廝擺明了是在嘲諷自己，倒也不如何生氣，反而兀自彎了彎眼眉，“既然是官家的事情，如今楚莊主強行把我都在這裏，先是對來意含糊其辭，在講明來意以後又自己為我做出了解釋，使得我一時間倒也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再回復您了。”
略微頓了一下，唐夜霜也不免有些冷然地勾起了嘴角來，“楚莊主如今一心想要跟我在此地糾纏這個，無非是想要拖延一些時間，阻擋我手頭上的事情而已，不是麽?”
她睨著跟前的楚月，再度輕笑，沒等他開口已經繼續說道，“隻是這樣的舉動是毫無意義的，您也不會是不知道的吧?”
一語被點破了自己的真實來意，換做旁些人大抵已然氣惱得不知道該幹什麽好了，但是楚月的麵上如今卻讓人窺不得這等情緒，反而望著她突然間笑了出來，兩排牙齒雪白整齊，然而落在唐夜霜的眼中，卻好似那其上憑空生出了一對獠牙，讓人總有些望而生畏。
而楚月也在這時候開了口，“許久不見，小霜兒如今的口才倒是越來越好了。方才有那麽一瞬間，我都比你給說跑了，還以為或許真的是我手下的問題。鬧出這等笑話，怎麽著也得讓楚某先討個賠償才是。”
楚月提出的要求，定然都不是什麽正常的要求。唐夜栓過的眼角不自覺地抽了一抽，一邊下意識地就要出言拒絕，然而見著他浮於麵上的笑意時，不免還是咬了咬唇瓣，隨即隻模稜兩可地留下了一句，“楚莊主你說說看吧。”
反正聽一句話又不用答應，她自然無從障礙。
楚月卻好似早就已然猜透了她的小心思，卻也並沒有戳破，隻是頗為老神在在地擴大了他那從始至終都懸在唇邊的笑容，“如今這個賠償已經先行收到了。能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之下陪著在下閑聊這樣長時間，小霜兒你為何就不肯承認，在下在你的心中的的確確是跟常人都不同的呢?說到這裏，在下還真是感激涕零，一時間都感動得不知道應該如何自處了呢。”
且將後頭的廢話都過濾幹淨，唐夜霜已經注意到了他在後頭跟著的話語，心頭不免一跳，已然知曉方才楚月之所以那樣固執地將自己叫下來究竟是為了什麽，當即隻抬起眼來冷冷地盯著他，“楚莊主手頭上的消息真是好生靈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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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唐夜霜接話，他已經又擺了擺手，繼續接了下茬兒，“不過倒也沒有關係，在下又哪裏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也知道小霜兒你如今心裏愧疚，但是人死不能復生，所以已經在認真考慮以自己償還了是不……”
楚月口中的最後一個“是”字還未落下，喉中便已然陡然發出了一聲痛呼聲。
唐夜霜收回了落在他肩膀上頭的手刀，看著他那副半真半假跳腳呼痛的模樣，連眉角都懶得動一下，隻是冷哼了一聲，“許久不見，楚莊主自說自話的本事也是越來越厲害了。”
楚月揉了揉自己疼痛的肩膀，撅起嘴來，看起來很是委屈，“在下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嘛，又如何會讓你真的以身償還?”
然而軟聲軟氣的語調在這裏陡然急轉，他麵色雖然還是笑嘻嘻的，但語氣之中已然顯現出了明顯的鋒芒，“不過，你京兆府收留的人無故殺了在下最為寵愛的一個侍妾這罪過，咱們還是需要好好算一算的。雖然咱們私交不錯，然而畢竟人命關天，您說是不是?”
“人命關天”這四個字，自他嘴裏頭說出，隻讓人覺得頗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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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四章 冷嘲熱諷
早就知道這廝在吃了這等虧以後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然而倒是沒有想到她還沒有去算帳，這廝倒是自己送上門來反將一軍了。
唐夜霜眯了眯眼睛，隨即也一點點地站直了身子，冷意畢現，“楚莊主這話倒是問得對了，我也想要問問看，您的姬妾不好好在您給的金屋子裏頭安安分分地坐著，約了我下令要重點保護的證人出來幹什麽?而且，在後來的驗毒過程之中，他們的酒杯裏頭可都是殘餘著毒的，那麽，究竟是誰先動了殺機，又是為什麽呢?”
拋出這麽一句以後，唐夜霜悠悠晃晃地抬起了眼來，睨了一眼楚月那一派從容淡定的眉眼，一邊已經皮笑肉不笑了出來，“楚莊主這樣絕頂聰明，又是跟你的枕邊人朝夕相處過的人，想必個中的原因，您應該比我明白才對。就算您再如何不明白，憑藉著第一山莊的力量，我相信您總能夠在第一時間便明白其中情況，何必再來尋著由頭質問我誰呢，難道不是麽?”
他依舊不慌不忙，笑眯眯地已經又把這個包袱拋給了她，“小霜兒你這話真是問得奇怪，你是可所吏京兆府，是官家的人，官家便是權威。而我雖然身為第一山莊莊主，但是說到底也還是草民一個，又如何能夠給你比呢?如今既然發生了人命糾紛，我就算懂的東西再多，如今也還是隻能夠聽您的話，您說是什麽，這可不就得是什麽麽?”
雖然聽著好似是表忠心的話語，然而他麵上的表情看起來顯然並不是那麽一回事。
唐夜霜自然聽得出來跟前這廝擺明了是在嘲諷自己，倒也不如何生氣，反而兀自彎了彎眼眉，“既然是官家的事情，如今楚莊主強行把我都在這裏，先是對來意含糊其辭，在講明來意以後又自己為我做出了解釋，使得我一時間倒也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再回復您了。”
略微頓了一下，唐夜霜也不免有些冷然地勾起了嘴角來，“楚莊主如今一心想要跟我在此地糾纏這個，無非是想要拖延一些時間，阻擋我手頭上的事情而已，不是麽?”
她睨著跟前的楚月，再度輕笑，沒等他開口已經繼續說道，“隻是這樣的舉動是毫無意義的，您也不會是不知道的吧?”
一語被點破了自己的真實來意，換做旁些人大抵已然氣惱得不知道該幹什麽好了，但是楚月的麵上如今卻讓人窺不得這等情緒，反而望著她突然間笑了出來，兩排牙齒雪白整齊，然而落在唐夜霜的眼中，卻好似那其上憑空生出了一對獠牙，讓人總有些望而生畏。
而楚月也在這時候開了口，“許久不見，小霜兒如今的口才倒是越來越好了。方才有那麽一瞬間，我都比你給說跑了，還以為或許真的是我手下的問題。鬧出這等笑話，怎麽著也得讓楚某先討個賠償才是。”
楚月提出的要求，定然都不是什麽正常的要求。唐夜栓過的眼角不自覺地抽了一抽，一邊下意識地就要出言拒絕，然而見著他浮於麵上的笑意時，不免還是咬了咬唇瓣，隨即隻模稜兩可地留下了一句，“楚莊主你說說看吧。”
反正聽一句話又不用答應，她自然無從障礙。
楚月卻好似早就已然猜透了她的小心思，卻也並沒有戳破，隻是頗為老神在在地擴大了他那從始至終都懸在唇邊的笑容，“如今這個賠償已經先行收到了。能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之下陪著在下閑聊這樣長時間，小霜兒你為何就不肯承認，在下在你的心中的的確確是跟常人都不同的呢?說到這裏，在下還真是感激涕零，一時間都感動得不知道應該如何自處了呢。”
且將後頭的廢話都過濾幹淨，唐夜霜已經注意到了他在後頭跟著的話語，心頭不免一跳，已然知曉方才楚月之所以那樣固執地將自己叫下來究竟是為了什麽，當即隻抬起眼來冷冷地盯著他，“楚莊主手頭上的消息真是好生靈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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