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去給你買藥而已。”


    蘇挽清有些無奈道。


    “那我和你一起下去!”


    雲深作勢就要和她一起起來。


    蘇挽清忽地將臉湊近雲深的臉,雲深以為蘇挽清要親他,差點唇就要嘟起來了。


    蘇挽清手指敲了敲他的唇,道:“乖一點,你這醉醺醺的樣子,還是呆在車上吧。”


    “哦。”


    雲深怏怏地鬆開了她,語氣超級不滿。


    蘇挽清買來了傷藥,一路趕回去。


    家中水管爆裂,水已經蔓延到了樓梯口,屋裏現狀慘不忍睹。


    “物業呢?”


    蘇挽清問正在堵著出水口的保安道。


    保安抬起一臉水漬的腦袋,回答道:“蘇小姐,現在天太晚了,物業電話打不通,得明天早上才能來修。”


    “那怎麽不先關總水閥?”


    蘇挽清又問道。


    “總水閥上鎖了,物業那才有鑰匙,現在沒法關!”


    保安也有些無可奈何。


    “那我現在打電話到外麵去找……”


    蘇挽清剛拿出手機,話還沒說完,雲深忽然按下了她的手。


    “我來,等我一會,我先去買一些東西,很快就來!”


    雲深話落,不顧腳下的水濺都到了臉上,匆忙跑到樓下。


    不過一會。


    雲深拎著一袋子東西,有些氣喘籲籲地跑來,跑得喉嚨有些幹澀,他忍不住滾動了一下喉嚨。


    鬢角的汗漬,順著他受傷的側臉,一路流到了脖頸處。


    “請讓開一下。”


    雲深對保安說道。


    保安走了開來,讓給了雲深,沒了自己的用武之地,保安向蘇挽清說了聲,便走出了房間。


    雲深蹲在爆裂的水管麵前,遊刃有餘地拿著工具維修水管。


    蘇挽清看著他被汗水和清水浸濕透的白襯衫,直直地吸附在後背上。


    後脊線看得一清二楚。


    雲深有些過分誘人了,蘇挽清的小色心忽然動了怎麽辦?


    “水管修好了,”雲深將所有的工具又裝進袋子裏,站起來轉過身,看向蘇挽清,又道,“不過,小挽,你這屋子今晚怕是不能住人了,不如去我那湊合一晚吧?”


    修完水管的雲深,酒已經徹底醒了過來。


    雲深這算盤蘇挽清不動腦子都能猜到。


    “我可以住酒店。”蘇挽清將手中的藥給了雲深,邊往門口走邊說道,“今晚謝謝你了,藥你拿著,傷口別留疤了。”


    雲深“啪嗒啪嗒”跟上蘇挽清的腳步,有些不滿道:“我幫了姐姐這麽大的忙,姐姐就用這點藥,就把我打發了?姐姐你可真小氣!”


    蘇挽清猛然停下腳步,下意識抬起手輕輕揪住雲深的耳朵,有些無奈道:“你這臭小狗,姐姐這麽多年的茶藝,你倒是短短時間就學得這般爐火純青了?”


    雲深的眸子忽然半垂著,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蘇挽清這才發現,雲深的耳朵有些紅了。


    怎麽辦,這個樣子的雲深,蘇挽清還蠻想撲倒的。


    不行不行,這個弟弟太難纏了。


    可是,住一晚,應該也沒問題的吧?渣女可不會認為這是渣女行為。


    “走吧。”


    蘇挽清眨了眨眸子道。


    雲深跟在蘇挽清的身後,嘴角都要笑成裂狗了。


    雲深和蘇挽清一路到了雲深的家,他的家離蘇挽清的家很近。


    蘇挽清剛要讓開給雲深開門。


    雲深卻忽然來到她身後,雙手輕附上她的肩,將她推到人臉識別屏幕前。


    三秒後,屏幕顯示人臉識別成功,都一年了,還留著她的人臉識別?


    雲深打開了門,忽然對蘇挽清囑咐道:“小挽,你先別動。”


    雲深進屋裏將鞋櫃裏的一雙她眼熟的拖鞋和一卷衛生紙拿到她眼前。


    將骨節分明的手附在她的手腕上,然後抬起她的腳,要為她脫下濕漉漉的鞋子,擦幹淨她的腳,換上拖鞋。


    蘇挽清看著腳下的拖鞋,這雙拖鞋還是之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為她買的情侶款。


    “雲深,我自己來吧。”


    他們現在畢竟分手了,這樣不合適。


    雲深卻三下五除二,利索地為她換好了拖鞋,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這個房子當初買的是情侶房,所以隻有一個大房間。


    雲深也換了鞋,蘇挽清將雲深拽到了沙發上坐著,打開了藥袋子,為他上藥。


    雲深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蘇挽清。


    他領口的領帶本就亂,紐扣也鬆了好幾個,被清水打濕的衣衫,還未完全幹。


    裏麵的胸肌漏出了大半。


    雲深雖然看著很清瘦,但卻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


    不行,她這好色的毛病又犯了,她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小水眸下意識緩緩垂下,落在他的胸肌上。


    她好想上手摸一下,這手感一定賊好。


    昏暗的房間,曖昧的氛圍如同上癮的煙圈,縈繞在他們熱血沸騰的血液裏。


    蘇挽清忍不住用指背掠過雲深的一側耳,他的耳尖又瞬間紅了起來。


    蘇挽清的手指又緩緩滑落,來到雲深的脖頸處,她的指尖將他的黑色領結往一旁挑了挑。


    手指穿過他的衣,滑到他的肌膚上。


    蘇挽清如蠱惑般的聲音,輕聲開口詢問道:“看在我為你上藥的份上,讓我輕薄一下,不過份吧?”


    蘇挽清當然知道這是非常過份的,不清不楚,曖昧完了又不願負責。


    雲深忽地抬起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聲音低沉沙啞,“那你輕薄完了,可要對我負責一輩子。”


    蘇挽清猛然抽回手,找回了理智,對誰渣都不能對他渣,因為這個弟弟太難纏。


    一旦惹上,很難甩掉,而她樣沒心沒肺的渣女,最是害怕了。


    蘇挽清背過身去,想要起身離開。


    雲深卻忽然從背後抱住她,雙手緊拽著她的雙臂,蘇挽清一個沒注意。


    晃了一下,整個人趴在了沙發上。


    雲深高瘦的身軀,從她的背後緊緊禁錮著她。


    雲深將唇附在蘇挽清耳畔,語氣中含著一絲陰鷙和霸道,仿佛那股酒氣又上來了。


    “買賣既然說出口,姐姐就必須言出必行,姐姐,我們要一起下地獄,一起沉淪至死。”


    果然,病嬌弟弟惹不得。


    雲深的雙手將她的雙手拽出來,他的掌心朝上,溜進她的掌心裏,與她十指緊扣。


    他的齒,咬上了她的後衣領。


    下一刻,蘇挽清聽見了衣服被撕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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