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他低喃輕喚,聲音沙啞。


    指腹摩挲著她的細腰,像是觸碰汪綿,熱浪在心間蕩漾。


    可盡管他們是夫妻,他仍然害怕唐突了蘇挽清,指尖附在她的腰帶上,遲遲不解。


    像是個情竇初開的純情小生。


    他又從未經曆過人事,實在有些伸手伸腳,怕弄疼她腹間的傷口,怕蘇挽清嫌惡他,真去找了其他小倌。


    甘露不斷回蕩。


    蘇挽清忽然猛地帶著他的手一用力解開腰帶,暮沉再也克製不住,他想要觸碰她,更緊的觸碰。


    可就在他要熱烈探索之時,蘇挽清的唇忽然離開了他的,他措手不及,猝不及防。


    有些愣住了。


    蘇挽清輕笑了笑,附在他耳邊輕聲道:“夫君要是沒親夠,可以入夜了再親,此時,該下轎回家了,夫君,忘了嗎?”


    暮沉這才發現,轎子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下來,到了家門口。


    車夫喊了句公子沒人應答,半知半解猜出了轎子裏的情況,所以就守在了一旁,沒有打擾。


    而暮沉全然沉浸在甜蜜中,隻聽得見曖昧的聲音,其他的聲音一概被耳朵忽略了。


    他耳尖一紅,覺得有些羞恥。


    蘇挽清又將手摟緊暮沉,淺笑著軟聲道:“夫君,我受傷了,走不動路,要夫君抱著我走~。”


    “嗯,好。”


    暮沉低聲應著。


    將一團柔軟抱下轎子。


    直到抱到了寢屋,他濃烈的情緒還是未能完全消散,看著懷裏的蘇挽清。


    他的眸光還是發燙。


    蘇挽清忽然將一隻手穿進他的發絲中,玉手卷了卷他的黑發,指尖有意無意觸碰到了他的頭皮,整個頭皮都是酥麻酥麻的。


    讓他覺得,即使僅僅是這樣也好生歡喜雀躍。


    “夫君……”


    蘇挽清輕喚。


    “嗯……?”


    暮沉輕聲應道。


    蘇挽清忽然伸出一隻手,附在他的下巴處,往上抬了抬,彎著眉眼,輕聲問道:“夫君,三公主在宮中的權勢如何?”


    “權勢滔天,父皇寵愛。”


    暮沉如實答道,也看出了她想問的是什麽。


    “但她看起來好像還挺怕你身上這個禮部侍郎頭銜的,是有什麽原因嗎?”


    蘇挽清又問道。


    暮沉溫著聲耐心,認真回答道:“聖上雖寵愛三公主,但卻對她下了一個死命令,那就是她不能動朝中任何一個臣子和其家眷。”


    本來狀元郎第一個封的官職一般應該都是翰林院修撰。


    但暮沉和皇上說他起死回生的原因,和蘇挽清是商議過的,與蘇挽清對三公主說的一模一樣。


    大理寺之前親自判定斷了氣,聖上如今卻見他真的起死回生,就以為他真的是受上仙庇佑者,立即越級直接封了他一個禮部侍郎。


    且最近這個位置正好空缺。


    “為何聖上對她下這種死命令?”蘇挽清又好奇的問道。


    暮沉如實答道:“因為她之前玩虐關將軍的夫人,關將軍來找,卻被她命令官兵關押了起來,致使關將軍耽誤了軍務,大軍差點打了敗仗,


    聖上雖因極為喜愛她的生母,所以並未下令斬首,平日裏對她寵愛有加,但那時三公主被壓進大牢,聖上還是吩咐獄吏將她折磨得丟了半條命。


    從那以後,聖上就明令禁止,她不能動朝中任何臣子和其家眷,否則斬立決,十年間,她也未曾敢再犯。”


    “十年?”蘇挽清有些驚愣住了,“三公主看起來也就和我差不多的年歲,所以她從幾歲時就開始虐待活人了?”


    暮沉搖了搖頭,說出了一件讓她更為驚訝的事情,“不,三公主今年已經三十三歲了,她隻是一出生就得了一種怪病,長得極快,在十八歲那年戛然而止,從今以後,不長也不衰。”


    暮沉說到這又頓了頓,看向蘇挽清,忽地開口問道:“夫人,你可是認為她是一個女子?又覺得她有些許像一個男子?”


    “嗯!”


    蘇挽清連忙點了點頭。


    “但其實、他既不是男子,也不是女子……”


    話說一半沒由來的,暮沉覺得羞恥了起來,話音變得像螞蟻似的。


    “她上身是女子的特征,下身卻是男子的特征……”


    暮沉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一心隻讀聖賢書,從未看過集市小攤上那種圖畫。


    所以說起這種事來,他會覺得有些難為情。


    蘇挽清見他這副模樣,不禁輕笑了笑,輕聲道:“世間竟有這麽神奇的事情?都將我夫君的耳朵給說紅了呢?”


    暮沉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耳朵,手中的動作又一頓,忐忑不安,小心翼翼的低聲問道:“那夫人、是不是特別不喜歡我這樣?”


    畢竟那些樓裏的小倌什麽都懂,還嘴甜又熱情,很會討人喜歡,不像他,好像親親都是那麽笨拙。


    “嗯……”蘇挽清眨了眨水眸想了想,很誠懇的答道,“怎麽會不喜歡夫君這樣呢?我可是喜歡的不得了,因為夫君這麽純情,想必我哪天從那小倌樓裏出來,滿身的脂粉味,夫君也是察覺不出來的,這樣,甚好,甚好。”


    蘇挽清就是想故意逗弄他。


    暮沉果真氣惱了起來,但他生氣的臉色就像是小狗扒碗碗一樣,毫無威懾力。


    甚至還有些可愛。


    “夫人!你……你怎能?不行!我是你夫君,夫人若是實在喜歡他們,那他們會的,我也可以學會的。


    總之,夫人喜歡什麽樣,我就可以學成什麽樣,寒窗苦讀,都可一回就高中榜首,他們那樣的,你夫君可是一刻鍾就足以學會!”


    暮沉說得又急又正經。


    這是他向來謙遜的性子下唯一一次有過這麽“信誓旦旦”的時候。


    蘇挽清不禁嫣笑了笑,指尖劃過他剛剛信誓旦旦,言之鑿鑿的唇,輕聲開口道:“好,那我倒是真想見識見識夫君的另一麵了?”


    蘇挽清頓了頓,眨了眨水眸,想到了幾個什麽有趣的主意。


    “聽說樓裏的那些小倌們,都會熱情地喚女子小姐姐,不如夫君就從最簡單的學起,可否先喚一句給你懷裏的夫人聽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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