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小王爺。」


    林墨瞧著趙時煦,頓了一會兒後卻依然對他行了一禮。


    趙時煦見他如此知禮,隻道:「小爺可受不起,南境待俘虜一向很好的。」


    林墨半跪著未動,雖是從軍之人,但他的麵容卻生的有些文雅,糾結轉動眼珠時,給人一種真誠之感,「林墨一直未有當麵謝過小王爺的提拔之恩。」


    趙時煦坐在太師椅上,對他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一點都不覺得存著真誠和好意。遂,帶了些冷漠之色應道:「提拔你的是楚輕,小爺隻是動了動筆,當了回書記。」


    林墨一聽,很不自在。


    趙時煦卻沒有在意這些,隻道:「替我帶句話給楚輕。」


    林墨有些訝異的看著他,沒有想到趙時煦竟會放過他們,明明他將所有人都俘虜了。


    「我這個人最愛睚眥必報,且受不得委屈,別人讓我受一分,我自要百倍奉還。」


    聽了趙時煦的話,林墨遲疑著,仍然還處在莫名中。


    趙時煦卻不管他的莫名,隻帶著點戲謔之意道:「你一個人回去怕是不妥。」


    林墨更加詫異了,難道南境還會放過那些俘虜嗎?


    趙時煦瞧著他臉上的詫異,笑了起來,那笑看起來原本很平和,卻無端的讓林墨起了一陣寒意。


    「臻兄。」


    趙臻一聽,走到林墨身邊,還不等他動作,便伸出手指點向他的咽喉,迫使他張開了嘴,繼而將一顆藥丸丟進他嘴裏。


    林墨還未反應過來,那藥丸便與唾沫一碰瞬間便融化了。


    「小王爺,這是...」林墨話還沒有說完,便發現自己出不了聲了,又驚又怒的看著趙時煦。


    趙時煦卻隻是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茶,「回去吧,替我給楚輕問個『好』。」


    林墨瞧著,戒備的看著趙時煦。


    趙時煦站起了身,兀自垂了下眸,雙拳不自覺的在寬大的袖筒裏微微握著,眉宇之間有一絲旁人捕捉不到的傷情。


    忽然,他抬起手,將那用紅繩穿著,掛在脖子上的紅豆取了下來,繼而放在掌心凝望著。似乎想起了那日楚輕給他戴上這顆紅豆時的情景。


    片刻後他便一笑置之,繼而向前走了兩步,將這紅豆連著掛繩一起丟給了林墨,並道:「把這個替我還給他,再告訴他,不僅這個,就連玉笛也被我丟了。」


    話落,趙時煦抬腿而去。


    林墨看著手中的紅豆,微微怔愣。


    趙時煦才一離開,汪渠便迎麵而來,「小王爺,都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就緒了。」


    趙時煦看著汪渠,拍了拍他的肩頭,「汪將軍,此次艱險未定,您要保重。」


    汪渠一聽,立刻躬身回道:「小王爺言重了,為南境效力是末將的職責。」


    趙時煦未有多言,隻道:「去吧。」


    「是。」


    看著汪渠邁入,趙時煦神色有些莫測,趙臻甚至分辨不出他如今的情緒到底是喜還是憂,亦或是什麽都沒有。


    「咳咳,看什麽,喝藥啦。」單於準時踩點的出現,手裏還捧著一個托盤。


    也隻有見到他,趙時煦才會露出一絲調皮的神色,「單大夫,真是奇了怪了,這無論我在哪兒,每日藥點你都能準時出現,你是不是會什麽瞬間移動的法術啊?」


    單於見他嬉皮笑臉的,就很是無奈,「你一雙眼睛盯著數十萬人,我一雙眼睛隻盯著你,自然你在哪兒我都知道,趕緊喝,還有二十多天你就要臨產了。」


    趙時煦接過他的藥,沒有急著喝,隻嘻嘻哈哈的道:「您別老把這事兒掛在嘴邊,平白弄的人很緊張。」


    單於看著他,被他氣得吹鬍子瞪眼的。


    趙時煦『嘿嘿』一笑,將藥一口飲下,苦的他齜牙咧嘴的。


    單於將他手中的藥碗接過來,然後遞給他一顆蜜餞。


    趙時煦立刻接過丟進嘴裏,這麽苦的藥,喝水都不頂用,隻能吃蜜餞。


    「單大夫,您真是太貼心了。」趙時煦嚼著蜜餞,誇讚道。


    單於睨他一眼,「我可沒有這份閑心,這是之前在雲州...」說到此處,單於忽然收住,這是當初在雲州楚輕囑咐的,以後趙時煦喝藥,一定要給他準備這個。他一直記著,到現在都沒有忘記,仿佛成了習慣。


    趙時煦知道他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麽,也不在意,隻道:「我瞧您最近是越來越緊張了,您又不是沒給男子接生過,那麽緊張作甚。」


    單於瞪著他,覺的自己這幅老身板遲早得被趙時煦氣的升仙,「您的身體能和那些人比嗎?」說著,單於便轉身離去。


    趙時煦抬了抬手,無奈道:「這小老兒,脾性還挺大。」


    「單大夫也是有心了。」趙臻應道。


    趙時煦自然知道,隻無聲一笑,而後說到正事上,「臻兄,那兩個女人,你安排可靠的人送回梁國去。」


    「屬下已經安排好了,您放心。」


    趙時煦聽後點了點頭。


    趙臻卻還一直看著他。


    趙時煦邊往前走邊道:「臻兄想問什麽?」


    「屬下不明白,小王爺為何篤定十命能說服魏帝?」


    這半個月,任由魏國如何進攻,趙時煦都貫徹著隻守不攻的法則,如若不是魏國真的撤兵了,南境主城的人都得被困死在裏頭。


    因為這個,這半月真是鬧得人心惶惶,險些搞出□□,若不是趙時煦挺著肚子走到大街上拍胸脯的跟百姓保證,最多半月魏國就會撤兵,百姓們都要被自己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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