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緊隨貓貓趕來的陸小鳳和花滿樓仍在身後,西門吹雪徑直回了小院,這才將貓貓從懷裏捉出來放在床上。似乎是累壞了,以前隻要它離開自己的身體,不管睡的多香也要爬起來,一麵不滿的喵喵叫一麵朝自己身上爬,這次卻隻是將身體團的更緊一些便沒了動靜。


    是冷了吧。


    西門吹雪大手從它頭上順著脊背撫下,順滑溫軟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撫到尾巴時微微頓了一下,三條尾巴一下子變成一條,貓貓叫的這一聲,威力驚人,但代價著實不下,不知道對它會有什麽影響……這隻傻貓兒,沒有看出自己不會有事嗎?


    躺在床上,將小東西塞進它最喜歡的胳肢窩裏,西門吹雪手忽然頓住。


    前晚也是將它這樣塞進懷裏,醒來卻……


    眼前出現那種美得驚心動魄的臉,出現那雪白的肌膚被巨大的狐尾勒緊的一幕,那若隱若現的纖細柔軟的腰,飽滿圓潤的白嫩的臀……


    西門吹雪呼吸一緊,身體也僵硬起來,良久,才歎了口氣,靜靜閉上眼睛。


    西門吹雪是被手上的刺痛驚醒的。


    貓貓!


    貓貓醒了?


    掀開被子,就看見掛在自己手上的小東西。


    貓貓肚皮向上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兩個小爪子緊緊抱住西門吹雪的手,嘴巴咬住西門吹雪的手指,忍不住想重重的咬下去卻又不敢真的下死力氣,隻是含在嘴裏,忽輕忽重的磨著牙,偶爾咬的重了,便又用小舌頭一遍一遍的舔。似是實在憋的難受了,前爪便將他的手死死抱在懷裏不放,後爪兔子般的拚命的蹬,尖利的指甲將西門吹雪的手背劃的傷痕累累,深的地方已經滲出了血珠。


    感覺到暖暖的被子不見了,貓貓睜開眼睛,便看到主人毫無表情的臉和深不見底的黑眸。


    貓貓心虛的放開主人的手:“喵嗚……”


    貓貓幾乎將自己的臉縮進肚子裏,大大的眼濕漉漉的,可憐兮兮的看著西門吹雪。


    預料中的懲罰並沒有到來,主人的大手輕輕從頭上背上撫過:“難受?”


    貓貓眼淚幾乎掉下來:“喵嗚……”


    貓貓難受……


    熟悉的手又伸到麵前,貓貓羞愧的看見自己在上麵留下的道道血痕,縮了爪子按住主人的手趴了下來,小小的舌頭在傷口上細細舔了起來。


    貓貓留下的傷口不大,最開始的疼痛過後,留下的是麻癢,被貓貓刷子般的小舌頭細細的舔著,那癢仿佛點點滴滴的滲進了胸口,滲進了心窩。


    西門吹雪給它手卻不是為了讓它舔的,縮回來在它身上輕輕撫摸,貓貓並沒有如往常一般發出舒服呼嚕聲,而是趴在床上將爪子伸進嘴裏咬。


    “變人吧貓貓。”


    貓貓嗚咽了一聲。


    “變不了了嗎?”


    “喵嗚。”


    西門吹雪想了想,將它抱起來,推門而出,門外天已將明,西門吹雪敲響陸小鳳的房門,裏麵不多時傳來陸小鳳懶洋洋的聲音:“這麽早……西門?”


    陸小鳳讓開房門,西門吹雪卻不進去,淡淡道:“貓貓似乎走火入魔了。”


    “啊?”陸小鳳瞪大眼睛:“貓也會走火入魔?”


    西門吹雪不答,陸小鳳伸出指頭去戳貓貓的臉,貓貓躲了兩下,終於不耐煩了,一爪子抓了上去。


    “真的耶……好像火氣比以前大了些。”


    陸小鳳縮手及時沒有讓它抓到,來了興致,手指頭又戳了過來,貓貓抓了幾次沒有抓到,尖利的小爪子就亮了出來,再抓幾次還是沒有抓到,弓起身子,呲牙咧嘴,發出呼嚕呼嚕的威脅聲。


    西門吹雪皺眉:“陸小鳳!”


    陸小鳳悻悻然收手。


    西門吹雪道:“貓貓的反應也慢了,否則第一下你躲不掉。”


    陸小鳳道:“難道是……發情了?貓發情的時候脾氣就特別大。唔,貓好像就是春天發情的,狐狸是冬天……貓貓算是貓還是狐狸呢?”


    西門吹雪道:“不是。”


    將晚上的事簡單描述了一下。


    陸小鳳嚴肅起來,沉吟道:“怕是傷了根本,聽你所言,當時月光出現異象,不如今晚將它放在月光下看會不會好一點。”


    西門吹雪點頭,轉身離去。


    “西門。”


    “嗯?”


    “貓貓的事情,還是不要讓人知道的好。”


    西門吹雪沒有說話,但陸小鳳知道他是聽進去了,看著微白的天空,打個哈欠,這會再回去睡覺也不成了,覺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大喝一聲:“花滿樓,起床了!天亮了!”


    ………………………………………………………………………………………………………


    早飯的時候,貓貓終於沒有任何條件的就吃到了最喜歡的油炸小魚兒,然後在西門吹雪的默許下出去撒歡兒了。


    陸小鳳看著它歡跑的背影,道:“貓貓的速度也慢了許多。”


    西門吹雪淡淡嗯了一聲。


    “西門吹雪,你出來!”


    門外傳來一聲大喝。


    西門吹雪連眼皮也不曾抬一下,隻做未聞。


    陸小鳳苦笑,輕聲道:“麻煩來了。”


    他們吃飯的地方是一個小店,裏麵沒什麽客人,但是既然是小店,門自然是開著的,自然什麽人都可以進來。既然西門吹雪不出去,她們也可以進來。


    四個雙眼泛紅的花一樣的少女衝了進來,石秀雪脾氣最爆,衝的最快,衝進來的時候劍就已經出鞘,向西門吹雪撲了過去,西門吹雪冷冷的看著她,劍已在手隻是還未出鞘。


    花滿樓輕喝一聲道:“等一等。”


    石秀雪雙劍剛剛刺出,就發現兩柄劍都已不能動了——兩柄劍的劍鋒,竟已都他用兩根手指捏住。


    她竟未看出這人是怎麽出手的,她用力拔劍,劍鋒卻似已在花滿樓的手上生了根。


    花滿樓神色還很從容,臉上甚至還帶著微笑。


    石秀雪臉卻已紅了,冷笑道:“想不到西門吹雪居然還有幫手。”


    西門吹雪冷冷道:“你以為他是在幫我?”


    石秀雪道:“難道他不是?”


    花滿樓緩緩放手,道:“我不是他的幫手,我從不幫任何人殺人的。”


    又接著道:“為這件事已經死的人夠多了,不需要再增加了,一個都不需要。”


    馬秀真冷冷道:“你這樣說,是因為死的不是你的親人!對我們來說,該死的人一個都沒有死。”


    花滿樓沉默了。


    馬秀真望向西門吹雪道:“西門吹雪,我隻問你一件事,師傅到底是死在誰的手裏?”


    西門吹雪淡淡看她一眼,道:“我。”


    馬秀真冷冷道:“你不要你以為你真的贏了我師父,你恐怕不知道吧,師父死後,我們發現他胸口有一個掌印,分明是師父受傷在先,傷勢發作才被你趁人之危。西門吹雪,你也不過是趁人之危的小人而已。”


    西門吹雪淡淡道:“我是什麽樣的人,不需由你來說。”


    馬秀真冷冷道:“我們現在殺不了你,不等於永遠都殺不了你。師妹,我們走!”


    西門吹雪道:“你們若要複仇,不如快回去叫青衣一百零八樓的人全都出來。”


    馬秀真卻好像很吃驚,失聲道:“你在說什麽?”


    西門吹雪道:“獨孤一鶴既然是青衣樓的總瓢把子,青衣樓……”


    孫秀青卻忽然打斷了他的話,怒目嗔道:“你說我師父是青衣樓的人?你是不是瘋了?他老人家這次到關中來,就因為他得到這個消息,知道青衣第一樓就在……”


    忽然問,後麵的窗子外“錚”的一響,一道細如牛毛般的烏光破窗而入,打在孫秀青背上。


    孫秀青的臉突然扭曲,軟軟的倒了下去。


    石秀雪距離後窗最近,怒喝著翻身,撲過去,但這時窗外又有道烏光一閃而入,來勢之急,竟使她根本無法閃避。石秀雪驚呼一聲,軟軟倒下,被離她最近的葉秀珠一把扶住。


    與此同時,西門吹雪和陸小鳳一前一後,穿窗而出,外麵清晨的陽光照耀著窗後的菜園,哪裏還看得見人影?


    陸小鳳輕呼一聲:“貓貓呢?”


    店內傳來葉秀珠一聲驚呼:“什麽人?”


    馬秀真急聲道:“追!”


    陸小鳳穿窗而入,房內除了倒下的兩個人,隻有花滿樓蹲在地上檢視二人的傷勢,聽到陸小鳳的聲音,伸手一指:“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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