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清又將指尖圍繞著暮沉的指尖轉了個圈,最後再停留在他的指尖上。


    指尖相觸,圍指繞圈,雖然動彈不得,但仍然讓暮沉覺得渾身酥麻。


    那句早已心悅於他像是熱浪滾進他的心間。


    他說的語氣有些慌亂,“心悅這件事,是需要些時間的。”


    可是心動這件事,好像就是一瞬間,很是莫名其妙,又是那麽讓人上頭。


    “嗯,夫君言之有理。”


    蘇挽清垂下睫毛,附和著他,並沒有反駁。


    忽地,她將他的手掌豎起來,將掌心對準他的掌心,手指穿了進去,與他十指緊扣。


    反正他現在隻能動臉和脖子,其他地方還不是隨蘇挽清折騰。


    蘇挽清雖是與他親密接觸,十指緊扣,說出的話卻是讓人出乎意料。


    淺笑著輕聲道:“所以,夫君,剛剛那些話,不過是同你開玩笑的呢,還有,我所謂的得寸進尺。


    不過是想讓夫君再應我一個要求,喊我夫人,畢竟我們已成過親,旁人也不可能還會再要我了,以後,我可就跟著夫君了。”


    話落。


    蘇挽清的手從他的手掌心慢慢滑落,又附在他的手腕上,放下了他的手。


    開、開玩笑的,他怎麽還有一絲失落呢?


    明明隻是才說過幾句話的人,好奇怪的情緒啊。


    蘇挽清將他的失落盡看在眼底,她在試探她的這些舉動,能否讓暮沉的心緒跌宕起伏。


    結果,如她所料。


    暮沉張了張口,她說的言之有理,他們都行過成親禮了,雖然娶她時不知,但既已娶她,就應好好相待。


    負起該負的責任。


    “夫……夫人。”


    雖然說出口的話有些別扭,不是那麽熟練,但他內心卻下意識挺喜歡這樣的稱呼。


    蘇挽清瞥了眼桌上的匕首,咬了咬牙,有些艱難的開口道:“那既然都喊夫人了,夫妻同生,我這就為夫君取血活命!”


    蘇挽清猛然拿起桌上的匕首,想趁著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次性將血取完。


    以免日後還得日日受折磨。


    可是,她將匕首放在自己的掌心,還是沒辦法動手,還是狠不下心來。


    她頭一回覺得,她演戲演不下去了,就是一整個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那可是自己的肉啊,會很疼的。


    暮沉見她要割自己的手掌心,心中一驚,想要起身去阻止,可是他現在卻動彈不得。


    “夫人,不可!”


    暮沉急聲阻止。


    暮沉話還未完全落,蘇挽清就已將匕首換了換位置,離掌心稍微遠了些。


    “夫君,你心疼了嗎?”蘇挽清微微轉過小臉,看向他水眸裏泛著淚光。


    快說,快說你心疼了。


    蘇挽清實在對自己下不去手,割血什麽的,還是明日再說吧。


    結果。


    “我……”


    暮沉剛要開口。


    蘇挽清拿著匕首的那隻手上。


    “滴答……!”


    竟落下了一隻鳥屎。。


    緊接著,一隻鳥爪子落在了她的匕首上,將她的匕首往掌心緊緊按去,又用爪子緊緊捏著匕首,往前一劃拉。


    蘇挽清的掌心出現了道長長的血口子,鮮血直流。


    這隻鳥做這幾個動作,一切都是那麽絲滑,迅速。


    讓蘇挽清連眨眼都沒來得及。


    痛啊!!!


    蘇挽清痛得牙齒都在打顫。


    這哪來的臭鳥?


    蘇挽清再仔細一看,這、這不是相思鳥嗎?!!


    可是好像又不是那個係統相思鳥,但這所作所為指定與那臭鳥係統脫不了幹係!!


    蘇挽清剛要內心暴怒,她的麵前就浮現了幾行綠色大字。


    【進度條因宿主拖延遲遲無法對自己動手而過於緩慢,為了幫助宿主加快進度條,所以特派了本係統的老相好來協助宿主,不必感謝,還請宿主珍惜手上的血,浪費可恥!】


    而這一切,包括那隻鳥,那坨鳥屎,暮沉都是看不見的,他隻看見了蘇挽清用匕首割了自己的手掌心。


    蘇挽清差點就將牙齒咬得咯吱響。


    她忍著疼痛,趕緊拿起桌上盛茶的茶壺,將裏麵的水倒幹淨,然後將自己手掌心的血滴進去。


    暮沉心疼得眸子發顫,他竟眼睜睜看著一個女子為了救她割自己的掌心,他還配是君子嗎?


    “夫人,我怎能讓你為了我傷害你自己呢?夫人,你別管我,你快去包紮,我這身體,可以去請天下名醫能人義士來為我醫治!”


    蘇挽清忍著蝕骨的疼痛,顫著聲音開口道:“為了夫君,我甘願如此,更何況夫君這身體,隻有我的血有用,其他都是無用的。”


    相思鳥老相將蘇挽清的手掌心割得很深,血嘩嘩直流,流滿大半個小茶壺。


    蘇挽清都有一瞬間,恍惚覺得自己頭有些暈了。


    暮沉喝下這些血,簡直覺得自己罪惡滔天,惡貫滿盈。


    血喝,盡,人活了。


    暮沉本想跪在她麵前贖罪。


    蘇挽清卻忽然微微一站,坐到了他懷裏,整個人直往他懷裏縮。


    蘇挽清水眸裏泛著淚光,可憐兮兮的喃喃道:“夫君,痛,站不起來了,幫我包紮……”


    暮沉身體一顫,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心都揪到了一塊,他連忙應著她。


    “好,我這就為夫人包紮。”


    可是,藥箱呢?


    蘇挽清又顫顫開口道:“藥箱在寢屋呢,夫君,後轉右拐~。”


    蘇挽清很順其自然的將雙手搭上他的肩,讓他將自己抱起來。


    蘇挽清將手搭上他肩上時候,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指尖刻意輕撫過他的耳尖。


    暮沉的耳尖瞬間紅了,他捏了捏手心,將她抱了起來。


    許久未活動的身體,乍然站起來,開始幾步走得比較緩慢,但他又急心為蘇挽清包紮。


    便又努力走得急促起來。


    到了寢屋後,蘇挽清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替他拿著藥箱,暮沉剛要抱著她帶她往桌邊走。


    蘇挽清忽然將唇,附在他的耳邊,輕聲道:“夫君,床軟,我們去床邊坐著吧?”


    暮沉又心跳的厲害要命,下意識想要聽她的。


    “好。”


    暮沉抱著她來到床邊,想要先將她放在床邊坐著。


    蘇挽清的雙手卻忽地將他摟緊,用可憐兮兮的語氣哀求道:“夫君~,你的腿,比床軟,別把我放下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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