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副想要搜她身卻又顧及她與她娘親情誼,不想搜她身的虛假模樣。


    “哎,其實本宮本是不想這麽做的,隻是這眾目睽睽之下,偷盜之事已到現在這般地步,本宮也不好偏頗,本宮就不得不……”


    蘇挽清站了起來,走到皇後身後的幾個婢女前,張開雙臂,淡淡地開口道:“奴婢如今隻是一個地位低下的婢女,得娘娘厚待賜坐賜酒,奴婢已是感激不盡,奴婢定不會讓娘娘為難,你們…盡管搜。”


    幾個婢女互相使了使眼色,開始在蘇挽清身上一通搜,可就差把她的衣服扒下來了,都沒搜到金鳳護甲。


    皇後的臉色微微一變,看向那個指證蘇挽清的婢女,神色裏隱藏著難以察覺的犀利。


    蘇挽清眨著盈盈淚光的水眸,看向皇後道:“皇後娘娘,這下該相信奴婢了吧?”


    那個婢女瑟瑟發抖的上前來,咬了咬牙,急著開口道:“皇後!金鳳護甲就在她的身上!奴婢親自幫皇後搜!奴婢將她的衣服扒了,定能找到金鳳護甲!”


    若是她在蘇挽清的身上找不到金鳳護甲,那她可就死定了,所以她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找到。


    麵對皇後隱藏著的眼神威懾,她像瘋了一樣想要撕扯蘇挽清的衣服。


    她原本並不是宮裏的宮女,而是集市上專門行偷盜之事的乞丐,剛被抓入了牢中,她能神不知鬼不覺靠近對方偷走對方的東西,對方卻毫無察覺,也能神不知鬼不覺靠近對方,將某樣東西放在對方的身上。


    她自覺從不會失手。


    蘇挽清卻不惱,任由婢女發瘋。


    江譽可卻萬不會樂意,她可是他江譽的人,怎能被當著眾人的麵扒衣服呢?


    他立即站了起來,將婢女拽到旁邊,一腳就踹了上去,絲毫沒有因為此婢女是皇後的人就膽怯。


    他大怒道:“本少爺的人,你個婢女也敢如此放肆?!”


    婢女匍匐在地,而那隻金鳳護甲從她的袖口甩了出來。


    眾人一陣驚愕,皇後也瞪大眼睛。


    蘇挽清眨了眨水眸,居高臨下的看向匍匐在地的婢女,開口道:“瞧,皇後娘娘,奴婢就說這金鳳護甲是她偷的,可她倒是賊喊捉賊冤枉起奴婢來了,此等惡毒的賊人,娘娘可不能輕易放過她!”


    像江譽這般對吃喝玩樂精通的小痞子,這點偷梁換柱的招數,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在婢女趁彎腰倒酒將金鳳玉甲塞在她腰間後,蘇挽清和江譽就發現了,江譽當即就把金鳳護甲塞自己身上了。


    然後再趁著剛剛拽著婢女手臂將她拽離蘇挽清身旁的時候將金鳳護甲偷偷塞進了她的手臂裏。


    婢女一臉懵,根本就不知道這金鳳護甲是何時落入她手臂中的,她連忙顫顫巍巍的跪了下來,急聲解釋道:“皇後娘娘!奴婢真的是冤枉的,這金鳳護甲真的不是奴婢偷的!”


    皇後的眸子冒著火星,憤恨的咬了咬牙,怒聲道:“來人!將這婢女拉下去,杖斃!”


    婢女被拖下去的時候還在大喊,“皇後娘娘饒命啊,皇後娘娘饒命啊……”


    聲音漸漸消失不見。


    其他婢女將地上的金鳳護甲撿起來,雙手奉給皇後,然後戴在了手上。


    她緩緩朝蘇挽清走來,又將手拉上她的手,故作和藹可親地笑著道:“清兒,剛剛都是本宮不好,是本宮冤枉了清兒,本宮這心裏頭呀,還真是有些歉疚呢……”


    和蘇挽清娘親的情誼裝得太滿,皇後隻得說幾句軟話,才顯得不那麽假。


    隻是,蘇挽清可不會放過這次好的機會,隻讓她說幾句話就放過她。


    蘇挽清眸中含著盈盈淚光,身若拂柳,語氣柔弱,輕啟朱唇道:“奴婢懂,皇後娘娘也是為了證明奴婢的清白,是為了奴婢好,皇後金尊玉貴,怎能說歉疚這般的話呢?”


    蘇挽清嘴上說著懂,理解,可麵前卻是含著盈盈淚光,一副委屈極了的可憐模樣。


    蘇挽清這影後級別的演技,眾大臣瞧著不免也生了幾分憐惜。


    不少大臣已經弄懂了蘇挽清的身世,大臣們對於當初蘇夫人救了奄奄一息皇後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是知曉的。


    如若沒有蘇夫人,當時的大將軍必死無疑,更不會有現在的皇後,生命救助,是天大的恩義,大將軍卻使計滅了瑤國。


    不過,兩國交戰各憑本事,倒也不論對錯。


    隻是,皇後應當看在之前蘇夫人救過她命的份上至少善待她的女兒,可卻趁她女兒年幼懵懵懂懂,將其送進了青樓。


    皇後瞧著眾人的這些目光,開始假意客氣大方道:“清兒既如此善解人意,本宮又與清兒的娘親情誼深厚,那本宮今日就……”


    然而,皇後話還沒說完,蘇挽清接著她的話,一臉誠懇的說道:“娘娘說的可是要送奴婢金鳳護甲?雖然娘娘說過,奴婢想要金鳳護甲,隻需告知一聲,娘娘就會給予奴婢,可是這金鳳護甲畢竟是十分貴重之物,奴婢怕是配不得有的。”


    皇後的臉色僵了一下,她隻是想假意客氣一下,但蘇挽清把金鳳護甲和她剛剛說的話都提了出來她如果說不是,那她作為皇後也太掉價了。


    皇後差點將後槽牙咬碎,假笑著不甘心的將手上的金鳳護甲拿了下來,遞到了蘇挽清的手中,“一個金鳳護甲而已,清兒就收著吧,就當是本宮的心意。”


    “可…那…”蘇挽清頗為不好意思的樣子,但僅僅是一秒,就轉了畫風,“那好吧,那奴婢就多謝皇後娘娘了!”


    於是,妄圖利用蘇挽清娘親與她的表麵情誼把蘇挽清請到宮中再使絆子讓她脫不了身的計謀徹底敗露了。


    還賠了夫人又折兵,損失了一隻金鳳護甲和兩個婢女,雖然其中一個不是她的婢女。


    ……


    宴席結束後。


    江老爺作為一朝丞相,被皇上叫進了禦書房裏,似乎要談論什麽正事。


    ……


    返回江府的轎子裏。


    江譽似乎是習慣了蘇挽清要坐在他旁邊,便在轎子裏坐著的時候,再也沒有將腳踩在旁邊的長凳上。


    蘇挽清手裏拿著金鳳護甲笑意盈盈的把玩,都快到江府了,還愛不釋手。


    江譽看著她笑,自己也不禁跟著笑了,他痞笑一聲道:“這麽喜歡這金鳳護甲?早說啊,本少爺也可以給你打造一個!”


    江譽表麵上雖然隻知道吃喝玩樂,但他瞞著他爹私底下開的店鋪夠幾輩子吃喝了,財力豐富。


    蘇挽清抬眼,看著他含笑的俊臉,小心巴忽然猛動了一下,色心被勾起,想要蠢蠢欲動。


    她將小臉猛然湊近江譽的俊臉,聲音蠱惑,如木風鈴般,“可是在麵對少爺時,我隻想要少爺…以身相許呢……”


    蘇挽清的指尖輕輕掠過江譽的耳尖,來到他的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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