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推心置腹(二)
司馬錯淡淡的說道：“直言無妨！”
“我得到消息，鹹陽對將軍是諸般非議，其中不利之言甚多，還望將軍小心才是。”
龍鋒的這話正戳中他的心事，但司馬錯卻不願意在別人麵前表露什麽，更何況是在這樣的一個對手麵前，隻見司馬錯故作矜持的仰天一笑，說道：“坦蕩無私天地寬，流言蜚語又何懼之有！”
龍鋒見他外厲內荏樣子，心裏不免一笑，決定繼續激他一下，於是說道：“以上將軍的胸襟氣度，對這些流言蜚語自是不懼，但又如將軍所言，人生苦短，若是將精力耗費在應付這些瑣事麵……”
這番話，撥動了司馬錯的心緒，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望著茫茫夜色中的長江，諸多心事不禁滾滾而來，瞬間，竟忘記了此行的目的。想到自己勸說巴王之事看來是一廂情願，難以達成目的，再說下去，徒惹恥笑。想起白日聽公孫衍談及韓、趙、魏三國聯軍已經陳兵函穀關外，惠王另拜魏冉為將統兵迎敵。
兩個月中鹹陽與自己絲毫不通音迅，從公孫衍的口中得知這些消息以後，司馬錯心裏極不是滋味。這使他感到了一種悲涼，一種被拋棄了的屈辱。這些調兵譴將都是在他這個國尉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的，秦王雖未收繳自己的兵符，但這個上將軍卻已經做得十分尷尬。可自己眼下卻還在做著這個於事無補，兩邊不討好的傻事。觸及心事。一股悲愴之情油然而生。
望著眼前地漁火繁星，想起以後的出路，司馬錯不禁信口詠道：
烽煙散兮旗偃鼓收，空惆悵兮獨立春秋。
天上參商兮靈嵯難渡，大漠沙塵兮與河俱流。
奈何奈何兮何處盡頭，君子何為兮砥柱中流。
此心耿耿兮天何不語。風滔雲程兮隨我歸路。
見到司馬錯如此模樣，龍鋒知道巫山的消息定然不錯。忽然之間，腦子裏冒出一個念頭。從曆史上來看。這個時期的文人士子並沒有什麽忠君愛國的觀念，講的隻是如何推銷自己，如何借用他人的平台展示自己生平所學，朝秦暮楚、朝三暮四地名人數不勝數。心想，自己何不勸說他為自己效力呢？司馬錯的才幹那是不必說地，想到他有可能為自己所用，龍鋒說道：“巴虎不懂詩律。但也聽出將軍所言帶有消沉闌珊之意，這與將軍平日之為人不盡相同呐！”
司馬錯心中異常驚訝，原本隻覺得這巴虎不過乃一方梟雄豪傑，沒料到這蠻荒夷王卻能聽懂詩句，驚訝之餘不覺對這個年紀相殊，性格迥異的對手有一種說不出的知己感，但又不知日後是敵是友，許久才道：“隨口之言。有感而發。”
說到這裏，司馬錯不禁啞然一笑，神態在也恢複如常，略帶些挪揄的口吻問道：“照你說，怎樣的詩句才能符合我平時的為人？”
盡管夜色昏暗，龍鋒看不清楚他的麵目表情。但又怎會聽不懂這種挪揄味道，心裏頓時一陣冷笑，心想他要是存著瞧不起我念頭，又怎麽能讓他為自己效力呢？於是以一種輕鬆語調地說道：“吟詩作畫，那是文人雅士所為。巴虎一粗俗之人，又怎做得出什麽詩歌雅句，不過上將軍說到有感而發，我到是有那麽點感覺。”
“說說看！……”聽到他這麽一說，司馬錯的興趣來了。
“我是統兵之人，沒有那麽些酸溜溜的東西？”龍鋒嘿嘿一笑。雙眼在夜色裏幽幽閃光。慨然說道：“要我說，那就是：拔劍四顧心茫然。試看天下誰能敵！”
這兩句直白樸素似詩而又非詩的話語，如同驚雷閃電一般，震得司馬錯踉蹌退了一步，一時間，心裏竟是千回百轉，原本知道巴虎能打仗不假，但也隻不過是依仗地勢之利，小有計謀而已，到此時方知眼前的他居然還有如此的胸懷，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自己如此的一再輕視於他，又焉能不敗，怔怔的竟然呆住了。
龍鋒見狀，淡然一笑說道：“巴虎信口胡謅，上將軍見笑了。”
司馬錯默然，平日自認閱人無數地他，竟然會如此看走眼，頓時有些心灰意冷，許久才黯然說道：“送君千裏終須一別，秦國現下主明臣賢，兵精將廣，錯言盡於此，聽與不聽，太守自拿主意吧！”說到這裏，司馬錯長籲一歎，又道：“你我大概不會再有刀兵相見的時日了！”
聽到這裏，龍鋒連忙搶過話語，說道：“東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上將軍英名天下皆知，若上將軍去國還鄉，那天下諸侯還不是趨之若騖。”
被對手這麽一讚，司馬錯心裏寬慰些，口中謙虛的說道：“錯乃你手下敗將，謬讚了！”
見他的心理已有所動，龍鋒掩抑不住著自己內心的興奮，慨然說道：“這些話絕非我奉承之言，我巴虎可以給你承諾，若果真有那麽一天，隻要上將軍不嫌巴地狹小，虎族將士但憑將軍驅使。”
這番誠摯的邀請，讓司馬錯心裏一陣感動，但他仍婉言謝絕，說道：“太守地好意，我心領了，錯之所以有今天的聲譽，全憑秦王所賜，若不是秦王信任委以重任，恐怕此時，我仍然是一遊說於列國之間的布衣寒士。錯在秦入仕時曾經立下重誓，終此一生，永不負秦。太守以後意欲何為，乃是人各有誌，但錯寧願終老山野也絕不做一件不利於秦之事。”
司馬錯的這些話，讓龍鋒肅然起敬，望著他鄭重的說道：“將軍風骨，在下欽佩，巴虎還有一言，不知上將軍可願意聽？”
“請講！”
“誠如將軍所言，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展胸中之誌，施生平所學，名標青史，萬古流芳，其實並非隻是名人士子的追求，在我看來，這應該是任何一個男子漢的最高目標。然而，我認為達到這樣的目標，卻並非隻有征戰殺伐，開疆拓土這一條道可走。能為千秋萬世的百姓造福，同樣也可以名標青史，將軍以為然否？”
司馬錯被這一番嶄新的理論強烈震撼！陡然覺得這些日子那籠罩心裏地沉沉陰霾，竟然是頃刻間煙消雲散，身心枷鎖頓時開脫，隻覺得心明眼亮，堅實舒坦。他站起身向龍鋒深深一躬，稱呼竟然也隨之改變，說道：“先生一番理論，當真是高屋建瓴，勘透天下，使司馬錯撥雲見日，憂心頓去。敢問先生，何等作為，方可稱之為千秋百世地百姓造福？”
“這個！這個……這個先生二字是萬萬不敢當。”這下卻把龍鋒給問住了，剛才他興致所在，信口開河的侃侃而談，卻沒料到司馬錯會有這麽一問。忽然之間，龍鋒心裏靈光一現，想起巴蜀大地之上地兩個大型水利工程，葛洲壩在這個時候，這種的原始的工具以及技術那肯定是沒法建設，但都江堰不就是這個時期的偉大工程麽！想到這裏，頓時心裏有了成算，望著身邊滾滾東去的長江，對司馬錯說道：“比如這條江水，隻要連降暴雨，就會發生洪澇災害，決堤泛濫，淹沒農田，白浪滔天，沃野平原汪洋一片，假如能在這上遊之處修築一道堤壩分洪泄水，從而使得這千裏平原從此水旱從人，這裏的百姓將千秋萬世旱澇保收，不知饑懂，從此川中再無荒年。如此，這難道不足以名標青史麽？”
龍鋒講完，司馬錯慨然說道：“先生一席話，令我茅塞頓開，司馬錯受教了，為此目標，我將窮畢生精力，至於那些虛名，嗬嗬，我倒是不在乎！”注釋：史書記載，司馬錯在治理巴蜀期間曾花大力氣治理水利河道，包括修建溝通珠江、湘江、長江三條水係的靈渠，為以後的秦軍平定百越時提供了有力的後勤保障，肯定也為後來的李冰建都江堰做了前期工作，這是小馬的猜測。
龍鋒拱手說道：“上將軍肯如此，巴虎代川中的百姓感謝不盡，我定傾盡全力支持將軍達成這一目標。”
“嗬嗬！說到謝，我倒是要好好的謝謝你，若非你啟我茅塞，又何來這一目標，為此，我送你一件禮物。”此時的司馬錯拋棄近兩個月以來壓抑在他心頭的陰影，已恢複了神采飛揚的神態。
龍鋒推辭道：“禮物就不必了吧！”
“這個人，你務必要收下。”
“是個人？”
“是的，戰場之上，你們應該交過手。”司馬錯的神情有些黯然，說道：“我的軍旅生涯估計是結束了，但我發現一個天生的將材，眼下他還年輕稚嫩，但假以時日，定然成就非凡，再跟著我就浪費了。”說完，司馬錯向後一招手。
司馬錯這麽一說，龍鋒的腦海裏頓時就出現了一個身影，那是在峽穀山道上曾與自己交手對陣的一個年輕的鐵甲衛士。果然，隨著一陣急速奔來的腳步聲，正是那個熟悉的麵孔漸漸近來，此時他已去掉了全身鐵甲，盡管是輕便袍服，卻也掩不住他渾身的英氣。
龍鋒一見果然是他，頓時心裏大喜，無意之間，竟然得一員猛將，但他萬沒料到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麵……
司馬錯淡淡的說道：“直言無妨！”
“我得到消息，鹹陽對將軍是諸般非議，其中不利之言甚多，還望將軍小心才是。”
龍鋒的這話正戳中他的心事，但司馬錯卻不願意在別人麵前表露什麽，更何況是在這樣的一個對手麵前，隻見司馬錯故作矜持的仰天一笑，說道：“坦蕩無私天地寬，流言蜚語又何懼之有！”
龍鋒見他外厲內荏樣子，心裏不免一笑，決定繼續激他一下，於是說道：“以上將軍的胸襟氣度，對這些流言蜚語自是不懼，但又如將軍所言，人生苦短，若是將精力耗費在應付這些瑣事麵……”
這番話，撥動了司馬錯的心緒，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望著茫茫夜色中的長江，諸多心事不禁滾滾而來，瞬間，竟忘記了此行的目的。想到自己勸說巴王之事看來是一廂情願，難以達成目的，再說下去，徒惹恥笑。想起白日聽公孫衍談及韓、趙、魏三國聯軍已經陳兵函穀關外，惠王另拜魏冉為將統兵迎敵。
兩個月中鹹陽與自己絲毫不通音迅，從公孫衍的口中得知這些消息以後，司馬錯心裏極不是滋味。這使他感到了一種悲涼，一種被拋棄了的屈辱。這些調兵譴將都是在他這個國尉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的，秦王雖未收繳自己的兵符，但這個上將軍卻已經做得十分尷尬。可自己眼下卻還在做著這個於事無補，兩邊不討好的傻事。觸及心事。一股悲愴之情油然而生。
望著眼前地漁火繁星，想起以後的出路，司馬錯不禁信口詠道：
烽煙散兮旗偃鼓收，空惆悵兮獨立春秋。
天上參商兮靈嵯難渡，大漠沙塵兮與河俱流。
奈何奈何兮何處盡頭，君子何為兮砥柱中流。
此心耿耿兮天何不語。風滔雲程兮隨我歸路。
見到司馬錯如此模樣，龍鋒知道巫山的消息定然不錯。忽然之間，腦子裏冒出一個念頭。從曆史上來看。這個時期的文人士子並沒有什麽忠君愛國的觀念，講的隻是如何推銷自己，如何借用他人的平台展示自己生平所學，朝秦暮楚、朝三暮四地名人數不勝數。心想，自己何不勸說他為自己效力呢？司馬錯的才幹那是不必說地，想到他有可能為自己所用，龍鋒說道：“巴虎不懂詩律。但也聽出將軍所言帶有消沉闌珊之意，這與將軍平日之為人不盡相同呐！”
司馬錯心中異常驚訝，原本隻覺得這巴虎不過乃一方梟雄豪傑，沒料到這蠻荒夷王卻能聽懂詩句，驚訝之餘不覺對這個年紀相殊，性格迥異的對手有一種說不出的知己感，但又不知日後是敵是友，許久才道：“隨口之言。有感而發。”
說到這裏，司馬錯不禁啞然一笑，神態在也恢複如常，略帶些挪揄的口吻問道：“照你說，怎樣的詩句才能符合我平時的為人？”
盡管夜色昏暗，龍鋒看不清楚他的麵目表情。但又怎會聽不懂這種挪揄味道，心裏頓時一陣冷笑，心想他要是存著瞧不起我念頭，又怎麽能讓他為自己效力呢？於是以一種輕鬆語調地說道：“吟詩作畫，那是文人雅士所為。巴虎一粗俗之人，又怎做得出什麽詩歌雅句，不過上將軍說到有感而發，我到是有那麽點感覺。”
“說說看！……”聽到他這麽一說，司馬錯的興趣來了。
“我是統兵之人，沒有那麽些酸溜溜的東西？”龍鋒嘿嘿一笑。雙眼在夜色裏幽幽閃光。慨然說道：“要我說，那就是：拔劍四顧心茫然。試看天下誰能敵！”
這兩句直白樸素似詩而又非詩的話語，如同驚雷閃電一般，震得司馬錯踉蹌退了一步，一時間，心裏竟是千回百轉，原本知道巴虎能打仗不假，但也隻不過是依仗地勢之利，小有計謀而已，到此時方知眼前的他居然還有如此的胸懷，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自己如此的一再輕視於他，又焉能不敗，怔怔的竟然呆住了。
龍鋒見狀，淡然一笑說道：“巴虎信口胡謅，上將軍見笑了。”
司馬錯默然，平日自認閱人無數地他，竟然會如此看走眼，頓時有些心灰意冷，許久才黯然說道：“送君千裏終須一別，秦國現下主明臣賢，兵精將廣，錯言盡於此，聽與不聽，太守自拿主意吧！”說到這裏，司馬錯長籲一歎，又道：“你我大概不會再有刀兵相見的時日了！”
聽到這裏，龍鋒連忙搶過話語，說道：“東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上將軍英名天下皆知，若上將軍去國還鄉，那天下諸侯還不是趨之若騖。”
被對手這麽一讚，司馬錯心裏寬慰些，口中謙虛的說道：“錯乃你手下敗將，謬讚了！”
見他的心理已有所動，龍鋒掩抑不住著自己內心的興奮，慨然說道：“這些話絕非我奉承之言，我巴虎可以給你承諾，若果真有那麽一天，隻要上將軍不嫌巴地狹小，虎族將士但憑將軍驅使。”
這番誠摯的邀請，讓司馬錯心裏一陣感動，但他仍婉言謝絕，說道：“太守地好意，我心領了，錯之所以有今天的聲譽，全憑秦王所賜，若不是秦王信任委以重任，恐怕此時，我仍然是一遊說於列國之間的布衣寒士。錯在秦入仕時曾經立下重誓，終此一生，永不負秦。太守以後意欲何為，乃是人各有誌，但錯寧願終老山野也絕不做一件不利於秦之事。”
司馬錯的這些話，讓龍鋒肅然起敬，望著他鄭重的說道：“將軍風骨，在下欽佩，巴虎還有一言，不知上將軍可願意聽？”
“請講！”
“誠如將軍所言，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展胸中之誌，施生平所學，名標青史，萬古流芳，其實並非隻是名人士子的追求，在我看來，這應該是任何一個男子漢的最高目標。然而，我認為達到這樣的目標，卻並非隻有征戰殺伐，開疆拓土這一條道可走。能為千秋萬世的百姓造福，同樣也可以名標青史，將軍以為然否？”
司馬錯被這一番嶄新的理論強烈震撼！陡然覺得這些日子那籠罩心裏地沉沉陰霾，竟然是頃刻間煙消雲散，身心枷鎖頓時開脫，隻覺得心明眼亮，堅實舒坦。他站起身向龍鋒深深一躬，稱呼竟然也隨之改變，說道：“先生一番理論，當真是高屋建瓴，勘透天下，使司馬錯撥雲見日，憂心頓去。敢問先生，何等作為，方可稱之為千秋百世地百姓造福？”
“這個！這個……這個先生二字是萬萬不敢當。”這下卻把龍鋒給問住了，剛才他興致所在，信口開河的侃侃而談，卻沒料到司馬錯會有這麽一問。忽然之間，龍鋒心裏靈光一現，想起巴蜀大地之上地兩個大型水利工程，葛洲壩在這個時候，這種的原始的工具以及技術那肯定是沒法建設，但都江堰不就是這個時期的偉大工程麽！想到這裏，頓時心裏有了成算，望著身邊滾滾東去的長江，對司馬錯說道：“比如這條江水，隻要連降暴雨，就會發生洪澇災害，決堤泛濫，淹沒農田，白浪滔天，沃野平原汪洋一片，假如能在這上遊之處修築一道堤壩分洪泄水，從而使得這千裏平原從此水旱從人，這裏的百姓將千秋萬世旱澇保收，不知饑懂，從此川中再無荒年。如此，這難道不足以名標青史麽？”
龍鋒講完，司馬錯慨然說道：“先生一席話，令我茅塞頓開，司馬錯受教了，為此目標，我將窮畢生精力，至於那些虛名，嗬嗬，我倒是不在乎！”注釋：史書記載，司馬錯在治理巴蜀期間曾花大力氣治理水利河道，包括修建溝通珠江、湘江、長江三條水係的靈渠，為以後的秦軍平定百越時提供了有力的後勤保障，肯定也為後來的李冰建都江堰做了前期工作，這是小馬的猜測。
龍鋒拱手說道：“上將軍肯如此，巴虎代川中的百姓感謝不盡，我定傾盡全力支持將軍達成這一目標。”
“嗬嗬！說到謝，我倒是要好好的謝謝你，若非你啟我茅塞，又何來這一目標，為此，我送你一件禮物。”此時的司馬錯拋棄近兩個月以來壓抑在他心頭的陰影，已恢複了神采飛揚的神態。
龍鋒推辭道：“禮物就不必了吧！”
“這個人，你務必要收下。”
“是個人？”
“是的，戰場之上，你們應該交過手。”司馬錯的神情有些黯然，說道：“我的軍旅生涯估計是結束了，但我發現一個天生的將材，眼下他還年輕稚嫩，但假以時日，定然成就非凡，再跟著我就浪費了。”說完，司馬錯向後一招手。
司馬錯這麽一說，龍鋒的腦海裏頓時就出現了一個身影，那是在峽穀山道上曾與自己交手對陣的一個年輕的鐵甲衛士。果然，隨著一陣急速奔來的腳步聲，正是那個熟悉的麵孔漸漸近來，此時他已去掉了全身鐵甲，盡管是輕便袍服，卻也掩不住他渾身的英氣。
龍鋒一見果然是他，頓時心裏大喜，無意之間，竟然得一員猛將，但他萬沒料到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