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是不是要帶著小優回到妖界去?”漠見白鳳宇沉默著他忍不住的問道,倒不是他膽怯,而是如果要開戰,他們早一日回到妖界聚集兵力才多了一分勝算。書


    白鳳宇不語,但是緊蹩的眉頭顯示他正在思索這個問題,三百年前仙妖之戰折損了他許多的能將,雖然幾百年來他也培養了許多能手,但實力與當年相比差得太遠了,而當年那一戰如果不出現小公主輪回轉世,他一定會勝出的,現如今他卻是沒有把握能再勝過仙界。


    漠見他這樣也知道他在思索這件事,見他久久不語,心裏有些著急,“宇,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等著仙帝起進攻,我們現在應該趁其不備時一舉攻上仙界,這樣出其不意才能勝利啊。”漠說著還摩拳擦掌,大有一顯身手的氣勢。


    白鳳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當年那一戰不僅是妖界損失慘重,仙界也是久久不能恢複原氣,所以現在就算是仙帝有心也不會輕易動戰爭,而現在他要做的就是以靜製動,此時他想起了百花祭當天的情形來,衛雲登基時曾承諾要統一全國,那麽現在應該已在著手征戰之事,人界一亂,想必仙界那麽老東西就不會將眼光死盯在妖界上,思及此,他微微掀起嘴角,“衛國最近的情形怎麽樣了?”


    漠愣了一下,不知道白鳳宇這天外飛來一問是何用意,但瞬間他又明白過來,連忙道:“新帝已率兵攻打齊國邊境,而且連連告捷,怕是不久就會反到京都來。”


    “打到京都還是沒那麽容易的,齊國的能人也不少,照這種情況看來人界是越亂越好,而且齊國在苦惱戰事之時這月底的大婚應該就會取消,這衛雲打得還正是時候呢。”白鳳宇眼角閃著幸災樂禍。他現在巴不得這人界亂糟糟的,這樣仙界為了維持人界的秩序也不會來幹涉他跟小優談戀愛,想到這裏他道:“漠,見到小優午萬不可告訴她這場戰事,省得她以為是自己釀成今日大禍而自責,還有安插幾個能將混在兩軍當中。適時表現一些戰功,最好爭取取得兩邊主陣之人的信任,這樣才方便我們今後行事。”


    漠一一答應下來,但他心裏還是有隱憂,於是他問道:“宇,那聖旨是怎麽回事?我們起初商量著的不是這麽一回事啊?”


    白鳳宇知道漠是問在衛都時季優所念的那份聖旨,那確實不是自己安排的,但是自己也是察覺了地,當時他隻不過想以此來讓季優與齊國斷得幹幹淨淨。可是沒想到齊淵的執念如此深,這事竟被他們糊弄過去了,於是他又派人去查當時為季優換衣服的人。最後才現這一切都是齊國皇帝的陰謀,於是他心生一計,旁觀人界的變化,然後從中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比如季優。


    “那自然不是我所為,你現在別看齊國似乎處於被動地位,他們可是養精蓄銳多年,這最後會贏地還不知道是那方,不過這都與我們無關。我們隻要抵防仙界的突襲就好,其他的就隨他們去吧,這些年安樂的日子過夠了,來點戰爭也多了戲看不是?”白鳳宇說這話時臉上掛著冷冷的笑意,他倒是要看看這場鬧劇將會以何種結果收場?


    漠不再說什麽,不是有句話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嗎?這場戰爭是注定了兩敗俱傷的,不過就如宇所說,這不關他們的事。他們隻要看戲就好。


    兩人沉默了一陣後,白鳳宇突然站起來道:“這小丫頭去了這麽久,怎麽還沒回來,我去看看。”說完他就先屋子外麵走去。


    漠早已平複心神。聽白鳳宇要去看他也忍不住跟了過去。


    此時地季優站在廚房裏正瞪著空空如也地廚房呆。這叫她弄什麽出去吃啊。一應地廚具都沒有。還不要說汕鹽等物。她現在深刻地理解到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話地深屋含義了。現在這情況不是?她抱著手臂歎息了一聲又一聲。直到身後傳來一道低沉地聲音她才驚跳起來。


    “小優。這是怎麽啦。怎麽不住地歎氣啊?”白鳳宇進了廚房就聽到季優地歎息聲。他擔心地走過來。見她滿臉苦惱。更是擔心。


    季優苦著臉指著幹幹淨淨純粹是擺設地廚房委屈地道:“你看看廚房裏什麽都沒有。你讓我做什麽出來給你吃啊?”


    白鳳宇看了一眼一塵不染地廚房。他當然知道為什麽這裏什麽都沒有。但現在看季優急得要哭地模樣他又忍不住心疼地道:“沒有我們可以下山去買啊。別苦著臉了。”


    漠聞言一直在旁邊打手勢。白鳳宇白了他一眼拉起季優地小手向廚房外走去。留下漠在身後氣得直跺腳。“真是地。明明可以變出來偏偏要去買。這不是自討苦吃麽?”


    正在漠不甘心的跺腳時,屋外傳來季優的呼喊聲,“漠,快跟上啊,我們還可以去山下的小鎮子玩耍一會兒哦。”


    漠聞言臉上的不甘才化去,他歎了口氣跟了出來,其實他真不想去當光芒萬丈的大蠟燭的,可是誰叫他不能離宇太遠,所以今天這大蠟燭他是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不過他忘記了今天是出去購物的,除了當大蠟燭外,他還得當免費地苦力,所以今天一天是他長這麽大最憋悶的一天了。


    山下的小鎮名為來客村,民風敦樸,房舍也很是簡陋,可是街麵卻幹幹淨淨不見任何雜物,季優不得不對這鎮長豎起大拇指,也許是因為秋收季節已過,人們的事兒不多,所以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比平日裏多了好幾倍,季優三人一出現在小鎮上就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他們三人雖穿的是常服,可衣料也是上好的衣料,再不說這些,就是這男的俊女地俏也足以將這些沒什麽見識地鄉民的目光吸引過去。


    人們好奇地張望著他們,白鳳宇與漠是經常受別人眼光洗禮的倒還能平常對待。可季優心裏就沒那麽容易放開了,這些鄉民打量人的目光簡直就像在研究深山裏來的猴子一樣讓她極不自在,她不由得向白鳳宇靠去,白鳳宇似乎察覺到她的不安,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似在無言地安慰她。


    季優抬起頭望了他一眼。見他向自己投來一抹笑意,她一下子心安了,也不再害怕這些人打量的目光,自在的與白鳳宇說著話。


    “累不累?要不我們去前麵的茶館坐坐?”白鳳宇夫她擦掉額頭上因下山時滲出的細密汗珠,季優本是很自在的接受他的體貼,可是聽到周圍傳來的抽氣聲,她也明白這樣的行為實在是有些過,她紅著臉低下頭去,白鳳宇瞪了一眼四周多事地鄉民。再問了一次。


    季優赧顏的點了點頭,白鳳宇才牽起她向茶館走去,漠跟在後麵撇了撇嘴。這兩人要秀恩愛在屋裏就好,這大庭廣眾這下也不怕有傷風化,其實他忿忿不平的原因不止這個,還有一種他說不出來地滋味,此時他的腦海裏浮現出那一抹寶藍色身影,不知道她現在可好。


    三人步入小茶館立即就有店主迎過來,“公子、小姐請進。”店主算是個有眼色的人,看他們相貌衣著均不凡,下意識將官倌二字改為公子小姐了。不過畢竟不是見過大世麵的人,眼瞅著三位客人進了館他卻緊張的手心直冒汗,看這三人想必是出乍大富大貴之家,他一時局促也忘記了請他們坐下。


    好在季優三人並不在意,隨意的坐下後靜待店主反應赤來上前來招呼他們,店主局促了一陣後才猛然警醒過來,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迎過來,客客氣氣的道:“三位客人想喝點什麽,是鐵觀音還是碧螺春?”這還是店主的私藏之物。可是店裏地其他茶用來招待這三位客人實在讓他拿不出手。


    白鳳宇等人隻是想歇歇腳,對吃食倒不在意,他點了鐵觀音後季優接著客氣了幾句,店主連連擺手然後說了句客人請稍候就急急的轉進後堂去了。


    季優見他離開了才開口道:“這店家倒是不藏私的。”季優說的是他的茶葉,看這小山村也是知道沒什麽好茶可喝,想來那茶葉是店家的私藏,所以她才有此一歎。


    “這不是不藏私,是他覺得館內的茶葉我們會嫌棄,所以才想要拿好茶招待我的們。就你這丫頭會多想。”漠跟著走了一路現下心裏也是有幾分氣的。所以說地話也不是那麽中聽。


    季優是明白他在惱什麽,也不介意微微翹起嘴角轉移話題。“廚房裏一應用具都沒有,我們今天是全要買回去的,隻是這小鎮我並不熟悉,等下還得再問問店家這裏哪裏能買到這些東西。”


    “此事不急,等一下讓漠去購置就行了。”白鳳宇想把這種雜事交給漠,他就跟小優兩人培養感情去,漠聞言狠狠的瞪了一眼白鳳宇也不言語。


    季優看不過去了,剛才大魔頭說要來買廚具,現在又將此事交給漠,這樣對漠不太好,“這樣不好吧,漠也是來作陪的,讓他代勞我心裏過不去。”


    漠在一旁連連點頭,還是優優最乖,知道不麻煩他,可是白鳳宇豈能讓他就這樣溜了壞了他的好事,他暗地裏踢了漠一腳,臉上雖在笑卻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漠不會在意的,他剛才本來還說要包攬了一切的,是不是呀?”最後一個啊字拖得長長的,漠聽在耳裏寒在心裏,脖子不自覺地縮了縮,迫於威脅下他勉強笑道:“優優你自管跟著宇去玩,我會將所有事都辦好地,這小鎮的景色真是秀麗,你們好好培養感情,我就不去打擾你們地二人世界了。”


    一句話說得季優滿麵通紅,她嗔怒的瞪了一眼漠,瞧見他眼裏的捉弄她氣惱極了,偏偏大魔頭還在一旁帶著深意的望著她,一時讓她的小心肝劇烈的跳動起來,臉上的紅暈也越擴越大,她想要辯駁什麽卻被前來上茶的店家擾了心神,嘴唇動了動終究什麽也沒說,為掩飾心底的不自在她端起茶杯就要急急的送往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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