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014章鼎定西南之激戰劍閣(三)
盡管韓衝語氣不善，但這個李豪也未免也太過輕狂了，居然請兵五百就敢誇口拿下這天下第一雄關。因此，龍鋒沒有嗬斥韓衝，隻是輕咳了一聲。
“韓將軍！不得放肆！”鄂銳輕聲喝住韓衝之後，轉過頭望著李豪，黑著臉沉聲問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輕言兵事，你當是兒戲麽？”
“末將閬中左軍什長李豪，有言如骨鯁在喉，不吐不快！”這個李豪竟是平靜冷峻，麵對鄂銳這個在巴軍中資望厚重的宿將全然不懼。
“鄂將軍！讓他那話說完。”龍鋒一開口，鄂銳、韓衝這才退過一旁。
李豪拱手說道：“大王！末將就是再狂妄，也不敢拿戰事以及兄弟們的性命來兒戲，劍門雄關強攻雖難卻可智取。”
龍鋒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指著地圖說道：“來！到這裏來說說你的智取。”
“眾將軍請看！”李豪指著地圖說道：“劍門雄關聞名天下，是蜀郡的北麵咽喉門戶，說它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一點也沒有錯。”
韓衝不耐煩的催促道：“別盡說些虛的，該如何智取？”
李豪一笑，接著道：“劍門關的作用是防禦北麵的秦國從漢中、廣元進兵蜀郡，它的作用是對外而不是對內的關隘。”
聽到這裏，眾人眼前均是一亮。
“大王、將軍們請看！”李豪指著地圖上的閬中位置說道：“我們在這，距蜀軍地劍閣大營約一百裏。距劍門關約一百三十裏。這裏到劍門關可以走大小穿洞，直插劍門關所在的大劍山的主峰。因此，末將才敢鬥膽請兵五百，帶繩索火種，一律短劍、連弩、輕裝奇襲，我們從天而降，如此破關不難。”
一個什長竟能如此熟悉地形。眾人都感到驚訝萬分，待這‘輕裝奇襲。從天而降’的想法一出，眾將軍都是心念電閃，頓時一個個精神大振，等著大王下令。
龍鋒聽完之後，目光一閃望著李豪，說道：“你怎會對地形如此之熟？”
李豪那張棱角分明卻還有著一絲稚氣的臉，這時帶了一點窘迫說道：“末將獲‘精鐵武士’稱號後。未能進得將軍營，心裏不服，回閬中後便帶著手下的十人按照將軍營的訓練之法練習起來，這閬中至劍門關正好一百餘裏，便是我們野營拉練地方位目標，半年下來，這樣的訓練，我們已經進行十餘次。途中多遇樵夫、藥農。交談之中知道有這麽一條路可達大劍山峰頂，末將一琢磨，發現這居然是劍門關地死穴……”
眾將聽完都是嗬嗬一笑，龍鋒也是一笑，望著韓衝說道：“給你一員副將，你要不要？”
“要！”韓衝雖說鹵莽、衝動卻不愚笨。頓時就明白大王的用意，斜著眼了一眼李豪，說道：“我要看看這小子手上的功夫，是不是和嘴上功夫一般厲害！”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李豪卻還在懵懂，旁邊的楊林輕推他一把，低聲說道：“還不謝大王特別提拔之恩？”
李豪這才靈醒過來，連忙跪下，亢聲說道：“謝大王！”
“起來吧！”龍鋒沉吟片刻之後，掃了眾人一眼。斷然喝道：“眾將聽令！”
十幾名頂盔貫甲的將軍。挺身按劍，齊步跨出班序。
“鄂銳！”
“在！”
“你速回大營。羅山所部暫歸你節製，務必要堵死吳鐸南竄之路。”
“喏！”鄂銳上前接過令箭，退回班序。
“楊林、韓衝、李豪！”
“在！”韓衝、李豪、楊林，三人大步上前，異口同聲的應到。
“楊林，你負責拿下鶴鳴山，韓衝，你率部正麵佯攻劍門關，李豪，你偏師奇襲，後日拂曉三路人馬同時開始攻擊！”
“喏！”
布置完畢，龍鋒朗聲一笑：“屆時，我將親自觀戰，看你們如何打出我們巴軍的威風士氣！如何拿下這天下聞名地第一雄關！”
眾將被大王的換激得一個個熱血沸騰，齊聲吼道：“踏平劍門關！揚我巴軍聲威！”
“李豪留下，其餘各將都回營準備去吧！”龍風大手一揮，片刻之間，閬中縣衙門口便響起一陣暴風驟雨的馬蹄聲，四散而去。
龍鋒在部署調遣妥當後，又與閬中令協調完軍需物資供應等事宜。在暮靄沉沉時分，便帶著巴岩的十幾個侍衛飛馬來到城外，他要親自送李豪他們出發，因為這次他將自己所帶的三百名將軍營士兵全數交給了他。
山風掠過，還帶著濃重的寒意。城外竟是一片漆黑。李豪的奇襲隊伍正在一條山溪邊整裝。大王一到，幾百人頓時整齊列隊，龍鋒細細的打量了一遍，沒有再多話，對著李豪說道：“你下令吧！”
李豪正發出一聲低沉地命令：“十人一伍，間隔百步，沿河疾行，蛙鳴聯絡，出發！”話音一落，便見第一隊人影倏忽飄出，在凜凜的寒風中幾乎沒有聲音！
龍鋒感到很滿意，同時也感到很驚訝，李豪從閬中地方士卒裏麵所精選出的二百人，竟然也能如訓練有素的將軍營士兵一樣的做到做到開步無聲、行如疾風？但此刻他已經顧不上揣摩細究，走到李豪身旁，望著他說道：“這一仗的成敗就看你這一路人馬了。”
“大王放心！末將定能拿下它！”李豪一個挺胸立正，說完轉身疾步去了。龍鋒清楚地看見。他地身影眨眼間便插進了連綿人影地中段，當真是動若脫兔。
目送他們遠去之後，龍鋒翻身上馬，說道：“回城！”
巴岩應了一聲，想說些什麽話又沒有說出口，知道自己即使向大王請戰也沒有用，於是收回自己那羨慕的眼神。神情落寞的撥轉馬頭跟在馬隊的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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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陳莊被殺，成都陷落之後。便有成都以及成都附近的百姓陸續逃難進關，劍閣名為縣城實則是蜀地的一個軍事要塞，彈丸之地那裏容得這些百姓，因此百姓們便穿城而過，在鶴鳴山與劍閣之間山坳裏臨時安歇。
這些進關的百姓有些是蜀軍將士地親屬，他們一般能得到較好的照顧，但一般地平民百姓無衣無食。加上天氣寒冷，就苦不堪言了。從成都陷落隻幾日功夫，就湧入了難民幾萬。一開始，吳鐸還命令手下將士對百姓要好生安頓，可是隨著湧入地難民漸漸的增多，他就沒辦法再管了。
那些並非蜀軍將士親屬地百姓個個愁眉不展，露宿野外，雖說蜀軍仍然設有粥蓬。百姓可以勉強糊口，但相比之下待遇與那些將士親屬差了許多，所以他們仍然不免口出怨言，表麵上是怨恨巴國，實際上是怨恨他吳鐸。這一切情況，吳鐸都看在眼裏。聽在耳中，他也感到前途渺茫，茫然無計。
從吳鐸的內心來講，他並不願意與巴軍決一死戰。對於自己人馬的實力他非常清楚，僅憑自己手中的這五萬人馬能否擋得住巴軍進攻，他根本沒有把握。吳鐸現在對自己很是有些懊惱，其一是後悔當初沒有在陳莊殺公子通時回兵成都，要是那時占領成都，便是進退自如，順秦投巴都有沉重地籌碼。其二是不該驅逐巴使。拒絕獻關。原本是想以此為條件獲取更大的利益，怎料到這巴軍行動竟是如此快捷。第一時間就堵死自己回師成都的道路。探馬又傳回消息，閬中已經動了起來。
於是，吳鐸明白巴國這邊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此時去降巴，未免就太沒有麵子了。但去歸秦，且不說秦國目前自顧不暇，就來回往返起碼二月，看這巴國的架勢是決不會給自己時間。劍閣曆來就是蜀軍屯兵之地，即便湧入這許多百姓，糧食倒也暫時不愁。是就此灰頭鼠臉的降巴呢？還是憑借天險帶著五萬人馬孤注一擲呢？一時間，吳鐸拿不定主意。
此時，劍閣城將軍衙門的大堂上，吳鐸在來回轉著，他雖然隻有五十出頭正在盛年，卻喜歡在人前自稱老夫，看上去厚重穩健中也不乏幾分矜持。就在他焦慮、憂心的時候，中軍來報：“城外又有大批難民要入城，數量約莫數千之眾，城門守將請示放還是不放他們進城？”
“覃毅這廝也忒歹毒了！以前隻聽說他管理巴地的鹽政，如何突然又帶起兵來？”吳鐸地一個幕僚上前說道：“將軍！不能放了，小心巴人的細作，巴人、蜀人口音相差無幾，混進來極為容易。”
吳鐸聞言，在大堂之上轉了幾圈，沉吟半晌長歎一聲道：“放吧！他要派細作早派進來了。”說完之後，他隨即又對中軍命道：“放百姓進城，命城門守將嚴加防範，凡進城百姓不得滯留城中，穿城而過，一律去百姓營地安置。”
“遵命！”中軍司馬領命而去。
軍出去之後，幕僚上前輕聲的問道：“眼下我們該如何自處，將軍心裏可有主意？”
歸秦、路途遙遠，音信難通，降巴、被逼而降，這巴虎會如何看待自己呢？忽然間，吳鐸心念一閃，為何不學巴虎當初對司馬錯的那一招呢？進攻沒有能力，但精兵糧足且憑借雄關，盡可守得下去，時日一長，何種變化都有可能……
想到這裏，吳鐸一捋頷下灰白的長須，斷然說道：“不管他巴國如何動作，老夫靜觀其變！”
盡管韓衝語氣不善，但這個李豪也未免也太過輕狂了，居然請兵五百就敢誇口拿下這天下第一雄關。因此，龍鋒沒有嗬斥韓衝，隻是輕咳了一聲。
“韓將軍！不得放肆！”鄂銳輕聲喝住韓衝之後，轉過頭望著李豪，黑著臉沉聲問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輕言兵事，你當是兒戲麽？”
“末將閬中左軍什長李豪，有言如骨鯁在喉，不吐不快！”這個李豪竟是平靜冷峻，麵對鄂銳這個在巴軍中資望厚重的宿將全然不懼。
“鄂將軍！讓他那話說完。”龍鋒一開口，鄂銳、韓衝這才退過一旁。
李豪拱手說道：“大王！末將就是再狂妄，也不敢拿戰事以及兄弟們的性命來兒戲，劍門雄關強攻雖難卻可智取。”
龍鋒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指著地圖說道：“來！到這裏來說說你的智取。”
“眾將軍請看！”李豪指著地圖說道：“劍門雄關聞名天下，是蜀郡的北麵咽喉門戶，說它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一點也沒有錯。”
韓衝不耐煩的催促道：“別盡說些虛的，該如何智取？”
李豪一笑，接著道：“劍門關的作用是防禦北麵的秦國從漢中、廣元進兵蜀郡，它的作用是對外而不是對內的關隘。”
聽到這裏，眾人眼前均是一亮。
“大王、將軍們請看！”李豪指著地圖上的閬中位置說道：“我們在這，距蜀軍地劍閣大營約一百裏。距劍門關約一百三十裏。這裏到劍門關可以走大小穿洞，直插劍門關所在的大劍山的主峰。因此，末將才敢鬥膽請兵五百，帶繩索火種，一律短劍、連弩、輕裝奇襲，我們從天而降，如此破關不難。”
一個什長竟能如此熟悉地形。眾人都感到驚訝萬分，待這‘輕裝奇襲。從天而降’的想法一出，眾將軍都是心念電閃，頓時一個個精神大振，等著大王下令。
龍鋒聽完之後，目光一閃望著李豪，說道：“你怎會對地形如此之熟？”
李豪那張棱角分明卻還有著一絲稚氣的臉，這時帶了一點窘迫說道：“末將獲‘精鐵武士’稱號後。未能進得將軍營，心裏不服，回閬中後便帶著手下的十人按照將軍營的訓練之法練習起來，這閬中至劍門關正好一百餘裏，便是我們野營拉練地方位目標，半年下來，這樣的訓練，我們已經進行十餘次。途中多遇樵夫、藥農。交談之中知道有這麽一條路可達大劍山峰頂，末將一琢磨，發現這居然是劍門關地死穴……”
眾將聽完都是嗬嗬一笑，龍鋒也是一笑，望著韓衝說道：“給你一員副將，你要不要？”
“要！”韓衝雖說鹵莽、衝動卻不愚笨。頓時就明白大王的用意，斜著眼了一眼李豪，說道：“我要看看這小子手上的功夫，是不是和嘴上功夫一般厲害！”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李豪卻還在懵懂，旁邊的楊林輕推他一把，低聲說道：“還不謝大王特別提拔之恩？”
李豪這才靈醒過來，連忙跪下，亢聲說道：“謝大王！”
“起來吧！”龍鋒沉吟片刻之後，掃了眾人一眼。斷然喝道：“眾將聽令！”
十幾名頂盔貫甲的將軍。挺身按劍，齊步跨出班序。
“鄂銳！”
“在！”
“你速回大營。羅山所部暫歸你節製，務必要堵死吳鐸南竄之路。”
“喏！”鄂銳上前接過令箭，退回班序。
“楊林、韓衝、李豪！”
“在！”韓衝、李豪、楊林，三人大步上前，異口同聲的應到。
“楊林，你負責拿下鶴鳴山，韓衝，你率部正麵佯攻劍門關，李豪，你偏師奇襲，後日拂曉三路人馬同時開始攻擊！”
“喏！”
布置完畢，龍鋒朗聲一笑：“屆時，我將親自觀戰，看你們如何打出我們巴軍的威風士氣！如何拿下這天下聞名地第一雄關！”
眾將被大王的換激得一個個熱血沸騰，齊聲吼道：“踏平劍門關！揚我巴軍聲威！”
“李豪留下，其餘各將都回營準備去吧！”龍風大手一揮，片刻之間，閬中縣衙門口便響起一陣暴風驟雨的馬蹄聲，四散而去。
龍鋒在部署調遣妥當後，又與閬中令協調完軍需物資供應等事宜。在暮靄沉沉時分，便帶著巴岩的十幾個侍衛飛馬來到城外，他要親自送李豪他們出發，因為這次他將自己所帶的三百名將軍營士兵全數交給了他。
山風掠過，還帶著濃重的寒意。城外竟是一片漆黑。李豪的奇襲隊伍正在一條山溪邊整裝。大王一到，幾百人頓時整齊列隊，龍鋒細細的打量了一遍，沒有再多話，對著李豪說道：“你下令吧！”
李豪正發出一聲低沉地命令：“十人一伍，間隔百步，沿河疾行，蛙鳴聯絡，出發！”話音一落，便見第一隊人影倏忽飄出，在凜凜的寒風中幾乎沒有聲音！
龍鋒感到很滿意，同時也感到很驚訝，李豪從閬中地方士卒裏麵所精選出的二百人，竟然也能如訓練有素的將軍營士兵一樣的做到做到開步無聲、行如疾風？但此刻他已經顧不上揣摩細究，走到李豪身旁，望著他說道：“這一仗的成敗就看你這一路人馬了。”
“大王放心！末將定能拿下它！”李豪一個挺胸立正，說完轉身疾步去了。龍鋒清楚地看見。他地身影眨眼間便插進了連綿人影地中段，當真是動若脫兔。
目送他們遠去之後，龍鋒翻身上馬，說道：“回城！”
巴岩應了一聲，想說些什麽話又沒有說出口，知道自己即使向大王請戰也沒有用，於是收回自己那羨慕的眼神。神情落寞的撥轉馬頭跟在馬隊的後麵。
*********
自從陳莊被殺，成都陷落之後。便有成都以及成都附近的百姓陸續逃難進關，劍閣名為縣城實則是蜀地的一個軍事要塞，彈丸之地那裏容得這些百姓，因此百姓們便穿城而過，在鶴鳴山與劍閣之間山坳裏臨時安歇。
這些進關的百姓有些是蜀軍將士地親屬，他們一般能得到較好的照顧，但一般地平民百姓無衣無食。加上天氣寒冷，就苦不堪言了。從成都陷落隻幾日功夫，就湧入了難民幾萬。一開始，吳鐸還命令手下將士對百姓要好生安頓，可是隨著湧入地難民漸漸的增多，他就沒辦法再管了。
那些並非蜀軍將士親屬地百姓個個愁眉不展，露宿野外，雖說蜀軍仍然設有粥蓬。百姓可以勉強糊口，但相比之下待遇與那些將士親屬差了許多，所以他們仍然不免口出怨言，表麵上是怨恨巴國，實際上是怨恨他吳鐸。這一切情況，吳鐸都看在眼裏。聽在耳中，他也感到前途渺茫，茫然無計。
從吳鐸的內心來講，他並不願意與巴軍決一死戰。對於自己人馬的實力他非常清楚，僅憑自己手中的這五萬人馬能否擋得住巴軍進攻，他根本沒有把握。吳鐸現在對自己很是有些懊惱，其一是後悔當初沒有在陳莊殺公子通時回兵成都，要是那時占領成都，便是進退自如，順秦投巴都有沉重地籌碼。其二是不該驅逐巴使。拒絕獻關。原本是想以此為條件獲取更大的利益，怎料到這巴軍行動竟是如此快捷。第一時間就堵死自己回師成都的道路。探馬又傳回消息，閬中已經動了起來。
於是，吳鐸明白巴國這邊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此時去降巴，未免就太沒有麵子了。但去歸秦，且不說秦國目前自顧不暇，就來回往返起碼二月，看這巴國的架勢是決不會給自己時間。劍閣曆來就是蜀軍屯兵之地，即便湧入這許多百姓，糧食倒也暫時不愁。是就此灰頭鼠臉的降巴呢？還是憑借天險帶著五萬人馬孤注一擲呢？一時間，吳鐸拿不定主意。
此時，劍閣城將軍衙門的大堂上，吳鐸在來回轉著，他雖然隻有五十出頭正在盛年，卻喜歡在人前自稱老夫，看上去厚重穩健中也不乏幾分矜持。就在他焦慮、憂心的時候，中軍來報：“城外又有大批難民要入城，數量約莫數千之眾，城門守將請示放還是不放他們進城？”
“覃毅這廝也忒歹毒了！以前隻聽說他管理巴地的鹽政，如何突然又帶起兵來？”吳鐸地一個幕僚上前說道：“將軍！不能放了，小心巴人的細作，巴人、蜀人口音相差無幾，混進來極為容易。”
吳鐸聞言，在大堂之上轉了幾圈，沉吟半晌長歎一聲道：“放吧！他要派細作早派進來了。”說完之後，他隨即又對中軍命道：“放百姓進城，命城門守將嚴加防範，凡進城百姓不得滯留城中，穿城而過，一律去百姓營地安置。”
“遵命！”中軍司馬領命而去。
軍出去之後，幕僚上前輕聲的問道：“眼下我們該如何自處，將軍心裏可有主意？”
歸秦、路途遙遠，音信難通，降巴、被逼而降，這巴虎會如何看待自己呢？忽然間，吳鐸心念一閃，為何不學巴虎當初對司馬錯的那一招呢？進攻沒有能力，但精兵糧足且憑借雄關，盡可守得下去，時日一長，何種變化都有可能……
想到這裏，吳鐸一捋頷下灰白的長須，斷然說道：“不管他巴國如何動作，老夫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