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葉悠悠嚇得筷子都差點扔掉了,本來隻是瞎猜,這會兒竟然半信半疑,真的有點相信了。


    辛墨濃看著她嘆氣,讀心術很難嗎?如果有誰象他那樣過了一輩子,就是會讀心術也不奇怪。更何況,他麵對的是心思象白紙一樣單純的葉悠悠呢。


    好不容易哄得葉悠悠繼續吃飯,把她從疑神疑鬼哄回到眉開眼笑,辛墨濃夾了一筷子大白菜給她,“吃口青菜解解膩。”


    “你怎麽知道我現在想吃大白菜。”


    得,又來了。


    一頓飯吃的跟懸疑劇似的,好不容易涮完了,回去跟王桂花一說,王桂花也覺得這事太巧了,這麽大一個京城竟然又遇上了。


    “可見是緣份吧。”柳滿紅在旁邊說道。


    “那啥時候去一趟,至少要把錢還給人家,再給送點東西感謝一下。”王桂花說道。


    “年前大家都忙著,幹脆初一直接去拜年,姥姥和媽媽去嗎?”葉悠悠是覺得他們兩個人去就行,不過也要看他們自己怎麽想。


    “我們也去吧,人家總歸是幫了你們的忙,我們當家長的不去一下,怎麽好意思。”王桂花和柳滿紅都要去,便定好初一的日子。


    “小辛,明天就過來住,別跑來跑去了,外頭那麽冷,冰天雪地的,別折騰了。”王桂花叮囑辛墨濃明天把行李帶過來。


    “知道了。”辛墨濃答應下來,約好了明天一早過來。


    “王嬸子家的地址是什麽地方?”葉悠悠送辛墨濃下樓的時候,拿出地址問他道。


    “前朝是富商聚集的地方,現在就是很普通的一個胡同,應該是個四合院。” 辛墨濃把地址塞回到葉悠悠的手中。


    “就是這裏吧。”時間一晃便倒了初一,五個人二輛車,幹脆一起到王嬸子家拜年。


    葉勝利隻稍坐一下,他出麵還了錢表示了感謝,就帶著柳滿紅先走。大年初一,他也有許多人家要走動,既然扯了證自然要帶上媳婦一起。


    他們一走,王嬸子按著胸口,“你女婿是個軍官吶,穿這一身衣服走出來,嗬,真威風吶。”


    “威風啥呀威風,都是為人民服務。”王桂花樂嗬嗬的,四合院擠住了好幾家,但王嬸子家有兩間房,不象是沒房子住的,不由有些奇怪,“你幹嘛不跟著來,兩地分居多難吶。”


    “還能為了什麽,工作唄,跟著來工作沒了,他一個人養全家,哪裏敢。先跑著吧,等退休了,看看是我來京城,還是他跟我回老家。”王嬸子嘆氣,他們家的條件算是不錯的,雙職工吃穿都不差,可就是這兩地分居,實在叫人惱火。


    “不能調動嗎?”葉悠悠不是很明白。


    “除非是軍屬,有上頭的政策,才好調。象我們這種,年年打申請託關係,十多年了,還是輪不到我們。”王嬸子提起這事來,就搖頭嘆氣,最後自己一跺腳,“不提了不提了,大過年的,說點高興的事。”


    葉悠悠也知道自己失了言,真是哪兒壺不開提了哪壺,趕緊附和著王嬸子,轉移了話題。


    辛墨濃在院子裏和王嬸子的男人一起抽菸,聊工作,聊京城裏發生的大小事,不時有鄰居加入吹幾句牛皮,又被熟人揭穿,說的一團熱鬧。


    “男人吶,就是這樣,一天就說三句話,第一句是國際形勢,第二句是國內形勢,第三句是啥時候吃飯。”王嬸子調侃起他男人來,也是一絕。


    就連不愛說話的女兒也被逗笑了,放下手裏的書,給大家添了一輪茶。


    王嬸子熱情的問他們什麽時候回家,非要幫他們一塊買票,王嬸子的男人抽著煙,也道:“一塊買吧,我老早就跟同事打好招呼了,他家有人在站裏上班。”


    辛墨濃便掏了錢,委託他們一塊買了票。


    “到時候安排到一塊,你們路上也能互相有個照應。”王嬸子的男人接了錢,說好了過幾天讓葉悠悠他們來個人拿票的事,便說下午帶他們出去玩。


    “不了不了,你們一家三口難得一年聚一次,我們就不打擾了,也得回去做飯去。”王桂花起身告辭,葉悠悠和辛墨濃便一塊從王嬸子家出來。


    等他們一走,王嬸子一家互相對視一眼,進了屋。


    “之前可沒說他們家有人是軍官。”王嬸子有點生氣的坐在小煤爐的旁邊,伸著手烤火。


    王嬸子的男人眼神陰鷙,和剛才如同換了一個人般,“怕個屁,那個軍官是她媽後頭找的男人,那丫頭就是個拖油瓶,誰會管她死活。”


    “人家枕頭風一吹,你知道會不管?”王嬸子還是很擔心。


    “我們三個兄弟一起拜入師父門下,闖蕩江湖誰不知道我們三虎的名頭,老大被政/府/槍了,我們隻能認栽,可是老二冤啊,太冤了。”不用說,王嬸子的男人就是老三。


    “你知道一定是她,老二不也是被政/府/槍的嗎?”王嬸子不解。


    “你知道個屁,老二被槍之前,能見一回家屬,他打暗語當麵告訴我的,能假的了嗎?老二最是機警不過的人,抓進去把前前後後都想通了,指定是被那丫頭告發的。”老三一臉悲憤。


    “要我說,怪人家一個丫頭幹什麽,人家怎麽看穿的,你們心裏就沒點數。”文靜的女兒坐在爐子旁邊,和王嬸子麵對麵,也伸著手烤火。


    女兒看他們不吱聲,生氣道:“你們不說我說,二叔和英子幹了這麽多年,哪一回失過手。你們再看看明明,就差在臉上寫上招搖撞騙四個大字。”


    明明從進了他們的門開始,就隻會諂媚師父,討好幾個長輩,還沒學出三分功力,就恨不得嚷的全門上下都知道她多辛苦多有天賦。什麽天賦,她看根本就是個笑話,別人是扮什麽像什麽,她是扮什麽都一個樣,稍微有點心眼的人,隻怕都能看出她是騙子。


    “師父喜歡她,能有什麽辦法?”王嬸子看了一眼老三,也不說話了。


    “明明也被抓了,隻不過沒打聽出下落來,她第一次行騙,未必會判死刑。”老三終於說出了明明的下落。


    “果然是被抓了,肯定是先抓了她,通過她才抓住老二和英子的。”王嬸子恨聲道。


    老三看了他們一眼,“反正師父的意思,是抓住這丫頭,要活的。”


    意思很清楚,不管你們對這事怎麽看,反正抓住這丫頭是師父的意思,誰也別想違抗。


    “我們又沒說不做。”王嬸子嘟嚷道。


    “做完了我們是不是得跑。”文靜的女兒嘆了口氣,難得安穩幾日,又得顛沛流離。


    “嗯,跑就跑吧,我也在這裏呆膩味了。天天困在單位裏上班下班,真不是人幹的事。”老三是當時師父怕他們這一門都被滅了,連個火種都留不下,特意安排當時年紀還小的老三改換身份,融入了正常的社會。


    可是隨著老大老二相繼出事,他實在是坐不住了,師父也覺得現在是他們活動的時候到了。用這個事當他回歸的第一票,一來講究個好彩頭,二來替老二報仇也有利於他回去後坐穩接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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