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慢慢降臨小吃攤今天的生意出奇的好九妹忙得腳不沾地再也沒有時間考慮別的。


    匆匆吃了幾口飯後一看九妹忙不過來白揚也笨手笨腳地上前幫忙。九妹攔阻了幾次見白揚不聽也就抿嘴而笑不再勸了隻是撿一些洗碗、摘菜的輕鬆活讓白揚幹。


    來小吃攤吃晚飯、喝夜啤酒的都是些老主顧看到小吃攤上多了這麽一個英俊瀟灑、氣質不凡的年輕人大家紛紛取笑九妹。這些人都是粗魯漢子口無遮攔說她養上小白臉的、找了個俊女婿的什麽話都有。


    九妹伶牙利齒一邊忙碌一邊回嘴臉上卻毫無蘊意反而格外明豔動人不時回頭看看笨拙地忙個不停露出一臉不好意思的傻笑的白揚。


    七裏井本來就是民工聚居區一天不做工便一天沒有飯吃。所以淩晨一過大家都回屋休息養足精神明天好上工掙錢養家糊口。街上的行人漸漸稀疏小吃攤的生意也結束了。


    九妹每天一大早就要到醫院看望母親整個白天要看著雜貨攤晚上開小吃攤一天十幾個小時下來早就累得不行了。當白揚把笨重的液化氣瓶子搬進屋子現九妹連小房間門也沒關鞋也沒脫就那麽蜷曲在床上睡著了。


    白揚輕手輕腳地走進九妹的房間輕輕解下她腳上破舊的涼鞋將露在床外的雙腿搬到床上拉過薄被替她蓋上。


    九妹雖是倦極而眠此刻卻不知做著什麽美夢雙手胡亂一抓將枕頭緊緊樓在懷裏露齒癡癡而笑神情誘人至極。也許隻有在夢裏這個堅強的姑娘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寧快樂吧!


    呆呆地凝視了好久白揚喃喃道:“對不起九妹。”一回頭輕輕帶上房門又推開大武和猴子住的房間。


    一進屋一股令人惡心的酒氣頓時撲麵而來。白揚捏著鼻子好半天才敢進去。屋角的地板上杯盤狼藉堆著吃剩的碗筷一件12瓶啤酒竟然讓他們兩個人喝光了。大武和猴子死豬樣躺在涼板床上。


    猴子的睡相還好大武卻挺著個肥胖的大肚子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拳頭不時舉起來無力地捶著床板臉上咬牙切齒不知在做什麽噩夢。


    燕都的初夏晝夜溫差極大現在已經有絲絲涼意浸人。白揚搖搖頭扯過被兩人壓在身下的毛巾蓋在袒胸露臂的大武和猴子身上。


    毛巾被剛剛拂過大武胸膛大武一把抓住白揚的胳膊帶著哭音喊道:“九妹九妹你……你別走!我……我有錢我能夠掙錢一百萬你看我也掙了一百萬、一百萬、一百萬……”


    聲音越來越小手掌也放開白揚又倒頭睡去。


    白揚心中一痛立刻忘了剛剛受到的驚嚇輕輕拭去大武眼角的兩顆淚花低著頭轉身走出房間。


    再不遲疑白揚翻出九妹記賬的小本微一思索寫下幾行字:


    “大武、猴子謝謝你們收留了我謝謝你們在我迷失的時候讓我得到了最珍貴的友情讓我這個遺忘了過去的人找到了生活的自信。(.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我不知道自己從何處來但是我知道我不應該再留在這裏打擾你們平靜的生活。放心白大哥一定會照顧自己努力上進掙最多的錢找最好的醫生治好我自己的病。我們將來有緣會再見的。這一百萬借也好、送也好就算作白大哥報答你們兄弟的收留之恩吧。請你們轉告善老大請他原諒我的不辭而別。白揚。”


    白揚從公事包裏取出存折又走進大武和猴子的房間將存折和紙條放到兩人之間的涼席上熄了燈退出來。


    站在大門口白揚留戀地巡視了一番狹窄簡陋的房間最後看了一眼兩個房間虛掩的房門毅然轉身走上燈光昏暗的小巷。


    白揚並沒有現幾個人影靠著零亂的建築掩飾一直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已經是下半夜了燕都某個豪華的單體別墅的書房裏還是燈火通明傅玉山坐在書桌後麵又一次將鼠標移到重播鍵已是今晚第十次重新觀看白揚在世紀大廈工程指揮部的監視錄像。


    書桌對麵黃動神色間已經疲憊不堪不時捂著嘴打個哈欠但是大老板沒有話他也不敢走隻得強打精神支撐。


    傅玉山心情煩躁地將監視錄像暫停下來抬起頭來:“黃動奧體代表團的事情處理得怎麽樣了?”


    一見傅玉山終於打破沉默黃動連忙直起身子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因為昨天……哦不對應該是前天了因為前天五號別墅的意外爆炸張揚沒有上鉤根據你的指示為了防止張揚有所察覺到奧體代表團殺個回馬槍找出另外四個被我們拖下水服用禁藥的運動員。我已經派人將安慧和小飛還有另外四個負責聯絡其它四個運動員的人全部解決掐掉了所有的線索。”


    “好很好!前天張揚追蹤小飛到紅月小區之後就失蹤了緊接著潛伏在假日酒店的暗組一分隊又報告上官玉蘭當天下午帶著飛揚生物研究所的專家出門很顯然他們是到奧體代表團進行第二次秘密藥檢。我們通過控製運動員服用禁藥讓他們拿到金牌之後再向新聞界公布這種儀器檢測不出來的先進興奮劑的成份讓中華體育界顏麵盡失社會動亂的計劃徹底失敗了!張揚都是你這個混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我的好事不解決掉你我傅玉山誓不為人!我絕對不允許你有機會破壞我的‘愛神計劃’!”


    一聽到“愛神計劃”黃動腦子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關在那個神秘的地下室中的兩隻猴子眼中露出恐懼至極的光芒。他知道林一龍他們原來是把這種剛研究出來的病毒取名為更貼切的“死神”在丁克兒事件之後傅玉山覺得“愛神”更富有喻意和諷刺性才跟著改名為“愛神”。


    正不知如何接口黃動口袋裏的電話震動起來。他連忙衝傅玉山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拿起電話。


    剛接完一個電話再次響了起來。黃動又按下接聽鈕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相當奇怪驚訝之下他忘了傅玉山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故意壓得很低的聲音一下子失去了控製大聲叫了起來:“什麽?你再重複一遍。”


    一會兒對方匯報完了黃動放下電話仍然感到不可思議地搖著頭。


    “怎麽啦?二分隊在七裏井找到張揚了嗎?”傅玉山不耐煩地開口道。


    “是。暗組一分隊和二分隊的情報都來了可是……可是……”


    “別婆婆媽媽的有屁快放!”該睡覺的時候卻不得休息傅玉山也火氣十足。


    “是老板。二分隊的人報告因為周玉柱那個混蛋的追蹤器接收機長期不用已經壞了。二分隊的人耽誤了很久才找到相同型號的接收機快淩晨的時候才找到張揚在七裏井的落腳處。據他們說張揚一直在幫一個住在七裏井的小娘們賣小吃到淩晨一點左右才收攤。幾分鍾之前張揚孤身一人從住的地方走了出來現在正在七裏井閑逛。二分隊的人正在跟著他。可是……可是守候在假日酒店的一分隊剛才也來了電話報告說張揚在幾分鍾前也就是一點三十分的時候回到了假日酒店跟著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前天下午從假日酒店出去的上官玉蘭、飛揚公司研究所的幾個專家……”


    “什麽?同時在一點三十分的時候兩個張揚一個出現在假日酒店一個卻出現在十幾公裏外的七裏井?白揚……白揚不是張揚?這……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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