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他目呲牙裂的樣子,顧不得身上還有箭傷,紛紛向四周擴散,將周圍來了個地毯式的搜索後,沒現任何可疑跡象,每個人都灰頭土臉的跑回來,劉正原見他們頹喪的模樣,一咱不好的預感竄上心頭。書


    “有沒有現什麽?”


    “報告副將,什麽線索都沒有。”大家起先都沉默著不敢說,可在劉正原逼視的目光下,有一人才壯著膽子站出來。


    劉正原掃了他一眼,指著他道:“你立刻回去通知大人小姐失蹤的事,其他人跟我在附近再找找,我就不信來人會如此悄無聲息的帶走一個大活人。”說完率先向旁邊的樹林走去,那人得了令,立即挑了匹未受驚的馬兒翻身騎上去,然後揚鞭而去。


    被留下的侍衛麵麵相覷,最後不知是誰反應過來匆匆跟了上去,其他人才陸陸續續的跟了過去。


    季優昏昏沉沉的被人抱走後,她一直努力睜開眼睛想看帶走自己的是誰,可是眼前總是霧蒙蒙的,怎麽都看不清。


    白鳳宇抱著季優坐在山顛上,漠屁顛顛的站在他身後,瞪著他悠閑的背影,此時他們還能看見山下那群如無頭蒼蠅般亂闖的侍衛們,“你不是說不救的麽?還是舍不得讓別人觸碰到她?”


    白鳳宇不理他的奚落,反問道:“你不是要救她麽,我不過如了你的意而已。”漠氣結的瞪著他,明明就是舍不得,還死鴨子嘴硬,他幾步衝上去作勢要將季優搶過來,“既然如此不屑,那讓我抱吧,別髒了你的衣裳。”


    眼見白鳳宇明明沒動,可是漠的手卻落了空,他盯著漠冷冷的笑道:“嗜血窟裏可還有許多人盼望著你再去玩啊。”漠聞言臉色變得慘白。那個如地獄一樣陰冷的地方打死他他也不去第二次,想到曾經唯一一次慘不忍睹的經曆。他生生的打了個寒顫,立刻退到離白鳳宇有一米之外的地方去。


    白鳳宇滿意他如見鬼地神情,繼續俯視著樹林裏一陣瞎找的季優侍衛跟那些隱藏在暗處地黑衣殺手們,現在他隻需動動手指就可以將他們全送上天,可是卻礙於季優他才沒這麽做,不管是誰隻要敢傷害小優,他都不會讓他們好過的。想到這裏,他突然現自己才是傷她最重的人,她最近每一次流淚都是為了他,哎,他長長的歎了口氣,為了以後的永遠,他現在必須傷害她啊。\\


    季優能聽到外界所有的聲音,知道自己此時被白鳳宇抱在懷裏,她羞得小臉通紅,不自在的動了動。想要站起來,可是全身軟綿綿地一點力氣都沒有,明明使盡了全身力氣。可最後隻是在白鳳宇懷裏蹭了蹭,似乎跟白鳳宇離得更近了,因為她能聽到白鳳宇的心跳已開始不規律起來。


    白鳳宇低頭滿臉柔情地盯著她沉睡地臉龐。伸手順了順她被風吹亂地額。看著她緋紅地俏臉。他忍不住想吻上她紅灩灩地嘴唇。嘴隨心動。他還沒細想此時合不合時時。頭已漸漸低下去。。。。。。


    “阿彌陀佛。”一聲梵唱傳來。生生止住白鳳宇偷香地動作。白鳳宇有些氣惱地回過頭來。見一個身穿黃色僧袍地和尚站在身後。見到他地時候對方眼裏閃過一絲詫異。而白鳳宇也同樣詫異。


    “淨空大師。別來無恙。”白鳳宇向他點點頭。手卻下意識地將季優向懷裏藏。


    “妖王別來無恙。”淨空了然地看著他地小動作。也不探頭去看他懷裏地是何許人。因為他心中早已明了。白鳳宇見他地模樣有些氣餒。在這個世上。隻有淨空大師會讓他感到無力……。不對。除了淨空。還有懷裏地小人兒。他們師徒簡直就是他生命中地克星。


    白風宇心知自己瞞不過他。大方地站起來。抬眼坦坦蕩蕩地迎視淨空大師平靜無波地眼神。“大師此來所為何事?”


    淨空大師見他站起來。懷裏抱著沉睡地季優。他地眉頭不由得跳了跳。但看向白鳳宇時又恢複平靜。他口喧佛號:“阿彌陀佛。貧僧受季大人所托來接回季施主。”


    白鳳宇低下頭不舍的看了看季優,再抬起頭來他已滿臉漠然,將季優交了出去,漠見狀箭步衝上來攔阻,“宇,不可以。”


    白鳳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繞過他走向淨空大師,獨留漠在原地猛跺腳,“宇,讓這老禿驢帶走優優,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她的。”白鳳宇無視他憤怒的話語,伸出雙手將季優交了出去,“請大師好好照看她,我會再來接回她的。”


    季優雖然不能動,可是神誌已漸漸清明,她聽到白鳳宇地話心糾成一團,痛得她難以呼吸,漠為什麽說這種話,這和尚是什麽人?大魔頭為什麽會如此尊敬他?


    “妖王放心,貧僧答應過你地事絕不會忘,也請妖王莫要忘了你的承諾,絕不踏進齊都半步。”淨空大師空靈地聲音就像一顆炸彈,瞬間就在場的另一人炸得粉碎,漠難解的衝上前來,舉起握緊的拳頭就要向淨空大師揮去,“你這個老禿驢,你在胡言亂語什麽?我們憑什麽不能踏進齊都,我……”話未完,他就被白風宇喝止住。


    “漠,退下。”白鳳宇喝斥道,見漠癟著嘴退到一邊,臉上還有憤憤不平的神色,他轉過頭恭敬的對淨空大師道:“大師,我遵守承諾不踏進齊都,但你也必須遵守承諾讓她恢複記憶。”


    淨空大師慎重的點點頭,然後暗念法訣一道清風將季優卷離白鳳宇的懷抱,季優感覺到自己離那團火熱越來越遠,心裏就像被幾十隻手拽住一樣透不過氣來,她拚命想睜開眼想喊叫,可是便出吃奶的勁也沒能成功,她急得眼淚直掉,心裏說著:“不要,我不要離開你,大魔頭,我不要離開你。”可是就算她心痛、她不舍。她還是感覺到她離白鳳宇越來越遠,她的淚流得更加凶。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四周漸漸靜下來,她還能呼吸到淡淡的佛香味,這一次她沒使多大的力氣就睜開眼睛來,入眼的是普通的床罩,她“騰”的爬坐起來,感覺遠處似乎坐了一個人。她連忙望過去,有一瞬間她被他全身散出來的飄逸氣質所迷惑,但很快她又恢複過來,想起就是眼前人把自己從白鳳宇懷裏帶走地,她怒氣衝衝的跳下床連鞋都顧不上穿地衝到那人身邊。


    她質問的話還未出口,對方已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向她行了一禮道:“貧僧見過季小姐。”季優聚集了全身的力氣想劈頭蓋腦的質問他,可在對方這恭敬的行禮後一時又不知該如何反應,隻得呆愣在當場。


    看他的樣子聽他地聲音,她有一種強烈的熟悉感。自己一定在哪個地方見過他,季優努力的回想著,頭也不由得湊近淨空大師的臉。上上下下將他看了個仔仔細細,看得淨空大師一顆鎮定的心都漸漸毛起來,他不自在的撇過頭去,除了小公主以外,還沒有人敢如此仔細的打量自己。


    季優一手撫著下巴,一邊砸巴著嘴。“你是淨空大師?”


    淨空大師謹慎的點點頭,暗地裏鬆了口氣,眼前的小女子比小公主的鬼心眼還多,他不防著點就會被繞進去。季優見他點頭接著問:“你認識我?”問了這話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地舌頭,不認識她怎麽知道她是季小姐,她自動省略掉這個問題,“我們見過?”


    淨空大師點頭,季優圍著他轉圈接著問,“我們不是在寺內見的麵?”淨空大師再點頭。季優沉吟了一下再問:“和尚不是在寺內見到的。那……”季優說到這裏,仿佛舌頭被貓吃掉了般。她回身盯著淨空大師平靜如一汪山泉地眼睛,突然想起自己在哪裏見過他了。


    那是半年前在季府的後花園,她當時躲在後花園的涼亭內午休,突然聽到爹爹的聲音,她駭得全身無法動彈,一個千金小姐在涼亭裏四仰八叉的睡懶覺,被爹爹看到了準會罰她去跪祠堂的,想到姐姐們講得關於祠堂裏地怪事,明明豔陽高照,她硬是嚇出一身冷汗,連忙跳起來藏到假山背後。


    她剛藏好就傳來爹爹與另一個人的對話,聽了對話,她如五雷轟頂,原來自己從小見到陽光頭就暈是這麽來的,那時她心灰意冷,當即決定離家出去去尋自己的魂,可大半年過去了,她魂沒尋到,倒是要把家裏人的魂全都送掉了,思及此,她憤恨的瞪著淨空大師,就好像見到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了般。


    “我少了兩魂是怎麽回事,我真的活不了了麽?”季優聲音略顯僵硬的問道。


    淨空大師雙手合什,口宣佛號後道:“季小姐地命由天定,天不收,無人敢奪你地命。”


    季優聞言鬆了一口氣,但想到他曾說她的生命在漸漸枯竭,她又問道:“你騙人,你曾跟我爹爹說我活不久了,現在又來騙我,你到底有何居心,難道你也貪圖這紫金玉鐲?”說完揚起手上地將紫金玉鐲顯露出來。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季小姐先前的命相顯示確實已趨於枯竭之勢,可是經過這一趟西行,你的生命體兆又開始鮮活起來,目前你已無性命之憂了。”淨空大師神色寧靜平和,就像一尊神佛站立在那裏,全身散著奇異的佛光,季優心底的熟悉感更甚,不光是因為在季府後花園見過,還有比那更深的熟悉感,仿佛他們早已相識。


    “大師,我們除了在季府還在哪裏見過嗎?為什麽我覺得你好熟悉,可是偏偏又想不起來。”季優苦惱的望著淨空大師寧靜的臉,她可以確定以及肯定並未見過他,但是為什麽心底會有那種熟悉感。


    月末加更章了,抱抱追文的親們呼,好累千字奉上,馥兒回去睡覺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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