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就陪你留在城裏，多待一段時間再回去。”
欠嫂一想到回去天天都要挨春旺的揍，這回馨寶沒了，回到家肯定也是把她一頓痛揍，她還不如在家裏陪女兒呢。
再說，城裏的生活，現在欠嫂也挺適應的，走出門就能看到車水馬龍，公園電影院到處是，比農村熱鬧多了。
活了偌大的年紀，乍然能生活在五光十色的城市裏，欠嫂也舍不得離開。
而且，欠嫂發現，在城市裏討生活也並不難，一個月賺的比她在鄉下好幾個月賺的還多。
“嗯，媽，咱們既然要留在城裏，長期住旅社也不是辦法，我讓朋友幫我找找，咱們租個房子住吧。
隻要生意做起色了，以後我也在城裏買套房子，咱們舒服地過上城裏人的生活。”
清枝臉上露出了勵誌的神情，聽得欠嫂一陣悠然神往，一時間，也不敢再追究女兒過去大半年在南邊到底做的是什麽工作，隻是不無擔心地問道：
“你打算做什麽生意？本錢大嗎？千萬別把本都賠光了。”
“不會，放心吧，這門生意我熟，有把握。”
說話間，清枝臉上露出了幾絲狠戾的表情。
她做的是無本生意，當然可以肯定拍著胸脯說不會賠本了。
欠嫂不會想到，女兒做的是那門生意，還一門心思地等著女兒賺大錢，能讓她過上好日子。
不出幾天，清枝果然在朋友的幫助下找到了一套當地居民四合院的偏院租住了下來。
偏院和正屋之間本來是由一道門相連，租出去後，屋主便把這道門鎖了起來，兩邊互不幹擾，偏院本身也有院門，因此其實是一個獨立的有兩間房的小院落，有天井，有廳，還有一個廚房，十分方便。而且房租也不貴，一個月隻要十塊錢。
欠嫂每天看著女兒忙忙碌碌，也不知道忙啥，但是出手卻越來越大方，便知道女兒是賺錢了。
不久，清枝不光買全了家俱，還買了彩電、冰箱，讓欠嫂覺得在城裏過得越來越滋潤，平時打掃一下房子，給清枝準備三餐，其它時間就是瞎逛或者看電視。
清枝繼續留連於向陽每一個酒店的床上，生意好的時候，一晚上可能要換兩、三張床。
清枝穿得也越來越高級，買的衣服鞋襪都是牌子貨，因為能住大酒店的男人，都是有兩把刷子的，而她如果不打扮得高級一點，就不值錢了。
這天晚上，清枝在華僑酒店陪一個男人喝酒時，聽到那個男人喝多了，和另外幾個男人在吹牛。
“可惜啊，那個女孩子我找了清河縣許多地方，都沒有打聽到她的下落，如果找到了，至少能獲得一萬塊的報酬。”
“一萬塊？瘋了吧？誰家那麽有錢啊？找個人要花一萬塊？”
他的朋友們起哄。
“是真的，托我的人，是一個當兵的，不過他還不是主事的，聽說是他的上級的老婆要找人，是什麽師長的老婆。”
男人醉熏熏地道，洋酒喝多了，上頭，舌頭都是大的。
“喲，兄弟，你要找到了就發財了，一下子賺一個萬元戶啊！”
……
這些人的起哄聲、吵鬧聲，在清枝耳裏，突然都變成了背景音，她的靈魂仿佛出竅一般，腦子裏突然掠過一個在醫院裏看到的女人的臉。
那個女人高貴雍容，氣派不凡，還帶著警衛員，和葉秋桐關係極好，花嫂說她是個師長太太……
不會那麽巧吧？就是那個女人？叫什麽來著，對，趙文倩。
她在找人？找一個女孩？為什麽找呢？
耳邊的背景音突然又放大了，那些喝得醉哄哄的，說話的聲音象在她耳邊炸開一樣：
“阿東啊，你口說無憑，拿到一萬塊再來和我們吹牛吧！”
“嗬嗬，我倒是想拿到一萬塊，如果有這一萬塊，這不，媳婦也有了，房子也有了，什麽都有了。隻可惜，都二十多年了，當年的嬰兒到現在沒準都嫁人了，就算是她親媽在跟前，也認不出來了。我哪找去？沒有相片，沒有憑證，隻能靠一張腿一張嘴打聽。”
叫阿東的人喝麻了，估計是最近辦事不順，也是放開了心閘，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哎，阿東啊，看來你是沒有做萬元戶的命了！”
……
清枝扶著醉熏熏的阿東往酒店開好的房走，那個男人雖然醉了，還是很急色，一雙手不時在她身上摸索著。
一到房間裏，男人就迫不及待地把清枝壓在了床上，清枝卻一把推開他，問道：
“東哥，你現在清醒了？”
“清醒了，幹嘛？你不想做了？”
阿東一看清枝一臉欲語還休，便有點生氣地問道。
“不是不想做，還想做一票大的。”
清枝咬了下嘴唇道。
“想做大的嗎？你是不是覺得哥太大了？放心，哥會很溫柔的。”
阿東嘻皮笑臉地一把抓著清枝胸前的兩團柔軟。
“不是，東哥，我是說真的，你不是想做萬元戶嗎？我這有個辦法……”
“什麽？”
一聽事關萬元戶，阿東臉上的嬉笑表情就嚴肅了起來，也不再亂摸亂揉，而是向後仰躺，雙手架在後脖子上，似笑非笑地問清枝：
“說，什麽辦法？”
這時候的阿東，已經不是剛才喝多了酒亂說話的阿東，而是出帶了幾分江湖痞氣，讓人覺得有點膽戰心驚。
清枝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如果今天她不說出主意，可能就走不出這個門了。
清枝腦子裏有片刻的畏怯，但是隨即想起自已受辱的事，想起葉秋桐白蓮花一般的笑臉，想起馨寶被開胸破膛後慘死在病床上的情形，一股憤怒和報複之火在她胸口燃燒，吞沒了她的膽怯和理智。
於是，清枝清了清嗓子，便把自已的主意徐徐道來。
誰知道，清枝剛說完，阿東便突然暴起，他一把將清枝從床上掀翻到地上，用腳狠狠踹著，還覺得不夠，又提起她的上半身，狠狠扇了幾巴掌，然後惡狠狠地道：
“賤女人，你知道你再說什麽嗎？這件事如果敗露，你我都死無葬身之地。
欠嫂一想到回去天天都要挨春旺的揍，這回馨寶沒了，回到家肯定也是把她一頓痛揍，她還不如在家裏陪女兒呢。
再說，城裏的生活，現在欠嫂也挺適應的，走出門就能看到車水馬龍，公園電影院到處是，比農村熱鬧多了。
活了偌大的年紀，乍然能生活在五光十色的城市裏，欠嫂也舍不得離開。
而且，欠嫂發現，在城市裏討生活也並不難，一個月賺的比她在鄉下好幾個月賺的還多。
“嗯，媽，咱們既然要留在城裏，長期住旅社也不是辦法，我讓朋友幫我找找，咱們租個房子住吧。
隻要生意做起色了，以後我也在城裏買套房子，咱們舒服地過上城裏人的生活。”
清枝臉上露出了勵誌的神情，聽得欠嫂一陣悠然神往，一時間，也不敢再追究女兒過去大半年在南邊到底做的是什麽工作，隻是不無擔心地問道：
“你打算做什麽生意？本錢大嗎？千萬別把本都賠光了。”
“不會，放心吧，這門生意我熟，有把握。”
說話間，清枝臉上露出了幾絲狠戾的表情。
她做的是無本生意，當然可以肯定拍著胸脯說不會賠本了。
欠嫂不會想到，女兒做的是那門生意，還一門心思地等著女兒賺大錢，能讓她過上好日子。
不出幾天，清枝果然在朋友的幫助下找到了一套當地居民四合院的偏院租住了下來。
偏院和正屋之間本來是由一道門相連，租出去後，屋主便把這道門鎖了起來，兩邊互不幹擾，偏院本身也有院門，因此其實是一個獨立的有兩間房的小院落，有天井，有廳，還有一個廚房，十分方便。而且房租也不貴，一個月隻要十塊錢。
欠嫂每天看著女兒忙忙碌碌，也不知道忙啥，但是出手卻越來越大方，便知道女兒是賺錢了。
不久，清枝不光買全了家俱，還買了彩電、冰箱，讓欠嫂覺得在城裏過得越來越滋潤，平時打掃一下房子，給清枝準備三餐，其它時間就是瞎逛或者看電視。
清枝繼續留連於向陽每一個酒店的床上，生意好的時候，一晚上可能要換兩、三張床。
清枝穿得也越來越高級，買的衣服鞋襪都是牌子貨，因為能住大酒店的男人，都是有兩把刷子的，而她如果不打扮得高級一點，就不值錢了。
這天晚上，清枝在華僑酒店陪一個男人喝酒時，聽到那個男人喝多了，和另外幾個男人在吹牛。
“可惜啊，那個女孩子我找了清河縣許多地方，都沒有打聽到她的下落，如果找到了，至少能獲得一萬塊的報酬。”
“一萬塊？瘋了吧？誰家那麽有錢啊？找個人要花一萬塊？”
他的朋友們起哄。
“是真的，托我的人，是一個當兵的，不過他還不是主事的，聽說是他的上級的老婆要找人，是什麽師長的老婆。”
男人醉熏熏地道，洋酒喝多了，上頭，舌頭都是大的。
“喲，兄弟，你要找到了就發財了，一下子賺一個萬元戶啊！”
……
這些人的起哄聲、吵鬧聲，在清枝耳裏，突然都變成了背景音，她的靈魂仿佛出竅一般，腦子裏突然掠過一個在醫院裏看到的女人的臉。
那個女人高貴雍容，氣派不凡，還帶著警衛員，和葉秋桐關係極好，花嫂說她是個師長太太……
不會那麽巧吧？就是那個女人？叫什麽來著，對，趙文倩。
她在找人？找一個女孩？為什麽找呢？
耳邊的背景音突然又放大了，那些喝得醉哄哄的，說話的聲音象在她耳邊炸開一樣：
“阿東啊，你口說無憑，拿到一萬塊再來和我們吹牛吧！”
“嗬嗬，我倒是想拿到一萬塊，如果有這一萬塊，這不，媳婦也有了，房子也有了，什麽都有了。隻可惜，都二十多年了，當年的嬰兒到現在沒準都嫁人了，就算是她親媽在跟前，也認不出來了。我哪找去？沒有相片，沒有憑證，隻能靠一張腿一張嘴打聽。”
叫阿東的人喝麻了，估計是最近辦事不順，也是放開了心閘，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哎，阿東啊，看來你是沒有做萬元戶的命了！”
……
清枝扶著醉熏熏的阿東往酒店開好的房走，那個男人雖然醉了，還是很急色，一雙手不時在她身上摸索著。
一到房間裏，男人就迫不及待地把清枝壓在了床上，清枝卻一把推開他，問道：
“東哥，你現在清醒了？”
“清醒了，幹嘛？你不想做了？”
阿東一看清枝一臉欲語還休，便有點生氣地問道。
“不是不想做，還想做一票大的。”
清枝咬了下嘴唇道。
“想做大的嗎？你是不是覺得哥太大了？放心，哥會很溫柔的。”
阿東嘻皮笑臉地一把抓著清枝胸前的兩團柔軟。
“不是，東哥，我是說真的，你不是想做萬元戶嗎？我這有個辦法……”
“什麽？”
一聽事關萬元戶，阿東臉上的嬉笑表情就嚴肅了起來，也不再亂摸亂揉，而是向後仰躺，雙手架在後脖子上，似笑非笑地問清枝：
“說，什麽辦法？”
這時候的阿東，已經不是剛才喝多了酒亂說話的阿東，而是出帶了幾分江湖痞氣，讓人覺得有點膽戰心驚。
清枝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如果今天她不說出主意，可能就走不出這個門了。
清枝腦子裏有片刻的畏怯，但是隨即想起自已受辱的事，想起葉秋桐白蓮花一般的笑臉，想起馨寶被開胸破膛後慘死在病床上的情形，一股憤怒和報複之火在她胸口燃燒，吞沒了她的膽怯和理智。
於是，清枝清了清嗓子，便把自已的主意徐徐道來。
誰知道，清枝剛說完，阿東便突然暴起，他一把將清枝從床上掀翻到地上，用腳狠狠踹著，還覺得不夠，又提起她的上半身，狠狠扇了幾巴掌，然後惡狠狠地道：
“賤女人，你知道你再說什麽嗎？這件事如果敗露，你我都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