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這東西了。”


    天霜將那木盒遞到了陸玄跟前。


    “謝謝天霜姐,我來看看。”


    陸玄從天霜手中接過那木盒。


    他直接打開了那木盒,然後便看到木盒裏麵擺放著一塊近乎透明的麵具,但入手之後他卻發現,這麵具非金非玉,質地柔軟細膩,好似人的皮膚。


    “這個麵具,可以讓劍主大人您隨心調整您自己的容貌,也可以按照心中所想,變化做他人的模樣。”


    天霜向陸玄介紹了一下這麵具的用法。


    “直接戴上就行了嗎?”


    陸玄拿起那麵具有些將信將疑地向天霜問道。


    “自劍主大人您傳承鎮劍樓那一刻起,鎮劍樓內物品皆隻能為劍主大人您所用,所以這件物品劍主大人您無需讓其認主,直接使用即可。”


    劍侍天霜趁著這個機會,又向陸玄解釋了一下鎮劍樓的規矩。


    “那我試試。”


    陸玄點了點頭,然後將那透明麵具戴在了臉上。


    正當他想找個什麽東西看看自己容貌的變化時,就見天霜輕輕一甩衣袖,一麵與身等高的銅鏡出現在了陸玄麵前。


    “有勞天霜姐姐了。”


    陸玄笑著道了聲謝,隨後轉頭看向了那麵銅鏡之中的自己。


    這透明麵具戴在臉上之後,就好似消失了一般,看不到任何痕跡,要不是陸玄能感覺到臉上那股沁涼,他都要懷疑自己究竟有沒有戴麵具。


    接著陸玄在心中回想了一下孩童時的自己,然後就見到那銅鏡之中的自己變成了一副稚氣十足的娃娃臉,跟著他又分別回想了一下中年跟老年時自己的容貌,結果那麵具無一不栩栩如生地展現了出來。


    “好東西啊。”


    陸玄隻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我就要這個了。”


    他取下麵具笑著對天霜道。


    “那從此刻起,劍主大人您可以隨意將這麵具帶出鎮劍樓。”


    天霜笑著點了點頭。


    “來都來了,我今晚還是在鎮劍樓裏待一晚吧,正好關於那撼山式,我還有一些疑惑想要請教天霜姐你。”


    陸玄決定今晚待在鎮劍樓內修煉。


    “雖然奴婢暫時不能給劍主大人您喂招,不過若是關於劍術之事,奴婢可以與劍主您一同參詳。”


    天霜聞言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翌日清晨。


    陸玄跟往常一樣,一臉疲憊地蘇醒過來,直到服下那枚補元丹臉色才算恢複。


    雖然沒有試煉時的慘烈廝殺,但在鎮劍樓內沒日沒夜地修煉參悟,對於人的精神力已經是一種摧殘。


    陸玄覺得要不是自己有上一輩子的經驗,他估計最多在裏麵待個十天半個月,就忍受不了想要出來。


    當然,這種沒日沒夜的閉關修行跟參悟,對陸玄的幫助也是極大的。


    比如說花了鎮劍樓內一年的時間,他已經將那部七殺劍技修煉到了開門境,撼山式也已經勉強能到叩門境了。


    甚至就連那部初級鬥技赤雲掌,也被他在閑的無聊之下,修煉到了開門境。


    他現在雙掌下去至少能拍出六道鬥氣掌影,在鬥徒這個階段,光論威力的話不輸一些八品甚至七品鬥技。


    “而且照這個情形下去,我感覺我,甚至可以找個時間,試著去衝擊一下鬥師境界了。”


    陸玄感受著自己雙臂氣穴之中的充盈鬥氣,心中喃喃自語了一句。


    經過昨夜鎮劍樓內的修煉,他生生地將自己雙臂的八處氣穴撐得擴大了三分之一,根據他所掌握的鬥氣修煉知識,這已經具備衝擊鬥師的水平了。


    跟劍修積累劍氣擴充氣府差不多,鬥者在鬥師階段也是在不停衝擊自己各處氣穴,讓這些氣穴最終擴大到極限,然後就可以衝擊下一階段了。


    “算了,等過幾天再在鎮劍樓閉關一晚,到時候如何氣穴沒再擴大,就開始衝擊鬥師境吧。”


    陸玄最終做出了決定。


    “少爺,起床吃早飯啦。”


    這時萍兒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來了。”


    陸玄一把跳下床。


    “吃完飯,繼續去收烏鹿草。”


    他一邊這麽想著,一邊抓起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然後走出了房門。


    ……


    今天的早飯是小米粥配鹹魚幹。


    不過在萍兒悄悄地在陸玄的粥裏放一個水煮蛋,再一看小丫頭的碗裏,不但沒有水煮蛋,粥水也明顯稀得多。


    陸玄看得一陣心酸。


    小丫頭這些日子跟著他,著實吃了不少苦。


    不過即便如此,在目前的情況下,陸玄也寧可每天吃白米粥就鹹魚幹,也要把錢多省下來一些去買藥材。


    陸玄將碗裏的水煮蛋用勺子分成兩半,然後將其中一半放到了萍兒碗裏。


    “少爺這是我給你煮的,我不要……”


    “你不吃我可要生氣了。”


    “哦……”


    萍兒剛要把那半顆蛋還給陸玄,卻見陸玄一下子板起了臉來,於是乖乖地把那半顆蛋放回了自己碗裏,然後傻傻地笑了笑。


    一旁的高賀見狀忍不住樂嗬嗬笑出聲來。


    一時間,萍兒的臉刷地一下,紅透了。


    “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


    陸玄白了坐在對麵小板凳上的高賀一眼。


    “哎呀,少爺,我這是開心的笑,不是取笑的笑,雖是小小一顆水煮蛋,但少爺您願與我這等奴仆分而食之,我高賀能遇良主,心中自然開心。”


    高賀為自己辯解道。


    “看不出來啊,你這人表麵上五大三粗的,拍起馬屁來一套一套的。”


    陸玄有些驚奇地看向高賀。


    “奴才小時候最喜歡讀書了,隻不過幼時家貧,早早地就被送到烈陽成鏢局做了學徒。”


    高賀解釋道。


    “對了,你現在跟著我,烈陽城鏢局那邊沒問題吧?”


    高賀的話提醒了陸玄。


    “放心吧少爺,回來之前,我已經向鏢頭辭行了,本就沒抱著活著回去的打算。”


    高賀搖頭憨憨一笑道。


    “我有一件事情很不理解。”


    陸玄喝了口粥然後一臉疑惑地看向那高賀道:


    “我記得你跟你哥高丘一直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吧?怎麽這次會想到來為他報仇?”


    “我與高丘的確從小就不對付,隻不過我母親臨死之時再三囑托過我,高丘落難之時一定要幫他一把,如果被人害了一定要為他報仇。”


    高賀歎了口氣道。


    陸玄聞言心頭恍然。


    就為了母親臨終的一句遺言,這高賀便能豁出自己的性命,的確是一個少見的性情中人。


    “等會跟我去收藥材。”


    陸玄岔開了話題。


    “少爺,您這些藥材,當真能賣錢嗎?”


    高賀掃了眼院內堆積的藥材,然後用一種十分懷疑的目光看向陸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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