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沒想到文啟渙竟然是這樣的人。可是媽媽,他在原來的職位上不是做得好好的嗎?一輩子也沒有犯過錯,還是為人敬重的廳級幹部。為什麽他到向陽來就犯錯了呢?”


    遲子若不解地道。


    “所以,要給權力套上籠子。這是社會學的範疇了,你有了這個實例,回頭也可以找找相關的書對照一下,應該體會更深。學無止境,不要以為你在教科書上學的東西就是全部了。”


    葉秋桐很高興女兒有這種悟性。


    現在商場上的競爭是越來越激烈,也越來越殘酷了,她經商的八十年代,百廢待興,哪怕是炒個瓜子賣,隻要味道好,份量足,都能創出一個名號發家致富。


    但是現在的商業競爭,除了實力的競爭,人才的競爭,還是社會各個層麵資源掌控的競爭。


    如果遲子若隻是埋首於從案頭獲得知識,她一旦執掌家業,說不定很快就被“無惡不作”的“奸商”們幹掉了。


    別人隻看到遲子若今後能繼承無數家產,高高在上,卻不知道,這其中也要犧牲一些代價。而且是珍貴的、無憂的青少年時代的代價。


    不過再想想自己上一世,葉秋桐又覺得這樣的代價是必須付出的,和無助地看著親人離去、無能無力的場景相比,葉秋桐寧願女兒強大起來,可以在必要的時候,動用人世間一切能動用的力量,來實現自己的心願。


    看著臉上還帶著稚氣的女兒,葉秋桐不由地也歎了口氣,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當然,還有一些話葉秋桐不方便說給遲子若聽,因為遲子若還太小,有些事涉及上一輩的隱私。


    真相更殘酷。


    文啟渙原來是個文史單位不得誌的小領導,但是他卻一躍成為向陽市裏的一把人,其後就是有人用了大價錢在操縱。


    黃鬆茂披著投資商的皮,戴上了道貌岸然的麵具,為文啟渙四處奔走。


    而文啟渙也視黃鬆茂為他的恩人,所以才有對黃鬆茂熱情、踩葉秋桐這樣的事發生。


    要不然,換成之前,大家都知道葉秋桐是向陽最大的納稅大戶,這樣的事根本不可能發生的。


    現在知道文啟渙背後的“男人”是黃鬆茂,一切都解釋得清楚了。


    當然,黃鬆茂背後還有男人……


    這些,涉及到牽扯更為深遠的案件,葉秋桐就沒有和遲子若說了。


    在這起向陽上層職位的地震中,文啟渙和他背後的男人黃鬆茂都悉數入獄。


    一個是受賄,一個是行賄。


    此事一經新聞公開報道,舉眾嘩然。


    當然,大家都十分佩服有關部門的反腐力度,紛紛拍手稱快,說把這些蛀蟲挖出來,國家才會變得更加美好。


    不過,有關部門的布局自然不止於此。


    在泰國海關。


    一名中年男子留著短胡子,穿著一身休閑裝,推著行李要經過海關。


    突然,幾名穿著製服的警察上前攔住了他。其中一名男子,看起來不象泰國人,朗聲笑道:“薑衛東!”


    “啊?”


    中年男子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應完才知道自己錯了,不該這麽回應,在泰國,他叫諾瓦差送,才不叫什麽薑衛東呢。


    叫薑衛東的都是國內以前知道他的人。


    不過,也來不及了,從他的反應裏,那名男子已經知道他確實是薑衛東無疑了,他笑道:


    “薑衛東,東哥,你這十幾年,讓我們和國際刑警好找啊。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總算找到你了。”


    薑衛東看著眼前的男子,似乎對他十分熟稔,可是他卻一點也想不起來。


    “對,你是不知道我,也沒見過我。可是你的照片,我看了百回千回,對你不知道有多熟悉,你以為抹把臉,貼個小胡子我就認不得你了?”


    男子愉快地笑道。


    薑衛東一臉灰敗,鬱悶地道:“你是國內的警察?”


    “是,我是向陽刑警大隊,不,現在是向陽公安局長錢清,要不是為了你,這趟我也不會出國了。”錢清得意洋洋地上前一把扯掉了薑衛東的胡子,道,“認罪伏法吧,你的犯罪證據我們收了一籮筐還不止,就缺你這個主犯了。”


    “你們是怎麽找到我的?”薑衛東不甘心地道,上唇被錢清扯掉胡子的地方一陣疼痛。


    “這要怪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要不是這次你手伸太長,竟然通過黃鬆茂插手到國內事務,也不可能讓我們循跡而至,發現了你的蹤跡。”


    錢清反正人犯在手,也不怕他逃了,就如倒豆子般都說了出來。


    這也是因為這麽多年,都憋了薑衛東的一肚子氣。


    薑衛東和二肖,把向陽當成了他們的發財基地,弄得向陽暗流激湧,治安形勢一度被他們攪渾了。


    這次把薑衛東一舉擒獲,至少能讓向陽平安十年。


    不敢保證小偷小摸沒有,但是牽連到國際刑警要出麵的案件,絕對會絕跡一段時間。


    “黃鬆茂這個廢材,和肖峰肖劍一樣,都是廢物。”


    薑衛東這才明白自己敗在哪裏,不由氣急,惱怒地道。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走吧,東哥!”


    錢清調侃地道。


    一行人把薑衛東手上腳上都戴上戒具,薑衛東就算插上翅膀也逃不掉了。


    “不要送我回國,我不回國。”薑衛東嘮叨,“我是這裏人,我叫諾瓦差送,我不叫薑衛東。”


    薑衛東一看是送他往國內的航班,十分抗拒,和這邊的警察嘮叨道。


    薑衛東知道國內對販售銷魂粉十分嚴格,以他這種做案性質,肯定是死刑。可是他一點也不想死啊,一想到在泰國找的那個大明星還沒有親自品嚐,薑衛東就一陣陣懊悔。


    早知道就砍了向陽這邊的手臂,安心經營在泰國的事業,不讓黃鬆茂到向陽攪事,國內的警察也不會找來。他這是何苦呢?


    現在可好,泰國這邊上千畝的橡膠園、七八家公司,都會被罰沒充公,而他也要回國吃免費的“花生米”了。


    薑衛東腿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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