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介拔出刺中岩石上的手裏劍,將沒有損壞的手裏劍再次收了起來。


    手裏劍雖然是耗材,但在訓練的時候,也要注意回收。


    轉過身卻見到君麻呂走上了賽場,略微一愣,問道:“你怎麽在這兒?”


    “大蛇丸又不是將這個訓練場給了你,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君麻呂反問道。


    “唔……”


    君麻呂說的也沒錯,佑介隻能解釋:“你一聲不吭的出來,我怕沒注意到,會傷到你。”


    “嘁,你以為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會傷到我?”君麻呂冷笑道。


    佑介沒有回答。


    他能理解君麻呂的心態。


    君麻呂對大蛇丸極為崇拜,甚至到達了瘋狂的地步,為他獻出自己的生命也絲毫不會猶豫。


    佑介的出現,分散了大蛇丸對君麻呂的關注度,因此,君麻呂才會對他懷有敵意。


    這麽一通分析下來,搞得他好像第三者插足似得。


    君麻呂卻忘了一件事,不是他願意留在這個鬼地方,他是被大蛇丸抓來的。


    還有一種可能,君麻呂是因為他是霧隱村的忍者,而霧隱村曾經滅掉了輝夜一族。


    但他對天發誓,他可沒參與過這場戰鬥。


    霧隱村和輝夜一族大戰的時候,他還沒畢業呢?連參與戰鬥的資格都沒有。


    “好吧,那就當我是三腳貓的功夫吧?”佑介知道君麻呂對他很不爽,但他真的不想欺負君麻呂。


    “我說,你是真的裝糊塗嗎?”君麻呂見佑介無視自己,繞到佑介麵前,“還是說,你在故意躲我?”


    “躲你幹嘛?”


    “心虛。你知道大蛇丸大人很重視你,所以才提出那麽多過分的要求。又是學習忍術,又是借用訓練場!你其實就是在等待機會,增強實力,伺機逃走!”君麻呂怒指寺內佑介。


    “啊?”


    自己的計劃就這麽被當麵戳穿,佑介也挺尷尬,雖然他也確實沒打算隱瞞。


    “但你忘記了,我身上有‘天之咒印’。”佑介解釋道。


    “有什麽用?不還有封印嗎?”君麻呂不滿道。


    “那就沒辦法了……”佑介攤手,“我總不能劈開腦子,讓你看看我到底在想些什麽。”


    君麻呂抬頭看著佑介,目光堅毅:“我們兩個比試一下。”


    “為什麽?”佑介不解道。


    “來確定我的判斷。”君麻呂話音剛落,便向佑介發動了攻擊。


    佑介本來不想和君麻呂發生衝突,一方麵因為他對君麻呂有一點了解,他和白比較相似,隻是可憐之人遇到了他們所尊敬的人,並為之付出了生命。隻是相較之下,佑介更心疼白,不僅因為他和再不斬相依為命,而再不斬也不像大蛇丸,可以給予白足夠安定的環境,更因為白在死後,連尊嚴都無法保證,屍體被歹人所侮辱。


    但不管怎麽說,在不牽扯到大蛇丸的前提下,君麻呂是一個還不壞的人。


    另一方麵,君麻呂因為“血繼限界”的緣故,就算沒有我愛羅,他也活不了太長時間。


    君麻呂見佑介愛理不理,心中愈發生氣,發動猛烈的攻勢,但攻勢卻被佑介一一化解。


    就在這時,練習場外逐漸聚集了其他的小孩,穿著白色的長袍,目不轉睛地盯著寺內佑介和君麻呂。


    這兩個人的實力都遠超過他們,一個攻勢凶猛,一個防禦奇佳,一時間難分勝負,這些小孩看得目瞪口袋。


    佑介注意到這幾個小孩,餘光偷瞄了一眼,覺得有些眼熟,稍微思考之後,才恍然大悟,這幾個小孩算上君麻呂,不就是“音忍五人眾”嗎?


    也是一群可悲的人,死的時候比君麻呂還要小。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君麻呂見佑介一直在防禦,心中有了火氣。


    “沒有!”佑介否認,“我隻是很久沒有和人交手了,還在適應力道。”


    佑介這點倒是沒有說假話,他確實還在適應。


    倒不是作戰技巧生疏了,而是在動手之後,他總覺得自己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比之前提高了不少,甚至連查克拉也似乎比之前多了一點兒。


    難道長時間休息,還能提升查克拉?


    佑介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說法。


    君麻呂臉色漲紅,突然拉開與佑介的距離,從左肩處,抽出了一根骨頭。


    佑介看到這一幕,感到了肉痛,哪怕君麻呂愈合傷口的速度極快,哪怕他可以控製骨質密度,來形成骨頭,都無法改變這些骨頭需要穿透君麻呂的血肉和肌膚。


    “何必呢?”佑介不明白,“你應該去做更有意義的事。”


    “現在,我就是在做更有意義的事!”君麻呂拿著骨劍衝向佑介,“我要證明,對大蛇丸大人來說,我還有存在的價值!”


    佑介看著殺紅眼的君麻呂,隨即明白了他內心的想法。


    君麻呂對大蛇丸有絕對的尊敬,同時,他也在為自己有能力幫助大蛇丸而感到開心。


    在佑介出現之後,君麻呂對其有由衷莫名的排斥。


    或許因為佑介是霧隱村的人,或許因為大蛇丸會拿出一部分精力,放在君麻呂身上,但真正讓君麻呂排斥佑介的原因,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是害怕。


    君麻呂除了大蛇丸,一無所有,沒有族人,沒有親人,就像是被人丟棄的寵物。


    大蛇丸給了他一切。


    當他開始懷疑自己,“不安”就像是一顆種子,在其內心萌發——一旦沒有了價值,大蛇丸會不會也離開他。


    所以,君麻呂需要證明。


    不是向大蛇丸,而是向自己證明,他有能力做得更好。


    十多歲的君麻呂可能早就看開了,但是現在,他還沒有邁出這道心坎。


    “屍骨脈·椿之舞!”


    高速的連續攻擊幾乎要撕裂空氣,因為攻擊速度過快,以至於產生了殘影,像是多把骨劍在空中飛舞。


    火影中,極少有武器體技,恰巧,“椿之舞”就是其中之一。


    佑介身體向後躲閃,同時使用土遁,剛升起的土牆瞬間就被骨劍刺穿,並從他的臉頰劃過。


    看來有必要快點結束這場戰鬥了。


    佑介心中暗想,也終於發起了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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