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清依舊悠閑地坐在轎子裏吃著甜品。


    身旁的祁玉將小桌上的香瓜子全都剝了殼,遞到她的掌心。


    蘇挽清接了過來,淺笑了笑道:“多謝先生。”


    “小挽,吃了那麽多甜品,你可會覺得渴?”祁玉溫聲詢問道。


    蘇挽清忽地起了起身,將唇附在了祁玉的唇上,親了親,然後淺笑著道:“親親先生,我就不渴了。”


    然而,蘇挽清剛要坐下,祁玉骨節分明的手忽然附在了她的後腦勺,將唇貼了上去。


    熱烈糾纏。


    吃過甜品的蘇挽清,她的唇間更加香甜,祁玉又覺得索取不夠,微微站了起來,將手附上她的後腰。


    單手直接越過中間的小桌子,將她抱到了自己的懷中,緊擁著她,唇,更加熱烈。


    “唔……先生……”


    蘇挽清刻意壓低聲音輕喚。


    這讓祁玉更加上癮,他恨不得將蘇挽清融入他的骨髓裏。


    忽地。


    轎子停了下來。


    外麵一個身著戎裝的男子站在轎子外麵開口道:“小姐,那群人已被擒住,蘇將軍在那邊等著小姐過去,小姐,現在要過去嗎?”


    “過去吧。”


    蘇挽清的聲音還有些情愫未褪。


    “是,小姐。”


    蘇家的轎子是分了兩輛,但祁玉與蘇挽清坐的都是同一輛轎子,而那群黑衣人所追殺的是一輛空轎子。


    蘇危本是想帶些人手跟隨他們回宮,但這幾日來門口看守的下人,察覺到蘇家附近總有些鬼鬼祟祟的人。


    蘇危與蘇挽清還有祁玉商議一番,決定來個調虎離山之計好甕中捉鱉。


    祁玉依舊擁著蘇挽清,給她倒了杯水,遞到她嘴邊,蘇挽清微微張了張唇,祁玉抬了抬杯子,喂她喝了進去。


    “還要嗎?”祁玉溫聲詢問。


    蘇挽清微微垂眸,盯上他的唇,輕聲道:“先生說的是要什麽?”


    “要……”


    祁玉隱忍著剛要答。


    蘇挽清忽地將唇附了上去,將他摟緊,聲音輕得像羽毛,“要先生就夠了。”


    祁玉拎著茶壺的手,猛然放下了茶壺,附在了她的後腰。


    良久。


    祁玉才忍著離開蘇挽清的唇,這轎子馬上就要到目的的了,可不能讓嶽父大人瞧見他欺負了他的女兒。


    轎子停了下來。


    十幾個黑衣人,隻有兩個黑衣人活了下來,其他黑衣人要麽被殺,要麽自殺。


    “清兒,你終於來了!”


    蘇危盡管暗中派了許多人保護蘇挽清和祁玉,但還是很擔心蘇挽清的安危。


    蘇危對著兩個黑衣人憤憤道:“想不到這官場上的爾虞我詐,竟打到我蘇危女兒的身上來了,若是想滅我蘇家,盡管衝我蘇危身上來,欺負我女兒算什麽本事?”


    蘇危以為是官場上那些看他不順眼,與他對立的官為了報複他,而對蘇挽清動手的。


    蘇挽清緩緩走上前來,站到他們麵前,垂了垂眸,看向其中一人胸口處的血。


    她又彎下腰撿起了地上被扯下來原本蒙在黑衣人麵上的麵紗,然後往那人胸口處移去。


    蘇挽清慢悠悠的心疼的說道:“真是可憐,流了這麽多血,若是不及時醫治,怕是這條命保不住了,還好我善良,來為你堵住胸口的血……”


    說著。


    蘇挽清將疊成方塊的麵紗,附在他的胸口處,往下按。


    再往下按。


    血流出來得更多了。


    黑衣人疼得牙齒都在打顫。


    蘇挽清撇了撇小嘴,有些不滿道:“你這人怎麽這麽不懂禮貌呢?也不知道說聲謝謝?”


    話落,蘇挽清的手又按得重了些。


    蘇危深知自家女兒之前喜歡幹架的粗魯性子,所以對於她有這樣的舉動並不驚訝。


    他隻是有些心疼,蘇挽清的手粘到了鮮血,然而他還未來得及說什麽。


    祁玉忽然來到蘇挽清身旁,給了她一個淺灰色的絹帕,溫聲道:“小挽,要擦擦血嗎?”


    蘇挽清將嘴角撇得更高了,有些委屈巴巴道:“可是,他還沒跟我說謝謝呢?”


    “他會說的。”


    祁玉淺笑了笑。


    然後將雙手輕附在蘇挽清的肩上,將她的小身子轉了過去。


    再拿起了一旁蘇危手下的人手中的劍,砍下黑衣人半個胳膊。


    “啪嗒!”


    殘肢掉在了地上,黑人痛苦地嘶嚎著。


    這是祁玉第二次拿起劍傷人,第一次是為了他娘,第二次是為了蘇挽清。


    祁玉為了能殺掉給他娘下毒的小娘,特意去學了武功,可是他身體裏的毒素無法讓他成為武功蓋世之人,隻能成為一個文弱書生。


    所以,刺殺自然是失敗了,還加重了他身體裏的毒素,讓他更難以學功夫。


    乍傷人,祁玉下手還是有片刻遲疑的,但也僅僅是片刻,因為這些人要傷的可是小挽。


    想到這,他就沒什麽好遲疑的了。


    “說謝謝。”


    祁玉的眸子冷得像地獄的黑氣。


    蘇危倒是沒料到祁玉這個文弱的書生竟也有這般殺伐果斷的一麵。


    他倒是還擔心,祁玉保護不了自己的女兒,現在看來,祁玉雖不是武功蓋世,但至少也不是沒用的書架子。


    黑衣人疼得死去活來,齜牙咧嘴,大嚎大叫。


    祁玉見他不說。


    “刺!!”


    將他的胳膊連根砍掉。


    “再說一次,說謝謝。”


    他溫和的聲音中,帶著絲讓人發顫的怒色。


    “謝、謝……”


    黑衣人氣若遊絲的顫抖著說道。


    祁玉這才將劍給蘇危的手下人,然後走到蘇挽清麵前,溫柔地用絹帕替蘇挽清擦淨手上沾染到的鮮血。


    “小挽,可有嚇到?”


    蘇危又溫著聲音問道。


    蘇挽清淺笑著搖了搖頭,墊了墊腳尖,小臉湊近祁玉的臉,軟軟地輕聲道:“先生可要將我的手擦幹淨些,畢竟,它可是待會要與先生貼貼的~。”


    蘇危見自家女兒與祁玉如此親密,一下就吃味了起來,趕緊嚷嚷道:“哎哎哎!過分了啊!這男女授受不親,你你你、不許碰我女兒的手!”


    蘇危“啪!”打掉祁玉替蘇挽清擦血的手,然後拽著蘇挽清的胳膊,將蘇挽清拽到一邊。


    然後嚴肅且認真地說道:“行了,殺手已看完,你們該回宮了!我將這兩人帶回去詢問!但你們二人不能再繼續同轎而坐,我又派人帶來了一輛轎子,你們給我分開坐!分遠遠的!”


    蘇挽清卻忽地神秘兮兮地開口道:“哎,爹爹!你不能將他們帶回去,我還有話要和他們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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