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我才是有貓病!


    可惜邰笛即便對a的品性清楚得很,也不敢冒失地說出自己的心裏話,畢竟武力值的差別太明顯,a想要捏死他,就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前幾天他還想著至少對方找不到這個幻境般的空間,空間作為他的殺手鐧,至少可以保他一命。現在他可不能這麽想了,因為空間還接納了a,把a當做了自己人,他再也不能把空間當做秘密寶地了,畢竟敵軍也能進出自如。


    「那你呢?你有沒有想我?」a陰測測的目光直擊他的心靈,邰笛就像是一個被剝得精光的俘虜,半點秘辛都逃不過那人的眼裏。


    邰笛再次緊張地咽了下口水:「有……」


    a歪了歪頭,指尖輕掛了下青年單薄的嘴唇,漫不經心地發出一聲鼻音:「嗯?」


    邰笛感到害怕,他就像是個被猛獸盯上的獵物,整個人不自覺地發出應激過度的輕微顫抖。他虛與委蛇地點了點頭:「想的,我也很想你。」


    a眯了眯眼睛,目光沉澱下來,將信將疑地問道:「你……當真沒騙我?」


    大佬啊……


    說說而已的嘛。


    我就算再顏控也不會喜歡一個要把世界都毀滅的男人吧。


    邰笛心裏這麽想,臉上卻寫滿了真誠,點頭如搗蒜:「當然了。這地方太無趣了,雖然你對我很壞,但至少能陪我說說話,這裏連陪我說話的人都沒有,我都快憋瘋了。」


    真真是陽奉陰違。


    作為經常陪宿主聊天解悶的ai傲嬌地哼了一聲。


    a機關算盡,卻算錯了自己在邰笛心裏的真實地位,他沉著深邃的眸光思考了一會兒,心裏竟然真的偏向於信了這個滿口謊言的青年。


    許久以後,a想起這日他與邰笛之間的對弈,隻覺得無比荒涼。


    真心假意,早就已成定局,他輸得很早,雖然甘之若飴,但那人離開後放出的狠話,還是將他一片真心踩在了腳下,結局太過狼狽。


    「你……在說一遍。」a的音色和徐慳的一般無二,有些沙啞,略帶點磁性,就像微風吹盪在他的耳邊。這男人說:「重複一遍你想我。」


    邰笛毫無負擔地再次點頭:「嗯,想你的。」


    a笑了。


    不同於他以往的詭秘和危險,這次的笑容仿佛真正發自於他的內心深處,笑得真誠且毫無防備。


    這時候邰笛才終於意識到這人一直就是徐慳,並沒有什麽改變。


    a抓住了邰笛的手腕,道:「你跟著我念。」


    「好。」邰笛頷首。


    「你思念我。」這是a。


    ——「嗯,我思念你。」這是邰笛。


    「你仰慕我。」這是a。


    ——「嗯,我仰慕你。」這是邰笛。


    「你愛我。」這是a。


    ——「嗯,我愛你。」


    邰笛說完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映過來,他這是提及了愛。他已經忘了他和多少男人提及過愛這個字眼。男人都是很膚淺的生物,一般表白過後,都能得到好感度的上升,即便對方還沒有喜歡上他。


    但誰會不喜歡自己有很多追求者呢?


    邰笛深諳這點,所以他輕易就能說喜歡,甚至說愛。愛這個字眼在別人那裏挺有分量,在他這裏卻顯得一文不值。他總是說完愛意,轉身就走。


    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a的笑容簡直快咧到耳後根了。


    邰笛有些心虛地收回手。也許是以前他多少有些喜歡攻略對象,表白的時候還算名正言順,而這次他對a的隻有厭惡和應付,所以說愛他,實在有些愧對內心。


    a隻當他這是害羞,低低地輕笑了一聲,捧住邰笛的臉,輕輕吻了上去。他顯然沒吻過什麽人,毫無技巧可言,隻曉得舌頭鑽在青年的口腔裏攪動。男人親得很慢,慢到讓邰笛覺得這個吻很虔誠。


    這種虔誠他很熟悉,很像他前幾任吻他的時候。


    一個念想像是閃電般從他的腦海裏閃過。


    這些攻略對象……會不會真是同一人?


    他們有同樣的愛好——比如胡蘿蔔。愛吃胡蘿蔔的人真的不多,大部分人對這種蔬菜頂多是能接受但不喜歡範疇,愛胡蘿蔔到連榨汁都喜歡的真心罕見。


    他們都愛精分——前幾世的盧巍和顧清溪,這一世的徐慳。


    他們都有強烈的占有欲,一言不合就把他關到小黑屋。


    以及還有相似的吻技,莫名的熟悉感等等。


    其實攻略對象有相同點很正常,但邰笛仔細想了想,如果這些人的愛好不盡相同,邰笛也會覺得他們或許是同一人。


    感覺太像了。


    一個人的長相能變,氣味能變,喜好能變,性格也能變,但冥冥之中給人的感覺卻難變。深奧且矯情地來說,這種感覺就是靈魂。


    邰笛覺得他這一群攻略對象,靈魂都是相似的,他有這種直覺。他甚至覺得,假如下一任對象,和他以往攻略對象給他的感覺不太相似的話,他可能會下不去手。


    有種被他的攻略對象們馴服了的錯覺。


    邰笛這麽懷疑了,他就原封不動地把他的疑惑告訴了係統。他記得以前他就問過同樣的問題,係統給他的回答是否定。


    這次……


    係統再次反問道:「你怎麽會有這種可笑的直覺?是不是腦子裏都是你睡過的男人,對誰都有些愧疚,然後為了填補你的愧疚,產生了這種妄想?」


    邰笛:「……」


    他問:「你確定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係統連停頓都沒有,道:「同一個人有什麽意思。本係統不會做這麽無聊的事。」


    「哦。」邰笛怏怏地說道,聽起來有些失望。


    係統遲疑道:「假如說他們是同一個人且真實存在於你的世界呢?你想怎麽辦?當然,我說的是假如,現實當中不會出現這種可能性。」


    邰笛眼睛忽地一亮,道:「那我肯定得找到他啊。」


    「為什麽?」係統的聲音聽起來比以往更加冷漠和嚴肅。


    「怎麽說呢。」邰笛拚命地為自己悸動的心找藉口,斷斷續續地說道,「那啥一日夫妻百日恩吧,我其實……有點喜歡那些攻略對象。」


    「嗬嗬。」係統冷笑了幾聲,戳穿他的心思,「隻是有點?」


    邰笛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頰,呼出了一口氣:「我坦白,我的確喜歡我的那些攻略對象,而且每過一個世界都會加深一點,這是我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對我那所謂的青梅竹馬也沒有。」


    係統被宿主的坦誠噎住了幾秒。


    良久,他發出一聲哼,就沒有下文。


    又過了一會兒,係統才又冷不丁地說道:「你喜歡也沒用,你就是渣,那些男人又不是同一人。你還總是幻想他們是同一人,沒戲。」


    「……」係統日常懟宿主。


    但是這是他第一次被係統懟得正中靶心。


    邰笛沉默地低下了頭,眼角耷拉著,看起來真有幾分傷心模樣。


    *


    自此以後,a就一改以往性情,半步都不離邰笛。他把邰笛從手術台上放了下來,帶他住在了一家不錯的獨棟裏。


    那獨棟看起來相當豪華,一點都不像徐慳著窮小子能住的地方。


    有次晚餐後,邰笛看兩人氣氛不錯,便大著膽子問他怎麽有錢起來的,說自己也想學一學生財之道。


    a已經不是以前的a了,他像是徐慳和a的結合體,既鬼畜又溫柔,對邰笛是真的不錯,什麽都依著他。


    可惜這一次,a卻收回了溫柔,垂著眼睛說道:「這你不用管。」


    「……」邰笛委屈巴巴地瞅著他,活像一個受虐的小媳婦。


    a完全受不了這樣的青年,索性飯也不吃了,扔下碗筷,抱著他的小可愛去了床上。一番床事之後,a才說道:「想必你也知道這末世是我引起的了。」


    「……」這話題挺禁忌的,邰笛不知如何表態,隻好窩在a的懷裏輕輕地嗯了一聲。


    a道:「但我原先並不是為了製造這場末世,而是為了研究對抗癌症的藥物。」


    「這我好像也知道。」


    a輕笑地揉了下青年柔軟的黑髮,寵溺道:「你知道得還不少。」a早就覺得邰笛不是普通人了,又懂得治癒,還隨身攜帶著一個虛擬的所謂空間的場所。可他不太想問,他覺得這就像老婆藏私房錢一樣,無傷大雅,隻要老婆老老實實在身邊就行了。


    第87章 末世麽麽噠21


    a淡淡地陳述道:「徐慳把醫療科學當做是他的畢生事業,我卻不那麽想。人這一生活著,就為了愉悅和享受。我為別人做出對抗癌症的藥物,別人給我豐厚的資金。這些都是我應得的,才不像徐慳那樣虛偽,自命清高。」


    所以a能買得起那麽好的獨棟,都是靠研究絕症藥物賺到的錢?


    這倒也無可厚非,就是造成的後果令人唏噓。


    或許a也沒有邰笛之前猜測得那樣反人類,是個心機叵測的幕後boss,如今寸糙不生的末世他也不想看到吧。


    係統冷哼:「你這是在替你男人脫罪。」


    「沒有……我隻是實話實說。」邰笛在心裏弱弱地反抗著,「我不太喜歡這人的。」沒必要想一堆理由為這人辯解。


    係統若有所思地贊成道:「我能看出你不太喜歡a大佬,那徐慳呢?」


    係統提起徐慳,邰笛才認認真真地回想起這個傲嬌但又暖心的男人來。現下已經確定a和徐慳是同一個人,這人是典型的精分,也就是醫學上的人格分裂。


    邰笛以前看到過一些文獻,書上說人格分裂的主人格極有可能被強大的次人格消滅,最後變成一個和原來完全不同的人。


    那徐慳呢?


    他這一人格會不會已經被a消滅,永遠都不會再出現?


    他和a相處的時間也算久了,而這段期間徐慳一次都沒出現過。他們兩人同床而臥,朝夕相處,若是徐慳有出現過一次,他肯定能察覺到。所以最合理的解釋也是最可怕的答案——徐慳他極有可能被a這個次人格消滅了。


    a完完全全地占有了這具身體。


    想起這個可能性,邰笛就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白天,天氣很好。他卻被男人限製出門,a陪在他身邊餵他水果吃。既然是末世,水果這種容易腐爛難以保存的食物是不可能找到的。就算a再怎麽神通廣大,他也能弄不出來這麽水靈甘甜的水果。


    邰笛一嚐便知,這是男人在他空間裏摘來的。


    空間,這個以前專屬於他的秘密寶地,現在還不如說是a的農作物培育基地。a總是找一些倖存下來的種子播散到空間肥沃的土地裏。也不知是a的種子太強大,還是空間的靈氣太足,平常需要好幾年才能成長起來的果樹,在空間裏隻需要短短幾天。


    這一點連a都覺得很是神奇。所以他提取了不少空間裏的植物和氧氣以及水進行研究。


    總算不研究他這人了,而是研究空間了。邰笛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苦笑。


    這會兒,a剝了葡萄皮,貌似深情地把果肉放進了邰笛的嘴裏,還特別色。情地讓邰笛含住他的手指不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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