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做不了朋友……”他搖頭,神情鬱鬱,眼底煙雲暈開眸色。


    “為什麽?”我不明所以,心思電轉,猜測道:“你是不還以為是我占了小妹的身體?真的沒有,我醒來時就已在這個身體裏了,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進來的,也不知道這身體的原魂那去了,更不知道除了死以外,要怎樣才能離開這個身體,你若不信我可以發誓,發最毒的誓……”


    “噓……”他把食指壓在我的唇上,低頭凝視我,幾縷微長的劉海垂在眉間眼上,為他甜美的臉龐平添了幾分魅惑,“不用發誓,我相信你……”稍一停頓,喟然長歎道:“再說……你也沒那個本事……”


    這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我鬱悶的撅嘴,卻像是在親吻他豎在我唇上的手指,我們兩人同時一僵,我麵上暈紅,無措的緊咬住下唇,轉開眸光不敢再看他,小小聲的道:“那究竟為什麽?難道是……難道是討厭我麽?”


    “不是討厭……”他搖頭,眸色哀傷,“是不能喜歡……”手指沿著我的唇瓣滑至嘴角,再撫上我的臉頰,眷戀的細細摩挲,聲音悲涼,“是我害死了小妹,所以我今生不可以幸福。”而在你身邊,我總是不自禁的想笑,不自禁的快樂,不自禁的忘記過去,這令我更覺對不起小妹,所以我們不能再見,我應該活在黑暗中不是陽光裏;我應該受到懲罰,而不是救贖……”


    我心中酸澀脹;,不由自主的緊緊抓住他的衣襟,大聲道:“小妹不是你害死的,她是被人販子坎納打死的,你要想為小妹報仇就去找他,不要給自己背上這個莫須有的罪名。”


    他慘笑眼中煙雨迷蒙,“若是我偷掠她出來,她怎會落入人販子手中?罪魁禍首是我,我才是元凶。”


    “不是的不是……”我猛搖頭,急切的道:“你相信我,小妹是命該如此到壽了,你便是沒有掠走她,她也會出別的事那年那天那時死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他微微揚眉,譏笑道:“命?我不信命。”正的強者一般都不信命,向來認為一切盡在掌握,連歲月輪轉都握在他們的五指間。


    我深吸氣示自己要冷,隻有讓他心服口服,才能幫他解開這個心結,否則他此生便毀在這件事上。我沉默片刻,整理好思路,才抬眸直視他色的道:“我用生命和人格擔保,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望你能相信我。”


    他:。感於我地嚴肅麵色不由凝重起來。輕輕點頭道:“你說吧聽著。”


    “也知道我原是一僂幽魂。所以曾到過地府。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世上真地有鬼差、有閻王、有生死薄。上麵記錄著每個人地壽數。陽壽若盡了。不能多活一刻。陽壽若沒盡。想死也死不了。我就是活例子。因為陽壽未盡。雖已入地府。卻還是陰差陽錯地穿越到這裏借屍還魂。而小妹應是隻有15年地壽命。無論你有沒有把她**府。她也活不到16歲。”


    他沉吟不語。若有所思。


    我再接再厲道:“再比如你。應該沒少經曆危險吧。百戰沙場那些前事不說。就說我知道地。你和小妹綁在一起重傷落水。都已昏迷下沉了卻還能轉危為安。因禍得福入主七竅玲瓏閣。被惡靈差點吸幹精元那夜。我若晚醒一刻。你便必死無救。還有你欲身殉小妹絕食自殺。本來和我沒關係。可我卻巴巴跑去胡攪蠻纏……”


    他忽然插言。不以為然地橫我。“這個不算。誰若有事。無論和你有沒有關係。認識不認識。你都會跑去胡攪蠻纏。你天生就愛惹是生非……”


    我不服氣。“什麽惹是生非?我那是助人為樂。是急公好義。是古道俠腸。是……是予人玫瑰手有餘香……”


    他勾唇,眸中笑意閃爍,不以為然的道:“不用盡挑好聽的說,事實是你就一禍源。”


    “不是不是不是……”我怒目相向,“你怎麽總是挑我毛病?別打岔,我話還沒說完……”幹咳一聲,清清嗓子,努力端正臉色,“還有還有……我被劫持時,你想以命易命差一點死在雪無傷掌下。曆盡危險,卻次次化險為夷,你自己不覺得奇怪麽?不是你命大,而是你命不該絕……”憶及當時的情景,他真的是生死一線,此時想來還後怕的心跳加快。忽然發現自己好似總給他添麻煩,若非我同意小妹上身,他也不會被差點吸幹,麗鶯那次他幾乎被切斷了手,德魯也這回又險些喪命,保險起見,他還是遠離我的好。


    糾結的想了又想,蒼白了臉,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袍袖猛揉,呐呐的道:“我……我同意……絕交……”


    “哦?”他微愣,慢慢


    ,眸光如狐,“我若記得不錯,某人是在信誓旦她,要說服我不再愧疚,卸下包袱走出陰影,和某人繼續交往,怎麽忽然轉向了?”


    “可是……可是……你跟我在一起,總是被我連累,簡直就是九死一生……也許你說的對,我就是禍源,你還是離我遠些的好。”我慚愧低頭,卻被他一把抬起下頜。


    “不許動!”他又氣又急的道:“我說了多少次,你怎麽就不長記性?不許動脖子,會扯裂傷口的!”緊皺的眉頭慢慢平緩,泄氣的道:“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麽放心離開,即使壽數真有命定,你繼續如此亂來,恐怕也得再去地府報到,陽壽未盡,也許還可以借屍還魂,可又要穿去那裏呢?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那跟死了又有什麽樣?我不怕被連累,我原本就是九命貓,更不怕九死一生,我怕的是一個錯眼沒看見你,就再也看不見了……”


    “青狸……”我心中感動,大眼圓睜,亮晶晶的看著他。


    四目相對,他眸底漸有煙雲彌漫,唇瓣輕啟,聲音甜潤,“不許動!再敢亂動就給你綁上夾板。”


    這丫真是會破氣氛!我悻悻的瞪他,但從他的話中可聽出,他已有些相信人命天定,那是否表示他會放過自己,走出陰影哪?


    “還差胸腹沒用雪擦,你自吧……”他避開我的眸光,輕輕站起,道:“你也該餓了,我出去找點新雪,等會給你煮粥……”


    “好。”我坐著,他著,我的眸光正好平視他的腰腹部,突見他腰身上有幾塊黑紫色的斑點,心中不覺有些奇怪,他向來整潔幹淨,怎會穿這麽髒的衣服?難道是他自己沒發現?便好心的提醒他道:“喂,你的衣服髒了。”


    他順著我的眸光低頭一看,麵色:變,飛快撿起德魯也拋在地上的大皮祅,套在衣袍外麵,遮住汙跡,笑笑道:“走得太急,沒帶換洗衣服,不知什麽時候弄髒的,等出了冰雪荒原再換吧。你現在不宜移動,靜養兩天看看傷口恢複情況,若好些我們便尋路出去。”


    看見他急於掩飾的樣子,反而起了心,心思電轉,記起他那處曾被雪無傷施計電傷,難道他傷勢加重,那些黑紫色的斑點是滲出來的~血?


    想此,不覺招手道:“你腰上的傷好了麽?過來讓我看看……”


    “?”他抓起地上的小鐵鍋,如受驚的兔子般直竄了出去,頭也不回的道:“好了,早好了,我去找新雪,你快點擦身吧……”餘音還在,人已跑得沒影了。


    我心更大,但現在行動不便,無法把他抓回查看,隻有等待機會了。


    我擦完胸腹,在德魯也的大皮囊中翻出一套備好的女式裙祅換上,北崖狸恰好端著一鍋新雪回來。


    暖石火硬,粥一會便熬好了,當我坐在獸皮上銅爐邊捧著熱粥呼嚕大喝時,不由感歎德魯也想得真是周到,可歎卻是給別人作嫁衣裳,現在大概連屍體都被雪狼吃掉了。恰恰應了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暗下決心以後還是要多做好事,才能混個善報。


    是夜,朔風暴雪,雖有銅爐取暖,又穿著狐裘,卻仍是冷得不行,禦寒的獸皮隻有兩張,僅夠一鋪一蓋,隻好和北崖狸同睡。


    我們兩人雖曾肌膚相親,但都知那是個錯誤,所以雖躺在一起,卻生疏的拉開老大一個縫隙。寒風灌入,我忍不住接連打了幾個噴嚏,頭腦脹痛,隱覺不好,竟似發燒的前兆。


    腰上橫過條手臂,我被攬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我愣了愣,沒有半分矜持的偎過去,縮成一團全身都埋入他懷裏,舒服得想大叫,好溫暖呀……


    “唉……”頭上傳來歎氣聲,憐愛又糾結,歡喜又困苦。


    我明了他的掙紮,不想他痛苦,戀戀不舍的放開手悄悄向外退,卻被他收緊雙臂,按回原位。


    “我……我沒關係……啊欠……”我埋在他懷裏低語,卻沒忍住脫口的噴嚏,心中越覺不秒,在冰地上僵躺的時間太長,好似要犯老毛病發高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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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o~在新年來臨之際,玲瓏預祝筒子們,新年快樂、身體健康、心想事成、事事順意。


    再,今天公司會餐,才回來,所以更晚了,請大家見諒,以拳點胸敬禮……


    還有……還有……我要請假……過節要去買禮物,要回老家看爸媽,要請朋友吃飯……總之很忙,先請3天吧,要米回來就天,然後一定繼續日更,表打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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