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單獨跟她說會兒話,可以嗎?”隔著一道鐵門,辛墨濃隻能從窗戶看進去。


    “可是可以,不過她要是有什麽情況,你可得趕緊叫人。”護士放他們進去。


    “媽,你現在滿意嗎?快樂嗎?為了一個你所謂深愛的男人,出賣了我的父親。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得到了什麽?”辛墨濃走到床邊,看著安靜的蘇金娜,他血緣關係上的母親,除此以外,他們從未真正親近過。


    “就因為宋國成的幾句話?”葉悠悠不相信,她以為她是裝的,可是看辛墨濃的表情,似乎又不是。


    “這是這一種新型的藥物,平時服用無害的白藥片,讓一種致幻物大量堆積在體內。關鍵時刻服用誘導片,就象藥引,直接把致幻物誘導出來,如果體內的致幻物足夠多,就能瞬間衝擊人的大腦,直接瘋掉。而在外人看來,還以為她是受了刺激而瘋。”


    而單獨一顆誘導片,不用專業的儀器也查不出任何問題,可以放在藥瓶裏,偽裝成救心丸隨身攜帶。


    葉悠悠猛的一下子抬頭,看向辛墨濃,眼淚一下子溢了出來。他知道的這麽清楚,是不是因為……


    “傻瓜,我沒事。”辛墨濃越是輕描淡寫,葉悠悠越是難過的難以自控,俯到他的懷裏,眼淚怎麽都止不住。


    “真的沒事,無害的白藥片必須大量服用,我有那麽傻嗎?”辛墨濃輕輕拍著葉悠悠的背,不斷的安慰他。他並沒有說,前世有一回他把繼父遞給他的水杯,轉遞給了弟弟,繼父那仿佛要吃人一樣的目光和迅速端走水杯的動作,是他防備的開始。


    “我覺得好無力,每次覺得快要抓到他的把柄了,卻還是被他溜掉。”這種有心無力的感覺,最讓人抓狂,而蘇金娜,如果這裏就是她的歸宿,對她來說恐怕是最好的結果。


    “他首尾一向收拾的極幹淨,如果那麽容易找到他的把柄,他怎麽可能活到現在。但隻要我們不斷給他製造麻煩,每一次處理他都會暴露出新的線索。總有一天,我們會抓住他的。”


    辛墨濃前世同他耗了半輩子,還不如重生後這幾年的收穫大,他很有信心,讓他伏法。


    忽然間,蘇金娜回過頭,看著葉悠悠,目露凶光,一下子伸出雙手去掐葉悠悠的脖子,嘴裏含糊不清道:“殺,殺了你,殺了你。”


    辛墨濃一把將她推開,隔著門叫來了護士。


    護士手裏拿著針,身後還跟著兩個男護工,見蘇金娜已經被辛墨濃製住,雙手反縛在身後動彈不得,趕緊上前一針紮入蘇金娜的體內。


    蘇金娜的身體軟下來,被護士扶到床上昏睡。


    “你可真厲害,患了精神疾病的患者,發起狂來力氣極大,我們最少三個人才能製住。”護士驚嘆道。


    辛墨濃笑了笑,“我以後會經常來看她的,拜託你們照顧好她。”


    “放心吧,這是我們的職責。”護士關好門送他們下去。


    “你的三閑服飾是哪三個閑。”辛墨濃見氣氛沉悶,挑起了葉悠悠感興趣的話題。


    “閑情,閑適還有悠閑的時光。”葉悠悠吐了吐舌頭,“我也沒有想太多,不過既然做了,還是得有點品牌意識。”


    “今天有空,我們回去看看他們的情況。”


    這一看,不得了,小院裏三台縫紉機,一字排開,三個婦人踩著踏板,手腳不停,幹的熱火朝天。


    施紅盤腿坐在炕頭上算帳,一筆筆收入和支出列的清清楚楚。


    看到葉悠悠過來,從炕頭跳了下來,將她迎進來,“快看看,我們這個月賺了這麽多。”


    施紅笑的嘴都合不攏了,充滿了自豪。


    葉悠悠沒看帳本,而是指著外頭的人問道:“這是咋回事啊。”


    這才幾天沒回來,怎麽有種鳥槍換炮的感覺呢。


    “我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就去村裏轉了轉,真被我找到一個會用縫紉機的,她又幫我介紹了兩個親戚過來。縫紉機算我們租的,他們也算我們雇的,按天算錢,幹的可積極了。”施紅看了看葉悠悠的臉色,收拾了臉上的笑意,小聲道:“是不是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


    葉悠悠趕緊搖頭,“沒有,施紅是這個。”


    她豎了大拇指,剛才一瞬間的恍神,隻是覺得人的智慧果然是無窮的。她還什麽都沒說呢,施紅就已經弄的初具規模,不得不說隻要政策鬆綁,國人的腦子都是自帶生意經啊。


    施紅這才重新笑了起來,“也不是我偷懶,實在是忙不過來,倒不如分些利潤出去,實際上我們賺得還要多。”


    葉悠悠擺擺手,示意她不用解釋,“我明白的,這攤生意既然交給你了,你覺得怎麽好就怎麽幹。”


    隻要是賺錢的事,施紅基本上是無師自通。葉悠悠在旁邊看她檢查做好的牛仔褲,要是質量不過關就得返工,嚴重的還要扣錢。提醒她道:“他們三個人有沒有擅長的,比如說一個人專門負責剪裁,一個人專門負責成型,另一個人專門負責鎖邊。”


    一個人隻做一件事,做的快熟練的也快,越熟練最終他們褲子成型的效果也就越好。而且每條褲子之間,也不會有太大的差異。


    施紅眼睛一亮,“這個好,跟工廠裏的流水線似的,我怎麽沒想到呢。”


    “你是還沒算完帳,算完帳就想到了。”


    施紅哈哈大笑,“我明天就教他們這麽弄,快來看帳本。”


    心心念念要讓葉悠悠看看他們賺了多少錢,一條牛仔褲他們賣八塊錢,拋掉成本,一條淨賺五塊。一個月賣了一百多條,這還是因為初期要時間打開知名度,而且之前光施紅一個人產量也跟不上,否則隻會更多。


    “一個月就淨賺六百七十三塊,下個月肯定會更多,搞不好翻倍都有可能。”六百多塊一個人能分一百多塊,現在好點的單位,幹部的工資一個月也不過四十來塊,好多普通工人還拿著二三十塊的工資度日呢。施紅完全沒想到,剛開始試水就有這麽大的收穫,激動的手發抖。


    “別激動,這還隻是開始呢。話說你以前在老家也不少賺啊,怎麽沒看你這麽激動。”葉悠悠笑話她道。


    “那怎麽能一樣呢,心情不一樣。”做掮客雖然好賺,但沐東畢竟是個小地方,一個月能守到一單就算生意好的。落空的時候,也得吃飯不是。哪有現在這樣,看得見數得著的踏實。


    葉悠悠看了看小院的格局,“要是還有人願意幹,可以讓他們來,以後天冷了就屋裏呆著。布料和剪裁都不許帶走,我們的品牌標,跟現金一樣記好帳,一個不許亂用。”


    “放心吧,我把醜話都說在前頭了,有敢不拿我們當回事的,就直接走人,看看是偷賺一筆的錢多,還是每個月在這裏幹的錢多。”施紅趕緊應下來。


    施紅自己也算了筆帳,如果這麽下去,不用一年就能還清欠款。再賺個幾年存點錢,比在沐東市可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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