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會跟你說才奇怪。”小天狼星的話語裏帶著諷刺,“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和莉莉是姐妹,一點也不像,莉莉是這麽美好的一個女人。”


    哈利瞪圓了他漂亮的翠綠眼睛,“你認識我媽媽?”


    “當然,”小天狼星沉下臉,但很快又帶上笑容,“我曾經是——是你爸爸最好的朋友,當初你出生之後,我就做了你的教父。”


    哈利有些驚喜,“這麽說是真的!”


    小天狼星摸摸他的腦袋,“是真的,我是你父親最忠實的朋友,也會是你的。我叫西裏斯·布萊克。”


    哈利終於有點放鬆了,“那你為什麽現在才來找我,還有,你可以帶我離開德思禮家嗎?”


    蘇茗接過話,“之前西裏斯都在一個很遠的地方不能離開,一回來他就來看你了。離開德思禮家暫時還不行,哈利。放心吧,以後德思禮家不會再欺負你了,我會沒事就去看你的,哈利,是你的父母希望你能留在血脈親人身邊。”在鄧布利多來的那晚,他強調讓小天狼星不要去女貞路,並告訴小天狼星莉莉用強大的力量保護了哈利,隻要哈利在德思禮家,就絕對不會受到傷害。其實在小天狼星還沒有得到哈利的原諒之前,他也覺得自己還沒有資格帶走哈利,但是很顯然,哈利根本不知道關於自己的事情,小天狼星也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說起。


    聽到不能離開德思禮家,哈利顯得有些沮喪,不過聽到蘇茗承諾說會去看他又有點高興,似乎佩妮姨媽很害怕他,以後也許在德思禮家自己能好過一些。


    車穩穩地停在商場的停車場裏的時候,哈利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生怕今天的一切都是一場夢,自己仍然睡在黑漆漆的碗櫥裏,也許過一會兒弗農姨父就要來狠狠拍打碗櫥的門,然後自己的美夢就會醒來了。


    不過胳膊真疼,上帝保佑,這一切都是真的。


    第11章 美好的夜


    精品店的櫃檯小姐有些奇怪地看著那兩大一小的組合,雖然說她的專業素養讓她還是保持著完美的微笑,卻還是忍不住眼神一直往他們瞥去,那兩個男子非常好看,一個英俊憂鬱帶了些貴族式的傲慢,一個清俊爾雅讓人見之可親,是非常出色的一看就非常大方的客人,倒是那個英俊男子牽著的男孩兒,呃,看著瘦瘦小小,而且衣服陳舊寬大,粘著膠帶的眼鏡和在店裏不安的神色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麵的窮小子,但是——那兩個大人卻非常溫柔地對待他——當然,她在這家店裏已經工作了七年,什麽人沒見過啊,也沒什麽好奇怪的,她對著自己說,但是還是忍不住偷看那兩個年輕男子,畢竟,他們的出色容貌就算她在這裏呆了七年都不常見!


    蘇茗和小天狼星在童裝精品店裏給哈利買了一大包的衣服,而且毫不避諱地在他麵前把那包衣服變得很歇—哈利翠綠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那是當然的,他根本還不知道什麽巫師界的事情,因為德思禮家根本沒告訴他任何事。一路上小天狼星跟他描述巫師界,包括許多在霍格沃茲的趣事,哈利聽得很入神,小天狼星也神采飛揚,仿佛回到了那個肆意青春的年代,臉上也浮現一點少時的慡朗無忌來。


    蘇茗隻是安靜地聽著,再然後,他們進了眼鏡店,給哈利配了兩付眼鏡,一副戴著,一副備用。哈利還小,帶著圓框的無邊眼鏡,瞪著翠綠的眼睛的時候,讓人覺得非常可愛。在路上,蘇茗還給哈利買了一支大個兒的圓筒冰淇淋,他卻很珍惜地小口小口地吃,到最後好多都化掉了,哈利難過地幾乎快眼淚汪汪。這是他第一次吃這樣的冰淇淋,比他想像的還要好吃許多。小天狼星摸了摸他柔軟的黑髮,“沒關係,一會兒再給你買。”他說著,表情卻有點傷心,詹姆斯和莉莉的孩子,絕不應該得到這樣的待遇!


    他們到一家賓館給哈利洗了澡換了嶄新的衣服,然後取了車帶他去遊樂唱—孩子們過生日夢想去的地方。


    哈利顯然對什麽都很新奇,並且顯得有些拘謹,不過很快就放鬆下來,和小天狼星兩個人在遊樂場裏玩得很快樂,連小天狼星,也笑得像個大孩子。


    這一天是哈利連夢裏都沒有想過的快樂興奮,他們給他過生日,還送了他很多很多生日禮物,還——送他一個大大的生日蛋糕,漸漸天黑的時候,他很戀戀不捨,他害怕回到德思禮家去,他害怕,一回去,他又回到以前那個哈利——穿著達力的舊衣服,睡在黑漆漆的碗櫥裏,然後——毫不意外的,他的生日禮物都會被達力搶走,可是這些,這些都是他的教父小天狼星和蘇茗叔叔送他的禮物,他怎麽都捨不得。


    蘇茗仿佛體會到了他的不安,微笑著說,“哈利,不用擔心,以後你都不會再受苦了。”這個時候小天狼星已經在哈利不注意的時候變成了一隻大黑狗,哈利直直地瞪著那隻狗看,似乎想找出他和小天狼星的共同點——看的蘇茗直想笑。


    他們摁響德思禮家的門鈴的時候,是弗農來開的門,他已經聽佩妮說了關於蘇茗的事,所以顯得有些不安,“哦,是您,這個,哈利,你回來了——”弗農擠出一抹笑,卻有點扭曲。


    “您好,您一定是德思禮先生吧,我想送哈利去他的房間,我給他買了很多生日禮物,想幫他拿上去。”蘇茗優雅地微笑,口吻卻是不容反駁的肯定,他的身後,放著一大箱子禮物和吃剩下的半個蛋糕,還有小天狼星和蘇茗給他買的衣服鞋子等生活用品,“請問哈利的房間在哪裏?”


    弗農肥胖的臉色帶著點蒼白,“請——請您稍等一下,先在客廳喝杯咖啡吧——”他說著,“事實上,事實上可以讓我和佩妮幫他拿上去就可以了——”


    “哦,沒關係,”蘇茗說,“我剛好給哈利買了一套嶄新的可愛床單,剛好可以鋪在哈利的床上。”他跟著弗農往客廳走去,假裝沒看到佩妮匆匆上樓的身影。


    之後就是弗農坐立不安地陪著蘇茗在客廳喝咖啡,哈利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手中緊緊抓著小天狼星在遊樂場抓給他的兔子,他有點緊張。


    “哦,先生——請問您是做什麽工作——”弗農找著話題,說完才發現找了一個非常不適合的話題……


    蘇茗優雅地啜了口咖啡,“雖然我的職業有很高的風險,不過正因為這樣我才能給小哈利買這麽多東西不是嗎?”


    弗農的臉色漸漸泛出青色,“那,那您現在住在哪兒——哦,先生,我不是想打探您的隱私,我隻是想——隻是想以後哈利能夠去看您——”


    蘇茗微微一笑,“沒有關係,不過因為我住的地方不適宜孩子居住,所以還要麻煩哈利繼續住在這兒了,放心,我會時常來看他的~”


    弗農的呼吸急促起來,不適宜孩子居住?會是倫敦最亂的黑色地帶?還是——他忽然驚恐地抬起頭,時常來看他?那,那不是——


    正在他額上的汗漸漸流下來的時候他用汗巾擦了擦,努力跟蘇茗笑了笑,“不必的——不必的先生——我們會照顧好哈利的——我和哈利的姨媽,哦,我們畢竟是親人,是世上僅剩下的親人了——當然會好好照顧他——”


    正在他不知道說什麽好的時候,佩妮下樓來,她的臉上帶著僵硬的笑,“那個,來,哈利,帶你的教父去二樓的客——哦,不,你的房間。”


    蘇茗站起來,和哈利一起隨著佩妮上樓,最後停在一間房間門口,蘇茗打開房門,這間房間對於一個小男孩兒來說大小足夠了,倒也整潔,看來是德思禮家的客房,所以沒有一點私人物品,顯得有點空,他回過頭對佩妮微笑,“謝謝您了,德思禮夫人,哦,這麽晚了,哈利,來,整理好你的房間,今天晚上我還有活動呢——”


    身後的佩妮立刻臉色鐵青——


    蘇茗轉身下樓的時候,剛好看到探出腦袋的達力,他朝達力有禮地微笑,而他身邊的大狗卻狠狠地朝達力齜了齜牙,把可憐的小胖子嚇得“砰”得一聲狠狠把門關上了。


    結果,很巧合的,就在幾天之後,倫敦市郊的倉庫發生一起黑幫槍械火拚,要知道,這個年代本來就不太穩定啊——不過,德思禮太太堅持認為,那一定是哈利那個可怕的教父策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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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之後,蘇茗洗完澡出來——其實以他現在的變態身體,根本不會弄髒,至於洗澡,那是潔癖使然,沒有辦法。他出來之後,卻沒有找到小天狼星,他毫不猶豫地招來克利切,“你家主人呢?”


    蘇茗很容易就找到了躺在閣樓的小天狼星,閣樓上有一扇不小的天窗,月光透過天窗柔和地在閣樓撒了一地的銀輝,小天狼星躺在天窗下麵,還穿著出去時候穿的黑色襯衫,他的雙臂盤在腦後,就這麽悠閑地躺在那裏。深邃的眼睛淬了月華的光輝,顯得格外好看,幽靜,明亮,仿佛流轉著光暈的琉璃。他的嘴角帶笑,笑容清淡,似是緬懷,似是思念,快樂——卻又帶著一絲憂傷。


    蘇茗幾乎不忍打斷他的思緒,他走過去,領著他來的克利切很機靈地立刻拿出一塊抹布把小天狼星旁邊的一大塊地都擦幹淨,蘇茗微微一笑,在小天狼星旁邊坐下來,揮揮手讓克利切離開了。


    他隻是坐著,帶著居高臨下的視線,看著小天狼星在月光下變得柔和的英俊臉龐,他掏出一支笛子,幽幽地吹起來,幾乎不成曲調,隻是低低的、低低的,一個又一個婉轉的笛音逸出,那聲音那麽繾綣溫柔,讓人心也變得柔軟,閣樓小小的空間裏,笛聲細膩如耳邊私語,輕輕的,帶著滌人心靈的清新明澈,帶著淡淡的歡喜,仿佛純潔少女唇畔純潔無憂的微笑,仿佛月下優曇綻放時的絕色芬芳,無數的風情脈脈就這麽在閣樓內徘徊輾轉,盪人心魄。


    小天狼星緩緩閉上了眼睛,在靜寂寧和的閣樓裏,他開始輕輕地說話,說他小時候最喜歡的那條小狗,說他遇到詹姆斯時候的一見如故,說他在霍格沃茲時候搗蛋肆意,他仿佛自言自語般地低語,仿佛怕打擾到那優美空靈的笛聲,他低沉好聽的聲音漸漸融合在笛聲裏,他的嘴角帶著微笑,眼睛溫柔而明亮,他說高興的、悲傷的,他說惡作劇和討厭的東西,嗯,有幾個名字出現的頻率很高,最高的當然是詹姆,哈裏的父親,其次,居然不是盧平,他沒有說彼得,顯然對他很憎恨,恨到在這個美好的時刻不願意提他,他提到最多的,除了詹姆,居然是鼻涕精,蘇茗當然知道他口中的鼻涕精是誰,嗯,應該是哈利波特此書中讓人深刻的主角之一,魔藥學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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