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與燕都相距二千公裏沒有諸如電磁信號、光信號的依托內識能量還不能進行如此遠距離的精確定位。張揚隻能按大概的方位先將時空隧道的出口設在二千公裏外再從時空隧道出來定位到吳家的位置進行二次傳送。


    現身吳芸的香閨之後張揚赫然現房間裏一個人也沒有床上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不像有人使用的樣子。


    一周的時間未到陳雅的腿估計剛剛能下地怎麽也不在床上休養?難道出了意外?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張揚急了內識能量刹那間湧出天眼搜索吳家的二層小樓。


    整個小樓靜悄悄的不要說陳雅和父母就連吳家的人也一個都沒看見。但所有房間的家具和擺設又好好的小院門口兩個吳東生的警衛站得筆直又不像被人襲擊過的樣子。


    張揚萬分詫異。他真的想不出這種風聲鶴唳的時候是什麽原因讓吳家姐妹傾巢出動帶著他的老父老母和腿傷未愈的陳雅出門。


    焦急之間張揚突然想起他手上還戴著吳婉清送給他的無線通話器。去蓉城之前不是傅真真在他身邊就是上官玉蘭纏著他他沒有機會通知吳婉清他的去向。現在這個東西正好派上用場。他打開表蓋按下手表上的通話鍵看到指示燈亮了起來說明已經接通吳家姐妹身上相同頻率的通話器。


    張揚將手表靠近耳邊:“婉清姐是你嗎?”


    “揚哥是我。”


    “芸芸你們到哪裏去了?這個時候怎麽能亂跑呢?你知道傅玉山有多厲害嗎?就連我也沒有把握對付他……”


    聽到張揚一連聲的抱怨吳芸在通話器裏笑了起來:“咯咯咯……揚哥不要緊張。放心我們現在安全得很。我們在紅宮紫金閣的宴會廳伯父、伯母、姐姐和小雅都在這裏……”


    張揚傻了!


    紫金閣宴會廳?那可是紅宮接待重要外賓和舉行小型國宴的地方!吳芸因為吳東生的關係去紫金閣參加宴會還勉強說得過去可自己父母和陳雅都是普通人哪裏有資格享受這種待遇?


    愣之間張揚並沒聽清吳芸接下來的話等他清醒過來隱約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小芸你在幹什麽?咦?這是什麽……無線通話器?你這小丫頭不知道這裏嚴禁使用這些東西嗎?給我聽聽你在和誰說話……”


    “吳……吳伯伯沒……沒有沒有人和我說話我試一下性能……”


    “哢”的一聲張揚隻聽到一聲輕響耳中隻剩下“哧哧”的電波幹擾。很顯然吳芸慌亂間關了通話器。


    張揚看著手腕上偽裝成手表的通話器呆不敢重新接通對話:他聽出來了那是吳民的聲音。他已經現吳芸在通話一定在身邊盯著她。換作其它任何一個地方張揚可以用時空隧道直接跑過去可那是紅宮那是中華政治權力的核心啊!一時之間張揚下不了這個決心。


    可一想到費盡周折從老管眼皮底下“偷”到半個小時如果就這麽白白浪費張揚無論如何也不甘心。而且因為剛才沉不住氣張揚並沒有聽清父母和腿傷未愈的陳雅接受邀請到紫金閣赴宴的原因心裏七上八下十分擔心他們的安危。


    張揚並不擔心吳婉清和吳芸將他“複活”的事告訴別人而是怕她們瞞不過吳東生的眼睛。


    為了將父母從蓉城接來吳婉清和吳芸動用了吳東生部隊上的直升機同時作為奧體運動隊的正式成員即使受傷了陳雅也應該受到奧體代表團的精心照顧而不是莫名其妙地跑到吳家來養傷。吳芸與自己重逢後與之前判若兩人重新煥出生命的光彩……種種跡象肯定都瞞不過吳東生眼睛。說不定這個中華五大軍區司令員之一的中將先生已經猜測到了什麽。


    吳家舉家到紅宮赴宴很可能是吳東生和紅宮高層聯合弄出來的把戲目的就是為了麻痹自己父母和吳家姐妹讓他們相信政府的“誠意”引誘她們交出自己的下落!


    一想到這裏張揚急得抓耳撓腮再也顧不得什麽禁忌身影一閃從時空隧道偷偷潛入紅宮。


    與吳芸通話的時候張揚並沒有動用內識能量追蹤她的方位現在身處大青王朝遺留下來的巨大宮殿群之中他傻眼了:到處是影影綽綽的巍峨建築、紅牆夾壁他根本就不知道紫金閣在什麽地方。


    而且這裏隻怕是整個中華戒備最森嚴的地方稍不注意就會惹來紅宮警衛和其它秘密防衛力量的無情打擊。


    張揚現在的位置是一個獨門小院黑黝黝的院子裏隻有一排三間廂房。雖然院子和房子都毫不起眼但地處紅宮之中說不定就是某位紅宮領導人的辦公室張揚絲毫不敢大意仔細搜索了一番確定除了門外的兩個衛兵外院子裏再無別人這才躡手躡腳地從牆根下的陰影裏走出來。


    經過與傅家的多次交鋒張揚再不敢小覷任何人。作為中華的政治核心難保紅宮就沒有類似玄門的修行人在暗中防護如果擅用內識能量把他們引出來就不炒了。張揚暗暗決定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在紅宮動用內識能量。


    剛走兩步院子外突然傳來衛兵的聲音:“長好!”


    張揚大驚連忙一個閃身重新退回到牆角將身子藏在半人高的花壇後。


    “今晚是小楊和小王值班啊?好好辛苦了。”一個渾厚低沉的男中音親熱地與衛兵打著招呼院門“吱咯”一聲被推開院子裏的路燈也被打開柔和的白光頓時灑了一地。


    張揚連忙俯低身子胸口都快貼到地上了根本就不敢偷看進來的是什麽人。隻能從腳步上判斷一共有三個人。


    一個腳步沉穩平實多半就是剛才開口的男人;一個腳步輕盈快捷搶在前麵去開廂房的門多半是那男人的秘書之類的人物;另外一個腳步落在地上鏗鏘有力頗有節奏似乎是經過訓練一般。


    張揚屏氣凝神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那腳步輕盈的人打開廂房另外兩人進入房間後他就掩上房門輕手輕腳地退出院子將院門也關上了。


    聽到院子裏再也沒有動靜張揚才敢伸出頭來看著透出廂房的燈光搖了搖頭。誰知道碰上這麽一個意外現在院子的主人回來了外麵的衛兵更加提高了警惕沒有辦法隻有動用內識能量先從這裏脫身再說。


    張揚正要腳底抹油靈敏的雙耳突然聽到廂房裏傳出來的細微聲音:“老吳你家那個小芸芸嘴挺緊的嘛!”


    老吳?小芸芸?難道他們在議論吳芸?張揚的身子又縮了回去內識能量注入雙耳房間裏的聲音頓時清晰了許多。


    從進門就一直未開過口的那人歎了一口氣:“總理你不知道我家這個芸丫頭因為她母親去世得早小的時候我又一年到頭四處奔波很少在家等她長大了我長駐燕都她又開始上警校、之後又非要離開燕都到蓉城工作我們父女很少有機會在一起。在她眼裏隻有一個婉清大姐我這個爸爸隻比陌生人強一點……”


    “哈哈哈所以你這個中將連自己女兒也搞不定隻有借今晚的宴會讓吳民的人來套那小丫頭的話?”那個語音渾厚低沉的男人哈哈大笑取笑吳東生――從這幾句對話張揚立刻斷定那個腳步鏗鏘有力的人就是吳芸的父親華北軍區司令員吳東生中將。至於那個聲音渾厚低沉的人竟然是中華國務院總理鄧澤!


    張揚誤打誤撞竟潛入了鄧澤在紅宮的辦公室!


    房間裏沉默了一會兒鄧澤又開口道:“從吳民匯報的情報來看張揚的父母確實不知道他的下落而你們吳家的兩個丫頭和那個國家運動隊的小陳雅肯定知道張揚在哪裏!不過有吳婉清這個鬼靈精在旁邊提醒吳民的人根本就套不出什麽話。吳民剛才對我說他準備分開這三個丫頭希望從小陳雅身上打開突破口……宴會已經結束好一會兒了吳民怎麽還不回來啊?”


    聽到這裏張揚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可是全身的冷汗“刷”地冒了出來濕透了內衣:他的猜測終於得到了證實今晚的宴會果然是針對他而來!聽鄧澤話裏的意思中華高層居然已經知道他活著的消息。


    張揚恨得直咬牙心裏把吳民詛咒了千萬遍:在知道自己消息的幾個人中陳雅是最缺少社會閱曆的確實是最好的突破口。如果沒有吳婉清在旁邊幫忙隻怕陳雅三言兩語就會露出馬腳被吳民那個老狐狸輕易得手。說不定吳民現在嘴都快笑爛了正捏著關於張揚“複活”的資料朝總理辦公室跑來呢!


    張揚知道他現在再去紫金閣也於事無補反而會暴露自己。他暗暗歎了一口氣心中卻也有幾分得意:自己一個小人物卻驚動了中華二號人物總理鄧澤親自出馬打探他的下落想一想也足以自慰了。


    張揚躲在花壇後驚疑不定房間裏鄧澤又開口了:“老吳你知道我為什麽不顧你的麵子非要借著今天司馬雲同誌宴請你們五大軍區腦和家屬的機會讓吳民的人試探吳芸她們這麽著急想知道張揚的下落啊?我在這裏先說一聲對不起本來你就因為工作的原因和子女的關係不好如果她們知道被你‘出賣’隻怕會怪罪你啊……”


    張揚的猜測再一次得到了證實。原來真的是吳東生察覺到吳芸姐妹的反常向中華高層――至少向鄧澤做了匯報!


    被自己的未來嶽父出賣張揚連卻連暗中詛咒幾句也不敢心裏鬱悶不已“幽怨”地連翻幾個白眼。


    吳東生打斷鄧澤的話洪聲笑道:“總理國事、家事孰輕孰重我還是拎得清的。嗬嗬再說了小芸就算知道了她敢不認我這個父親嗎?笑話那樣我非把她的腿打斷不可!”


    切張揚忍俊不禁差點笑了出來。白癡也聽得出來吳東生外強中幹根本就是在打腫臉充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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