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翻老賬
戎瀟要走的時候，任媽媽還想把戎瀟留下來住一晚。
最後還是任性說，她明天要上班，任媽媽才算作罷。
任性爸媽，把兩人送到外麵。
在門口，任媽媽還拉著戎瀟的手說，要常來。
最後叮囑自家兒子，把戎瀟安全送回家。
任性答應著，就牽著戎瀟走了。
兩家離得不遠。
戎瀟想走走，任性也想跟她多待一會，就一起手拉手壓起了馬路。
戎瀟把前麵任媽媽給她的項鏈盒，從包裏拿出來，遞給任性。
“這個幫我還給阿姨，太貴重了，我拿著真的燙手。”
任性手搭在她肩上，壞笑說：“怎麽？
不想做我媽的兒媳婦？”
戎瀟撥拉開他的手，“兩碼事，我真的不習慣收這麽貴重的禮物。”
“那好辦，你嫁給我不就得了？”
任性不由分說把項鏈盒重新裝進她的包裏。
“好了，收了我家的東西，就是我老任家的人了。”
戎瀟白了一眼，“想得美，婚都沒求，哪這麽容易便宜你！”
任性一聽，就要拉著她去商場。
戎瀟好容易把他勸住。
隨後想了一下，又問：“對了，你還沒跟我說，你啥時候喜歡我的呢！”
任性故意逗她，“不是你先暗戀我嗎？”
低頭看到戎瀟瞪得溜圓的雙眼，像一頭小獅子，遂摸摸她的頭，低聲說：“你還記得咱們剛上大學的那年春節嗎？
有次高中同步的聚會。”
記得，怎麽不記得！
——
那時候，她剛進圈子的欄目組。
有一次外出拍片，晚上收工的時候，看到高中群突然熱鬧起來，原來是組織年後聚會。
群裏有人問任性來不來，她翻了很多條，才看到任性回答了一句：
“回來”。
就這兩個字，她的手指停留在上麵良久。
到了聚會的日子，戎瀟記得很清楚，那天下午兩點，高三跟戎瀟坐一起的同桌陸萱發來微信，約她一起過去。
陸萱也是個很內向的女孩子，而且是高三的時候才轉過來，比戎瀟還晚。
好在那時的班主任已經是嚴厲的龔老師，陸萱沒有經受戎瀟那樣的情況。
聚會約在了下午五點，在一家私房菜聚餐。
戎瀟和陸萱都不想做受人矚目的那個，早早的到了。
陸萱看到戎瀟，隻覺眼前一亮，“瀟瀟，你好像變了呢！”
“是嗎？
可能最近瘦了點。”
“嗯，也許吧。
不過我覺得你變得更有自信了，太為你開心了。
瀟瀟。
還記得我們倆高中那會，都特沒自信。
我現在還是這樣，這次聚會都不太想來，可又怕不來顯得不合群。
還好有你陪著我。”
“沒事，就是吃頓飯，以後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聚呢！”
戎瀟聳了聳肩，強裝輕鬆的說。
正說著，同學們陸陸續續到了。
看到戎瀟和陸萱，熱情的打了招呼。
有兩個雖然曾經也參與過排擠戎瀟的事，但她們隻是從眾心理，況且畢業的時候，她們都在戎瀟的留言薄上道了歉，言辭誠懇。
戎瀟從來不是一個記仇的人，自然也客客氣氣的打了招呼。
女生坐下來後，都是要聊天的。
戎瀟和陸萱坐在一邊隻管旁聽，說著說著就說到了任性。
其中一個女孩子，跟任性家以前是鄰居，兩家大人也認識。
她帶來了一個爆炸性新聞。
“你們知道嗎？
任性這次回來從東大退學了，去了部隊。
據說因為這個，跟家裏人也鬧翻了。”
“天哪，真的假的。
東大誒，別人擠破頭也進不去的大學，他退學了？”
“是的，就是這個寒假回來說的。
說是寒假一結束就會去部隊報道。”
這時候，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進來的正是討論的主角，任性。
一起來的，有他兩個哥們，
還有……高曉冉……
當時，戎瀟慶幸自己的位置在最裏麵，不用被人看到她一瞬間失落的表情。
她低著頭拿著手機，貌似在跟人打字聊天的樣子。
大家看到任性進來，也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五點鍾，人到齊後，菜一個一個的端上來。
他們一共訂了三張大圓桌。
任性和他關係鐵的哥們坐在當中那桌，戎瀟和陸萱在邊上這桌。
高中同學不像大學同學，天南地北哪裏人都有。
高中幾乎都是本地人，大家吃的口味也差不多，以偏甜口的本幫菜為主，男生們則喝起了啤酒。
許是好久不見，剛開始的陌生感也在推杯換盞中瞬間拉近。
班級裏性子直的同學說話也不再轉彎，借著酒勁，直接問任性：“我說任性，聽說你從學校退學了，真的假的？”
任性聽聞，先是一愣，後來無所謂的一笑：“沒錯，我退學了。”
大家沒想到他回答的這麽幹脆，戎瀟更是停滯了片刻。
還是那個同學繼續替大家問出了疑問，“為啥啊？
你們那個學校我們想進都進不了，全校加上你也就兩個人考進去了。
你怎麽還退學了呢？
難道你真的想要棄筆從戎？”
戎瀟聽到“戎”這個字又是一緊，隻聽任性說：“對，棄筆從戎，這是我從小的夢想。
我的年齡到了，再不去就沒機會了。
大道理我不想說，但對我來說，進入部隊，就算為國犧牲，我也覺得值。”
話說到這兒，氣氛略微尷尬。
班級裏幾個高情商的，趕緊出來打圓場。
班長轉移話題說：“最近有個特別火的紀錄片，你們看了嘛？”
副班長趕緊接話：“我知道，說咱石庫門的，對吧？
過年時候，我和我爸媽一起看的，你別說，還特別好看。
沒那麽老套，拍攝手法挺新穎的。
是我喜歡的新銳導演圈子導的，我還給他的微博點讚了呢！我翻給你們看哈，喏，就是他。”
話題成功轉移，大家都低著頭看副班長的手機。
“咦，這個工作人員怎麽這麽像戎瀟？”
其中一個眼尖的女同學指著圈子發的微博照片說。
圈子在節目點擊率破億時，發過一條微博，感謝所有參與人員，其中特別表揚了年輕的工作同事，還提到了戎瀟，肯定了她寫的腳本。
班長也湊上去看，扭頭看了戎瀟一眼，很肯定地說，“就是戎瀟，他不是還@了戎瀟嘛？”
班長指著戎瀟的名字。
戎瀟要走的時候，任媽媽還想把戎瀟留下來住一晚。
最後還是任性說，她明天要上班，任媽媽才算作罷。
任性爸媽，把兩人送到外麵。
在門口，任媽媽還拉著戎瀟的手說，要常來。
最後叮囑自家兒子，把戎瀟安全送回家。
任性答應著，就牽著戎瀟走了。
兩家離得不遠。
戎瀟想走走，任性也想跟她多待一會，就一起手拉手壓起了馬路。
戎瀟把前麵任媽媽給她的項鏈盒，從包裏拿出來，遞給任性。
“這個幫我還給阿姨，太貴重了，我拿著真的燙手。”
任性手搭在她肩上，壞笑說：“怎麽？
不想做我媽的兒媳婦？”
戎瀟撥拉開他的手，“兩碼事，我真的不習慣收這麽貴重的禮物。”
“那好辦，你嫁給我不就得了？”
任性不由分說把項鏈盒重新裝進她的包裏。
“好了，收了我家的東西，就是我老任家的人了。”
戎瀟白了一眼，“想得美，婚都沒求，哪這麽容易便宜你！”
任性一聽，就要拉著她去商場。
戎瀟好容易把他勸住。
隨後想了一下，又問：“對了，你還沒跟我說，你啥時候喜歡我的呢！”
任性故意逗她，“不是你先暗戀我嗎？”
低頭看到戎瀟瞪得溜圓的雙眼，像一頭小獅子，遂摸摸她的頭，低聲說：“你還記得咱們剛上大學的那年春節嗎？
有次高中同步的聚會。”
記得，怎麽不記得！
——
那時候，她剛進圈子的欄目組。
有一次外出拍片，晚上收工的時候，看到高中群突然熱鬧起來，原來是組織年後聚會。
群裏有人問任性來不來，她翻了很多條，才看到任性回答了一句：
“回來”。
就這兩個字，她的手指停留在上麵良久。
到了聚會的日子，戎瀟記得很清楚，那天下午兩點，高三跟戎瀟坐一起的同桌陸萱發來微信，約她一起過去。
陸萱也是個很內向的女孩子，而且是高三的時候才轉過來，比戎瀟還晚。
好在那時的班主任已經是嚴厲的龔老師，陸萱沒有經受戎瀟那樣的情況。
聚會約在了下午五點，在一家私房菜聚餐。
戎瀟和陸萱都不想做受人矚目的那個，早早的到了。
陸萱看到戎瀟，隻覺眼前一亮，“瀟瀟，你好像變了呢！”
“是嗎？
可能最近瘦了點。”
“嗯，也許吧。
不過我覺得你變得更有自信了，太為你開心了。
瀟瀟。
還記得我們倆高中那會，都特沒自信。
我現在還是這樣，這次聚會都不太想來，可又怕不來顯得不合群。
還好有你陪著我。”
“沒事，就是吃頓飯，以後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聚呢！”
戎瀟聳了聳肩，強裝輕鬆的說。
正說著，同學們陸陸續續到了。
看到戎瀟和陸萱，熱情的打了招呼。
有兩個雖然曾經也參與過排擠戎瀟的事，但她們隻是從眾心理，況且畢業的時候，她們都在戎瀟的留言薄上道了歉，言辭誠懇。
戎瀟從來不是一個記仇的人，自然也客客氣氣的打了招呼。
女生坐下來後，都是要聊天的。
戎瀟和陸萱坐在一邊隻管旁聽，說著說著就說到了任性。
其中一個女孩子，跟任性家以前是鄰居，兩家大人也認識。
她帶來了一個爆炸性新聞。
“你們知道嗎？
任性這次回來從東大退學了，去了部隊。
據說因為這個，跟家裏人也鬧翻了。”
“天哪，真的假的。
東大誒，別人擠破頭也進不去的大學，他退學了？”
“是的，就是這個寒假回來說的。
說是寒假一結束就會去部隊報道。”
這時候，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進來的正是討論的主角，任性。
一起來的，有他兩個哥們，
還有……高曉冉……
當時，戎瀟慶幸自己的位置在最裏麵，不用被人看到她一瞬間失落的表情。
她低著頭拿著手機，貌似在跟人打字聊天的樣子。
大家看到任性進來，也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五點鍾，人到齊後，菜一個一個的端上來。
他們一共訂了三張大圓桌。
任性和他關係鐵的哥們坐在當中那桌，戎瀟和陸萱在邊上這桌。
高中同學不像大學同學，天南地北哪裏人都有。
高中幾乎都是本地人，大家吃的口味也差不多，以偏甜口的本幫菜為主，男生們則喝起了啤酒。
許是好久不見，剛開始的陌生感也在推杯換盞中瞬間拉近。
班級裏性子直的同學說話也不再轉彎，借著酒勁，直接問任性：“我說任性，聽說你從學校退學了，真的假的？”
任性聽聞，先是一愣，後來無所謂的一笑：“沒錯，我退學了。”
大家沒想到他回答的這麽幹脆，戎瀟更是停滯了片刻。
還是那個同學繼續替大家問出了疑問，“為啥啊？
你們那個學校我們想進都進不了，全校加上你也就兩個人考進去了。
你怎麽還退學了呢？
難道你真的想要棄筆從戎？”
戎瀟聽到“戎”這個字又是一緊，隻聽任性說：“對，棄筆從戎，這是我從小的夢想。
我的年齡到了，再不去就沒機會了。
大道理我不想說，但對我來說，進入部隊，就算為國犧牲，我也覺得值。”
話說到這兒，氣氛略微尷尬。
班級裏幾個高情商的，趕緊出來打圓場。
班長轉移話題說：“最近有個特別火的紀錄片，你們看了嘛？”
副班長趕緊接話：“我知道，說咱石庫門的，對吧？
過年時候，我和我爸媽一起看的，你別說，還特別好看。
沒那麽老套，拍攝手法挺新穎的。
是我喜歡的新銳導演圈子導的，我還給他的微博點讚了呢！我翻給你們看哈，喏，就是他。”
話題成功轉移，大家都低著頭看副班長的手機。
“咦，這個工作人員怎麽這麽像戎瀟？”
其中一個眼尖的女同學指著圈子發的微博照片說。
圈子在節目點擊率破億時，發過一條微博，感謝所有參與人員，其中特別表揚了年輕的工作同事，還提到了戎瀟，肯定了她寫的腳本。
班長也湊上去看，扭頭看了戎瀟一眼，很肯定地說，“就是戎瀟，他不是還@了戎瀟嘛？”
班長指著戎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