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號拎著兩隻死兔子走到一處水塘,將脖子上的血洗幹淨。沒錯,這兩隻情侶兔在你儂我儂的時候,被我們的十七號同學給抹了脖子。


    放進竹簍,十七號轉頭未見到萊恩。有些奇怪,然後隻聽的一隻虎獸吼叫。一隻受傷的野豬衝了過來。


    隻在一瞬間,十七號就迎麵而來,握著匕首。左手抓住它的長牙,順勢來了個後空翻坐到野豬身上。對著它的脖子插了下去,皮真厚,十七號隻有這一個想法。野豬拚命的嘶吼掙紮著,想要把十七號搖下來。十七號用力拔出匕首,血噴射而出。十七號再次對著剛剛插刀的地方刺下去,這次她把野豬的氣管切開了。野豬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十七號完全不給它喘息的機會。在脖子上再添兩刀,這才喘著粗氣跳了下來。


    她抹去臉上的血跡,看著遠處的萊恩。這隻野豬分明是萊恩咬傷後趕過來的。十七號對著萊恩笑著舉起匕首,“我贏了。”贏了你的試探。


    萊恩靜靜的坐在遠處,看著十七號笑靨如花。她真的很不一樣,這隻野豬就算是受了傷,普通的一階獸也沒有辦法在這麽短時間內將其殺死。


    十七號奮力托著野豬來到水邊,好好的用水將臉上的血洗掉,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誒,還好自己有另一套衣服。要不是因為這次試煉長達一個月,她多帶了一套衣服,還不知道該怎麽辦。不過獸皮衣服也要趕緊提上日程。十七號摸了摸野豬的毛,有點紮手。看樣子是不能做成衣服了。


    十七號難得露出些鬱悶的神色,萊恩動了動耳朵,走了過來。


    “萊恩,這個野豬我們一人一半。不許拒絕。”十七號伸手摸摸它的耳朵,萊恩咬住野豬的脖子,然後丟到背上。


    “萊恩,你知道鹽嗎?”十七號說實話不太抱有什麽希望,畢竟今天早上的烤肉隻有單純的肉香味。


    “不知道,鹽是什麽?”萊恩獸形的模樣,望著她,總讓她想起小白。“鹽像雪一樣白,但是它是鹹的。鹹你明白嗎?”十七號第一次有點無力感。


    “我們有鹹果。”


    “鹹果,在哪裏?”


    “到處都有。比如這棵樹上就是。”萊恩跑到水塘旁邊的一棵樹,這樹上的果實長得像芒果,青青的。萊恩一爪子打過去,幾個果子隨即落下。


    十七號將信將疑的洗了一個,咬了一小口,“齁死了。”


    “這個東西確實不好吃。”萊恩想到了第一次自己嚐這個果子,也是超級嫌棄。當時還是因為打賭賭輸了,才被迫品嚐。


    十七號擰開水壺,喝了點水,感覺好些。這個水果像梨子,水分很足,如果能將它榨汁從中提取鹽顆粒,就可以用作日常調料和貯存食物。


    “你幫我多打幾個下來。”十七號邊撿邊說,“我很需要它。”


    萊恩並沒有像易斯那樣多問,抬起爪子就向樹招呼。果子劈裏啪啦落了一地,連那棵小樹隱隱有了夭折的意味。十七號有些心疼的摸摸樹裂開的地方,“會不會死掉啊?”


    “沒事,其他地方還有好多。”萊恩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但十七號很心疼。在她的家鄉,樹是很珍貴的,因為過度砍伐樹木減少。**一年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植樹。她以前的福利院也有一棵大樹,是一顆很大的梧桐樹,她經常在樹下玩耍。


    “嗯。”十七號知道這不該責備萊恩,下次她還是自己爬樹。兩隻兔子和一堆鹹果裝的滿滿當當。


    “我們去找易斯吧。”


    萊恩點點頭,嗅了嗅。“他在這邊。”


    越走越近,空氣中突然飄著血腥味。“易斯出事了。”萊恩突然說道。十七號竹簍一丟,萊恩扔掉野豬,十七號立刻跨坐在他的背上。


    跑了一陣子,來到一處山穀。易斯躺在地上,三隻惡獸站在他麵前,其中有一隻是昨天逃跑的鷹獸。其餘兩隻十七號看不出來,因為他們現在都是人形。萊恩怒吼一聲,奔了過來。萊恩對著三人怒目而視,十七號從他的背上跳了下來。


    “傷得重嗎?”十七號看著他背上的傷,都能看見白骨,眉頭一皺。“能活下來嗎?萊恩。”


    “沒有致命。”萊恩瞥了眼,繼續盯著惡獸。“快跑。他們很厲害。”易斯用爪子輕輕推十七號。


    “沒事。不就是兩隻二階獸和一隻三階獸。”十七號握住易斯的爪子,“乖乖躺著。我和你哥哥為你報仇。”


    “就是這隻雌性,弄傷了我的眼睛。”鷹獸捏緊拳頭,“我一定要抓回去折磨。”


    “我沒聾,不用這麽大聲。”十七號站起來,“昨天不小心讓你跑了,今天把命留下來。”十七號眼中罕見的有了殺氣。


    “別衝動。”萊恩聲音沉悶,一張虎臉很是嚴肅。


    “我向來清醒。”十七號笑的越發明豔。“那個瞎眼的鷹**給我,剩下的你自己解決。”


    十七號舉起手槍,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鷹獸。鷹獸緊張後退,“就是她手上的那個東西殺死了你哥哥。”


    原來是虎獸,十七號還未等虎獸反應過來,對著他的心髒連開兩槍。一顆子彈接著一顆子彈,同一方向非常精準的嵌進心髒。兩聲槍響,驚飛了林中群鳥。


    “快躲開。”鷹獸化成獸形,飛上天空。另一個獸人也化成獸形,又是一隻老鷹。


    “你先去把那隻老虎解決了。”十七號想到獸人強悍的恢複力,可不能讓虎獸逃走,這可是三階獸。


    “好。”萊恩奔向虎獸,上麵的那隻陌生鷹獸想要襲擊萊恩,卻被十七號的子彈擦傷。速度真快,十七號心想。


    隻有十一發子彈。虎獸已經死去,他們如果再跑回去找援助,這事情就沒完沒了了。十七號握著匕首,“萊恩,帶上易斯。撤退。”


    萊恩將虎獸的屍體一扔,背起易斯。“上來。”


    十七號立刻跨上背,萊恩狂奔。兩隻鷹緊追不舍,“往左邊跑。”


    瞎眼鷹俯衝而下,鷹鉤劃過來。十七號護住易斯,用匕首抵擋,還是被爪子劃傷了後背。“我把你放下來,你先跑,我來拖住他們。”


    “他們會飛,你拖不住的。”十七號否決這個建議,“他們一會兒就會把我抓起來,到時候你找機會把易斯藏起來。再來對付他們。”


    “不行,你要是被他抓住,就會被帶回惡獸群。”萊恩繼續在叢林中狂奔。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我還有幾枚子彈,就是剛剛打進那個惡獸的東西。”十七號忍住被顛簸的痛苦,“但是他們現在認為我們逃走是因為沒有子彈了。現在它隻要抓住我,我就可以找機會打中他們。”


    “當時候,你怎麽下來。”


    “我身上這件衣服在空中可以飛翔。”十七號剛說完話,另一隻鷹獸就襲擊而來,十七號故作掙紮不過,被他抓走。


    一下子飛上百米高的天空,十七號心是揪著疼,沒有腳踏實地的安全感,腦袋有兩三秒的空白。深呼吸幾次,十七號慢慢調整過來,然後用匕首不斷攻擊抓著自己的鷹獸,鷹獸不停俯衝和上升來企圖讓她痛苦而放棄掙紮。


    瞎眼鷹獸如果剛剛是半信半疑,現在就是深信不疑她沒有子彈了。他靠近十七號,十七號默算距離,六十、五十、四十、三十,就是現在。瞎眼鷹獸怎麽也想不到,十七號擊中它另一隻眼睛,它一下子陷入黑暗,在空中橫衝直撞。差點撞到它的同伴。


    瞎眼鷹獸失去平衡,很快墜落。剛好萊恩出現,直接撲了上去,狠狠撕咬。鷹獸同伴立刻放開了十七號,十七號毫不遲疑把槍口對準鷹獸,狠狠開三槍,沒有時間對準心髒。但還是打中了他的翅膀,導致他也疾疾而落。


    十七號聽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想起昨天她從飛機上跳下來。今天她掉下來,還真是難以言喻這其中的緣分。隻是現在沒有降落傘,摔下去應該必死無疑了。


    “蘇灼,你真倒黴。”


    十七號緩緩閉上了眼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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