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低頭:“回王爺,並未。”在沈寒諾發怒之前,他又連忙道:“屬下查清了三年前關於王妃之事。”


    “說。”沈寒諾沉著臉,掩住微微發顫的雙手。


    “三年前王爺一家落難皆被下了牢獄,王妃獨自去了三王爺府中,之後三王爺便出府進了宮。緊接著王爺被釋放出來,去寧府求見王妃時,王妃當時曾翻牆而出,卻被茗側妃抓獲。”


    “茗側妃叫人打殘了王妃的腿,且不準任何大夫去給王妃治療。之後王妃變賣了所有的首飾,換成銀錢送於王爺。隻是,這事兒被茗側妃知曉,便昧下了那些銀錢,隻留下少需,還以自身的名義,送於王爺。”


    “另外,王妃這幾年在寧府中一直都受到茗側妃的欺淩,有一回差點……差點被茗側妃派去的一名奴才淩辱。”


    咽了口唾沫,這侍衛頂著越來越低的氣壓繼續道:“並且,王妃前幾次受傷,茗側妃都攔下了所有的大夫……”


    不言而喻,寧佳微身上的傷,從未得到過治療。


    沈寒諾此時再也支撐不了沉重的軀體,趔趄幾步撞向屋中的桌子。


    他抬起猩紅的雙目,咬著牙說:“本王要那個毒婦千刀萬剮!”


    此時,寧佳茗還在屋中擺弄著新做的指甲,侍女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還被她好一頓訓。


    寧佳茗根本不聽這侍女說什麽,隻一個勁的責打她,直到沈寒諾帶著人進屋了才察覺到。


    “王……王爺。”有些慌亂的收回手,寧佳茗連忙起身行禮。


    沈寒諾沉著臉,眼神陰鷙的瘮人。


    “把這毒婦帶走。”他的一字一句,宛若地獄的回聲:“執——梳洗之刑。”


    “什麽?”寧佳茗一下子傻了,覺得方才好像聽了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


    直到雙肩被扣住,她才驚覺沈寒諾此時的神情極為難看。


    內心陣陣不安,她有些慌亂的開口:“王爺,您這是為何,是佳茗做錯什麽了嗎?”


    眼前的女人嗓音婉轉,麵容嬌弱,端的是一副委屈與不解。


    沈寒諾皺著眉,內心徒然一陣作嘔。


    “你做了什麽自己心裏沒數嗎?”他的語氣越發冰冷,極有壓迫感的上前:“你如何欺淩本王的王妃,如何欺騙本王。這些,還要本王一一說與你聽?”


    寧佳茗臉上的表情一僵,眼中慌亂與恐懼一閃而過,皺起柳眉疑惑的問他:“王爺,您在說什麽,佳茗不明白。”


    沈寒諾嘴角牽起譏諷:“你偽裝的真拙略。”


    可我當初……竟信了你。


    不是謊言多完善,而是……而是那卑劣的仇恨,為當時一無所有的自己,找到了完美的支點。


    閉了閉眼,沈寒諾掩去眼中的沉痛,再睜眼便是滿目殺伐:“拖下去,在前廳執刑,相關人等一律連坐。”


    這下寧佳茗真的慌了,連連告冤,涕泗橫流,“王爺,王爺明鑒,佳茗冤枉啊,王爺……佳茗冤枉……”


    沈寒諾沉著臉,一揮手就有人堵著她的嘴,拖著她走遠。


    廳外傳來陣陣慘叫,在驚心動魄人人自危中,沈寒諾靜靜的低著頭,誰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安靜、死寂、壓抑。


    空洞的眼揭示著他的渴望,但寧佳微的屍身還未找到,他還得繼續,還要繼續。


    不可解脫。


    這時,一位親信匆忙前來,在他耳邊說著什麽。


    沈寒諾神魂劇變,猛然抬頭,急切的問:“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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