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沒有,田清清學的是電影裏女明星的穿著,要我說,還沒牛仔裙好看呢。”蔣紅梅買了一條半身裙,把襯衣紮進腰裏穿,也顯得很帥氣。


    “咱們學什麽女明星啊,不管葉悠悠還是李南,都比女明星好看多了。”秦小貝不屑的擺手,他們可是大學生,接收新思想最前沿的地方,還用得著學別人。


    在她看來,田清清的穿著明顯落了下乘。即不如李南飄逸,也不如葉悠悠的帥氣,無非就是比一般人顏色更足,又不是開染缸,要那麽足的顏色幹什麽,忒俗。


    辛墨濃聽葉悠悠開玩笑般的講了學校裏,由他們三個人各自引領一股穿衣潮流的事,不由目瞪口呆。穿個衣服而已,女生還能玩出這麽多花樣來,真夠能耐的。


    “要不怎麽說女人心海底針呢。”葉悠悠得意的很。


    “我會潛水。”辛墨濃在她鼻尖點了一下,這得意的小模樣啊,真是可愛的讓人不想撒手。


    葉悠悠笑的栽到他懷裏,他胸前的口袋裏有樣微硬的東西,撞到她的鼻尖,不由摸了摸,“什麽東西?”


    辛墨濃無奈道:“這麽快就被你發現了,閉上眼睛。”


    原本是給她準備的驚喜,沒想到先被她發現了。


    葉悠悠閉上眼,“不會是什麽罪證,眼看無法隱瞞,所以要銷毀吧。”


    辛墨濃從胸前的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來,戴到她的脖子上。葉悠悠感覺到頸間微涼,睜開眼去看,一條精巧的碎鑽項鍊掛在她的脖頸間。


    一顆顆碎鑽磨成小巧的桃心,鑲嵌在白金托上,再用細細的白金鍊子串起來,看上去精緻無比。


    “讓嚴樹給寄來的,問他有什麽適合女孩子戴的,沒想到他眼光還不錯。”辛墨濃站遠幾步,欣賞了一下,點頭道:“很襯你。”


    現在國內物資奇缺,很多東西都是通過香江的貿易公司進口,國內現在還找不到這樣的項鍊。


    不過,如果是嚴樹寄來的,那麽……


    葉悠悠的手按在項鍊上,抬頭看他,“那……”


    “有效果,正在服用當中。”可是蘇金娜真正清醒了又會如何,辛墨濃心裏仍然沒有底氣。


    “不管她清醒之後,怎麽選擇,我們都不虧,不是嗎?”她選擇宋國成,那就把她送回宋國成的身邊。她不信宋國成這種人,能夠忍受一個知曉他秘密還被他害過的女人呆在自己身邊。


    “好主意。”辛墨濃緊緊握住葉悠悠的手,可是他的心裏,仍然希望蘇金娜能夠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你說,宋國成如果知道她有治癒的希望,會怎麽做?”辛墨濃忽然說道。


    葉悠悠眼睛一亮,“不如試試。”


    不試怎麽知道呢,對吧。


    辛墨濃“嗯”了一聲,他思量了許久,明明是件很簡單的事,可是因為蘇金娜的關係,他猶豫了很久。可是現在,已經不容他再猶豫下去。


    “你要知道,這件事拖的越久,越令人痛苦。總要有個了斷,不是嗎?”拖下去,蘇金娜就象一塊磨盤,生生磨著辛墨濃的血肉。


    葉悠悠心裏很明白,她能幹脆俐落的放棄葉貴,是因為她根本不是葉二妞。


    她隻是一個陌生人頂替了葉二妞的人生,所以她可以揮灑自如的對待葉家的人。可是辛墨濃不一樣,蘇金娜是他的親生母親,而且小時候也對他不錯,是在他成年後,才開始覬覦他的成就,並且搶奪他的公司。


    這些都沒辦法抹殺一個人童年時對母親留下的印象,重生回來,不管辛墨濃表現的多麽強硬,和多麽的不妥協。但在他的內心深處,對母親仍然保留著最後一絲期待和憐憫。


    辛墨濃又何嚐不明白,深深嘆了口氣,是不能再拖下去了。他一直以為自己足夠堅強,可是事實證明,親情還是能夠在他內心深處鑿開一條裂縫。


    葉悠悠的手按到辛墨濃的胸口上,在他心髒的部分來回摩挲,“我給你摸摸就好了。”


    辛墨濃一下子笑了出來,把她摟到懷裏,狠狠親下去。


    在這世間,誰都可以不理解他,他也不稀罕任何人的理解,可是他知道,任何時候,她都能明白他。這樣,便已足夠。


    辛墨濃再次和葉悠悠到醫院看望蘇金娜,還是那位護士送他們進去,“最近醫生一直在對她進行治療,希望你母親能早點康復。”


    “謝謝,我們也這樣希望。”辛墨濃回應了她一個笑容。


    這讓護士有些意外,最近醫院新調來了幾位醫生,對蘇金娜和另外幾位情況嚴重的病人進行了會診。她原本沒有放到心上,哪位新來的醫生不是這麽幹呢?


    可是沒想到,看辛墨濃的樣子,好像還真有什麽進展似的。不過蘇金娜最近的用藥都不經她的手,她也不知道有沒有改變。


    “是啊,還得要謝謝你們醫院新來的教授,聽說是從國外留學歸國的華僑。”葉悠悠也是一臉喜悅的說道。


    “對了,你帶錢沒了,你上回不是說用的藥是進口的,很貴嗎?”葉悠悠好像忽然想起來了似的,提醒辛墨濃。


    “帶了,一會兒就去交。她是我媽,怎麽樣我也要把她治好。”辛墨濃牽著葉悠悠的手來到蘇金娜的病房前。


    進口藥?護士聽到了耳朵裏,離開後,很快有個清潔工找到她,“陳護士,蘇病人的兒子又來了?他媽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


    “好像有希望了,我們醫院新來的醫生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用的也都是進口藥。她既然有希望治好,你還是叫你鄰居的女兒算了吧。萬一她病好了,要怎麽算?”陳護士勸這個清潔工道。


    “好,我回去就跟他們說,你知道的,這也不關我的事。是他們特意找到我問的,男人嘛都是這樣,三個月都守不住要重新找人的。他現在又是副廠長,我鄰居家很心動,要是蘇病人好不了,他們寧願花錢讓她一直在醫院裏養病,也行的。就是怕萬一又好了,他們女兒嫁過去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清潔工絮絮叨叨的說完,這才摸出一盒麵霜,“他們家托我送你的,不是啥好東西,你留著隨便抹抹。”


    陳護士推辭幾下收下了,等清潔工一走,扭開瓶蓋聞了聞,一臉高興。


    “陳護士,毛醫生讓你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來了。”


    清潔工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被通知,整個清潔部門改組,全部被打亂重排,她被調到了另一棟樓,無法再接近蘇金娜所住的樓棟。


    “我試過了,最近醫院的領導班子有變動,新官上任三把火,下頭的人都不敢象以前那麽隨意。”清潔工下班後,在路上遇到散步的宋國成,兩個人並肩保持一小段距離,小心的交流著。


    “那個護士呢,有沒有可能幫忙。”宋國成說道。


    “不可能的,人家最多幫著打聽一下消息,要命的事肯定不敢幹,要是跟她說,肯定轉頭就得告發我。”清潔工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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