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自己暗戀了七年之久的夢中情人林小曉終於和另外一個男人走上了結婚的禮堂馬揚感覺全身的器官好象都在老醋裏泡了一夜似的酸溜溜的滋味直透入到骨髓裏。


    七年了!七年呀!七年的暗戀到了今天就是這樣的一個結局!


    馬揚長歎一聲在婚禮接近尾聲的時候悄悄地溜出了酒店。以他此刻的心情根本就無法再去麵對林小曉不想再虛偽地對林小曉和那個即將完全占有她的男人說什麽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的話那樣子他會被自己給活活的酸死。


    雖然他隻請了半天假但是暫時還不想回公司去。


    男人心情不好的時候自然就想到了酒縱使明知借酒澆愁愁更愁也寧願用酒精的力量先麻醉了自己的神經再說。隻是他剛才故作大方地甩給了林小曉一千元錢的禮金後口袋裏已經空空蕩蕩。


    好在他的鐵哥們兒孫威的家離這裏不遠孫威一向花錢仔細估計這兩年一定攢了不少這時候不去蹭他的話那還算什麽鐵哥們!


    孫威家裏是開中醫診所的世代相傳到了孫威這一代也不例外盡管這年頭中醫已經不怎麽吃香了可孫威還是在他老爸的逼迫下考了中醫學院畢業後還不讓他去醫院工作就在家裏守著這個不太景氣的小診所。


    小診所裏冷冷清清的見不到一個問診的病人隻有孫威穿著白大褂正襟危坐地在診台後麵手裏捧著一本色*情雜誌看得眉飛色舞。


    聽到腳步聲孫威就好象一隻受驚的兔子麻利無比地把雜誌塞到屁股底下待看清來人是馬揚他才籲了一口氣隨即怒目橫眉地說:“我說你這家夥怎麽跟個特務似的來無影去無蹤連個招呼也不打想嚇死人呀?”


    馬揚也沒心情和他說笑抻頭向裏麵看了看問:“伯父呢沒在家嗎?”


    孫威點點頭說:“和我老媽回老家祭祖去了。”


    馬揚說:“那正好你立刻關門打佯吧。”


    孫威愣了一下說:“怎麽了日本鬼子又打上門來了?好好的我關什麽門?”


    馬揚的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說:“是林小曉今天嫁人了我剛參加完她的婚禮。”


    孫威聞言頓時一呆隨即跳起來說:“你等等。”然後就如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拎著一堆熟食和四瓶白酒回來隨即把卷簾一拉轉頭對馬揚說:“來吧哥們兒今天就陪你一醉方休。”


    當三瓶白酒轉移到兩人的肚子裏後一直沉默不語的馬揚終於打開了話匣子把滿腹的苦水源源不絕地傾吐出來。


    “得了吧老兄……”也已經有了七分醉意的孫威晃著腦袋說:“誰讓你暗戀了人家七年都沒表白呢就算林小曉對你有意思也不可能倒過來追你呀!”


    “唉我拿什麽追人呀?她上高中時轉到我們學校成天就知道讀書整個兒一書呆子我和她同桌半年和她都沒說上過五十句話……而畢業後人家上了名牌大學我***連個三流大學也沒考上就讀了兩年自費……再後來人家當上了外企的副總我***就是一小公司裏一個跑腿打雜的貨我……我拿什麽追她呀?哥了個傻子的什麽都別說了後悔呀!早知道我***就也聽毛主席的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


    馬揚再次仰頭幹下一大杯酒後大著舌頭說:“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否則能讓我重活一次的話我就***什麽也不管了!不就是咱家裏窮嗎?不就是咱學曆比人低、長得沒人帥嗎?那又怎麽樣!小爺我不但要追林小曉而且還要追肖雪瑩、要追葉媚兒把我們學校裏的那三枝花全都泡上手要不然我***會後悔一輩子呀!哈哈……”他說著放下酒杯大笑起來隻是那笑聲淒楚、蒼涼簡直比哭還難聽。


    “別在我麵前胡吹了!咱哥倆誰不知道誰呀?”孫威滿臉鄙視地望著猶如狂的馬揚說:“誰說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我家裏現在就有一瓶隻是我怕給了你你也沒膽子喝。”


    “誰說我不敢?”馬揚重重地一拍桌子說:“你現在就算拿瓶毒藥來我也敢把它當酒喝了……不過這世上哪來的後悔藥哇你小子別以為我喝多了就來蒙我!”


    孫威頓時就急了猛地站起來說:“誰蒙你了不信的話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拿去……”他說罷就晃晃悠悠地來到前堂之中踩著椅子從懸在高處的祖宗牌位後掏出一個積滿灰塵的小瓷瓶來。


    “這就是後悔藥了有膽的話你就喝了吧!”孫威將那小瓷瓶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然後抱著肩膀得意洋洋地望著馬揚看他如何收場。


    馬揚愣了一下拿起那小瓷瓶抹去上麵的灰塵見上麵有三個用毛筆寫著的繁體字字跡已有些模糊但看起好似真是“後悔藥”這三個字。他揭開瓶口那個纏著紅布的木塞頓時就有一股濃烈、刺鼻的臭氣透了出來。馬揚喝下一斤多的白酒如今胃裏頭本就在翻江倒海地鬧騰著此時再聞到這奇臭無比的氣味頓時忍不住一張嘴哇的一聲噴出一股濁物來。


    在一旁看熱鬧的孫威也未能幸免那濃重地臭氣散播的很快一眨眼間整個屋子裏就完全被這氣味籠罩起來他也忍不住扶著桌子大嘔起來。


    “你要喝就喝……嘔……”孫威邊吐邊指著小瓷瓶說:“不喝的話你就快點……嘔……快點兒蓋上想臭死人呀!嘔……”


    馬揚本來還有些惱怒孫威捉弄自己待見孫威也吐得這麽慘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指著孫威說:“讓你小子耍我這就是報應!”


    孫威氣呼呼地說:“誰耍你了這瓶藥真的是有來曆的據我老爸說這瓶後悔藥是大約一千多年以前我家的一位祖先救治好一個垂死的道士後那道士送給我祖先的還說什麽喝下這瓶藥水可以得到一次重生的機會隻是這藥水含有極重的妖魔之氣霸道無比福薄之人根本無法承受十人九亡。所以這藥水在我們孫家代代相傳了一千餘年卻始終都沒人敢喝你小子如果有膽的話就喝個試試……”


    馬揚撇了撇嘴說:“我看你家老祖宗一定是上了那個道士的道這瓶裏裝的沒準就是那道士的屎尿不然又怎會這麽臭呢!”


    孫威抹了抹嘴說:“誰知道呢這東西已經放了一千多年了就算原來裏麵裝的隻是一瓶清水估計也早就黴變質臭不可聞了!”


    馬揚聞言氣惱地說:“既是已經黴變質的東西你也敢拿出來給我喝?”


    孫威“哼”了一聲說:“你不是嚷嚷說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嗎?那我就拿出來給你看了我就猜到你絕對不敢喝的……好了快給我蓋起來真***臭死人了!”


    馬揚本來就有了八九分的醉意再被孫威的話一激頓時熱血上湧心想自己白活了這二十多年混到現在要事業沒事業、要地位沒地位心愛的女人也成了別人的妻子今天晚上林小曉就要被那個人模狗樣的顧成斌壓在身下任其蹂躪了。自己活在世上整個兒就是一個憋屈還不如喝了這瓶臭哄哄的東西自我了斷算了!


    他想到這裏腦子一衝動立刻抓起那小瓷瓶說:“誰說我不敢喝了?就算是穿腸毒藥小爺也敢喝給你看……”他說罷就在孫威那驚駭的目光中一揚脖子把滿滿一瓶黑色濃稠的液體全都倒進了嘴裏。


    刹時間他隻覺那液體仿佛是一下子化作了數萬縷的黑煙穿透他的肉體滲入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中去一種強烈無比的灼熱感燒得他撕心裂肺般的難過。


    “啊……著火了!你身上著火了!”孫威見馬揚喝下那藥水後還不到兩秒鍾全身就冒出一道道青色的火焰來不由得又急又悔。趕忙回身到床上抓起一條棉被準備要幫馬揚撲打身上的火苗但隻是這一轉眼間隻見室內爆起一團青色的火球隨即馬揚整個兒人便隨著那團火球完全徹底的消失了就連那個裝藥水的瓷瓶也同時化為烏有。


    孫威就這樣望著馬揚消失的地方呆愣愣地站了五六分鍾隨後才仿佛驀然驚醒般用力搖了搖腦袋喃喃自語著:“咦我好端端地抱著條破棉被幹什麽?唔……腦子好暈!今天喝得太多了……等明天非得找馬揚那小子算帳不可今天是他和林小曉結婚的大喜日子關我屁事呀?為什麽非讓我陪那些怪物喝酒?呃……不行了得好好睡上一覺才行!”說罷抱著棉被一頭紮在床上連鞋子也不脫就呼呼大睡起來……


    朦朦朧朧中馬揚感覺自己好似被丟進了十八層地獄之中一會兒如被烈焰焚身一會兒如被寒冰刺骨如此反複不斷直折磨得他恨不能自己將身上的肉全部撕爛然後抽筋拆骨讓自己徹徹底底地在這個世界上消失那樣的話自然也就不必再忍受這可怕至極的痛楚了!


    早知道這什麽狗屁後悔藥如此的厲害馬揚真的寧願自己吞下的是一瓶安眠藥既然要死為什麽不讓自己死得舒服一點兒呢?


    孫威這小子更***不是人明知這鬼東西已經放了一千多年早就變質黴爛了居然還送給我喝!還有……他的曆代祖先難道都是弱智嗎?如果有誰相信那鬼道士的話真把這東西當成是法力無邊的後悔藥那就自己喝掉呀如果不相信那就趁早丟了嘛還一代一代地傳個什麽勁兒……


    馬揚不停地在心裏大罵著希望可以借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減輕一些肉體上的痛楚。但這方法顯然不怎麽管用那可怕的痛苦仍然不斷地折磨著他體內的每一條神經到後來他感覺就連大腦裏的每一個細胞也痛楚起來根本連思考的能力也完全喪失了隻能麻木地任由那忽冷忽熱的噬心巨痛輪番挑戰著他肉體承受力的極限。


    在這一刻裏他已完全沒有了時間的概念因為即便隻是短暫的一秒鍾對於沉浸在無邊痛楚之中的他來說也仿佛有億萬年般的漫長。他已記不清自己被痛昏過去多少次又疼醒了多少次就在他已崩潰到全身的每一條神經都將寸寸斷裂時忽覺那令他感覺無比恐怖的烈火與寒冰竟然不再是輪渡交替出現而是於同一時間瘋狂地湧入他的體內直衝入到他那脆弱的心髒。


    正當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忽覺體內“轟”的一下巨震刹那間冰與火完完全全地融合在一體灼熱的烈焰熄滅了寒冷的堅冰融化了所有的痛苦在那刹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代之而來的是一種無比輕鬆而又舒適的美妙感覺仿佛一股清涼的泉水自他心頭緩緩湧出流遍他的四肢百脈隻在短短的幾秒鍾之內就令他那已被折磨得將欲枯死的身體恢複了勃勃的生機。


    “噢……”馬揚無比滿足地呻吟了一聲心想:大概我已經掛掉了現在是漂浮在天堂之中吧?要不然此時的感覺怎會如此美好呢?


    不過不管是在天堂還是在地獄都已經無所謂了馬揚現在對自己未來的要求低得不能再低了。隻要是能讓他不再飽受那種非人的折磨就算讓他再死一百次哪怕是魂消魄散他也知足了。


    隨即一個個巨大的黑色符號仿佛舞動著的精靈在他的麵前飛閃掠而過。那些黑色的符號看起來十分的繁雜令人一看就有頭昏腦漲的感覺但是卻又仿佛充滿了無窮的魔力象磁石一樣地吸引著馬揚的注意力……


    “小揚……小揚……你怎麽了……是不是做惡夢了?”一個溫暖而又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馬揚那朦朧的意識頓時清晰起來睜開眼睛一看現站在床前輕聲呼喚他的竟然是他的老媽!


    哦!老媽現在看起來好似一點兒也不老了眼角的魚尾紋竟比前些天少了許多鬆馳的皮膚也重新變得緊繃、光滑起來乍一看又哪有半點兒象是年近五十的人呀!看來這段時間她沒有白白地給美容院創收隻不過一個多月沒見麵老媽竟然年輕了這麽多!


    馬揚用力晃了晃仍有些漲的腦袋才現自己居然糊裏糊塗地回到了父母的家裏又睡在了自己原來住的那個狹小的房間裏。


    他自從工作一年後為了工作方便就從家裏搬了出來和兩個公司的同事合租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平時兩三個月才回家一趟看看老爸老媽可是這次醉酒之後怎麽又會莫名其妙地睡在了家裏呢?


    嗯……一定是孫威那小子看自己醉成那樣子又被他家那瓶狗屁後悔藥給折磨得不死不活的怕自己沒人照顧不行於是就打車把自己送回了家。哼……這個臭小子讓我吃了這麽大苦頭等回頭再找他算帳。


    馬揚的媽媽楊月萍見兒子明明已經醒了卻還賴在床上不起來於是便習慣性地捏了捏馬揚的鼻子說:“好了快起來吧。媽媽已經把早飯煮好了你快點兒起來吃一點兒不然等一會兒又要遲到了。”


    “我要遲到了!”馬揚聞言吃了一驚想起昨天自己隻請了半天假但卻整天未歸老板一定會大雷霆如果今天再遲到的話不被他扣掉三天的薪水才怪呢!


    他想到這裏趕忙翻身坐了起來可是隨後才猛地現牆上那個老掉牙的石英鍾指針卻指在五點半上。


    馬揚微微一愣心想:不會是表又出毛病了吧?否則老媽這麽早叫我幹嘛?


    可是當他現窗外的天色居然還是黑漆漆的一片時立刻斷定那個老掉牙的石英鍾應該沒什麽毛病出問題的可能是老媽的腦子。於是扭過頭來衝楊月萍苦著臉說:“老媽你這是幹什麽呀?天還沒亮你就把我喊起來幹嘛人家九點才上班你也不是不知道!”


    楊月萍“哧哧”一笑屈指在馬揚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說:“我看你是睡毛了吧?高中還沒畢業就想要上班!哼……還早著呢!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給我好好的學習明年給我好好地考個大學……媽媽也不指望你能考上什麽名牌大學隻要別象你爸似的當一輩子工人媽媽也就滿足了……”


    馬揚頓時被楊月萍的這番話給驚呆了過了好半晌才猛然光著腳跳下床來一把抓住楊月萍的雙肩興奮地大叫著問:“老媽你……你說我現在還在讀高中我明年才會高中畢業我……我沒有聽錯吧?”


    楊月萍被兒子這種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愣愣地說:“是呀……兒子你怎麽了你不要嚇媽媽呀!”


    馬揚卻沒時間理會老媽的反應立刻赤著腳跑到衛生間裏對著牆壁上的鏡子照了照隻見原來那個剛剛踏入社會不久但卻已顯得十分頹廢、懦弱而又事故的青年不見了鏡子裏照射出來的分明是一個十七八歲、稚氣未脫、連胡子都還沒長出來的大男孩兒。


    “哈哈……我成功了!我回來了!原來後悔藥是真的!”極度興奮的馬揚忍不住對著鏡子大哭大叫起來最後甚至變態地對著鏡中的自己狂吻了起來。


    匆匆洗過一把臉後馬揚一邊吃著早飯一邊委婉地從楊月萍口中探聽出了這一天的準確日期原來現在是2ooo年的11月2日。


    七年原來自己竟然回到了差不多七年之前!而11月2日這個日期他非常的熟悉因為這是一個刻骨銘心的日子就是在這一天他第一次見到了林小曉那個令他暗戀了七年之久一直讓他夢繞魂牽的天使一般純潔美麗的女孩子。


    看來上天對自己不薄呀竟然真的給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機會那麽自己就一定要好好地利用這個機會徹底地改變命運!


    他暗暗地下定決心這一次不但要找準時機大膽地向林小曉表白自己的愛慕之情而且還要爭取考上一個名牌大學幹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絕不再象以前那樣渾渾噩噩、窩窩囊囊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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