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辛墨濃試探著說道:“幫我謝謝柳先生。”


    來人聳聳肩,“我的主顧仿佛並沒有中文名,不過,你的感謝我會幫你帶到的。現在,是不是可以祝我們合作愉快。”


    辛墨濃伸出手,“合作愉快。”


    神秘人沒將他們的利潤吃盡,到底給他們留了三分,而且不插手所有的經營和管理,簡直就象一個奇蹟,讓全公司的人歡喜雀躍。


    可是剩下的事也不少,辛墨濃一時半會兒還是回不去。


    “事情解決了?真的解決了?”葉悠悠睜大了眼睛,在電話的另一頭毫不吝惜自己的讚美,“我就知道你一去,肯定能解決,隻是事情早晚的問題。”


    “隻是運氣好。”辛墨濃原本還有預案,打算飛到國外去見自己前世就認識的投資商,熟知對方的稟性和脾氣,大不了對自己狠一點,多放點利潤出去,他相信自己還是有把握能說服他們的。


    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沒有用上,就已經解決了。不管對方是誰,白紙黑字簽下合同,基本上算是鐵板釘釘的事。


    不過,資金還沒到位,最後一根弦還得繃著。


    “我告訴你,田清清進了江家的公司主管財務。”


    “看樣子快要動手了。”辛墨濃嗬嗬一笑。


    “我讓藍田玉這些日子離他們遠一點,省得波及無辜。”這種大事,看戲可以,站太近被亂石崩到可不劃算。


    “你也一樣,我這邊盡量加快進度,爭取早點回去。”


    電話另一頭,一片沉寂。


    “怎麽不說話。”辛墨濃急了。


    “我想你了。”葉悠悠的聲音裏帶著綿綿的尾音,還有一點小哭腔。她想他了呀,光聽到他的聲音,根本不足以撫慰她的相思之苦。


    這一回,輪到辛墨濃沉寂良久,“我也想你了。”


    積攢良久的思念,就象藤蔓一樣,飛快的成長,蔓延成災。


    “原來你還知道說。”葉悠悠的聲音裏帶著深深的怨念。


    辛墨濃摸摸鼻子,“媳婦兒……”


    他一個大男人,如果有一天葉悠悠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退後一步就不是男人。但是讓他把情情愛愛掛在嘴邊,他實在覺得有些為難。


    隻是這一回,聽到葉悠悠的聲音,不知怎麽的,好像也不是那麽難說出口。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結婚之後,越發內斂,葉悠悠控訴。


    那是因為成了家,他覺得自己應該更成熟一些,結果一不小心成熟過頭了。


    “是是是,媳婦兒,我錯了。”以後拿著電話先說一百遍我想你。


    “還這差不多。”葉悠悠終於被逗笑了。


    這頭電話剛放下,那頭藍田玉敲了門。


    “出大事了,江家被人騙了,錢全騙光了。”藍田玉一口氣說完,都不帶停的。


    江家的事爆出來一段時間,雖然引人嘲笑,但田清清的做法,卻讓不少人稱道,說她是當之無愧的好媳婦。她又積極修復江家和李家關係,成功讓李家重新接納江家。


    當然,兩家的份量自此不在一個數量級上,江家和李家已經不再是合作關係,更像是江家變成了李家的附庸。但不管怎麽說,兩家人重新站到了一起,是事實。


    那些想趁機搞事的,掂量掂量李家,隻好把舉起來的刀,又重新放下。


    而這一回,是李家牽線,聯繫了一個和政府有關的工程給江家做。江家接下來後,工程上的事千頭萬緒,他們江家以前也沒有做過,除了江少爺全力跟進,司徒慶和田清清也一併入駐,可以說很上心。


    “事情就是毀在江少爺手裏,說是簽了一個什麽合同,把錢打出去,人卻不見了。公司是假的,人也找不到。”藍田玉說完,嘖嘖好幾聲,“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這可真是……”


    叫人說什麽好呢,無話可說啊。


    人人都道這個江少爺是酒囊飯袋,隻有葉悠悠心中有數,這事要不是司徒空和田清清的手筆,她立刻改姓。


    江家的慘狀他們很快見識到了,來的時候有多風光,走的時候就有多淒涼。如果他們一開始不是那麽高調的想要冒充豪門,老老實實過來投資,跟隨著國內的發展,沒準三十年後,就真成了豪門。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更何況他們冒充在前,識人不清在後,將司徒空這條白眼狼招到自己身邊,才是他們落得如此境地的真正的原因。


    江家人走後,田清清留了下來,她當然不會跟江家人去國外生活,江少爺也沒為難她,幹脆利落的離婚放她自由。


    這段時間,田清清住在生母家中,十分低調。


    葛珍珠不願意讓個如花似玉的女兒窩在這裏,要給她安排相親。


    “媽,我不去。”田清清不願意。


    “不去也得去,你還能在家裏躲一輩子啊,又沒生孩子,和江家斷了就斷了,趕緊找個好人家嫁出去。”


    葛珍珠不以為然,女人嫁人才是正經事,可不能耽誤。


    “什麽好人家,你看看你選的。”田清清不願意相親,可是也願意看看母親給她挑的什麽人,可是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不是喪偶就是離婚。還有一個更誇張,都快四十歲了,比她大了一輪還要多,這就是她媽說的好人家嗎?


    “你也要看看你自己,二婚還有什麽可挑的,男人靠長相能吃飯吶。這些人哪一個不是身居高位,哪一個不是有前途的,你說說看,怎麽委屈你了。如果不是你沾著李家的光,就是這些人,也輪不到你,人家找個黃花大閨女,不要太輕鬆喲。”


    葛珍珠恨鐵不成鋼,就差生拉硬拽的把田清清拖出去相親,這架勢,估計遇到合心意的女婿人選,直接把女兒綁上婚禮也有可能的。


    田清清和葛珍珠扛了兩天,終於一急之下,嘴快道:“我有人了,不用你給我找對象。”


    葛珍珠眼睛忽然瞪大,“有人了,是不是那個司徒慶,你有沒有腦子,一個靠著江家吃飯的廢物司機,現在江家倒了,他還有什麽,你跟著他喝西北風啊。”


    田清清本來是不想說的,但是架不住她打亂了葛珍珠的如意算盤,一直罵個不停。讓她崩潰不已,脫口吼道:“他什麽都有,江家所有的錢都在他手裏。”


    “什麽?”葛珍珠傻了,“江家的錢在他手裏,這是怎麽回事?”


    “你們在說什麽?”房門被人推開,李方一臉震驚的站在門口,他隻聽到了最後一句,並不了解前因後果,但不妨礙他能迅速了解到這件事對李家的殺傷力。


    田清清死都不肯再說了,她答應過要保密的。


    倒是葛珍珠樂嗬嗬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老李,你說這是不是好事。”


    “好個屁。”一向自詡儒雅的李方,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急匆匆出了門,丟下更加傻眼的母女倆。


    葛珍珠自言自語道:“這怎麽不是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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