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看著攤開手臂的佑介,有些頭大。


    緋流琥是他最喜歡的傀儡之一,不是因為這個傀儡好看——比它還難看的傀儡多的是——而是因為它可以讓他躲在其中,彌補了他近戰弱的缺點。


    可謂是攻守兼備。


    現在,緋流琥被沼澤吞沒,他就算能製作出新的傀儡,但要找到合適的忍者,也要花費一些功夫。


    “我說,你能把緋流琥還給我嗎?”蠍說道。


    “哈?”佑介一頭冷汗,“我們正在打架。”


    “我知道。我想了想,決定放你一馬。”蠍冷眼看著佑介。


    佑介眨巴眼睛,不太理解蠍話中的意思。


    “我和你之間沒有利益上的衝突,對吧?我想殺你,隻是因為想要一個新‘傀儡’而已。現在,緋流琥被沼澤吞沒,我就算殺了你,重新再做一個,但傀儡的數量還是沒變,對吧?更何況,我真想殺你,估計還要再使用其他傀儡。考慮到你會的忍術比較雜,萬一再被你搞壞幾個,我不就賠本了嗎?”


    佑介一頭黑線地看著蠍。


    這家夥在自己麵前侃侃而談,說的還是以自己為“籌碼”的“交易”。


    腦子有病吧?


    “我本來都已經準備跑路了,是你非得攔著我……”佑介表達了不滿。


    “那個時候,我不是覺得你容易殺嗎?”蠍滿不在乎,甚至有些理直氣壯,絲毫不在意別人的反駁,“現在發現你有些棘手,我決定不殺你了。”


    說到最後,蠍挺直身體,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


    對於蠍的回答,佑介給出四個字的評價——鬼才信你!


    搞死三代風影,然後把他做成“標本”……不,做成“傀儡”,不就是你幹的事?


    對待村長都用這種手段,對待其他人用什麽方法,他可不敢想。


    肯定是說一套,做一套。


    佑介給這些人都有“標簽”。


    比如再不斬,雖然做了不少惡事,但其實人還不錯,算是值得交朋友的一類人,像蠍就差點意思。


    “說的也有道理。”佑介拍了下手,也不掃蠍的興致,“既然咱倆都沒繼續交手的打算。不如就到此為止。我呢,繼續找賺錢的地方。你呢,就在這裏挖你的傀儡。”


    “咦?”蠍瞪大眼睛,看著佑介,“你讓我挖?”


    “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你不會好意思讓我幫你吧?牛x的人絕對不會找別人幫忙,更何況是挖傀儡這麽簡單的事。找人幫忙也有辱你的身份。對了,我沒施展大範圍的‘黃泉沼’,你最多……”佑介抬頭看著天空,太陽已經開始向西落下,“最遲下半夜就能挖出來。加油,奧利給!”


    佑介握緊拳頭,做了個“加油”的動作。


    “……”


    佑介留意蠍的神色,盡管蠍沒有露出憤怒,但眼神之中依然冒出了怒火。再拖下去,就算脫口而出“howdareyou”,他都不會感到奇怪。


    在蠍開口之前,佑介甩開腿就跑。


    “你……你給我回來!”蠍看著空蕩蕩的前方,終於發出了怒吼。


    回去?他要是回去,肯定要有一個人死。


    至於死誰……


    反正不是他。


    但佑介分得很清楚。


    在擁有了“萬花筒寫輪眼”後,擊殺蠍並非不能做到。問題是,然後呢?


    曉是否會向他展開報複?


    他現在還沒有打算和佩恩交手。


    有一句話說的挺好,“猥瑣發育,別浪”。


    忍者,還是玩偷襲比較爽。


    這是他偷襲團藏的府邸,所積攢的經驗。


    然而,想歸想,但事情的發展卻和佑介的預期大相徑庭。


    也就在晚上,佑介正準備滅掉篝火休息,帶著緋流琥的蠍從和暗中竄出。和白天相比有一點不同,這一刻的緋流琥身上帶有濕氣。


    這玩意兒被沼澤吞了,就算挖出來,肯定要找水衝一下,否則,蠍鑽進去還不得臭死。


    不過,這天氣……


    白天還好,晚上是真的有點冷。


    “你冷嗎?要不,離火近一些?”


    “……”蠍冷聲說道,“我有點想殺了你。”


    “不,我們兩個本來是素昧平生的人,隻是偶然在那個地方相遇,非要搞得你死我活幹嘛?”佑介將剩下的野豬肉丟給了蠍,“沒吃飯吧?”


    “怎麽這麽好心?”


    “我本來就不算是壞人。”這是佑介給自己的評價。


    不是好人,但也不那麽壞。


    “壞人都這麽說。”


    “你也這麽說自己嗎?”佑介一臉關切。


    “……”蠍想把佑介的嘴堵上。


    “對了,傀儡人偶的機關很複雜吧?”佑介問道。


    “不用你管!”


    “不,我隻是想問,你費這麽大勁把它挖出來,又用水衝洗,甚至沒來得及晾幹,就趕了過來。我是在想,如果進水了,那些機關會不會出問題。比如,‘那些毒刺還能不能射出來’之類的,萬一在殺人的時候發生故障,別人跑了怎麽辦?”


    “不用你操心。”


    “我也是看在我們有緣分的份上才說了一嘴,其他人我才不會操心呢?”


    “我用它和會水遁的忍者打過架,會不會發生故障,我比你清楚。”蠍絲毫不領情。


    “水遁?”佑介隨手結了個印,“是像這樣的水遁嗎?”


    “哈?”蠍瞪大眼睛,看著佑介結出了印。


    對於一名忍者而言,哪怕是上忍,通常也就會使用2種忍術。


    佑介在白天施展了風遁和土遁,且使用的土遁很有難度,蠍就給佑介貼上了“擅長土遁和風遁”的標簽。


    現在兩人相聚也就兩米左右,佑介像是顯擺似的接了個印,緊接著,佑介張開了口,凝結在咽喉處的水遁查克拉突然釋放出來,頃刻之間便將蠍淹沒了。


    水中的佑介擺了擺手,以示告別。


    考慮到天黑水大,他也不知道蠍被衝到哪兒去了,但該做的禮節還是要做。


    “爆水衝波”算是佑介比較熟練的忍術,借著水流,他快速離開了露營點。


    蠍艱難地從緋流琥的體內爬出,脫下風衣,擰幹了水。


    小風吹來,還真的有些涼快。


    “那個混蛋!下次再見麵,我一定要殺了你!”蠍發出了歇斯底裏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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