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賊,你好歹毒的手段!”


    吳春水手扶著吳赤純滿眼怨毒地看向陸玄。


    “我用的是堂堂正正的鬥技,何來歹毒一說?技不如人,就得認。”


    陸玄麵色的平靜地看向那吳春水。


    忌憚不代表畏懼,哪怕此時麵前站著的是鬥宗境強者他也敢這麽說。


    “你!……”


    吳春水被陸玄說得一時語塞。


    而周遭圍觀的群眾,除了那吳家人之外,在聽了陸玄這話之後,都是暗暗頷首。


    大魏民風便是如此。


    你比我強,我就服你,你比我弱,我就瞧不起你。


    “時候也不早了,春水族老你若是想與我這個小輩切磋一二,小輩我雖然剛剛跟人打了一場,但也還是願意奉陪。”


    陸玄笑望向那吳春水。


    他這句話直接把那吳春水架了起來。


    看到弟子的傷勢後,吳春水雖然此刻恨不得宰了陸玄,但眾目睽睽之下以大欺小,而且還是在對方剛與人鬥過一場的情況下,他丟不起那個臉。


    “哼!”


    吳春水冷哼了一聲,隨後眼神冰冷地看向陸玄道:“一個黃口小兒,還不值得老夫出手!”


    陸玄笑了。


    心想這麽大年紀了嘴還這麽硬,屬啄木鳥的吧?


    不過今晚不跟這老頭打,倒也不錯。


    他可以先溜到鎮劍樓修煉個一年,再加強一下龍息掌跟赤雲掌,那“化沼訣”也可以練習一下。


    “您說得對,我這種實力的鬥者,想必你們吳家還有很多吧?”


    陸玄很是認可地點了點頭,隨後一臉認真地向那吳春水問道。


    “這小子好重的心機!”


    吳春水聞言心中暗罵了一聲。


    因為陸玄這話一出,吳家再派長老級別的修煉者前來挑戰就不合適了,那樣會顯得吳家年輕一輩之中無人。


    “明晚還是這個時辰,還是這個地點,你敢不敢再來與我吳家子弟戰上一場?”


    吳春水冷冷看向陸玄道。


    事已至此,吳家必須應戰,否則吳家在烈陽城內的聲望將一落千丈。


    “敢啊,怎麽不敢?”


    陸玄點了點頭,隨後又話鋒一轉道:


    “你們是打算一對一還是多對一?要是一群人一起上的話,那我現在就可以向你們吳家認輸了。”


    “自然是一對一!”


    吳春水咆哮了一聲。


    “可以可以,吳老您的信譽,我還是信得過的。”


    陸玄笑著點了點頭。


    他正愁沒人切磋無法淬煉劍氣呢,現在吳家主動找上門來,還是這種一對一,修為在同境界上下的對手,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還愣著幹什麽?走啊!”


    氣得臉色鐵青的吳春水,朝一旁滿臉不服氣的吳家子弟大吼了一聲,臨走時還不忘回頭用眼神剮了陸玄一眼,心中恨恨道:


    “黃口小兒,你盡管笑吧,看我那大弟子明日如何收拾你!”


    對於吳春水投來的這個眼神,陸玄非但不惱,反而還露出了一個微笑,並且揮了揮手道:


    “吳老慢走,咱們明晚見。”


    而回應他的則是吳春水重重的一聲冷哼。


    “劍主大人,這次切磋,根據對手實力你一共收獲金幣12枚,另外若是按照這種進度修煉下去,您再有一兩場比試,就能夠進行第二次問劍試了。”


    幾人一走,劍侍天霜的聲音便在陸玄腦海之中響起。


    “還有一兩次比試就能進行第二次問劍?”


    陸玄心頭一喜。


    上一次問劍,他實力幾乎是飛躍式提升,直接讓他有了能與魔君戰鬥片刻的實力,所以他現在十分期待接下來的兩次問劍。


    “沒錯,如果劍主大人您能夠在這次千府歲試中遇上更加強勁的對手,奴婢覺得千府歲試之後,您有幾乎直接進行第三次問劍。”


    天霜回答道。


    “如果真能進行第三次問劍試,那我們這一趟烈陽城之行,就真的算是不虛此行了。”


    陸玄眼神興奮地點了點頭。


    回到客房後,陸玄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然後便再次進入鎮劍樓修煉。


    即便明天是千府歲試,修煉這種事情,他也不敢有片刻懈怠。


    ……


    與此同時,烈陽城吳家。


    “水老,怎麽連赤純都敗了?”


    家主吳烈眉頭緊鎖,一臉困惑地看向一旁的族老吳春水,而那吳赤純正躺在兩人旁邊的床上。


    “此子鬥氣非常雄厚,應該是得過什麽機緣,除此之外身上兩名鬥技也都修煉到了開門境,甚至有可能是望幽境,所以純兒輸的其實不算冤。”


    吳春水表情淡然地搖了搖頭。


    此時他的心情已經完全平複下來了。


    “可吳家子弟接連敗給一個異鄉小輩,終究是說不過去的,我們得想點法子才行。”


    吳烈歎了口氣道。


    “我已經讓人去叫淵兒了。”


    吳春水笑道。


    “淵兒?淵兒不是還在閉關嗎?”


    家主吳烈有些吃驚。


    “前日已經出關了,這兩人正在家中陪伴娘親,他收到我的消息,最遲明早就會到。”


    “淵兒可是七年前千府歲試的銀魁,有他出手,我就放心了!”


    吳烈聞言心頭大喜。


    ……


    翌日,晌午。


    因為千府歲試,整個烈陽城都張燈結彩,各府英傑齊聚烈陽城,讓本就繁忙的街道,變得擁擠不堪,街旁的酒樓茶肆更是熱鬧非凡。


    而今日烈陽城最熱鬧的地方,應該便是那座早就聞名遐邇的銅雀樓了,因為那裏正是千府歲試第一輪考教的地點。


    銅雀樓前。


    “陸兄,你原來真的是天河城人氏啊。”


    當看到陸玄報名時填寫的名字之後,劉若白一臉震驚地看向他。


    “騙你做什麽?”


    正在活動筋骨的陸玄頭也不回地說道。


    聽說陸玄要參加這次的千府歲試之後,劉若白早早就跟他約好,要在今日前來為他助威,陸玄拗不過,也覺得沒什麽,便讓他一起來了。


    “難不成你那玄武令,也真的跟你說的一樣,是在路上撿的?”


    劉若白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陸玄。


    “我說是祈王親手送的你信嗎?”


    陸玄回頭看了劉若白一眼。


    “陸兄你又在說笑了。”


    劉若白擺了擺手。


    “是不是覺得看走眼了?”


    陸玄笑問道。


    “不,我越發覺得,我這次撿到寶了。”


    劉若白收起了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一臉認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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