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牢記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聯文學網】“朕聽聞昨夜華嚴城上空有流星劃過,最後竟然碎裂成成千上萬的翩翩飛羽,異常絢爛、煞是好看,未知諸位卿家可有幸目睹啊?”這一日正德宮上朝時,龍威帝突然沒頭沒腦得說起昨晚那場震驚整個華嚴城的流星風暴來。龍威帝這話才一落定,負責夜觀天象的“欽天監正”已經上前一步,臉色凝滯得稟明道:“陛下!照欽天監的觀測來看:那是一顆客星!”


    “哦?那不是流星嗎?”


    “陛下有所不知!客星者,乃是對天空中新出現的星之統稱,當然也包括彗星和流星。這類天體如‘客人’一樣寓於天空常見星辰之間,故謂之客星!”


    “哦!原來是‘客人’的‘客’啊,朕還以為是‘五行相克’的‘克’呢!”龍威帝才這麽說著,欽天監正神色越發凝重得繼續說道:“陛下所言,或許是一矢中的!古往今來,客星分成兩類:瑞星和妖星!從那顆流星突然碎裂成上前碎片來看,屬下等判斷那是一顆妖星——而且是一顆很可能會分裂帝國、危機江山社稷的妖星!”


    “此話何解?”


    “古語記載:客星者,周伯、老子、王蓬絮、國皇、溫星,凡五星皆客星也!照屬下等所觀察,那一顆客星恰恰就是屬於‘溫星’!”欽天監正說到這裏,包括龍威帝在內整個正德宮上所有的文武大臣都是不自覺地一愣,果然緊接著。欽天監正已經繼續說道:“恕臣鬥膽!陛下在未登基前,豈非就被封為‘溫王’?如此看來,這顆溫星地出現恐怕……恐怕……”


    “恐怕如何?”


    “這……微臣不敢說!”


    “你說了或許隻是可能會死,但是你不說,朕保證你一定會死!”


    “陛下開恩!臣……臣壯膽明言便是!昨晚那顆溫星的出現,恐怕是在預示陛下會從……會從紫薇帝座上退位……”欽天監正才說到這裏,龍威帝已經站起身來。眼看著被自己的舉動嚇得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卻怎麽也說不了話的欽天監正,龍威帝咧開嘴淡笑一聲:“那麽那顆溫星為什麽會碎裂呢?繼續說!隻要你繼續說。朕就不殺你!”


    “這……微臣方才所言的退位其實還算是上上之簽,若是下下之簽的話,那麽陛下很可能會像那顆溫星……”


    “嗯!不用說了!”走下九龍台階,龍威帝親手扶起欽天監正,就在那生平隻知道夜觀天象的老頭臉色灰敗極點時,龍威帝追問道:“你們星象家不是有這麽一種說法:地上一人、天上一星!既然朕是中天紫薇星,那顆星。又是誰?”


    “微……微臣不知!”


    “不知?朕給你三天時間,查出那顆‘星’到底是誰!”


    “可是這件事情……”


    “兩天!”


    “陛……陛下!”


    “一天!明日上朝時你若是查不出來那顆‘星’到底是誰,你猜:朕會怎麽做?”


    “……,老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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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欽天監正府上。


    “聽明白沒有?明天你就這麽說!”


    “這……可是這麽說地話……”


    “沒聽明白嗎?”


    “我……”


    “方才進來時,老奴見到令孫兒甚是乖巧!如果將他帶進宮來,老奴很願意帶著他。可惜他既然是欽天監正大人您的孫兒。恐怕不會落魄到像老奴這樣賣身入宮地話。不過也很難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嘛!欽天監正大人您成天夜觀天象,應該有這種覺悟的吧?”說到這裏眼見欽天監正臉色灰敗、冷汗如雨,那個老太監淡然輕笑:“怎麽?忤逆了那位殿下的意思,您還想好端端得活著?”


    “我……明天……我會依言行事的!”


    “桀桀桀!老奴真為那孩子有您這麽慈祥的爺爺感到高興啊!那麽,老奴先回宮去了!明日殿上。欽天監正大人不要說錯話才好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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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正德宮。


    “怎麽樣?查出來了嗎?”


    “是!查是查出來了!隻是臣不敢說!”


    “不敢說?嗯!那朕也不逼你!朕最討厭逼人了!朕喜歡殺人!”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說!臣這就說!”叩頭如搗蒜一樣,欽天監正跪在正德宮顫巍巍得戰栗良久,最後用腦門抵在地麵上這才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形。喘息良久,欽天監正這才喏喏然得低呼:“臣……臣隻是查到:那個人的名字裏,有個‘星’字!”


    “星!?”


    伴隨著欽天監正這一句話,正德宮上地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心門裏敲打一記,幾乎是與此同時間,位列文武百官最前列的範文清、李鵠和董淩三人不由自主地換個眼色。


    “星?好!大司空董淩。你即刻清查所有在冊官吏。凡是名字中帶‘星’字的都羅列出來,一一盤查、細細數落。務必要給朕找到那顆——妖星!”龍威帝這話才一說完,董淩身形微躬著才要應答,卻是跪在地上的欽天監正急聲說道:“陛下!陛下誤會了!星字並不是在那人的名字裏,而是在姓氏裏!”


    “姓氏?普天之下,有姓‘星’的人嗎?有嗎?”


    “當然有!”淡淡得三個字過後,正德宮上出現了一個人影——當朝的護國王——星羅。其實包括那個可憐地欽天監正在內。大殿上很多人都不認識星羅,畢竟當年星羅風光無限時他們還大多是地方官僚或者根本還沒入仕,而今他們高踞金鑾殿,星羅卻又從來也沒有出現在正德宮。可是即便如此,星羅才一出現眾人便知道了他的身份。卻在包括龍威帝在內的所有目瞪口呆間,星羅已經朝著高高在上龍威帝拱手言道:“譬如微臣,不就姓‘星’名‘羅’嗎?”


    “星羅?哈哈……這怎麽可能呢?星羅你是朕的護國王!是先帝的正一品龍驤棋士!是帝國的中流砥柱!是百姓心目中地仁德之主!你怎麽會是妖星呢?哼!朕看一定是欽天監這幫廢物觀察錯了!欽天監正。你說是不是?”


    “這……可是……可是昨晚……”


    “昨晚?”暗自凝聲間,龍威帝居高臨下得睥睨著欽天監正。直嚇得那老頭剛剛抬起頭來便又連忙叩首不已。就在大殿上地氣氛頗有些尷尬時,星羅朝著龍威帝輕語:“陛下!關於前晚出現的‘妖星’,微臣有事稟告!”


    “哦?護國王快說!”


    “事關機密!”


    “……,退下!除了護國王之外,統統給朕退下!”龍威帝一聲令下,霎時間,整個正德宮裏便隻剩下了高高在上地龍威帝和傲立在九龍台階下的星羅。兩人就這麽無聲得對望片刻。就在龍威帝才想做出個笑臉時,星羅已經淡然說道:“那顆流星,是我擊碎的!因為如果任由它墮落的話,很可能會毀掉半個華嚴城!我想陛下也不希望那樣吧?”


    “是嗎?當然!帝國有護國王你在,真是穩如磐石啊!”


    “聽說前些日子,有不少大臣聯名彈劾我?”


    “哦!那件事情啊!沒什麽!那是他們妒忌護國王你的威勢!”


    “聽說有些大臣私下在議論:我轄製著大司馬、大司徒和大司空三公,結黨營私、把持朝政!”


    “有嗎?朕怎麽沒有聽到?這麽混蛋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護國王你勞心勞力、三公兢兢業業,卻反而落了他們的口舌。真是……如果被朕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的話,朕必定……必定……”“必定”了良久眼見星羅隻是明眸如水得笑望著自己卻不動生色,龍威帝借著起身地動作猛然一揮披風,大聲笑道:“可笑那些人機關算盡!恐怕還不知道護國王你和朕是情同手足地師兄弟!真是的!朕怎麽會不知道小師弟你地為人呢?”


    “陛下!您既然這麽說了,那麽請允許我再將您當成是我‘三師兄’,最後問您一個問題!”


    “說!有什麽話。單說無妨!”


    “昨晚,欽天監正府上的那個太監,是陛下派去的嗎?”


    “什麽?什麽太監?欽天監正府上出現過太監嗎?等等!護國王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陷害你?是了!是了!朕就在尋思呢!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單單憑借一顆莫名其妙地流星就說那妖星姓‘星’,這也太荒謬了!普天之下姓‘星’的恐怕就隻有護國王你一人,擺明了,這就是有人買通了欽天監正,想要陷害護國王啊!”


    “有些東西碎了,就再也拚湊不起來了!”眼看著龍威帝說著話想要像當年一樣來拍打自己的肩膀,星羅身形一晃便避開三步,然後恭恭敬敬得彎下腰身。在龍威帝麵前行了一個標準的跪禮。就在龍威帝目瞪口呆得說不出話時。星羅抬起頭來輕問:“您滿意了嗎?吾皇!”


    “我……朕……”猛然見一個踉蹌,龍威帝的臉色在霎時間變得慘白。卻在這時。星羅緩緩地站起身來,抽出了腰間的無殤劍。就在龍威帝神色微變下,星羅將無殤劍架在自己地脖子上,淡笑間,隨手揮勁。無殤劍無鋒,卻依舊在星羅的脖子上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直到星羅的鮮血飆到自己臉上之後,龍威帝這才猛然驚呼一聲:“不!星羅!你……來人!傳太醫!”


    星羅死了!死得莫名其妙!卻又死得理所當然!


    然而所有人都接受了這個事實:星羅是自殺的!因為所有人都清楚:如果星羅不想死地話,沒有人殺的了他——便是集帝國權柄於一身的龍威帝。也不行!


    出乎意料的,星羅的死並沒有引起龍威帝之前所擔心地軒然大波,即便是他最擔心地大司馬李鵠、大司徒範文清和大司空董淩也好似默默然地接受了這個現實,照理上朝、下朝、進宮、出宮,便好似星羅沒有死甚至世上從來沒有出現過星羅這個人!然而星羅到底是死了,龍威帝很清楚這件事情,雖然在突然之間他從星羅地強大壓迫感裏解放出來。但是隱隱然地,龍威帝卻感到心中最珍貴的東西正在流失。


    星羅死後。龍威帝追加星羅為的“禦弟”,竟是破天荒得將星羅這個外人的屍骸厚葬進了皇陵。星羅的葬禮整整舉行了三天三夜,便是龍威帝自己也在星羅的靈位之前三跪九叩、放聲大哭,便仿佛死的不是一個異姓王,而是皇室重臣、龍威帝自己地親兄弟。星羅的陵寢建造的異常奢華而壯觀,堪稱冠絕一時,空前絕後。可是即便如此。龍威帝也沒能堵住心裏正在流失的東西。


    有些東西碎了,就再也拚湊不起來了!


    直到星羅死後一個月,龍威帝這才接受了這個現實。也就是從這天開始,龍威帝突然罷黜大司馬、大司徒、大司空三公,轉而恢複了帝國一直以來通用的三省六部製,雖然依舊以李鵠為兵部尚書、範文清為吏部尚書、董淩為工部尚書兼統領禦史台,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單單是這一番改製就將之前在朝中獨大的三公實力削弱了一大半。


    成功得削弱了李鵠三人的實力之後,龍威帝一時間也不敢過分緊逼。這之後因為李鵠三人並沒有有什麽舉動,所以君臣之間的關係也並不是很緊張,加上李鵠三人地能力確實都很出色,這讓之前還有心要逐步替換三人的龍威帝漸漸得打消了主意。當然龍威帝之所以這麽放心讓李鵠三人身居要職,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星羅已經死了!


    星羅已經死了,李鵠三人就算真得想謀逆或者有所圖謀。所能造成的威脅也不會大到哪裏去。


    整整七年過後,當朝廷上的權力分配逐漸向著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之後,龍威帝開始將目光投注在朝廷之外地地方——天昭寺!星羅死後,有意無意間,龍威帝並沒有立刻選拔出新任的天昭寺寺卿。卻在這一天,仿佛是突然想起這件事情來一樣,龍威帝將徐青嶽和柳寒風請到紫霄宮裏,說是要從兩人之中挑選出一位繼承人來繼承天昭寺第四十屆寺卿的位置。


    “兩位愛卿一任左輔、一任右弼,短短不到十年的時間裏便將敗壞的天昭寺複興得更勝往昔,真是可喜可賀啊!不過昨日朕突然接到師父的托夢。他老人家說天昭寺寺卿的位子空置太久。這樣就好比一國長久無君,實在是很不像話!所以按照他老人家的指示。朕想在兩位愛卿之中挑選出一個人,來成為天昭寺的第四十屆寺卿!”


    “這……恐怕不行!”


    “為什麽?”


    “上任寺卿大人——也就是星羅大人死前曾經立下明言:天昭寺寺卿的位子他已經有了人選,並且不出意外地話,那個人會攜帶著寺卿信物五色琉璃結在不久之後出現!”說到這裏眼見龍威帝滿臉不悅得才想說些什麽,徐青嶽已經不亢不卑得說道:“陛下雖然貴為九五之尊,但也應該知道:天昭寺寺卿地人選向來是由上屆寺卿選定!即便是陛下您,也無權過問!”


    “是嗎?竟有此事?看來,我們的星羅大人還真是有遠見啊!竟然在七年前就布置下了這麽明智地棋步?哼!”


    “陛下,如果沒什麽事的話,臣等告退!”徐青嶽和柳寒風走後,龍威帝繼續端坐在禦花園裏,不片刻,他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宛如一朵不敗的嬌花的司徒燕霞。朝著龍威帝恭敬得行禮之後,司徒燕霞低聲輕問:“陛下!要除掉他們嗎?”


    “不!先等等吧!”


    “是!”


    一等,就是三年。


    這一年。是龍威帝的五十大壽。


    也就在這一年,整整十年沒有和帝國有過聯絡地昆野人,出現在了華嚴城裏,他們謙卑得獻上了他們的賀禮——一個女子、一個讓龍威帝見到之後驀然失神驚呼出兩個字的女子。那兩個字是一個女人的名字——蓮珈!


    當然那個女人不叫蓮珈,盡管她擁有著和當年的蓮珈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容顏,很快的,龍威帝便冊封那個名叫蓮爍地女人為眾嬪之首的“婕妤”。前後不過三個月,蓮爍又被冊封為群妃之首地“昭儀”。更是特封為“蓮妃”,寵極一時。這時候,蓮爍的地位僅次於皇後冰素雅。偏偏也就在這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皇後冰素雅涉嫌以巫祝術加害太子!


    巫祝術,說白了就是一種詛咒術,最常用的,就是取對象的頭發、指甲之類的身體發膚做成草人。然後對草人施加詛咒,便能立竿見影得投射到對象身上。


    當初龍威帝之所以會封冰素雅為皇後,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冰羌王冰破魂半要挾似的威逼,這十年來隨著冰素雅地年老色衰,龍威帝便漸漸得疏遠了自己的皇後。也因此出了這件事情之後,冰素雅立刻便被剝奪了皇後的封號,打入冷宮,永不相見!卻說冰素雅到底是冰羌族的公主。一時間想不開之下,前一天才被打入冷宮的冰素雅當晚就扯下長袖替換成三尺白綾,懸梁自盡!


    事後龍威帝也頗有些後悔,但是在蓮爍的刻意迎合下,他不顧滿朝文武的一致反對,竟然立馬便封蓮爍為皇後!


    在是否要封昆野人進獻的女子蓮爍為皇後這件事情。一向jian猾地董淩卻表現得異常決絕。以統領禦史台就必須對皇上負責的信念,董淩連接三天都當麵駁回了龍威帝要冊封蓮爍為後的提議。第四天,龍威帝也沒再征詢眾人的意見就直接將蓮爍請到了正德宮,當著董淩和其他百官的麵,親自給蓮爍帶上了象征著皇後地位和權威的——九天鳳舞冠!


    君臣衝突地結果,是董淩請辭包括工部尚書在內的一切職務,告老還鄉。麵對董淩的辭呈,龍威帝雖然也有一絲猶豫,卻因為蓮爍半真半假的一句玩笑話,朱筆一勾。應許!


    董淩歸老之後。禦史台落在了蓮爍舉薦的一個無名人士手上。不出三個月,彈劾兵部尚書李鵠的奏章就填滿了龍威帝的書桌。當龍威帝問及新任的禦史大夫為什麽突然間出現了這麽多彈劾李鵠的奏章時,答曰:“前任禦史大夫和李鵠私交甚密,所以私下扣押了之前彈劾李鵠的諸多奏章!”


    “哼!朕就知道!朕早就知道這三個人遲早有一天會狼狽為jian地!果不其然!果不其然!”一頁頁得翻看著那些彈劾李鵠地奏章,大到擁兵自重、居心叵測,小到專橫跋扈、氣焰囂張,言辭堆砌、語句閃爍,滿紙都在說李鵠如何如何罪大惡極,卻始終沒有人能夠提出準確的證據。偏偏就是這種“莫須有”地彈劾,讓龍威帝越看越覺得李鵠有罪,當下猛地將所有奏章推倒在地上,龍威帝大筆一揮便親自寫下一張聖旨:即日起,罷黜李鵠兵部尚書一職,留待候審!


    緊接著董淩辭官之後,李鵠又被罷職,範文清很清楚龍威帝的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自己,卻在這種時候,他還是在正德宮當麵質問龍威帝憑什麽罷黜李鵠的兵權。


    “憑什麽?就憑朕是——朕!”冷冷得看著九龍台階下的範文清,龍威帝反問道:“怎麽?這個理由還不充分嗎?”


    “理由充分,卻不足以服人!”


    “那麽範愛卿以為:要怎麽樣才能服人?”


    “至少應該讓李鵠和那些誣告者當庭對質!”範文清才這麽說著,刑部侍郎突然從外邊衝進來,趴在地上朝著龍威帝疾呼:“陛下!之前收押在刑部天牢的前兵部尚書李鵠,失蹤了!”


    “失蹤!?”猛然將目光打在同樣是臉色激變的範文清身上,龍威帝一字一頓得喝問:“範愛卿:這種行為。可以看成是畏罪潛逃嗎?嗯?”


    “……,臣範文清,請辭吏部尚書以及餘下所有官銜,安然歸老!”


    “準!”大手一揮,龍威帝看也不去看範文清一眼便走出了正德宮,來到後宮召喚過蓮爍,龍威帝忍不住便開懷大笑:“哈哈哈……好久沒這麽高興了!這三個家夥!總算把這三個家夥踢出了正德宮!哼!自以為當年複國有功。就想在朕麵前倚老賣老、玩弄這些小動作?”


    “陛下明察秋毫,龍威四海!”


    “好!好一句龍威四海!”心神大暢下。龍威帝不自覺地多喝了幾杯,等到他被內侍驚醒而才想發泄他地雷霆之怒時,內侍誠惶誠恐得稟報:“陛……陛下,大事不好了!”


    “混賬!朕這不是好好的?什麽大事不好了?”一腳將那內侍推翻在地上,借著酒勁的龍威帝才想好好教訓教訓那人,後者已經趕緊重新跪好,遞上來一封書信的同時連聲疾呼:“陛下!北疆塔綸城八百裏快馬加急飛報:冰羌族得知前皇後懸梁自盡於冷宮。已經由現任冰羌王冰若寒親率十萬大軍,火速南下,目前恐怕已經在攻打塔綸防線了!”


    “什麽!?”一聲驚呼間龍威帝的酒勁也醒了大半,猛然審視過手上的文書,龍威帝連聲疾呼:“喧兵部尚書李鵠、吏部尚書範文清、工部尚書董淩連夜入宮!”


    “陛……陛下!三位大人已經……”內侍才說到這裏,龍威帝猛然意識到李鵠三人已經被他撤的撤、辭地辭、罷的罷,董淩和範文清或許還能找到,可是那從刑部天牢失蹤地李鵠卻又從何找起?卻在龍威帝才自身性踉蹌間。另有一內侍從外邊疾衝進來,跪倒地上之後連聲稟告:“陛下!南疆邊境飛馬來報:南陽王童姬彥率領手下精兵八萬,正在攻打邊境,戰況吃緊,希望陛下盡快馳援!”


    “陛下!東海沿岸傳來倭寇侵襲的消息,敵方大將自稱是來報父仇。倭兵數量一時間實難估計,少說也在五萬人上下!”一道接一道的飛馬快報,讓龍威帝仿佛回到了十年前自己光複帝國的時候,當年他正值而立之年,從冰羌族借兵五萬長驅南下,一路繞過塔綸防線、攻陷北侖關,威逼到華嚴城北門,隻可惜現在,被困在華嚴城的卻是自己!


    不!帝國根本不是自己光複的,而是他!


    “陛下!塔綸城發來第二封飛馬急報:說是……說是……”


    “說什麽!?”


    “昆野王映星親自率領二十萬鐵騎。已經攻陷塔綸城!”


    “昆野!?”驀然間回轉身來。眼看著坐在龍榻邊上春光半泄的蓮爍,龍威帝一步一步得走到自己地皇後身前。柔聲問道:“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幹的?先誣陷素雅對太子施加巫祝術,害死素雅,再利用董淩堅決反對立你為後的機會把禦史大夫的位置攥在手裏,然後編羅李鵠的彈劾,趁機再逼走範文清……所有的一切地一切……”


    “都是陛下幹的!不是嗎?就算是我誣陷了冰皇後,可是隻要您不相信,不就沒事了?就算我害死了冰皇後,可是隻要您不立我為後,難道我還能逼著您?就算是我羅列了李鵠的彈劾,同樣的,隻要你不相信我還能親手殺死李鵠?至於說範文清,到底是被誰逼走的呢?被臣妾?還是被您?”


    “……,你走吧!朕不想殺你!”


    “陛下,您以為我還能去哪裏?從小,我就被精心訓練著!我的臉上被塗上莫名其妙地膏藥——隻為了使麵容長成您所念念不忘的那個女人;我得學習很多東西——隻為了儀態萬千、風韻天成;我必須不遠千裏得來侍奉您這麽個足以當我父親的男人——隻為了您是帝國的皇帝!從一開始,我就是為了您而存在的,為了讓您幸福也為了讓您痛苦!”


    “是嗎?那麽你看著吧!朕是不會輸的!昆野人也好!冰羌族也好!南郡那些賣國賊也好!東瀛的人渣也好!區區四十萬軍隊,就想覆滅朕地帝國?哼!朕會讓你知道的!朕會讓你知道什麽是天朝上國的!”這麽說著。龍威帝才想派內侍去請徐青嶽和柳寒風,卻聽到內侍傳來回報:“陛下!天昭寺左輔徐青嶽、右弼柳寒風求見聖駕!”


    “喧!快喧!哼!看見沒有?隻要帝國一出事,天昭寺就絕對不會置之不理地!隻要天昭寺肯出馬,四十萬大軍算什麽?算什麽!?”龍威帝才這麽朝著蓮爍咆哮時,徐青嶽和柳寒風已經聯袂而來,當下急趕三步迎了上去,龍威帝緊緊得攥著徐青嶽和柳寒風地手連聲說道:“兩位愛卿!現如今帝國四麵楚歌。兩位愛卿可一定要幫朕擊退那些膽敢挑釁帝國權威的番邦啊!”


    “很遺憾,陛下!當年前任寺卿大人——也就是星羅大人死前有過交代:從他死後。天昭寺再也不能過問帝國政務!”徐青嶽才這麽說著,就在蓮爍清脆地訕笑聲裏,龍威帝已經大聲咆哮:“星羅?又是星羅?為什麽又是星羅!?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他不是已經死了整整十年了嗎?為什麽你們還是口口聲聲得念叨著這個名字?到底是為什麽?”


    徐青嶽和柳寒風隻是冷冷得看著龍威帝,什麽話都沒說。


    良久,龍威帝拔出了掛在寢宮裏地寶劍,顫巍巍的,將劍刃架在自己自家老邁地脖子上。這一瞬間。龍威帝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他看到了利用同樣的方法在他麵前自刎的星羅和那蓬濺得自己滿頭滿臉的熱血。突然間,龍威帝重於知道星羅的死是他失去了什麽,那就是——人的感情!


    “三師兄,你回來了嗎?”輕輕的一聲呼喚,前十年、後十年,宛如穿透了二十年地光陰,將龍威帝從高高在上、獨斷專行的九五之尊拉扯回到那個華嚴城淪陷之際東躲西藏、最後被董淩救下一命的落魄溫王。或者更久遠的。那是在塔綸城的艱苦歲月、在簡子屏的鬼蜮、在邊疆的出生入死、在宮廷的爾虞我詐,以及最終地同時也是最初的,那一抹尚在繈褓裏的無邪微笑。


    “此子,形同雙刃,傷己傷人!”


    “七皇子身具龍氣卻又充斥殺意,恐有‘虎煞龍威’之兆!”


    “靖鋒!不是父皇要逼死你。實在是你不能在帝都!”


    “靖鋒!為師並不擔心你身體上的安危,卻很擔心你有朝一日會陷入修羅魔道啊!”


    “溫王殿下,我必須去!為了帝國,我必須去昆野!”


    “等我回來,娶你!”


    “嗯!我等你回來!”


    一劍揮出,砍斷五十年的蒼茫歲月。


    等到龍威帝重新回過神來時,這才發現自己還是站在正德宮,他的麵前,星羅淡然而笑,那抹笑容宛如繈褓裏地自己。再一細看。龍威帝這才發現自己手上竟然緊握著星羅的無殤劍。猛然一個驚神之後,龍威帝已經將無殤劍丟在地上。而後滿目驚恐得凝視著星羅,連聲追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我到底是怎麽了?”


    “曆史,並不唯一!”伸手撿起掉在地上的無殤劍,一邊將之歸入鞘中星羅一邊解釋道:“你以為方才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製造出來的幻覺嗎?不!那是真實的曆史!不過那個曆史出發的前提條件是今天我死在你麵前,如果我沒死的話,曆史就會向另外一個方向發展——一個我們誰也不知道的方向!”


    “這……這怎麽可能?”


    “沒什麽不可能的!世上地任何人、任何物體、任何事情都擁有著讓曆史一分為二甚至一分為多地能力,隻是這種能力有大有小。比如以三師兄你為例:你的隨便一個舉動,都可以讓曆史一分為二!更簡單地例子:你想殺某個人,是的話他會死,不是的話他依舊活著。當然如果這個人物不足輕重,那麽曆史的分叉會很小,但是如果這個人很重要——比如我,曆史的分叉就會很大,最終走向完全不同的兩種結果!”


    “可是你並沒有死!那麽剛才……”


    “剛才是我模擬的現實!”


    “這麽說都是假地?”


    “情節是假的,但是感情是真的。不是嗎?”在龍威帝神情閃爍間,星羅毫不留情得繼續說道:“逼死我之後,你會走上一條霸者之路,從此越來越獨斷專行、越來越唯我獨尊,最終被昆野人設計,帝國二度覆滅,你得到一個你恐怕怎麽也不會想到的諡號——龍末帝!不用懷疑。如果你順著那一條曆史線路走下去的話,帝國將會毀在你手上!”


    “那麽。現在呢?”


    “不知道!”


    “不……不知道?”


    “真實的曆史,是無法模擬的!這就好像在一個十字路口,選擇了左邊你就永遠也無法知道右邊到底會有什麽,同時間,一旦你選擇了左邊,那麽隻有一路走到底你才能夠清楚後邊到底會有什麽!我之前地模擬也隻是在計算中輸入了三師兄你、李鵠、範文清、董淩等人的所有資料,從而推衍出來地一種情況而已。說實話:這種推衍相當繁瑣。我必須像命運之神一樣徹底地考慮到每一個人的每一個想法,然後把他們表現出來,構成一個所謂的真實!”


    “那麽,能不能再幫我推衍一下……”


    “不行!我說過了:這樣的推衍相當繁瑣!所以即便是我,短時間內也隻能推衍一次!”


    “這沒關係!我可以等啊!”


    “可是我不能等!”在龍威帝滿臉愕然間,星羅將惡魔可能會在兩年之後入侵這個世界的消息告訴給龍威帝,然後神情肅穆得說道:“時間緊迫,我必須盡快動身去尋找除了天昭寺、樓蘭古國和南郡安家之外的剩餘六個聖靈水鏡。雖然不知道找到之後該怎麽辦。但是這並不會妨礙我想要找到它們的決心!”


    “那麽兩年之後呢?你一定可以挫敗惡魔入侵地,不是嗎?”


    “也許吧!如果我失敗了,自然什麽都不用說了;如果我僥幸成功了,那麽我可能會離開這個世界!”


    “離開?你……你是說你還是會死?”


    “不!不是死!而是離開!”


    “我不明白!”


    “嗬嗬……這些東西隻能意會、不能言傳,並不是我不肯告訴你,實在是……”星羅才想試圖解釋些什麽。龍威帝已經伸手拍著星羅的肩膀幽然一歎:“嗯!當年師父也曾經這麽說過,他說修為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就算是想不離開也難!當時我還以為他是說‘死亡’,現在看來,似乎真的是‘離開’!隻是離開這裏之後,會去哪裏?”


    “不知道!”搖了搖頭,星羅拍著龍威帝的右手,平淡得吐lou道:“未來雖然並不唯一,但是屬於我們的未來卻是唯一的!同時也是未知的!”


    “那麽,身為人君。要怎麽才能避免帝國毀滅呢?我不想!我不想做什麽龍末帝啊!小師弟你得幫幫我!”


    “三師兄。念在兄弟一場,我送你四個字:仁者無敵!”


    “忍者?東瀛那些人渣地忍者?”


    “智者無爭!勇者無懼!仁者無敵!”


    “你說說容易!”


    “世上的很多事情本來就是這樣:說說容易!隻要三師兄你能以己之懷度別人。時常謹記獨斷專行之弊端,將‘龍末帝’這三個字刻在心頭腦海,有範文清、李鵠、董淩諸人相助,就算昆野人、東瀛人甚至其它別的敵人真得覬覦帝國,也不可能輕易滅掉帝國的!”頓了一頓,星羅好生說道:“帝國就像一個巨人,沒有人能夠打敗他,最害怕的,就是他自己絆倒自己!”


    “呼……雖然還不是很明白,不過我盡量吧!”


    “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就在龍威帝聞言之下虎軀劇顫時,宛如來時的悄無聲息,星羅已經消失在了正德宮裏。那十二個字地音浪一**得回蕩在正德宮裏,經久不息。


    ++++++++++++++++++


    處理好龍威帝的事情之後,星羅這才徹底斬斷了所有的塵緣,開始踏上了尋找剩餘地六大聖靈水鏡的征途。


    前前後後曆時一年。他分別在東瀛、高麗、雲羅甚至是北疆冰原上找到了四個聖靈水鏡。確認整個東洲大陸上不太可能會有其它的聖靈水鏡時,星羅本來以為杜平溪所謂的九大聖靈水鏡並不精確,卻在這時,星羅從一個漂泊到南郡海灣的黃發碧眼的異鄉人口中得知在距離東洲大陸足有數千裏的大洋彼端,存在著一個絲毫也不比東洲大陸遜色地文明。


    當下攜帶著那個日思夜想都盼著回到故鄉地異鄉人,星羅踏上了遠洋地道路。在星羅地全力加速下,小船航行了大概三天左右。星羅終於看到了一片黑壓壓的大陸。此後在那個異鄉人的幫助下,星羅很快便學會了異鄉的語言。開始在那塊被稱為是“歐亞斯”的大陸上尋找著聖靈水鏡或者與之類似的東西。終於,就在三年之期快要臨近時,星羅找到了位於這個陌生大陸地兩個聖靈水鏡。


    至此,九大聖靈水鏡全部顯lou在了星羅的眼皮底下。


    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星羅利用自己當初誤打誤撞得煉化成的九顆內丹分別凝結出一個分神,緊密地守護在九大聖靈水鏡邊上。這一天晚上,星羅突然感到九大聖靈水鏡裏同時傳來了一波接一波的強大能量衝擊。當下九個分神稍一觀望,星羅已經確定有什麽東西正在妄圖衝破九大聖靈水鏡的限製,進入到這個世界。吩咐六大棋靈在一旁待命之後,星羅突然鬆開限製著樓蘭古國那個聖靈水鏡的力量,緊接著,便是一頭張牙舞爪的怪獸從聖靈水鏡裏撲擊出來。


    可憐那頭怪獸還沒弄明白這邊的情形呢,就被除了王之外地五大棋靈群毆致死!


    這麽一來,星羅越發肯定了所謂的惡魔其實就是從聖靈水鏡衝擊過來的異族。當下九大分神全力開動之下,星羅硬生生得在九個聖靈水鏡的表麵布置下自己致密的能量防禦網,務必確保沒有一個漏網之魚。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星羅能量地消耗速度遠遠大於補充速度,也因此三天之後,星羅漸漸得開始支撐不住。無奈之下。星羅也不管有沒有人來幫自己了,隻能撤著嗓子喊道:“這個世界裏能聽到我的聲音的修行者們,如果不想世界毀滅的話,快來幫我一把啊!”


    古怪的求救聲,宛如充斥著整個天空的悶雷,不但出現在帝國上空,也均勻得出現在了東瀛、高麗、南郡、雲羅、北疆、樓蘭和異大陸上空。


    首先對星羅的求援做出反應的自然便是隱居在神昭塔裏的七大神昭棋士。天昭寺裏的聖靈水鏡本來就是九大聖靈水鏡裏規模最大地一個,也是最讓星羅感到棘手地一個,如今有七大神昭棋士加入之後,星羅的壓力頓時大減。當下眼見徐青嶽和柳寒風等人也已經趕了而來。示意眾人盡量用意念封死整個聖靈水鏡之後。星羅便將剩餘地力量轉移到了其它地方。


    其他各地的修行高手雖然都被星羅這沒頭沒腦的一嗓子弄得摸不著腦袋,但是緊接著。安家三老率領著安家中老一輩高手護住了安家的聖靈水鏡;東瀛陰陽道的高手也在確認星羅傳輸過去的位置發現大量妖氣之後火速派遣了大批陰陽師;其他諸如雲羅、高麗、北疆、異大陸的諸多聖靈水鏡都或多或少得出現了一些還不想讓世界毀滅的修行者。


    隻有樓蘭古國這個聖靈水鏡,屬於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三不管地帶,無奈之下,星羅也惟有一個人孤苦伶仃得駐守著這個防線。


    所幸在大著嗓門求援過後,世界各地的修行者也都從聖靈水鏡的波動裏察覺出了相當強大妖物能量,也因此來支援的人越來越多,星羅感到的壓力也就越來越小,到最後星羅索性徹底放棄了其它八個聖靈水鏡的防守,專門來堵截樓蘭古國的這個單一防線。當然因為害怕眾人不小心之下出現紕漏,星羅還是在九個現場留下了足夠應付任何變故的能量。


    這以後又是足足九天九夜,九大聖靈水鏡裏傳遞過來的能量衝擊漸漸趨於平靜。


    “呼……看來似乎已經沒事了!那什麽我再留意一會兒,大家該幹嘛幹嘛去吧!謝謝啊!”星羅話雖如此,可是各地的修行者卻都大眼瞪小眼得看著那個籠罩在聖靈水鏡上的光團,如果不是在封妖的過程中星羅出了最大的功力的話,恐怕會有不少修行者把星羅當成妖物來個替天行道呢!


    近乎沉默得在九大聖靈水鏡邊上整整得守護了一個月,確定聖靈水鏡上再也沒有傳遞出那些所謂的惡魔衝擊之後,星羅這才小心翼翼得收回了自己的九個分神。


    “看來真的沒事了!”


    “當然了!對方利用的是時空跳躍嘛!時空跳躍最耗能量的,像這種接連持續的十數天的大規模時空跳躍,需要的能量可是相當驚人的!估計這一回被主人您硬生生得擋在‘門’外之後就算再想準備下一次的時空跳躍,也得花個千八百年的時間吧!”王才這麽解釋著,星羅已經沒好氣地喝罵:“你既然知道幹嗎不早點說?還得你主人我傻乎乎得蹲了一個月!”


    “您又沒問我!”


    “我……哼!虧得要離開你們了,不然我非被你氣死!”


    “您,這就要走嗎?”


    “嗯!你們六個,應該不能離開這個世界吧?”在王等六大棋靈連連點頭之後,星羅點頭輕語:“這樣也好!你們既然是護世六棋靈,以後就好好的守護這個世界吧!”


    “沒有主人的能量供應,我們必須進入休眠期,等待下一次的激活!”


    “等待下一個主人嗎?”


    “嗯!希望下一個主人比您聰明!”


    “隻要沒我帥就行!”淡然一笑間,星羅的九個分神凝合成自己的身形出現在了天昭寺門口——那個他進入這個世界的入口處。抬頭看著“天昭寺”的門楣,深深地呼吸一口已經融入記憶的溫馨,沒有和任何一個人告別,星羅就這麽隨手在自己的麵前畫出一個渾圓。走進那個渾圓之後,回過身來又望了一眼自己呆了三十年的世界,星羅微微一笑:“再見!”


    渾圓猝然間縮成一個小點,最後,消失不見!


    三十年前,他出現在天昭寺門口;


    三十年前,他消失在天昭寺門口。


    宛如來時的不聲不響,他走得無風無波,卻用三十年的時間譜寫下一個不朽的傳奇!


    ps:新書《君子重生》已經發布,一個重生的故事,挺俗,不過小雞想寫出點自己的東西來。


    新書立意有點大,人究竟應該怎麽過完自己的一生呢?


    小雞的個人觀點在行文中都有表達,那就是:有尿當尿直須尿,莫待無尿空抖鳥。


    整體來看是個喜劇故事,看得會比較輕鬆寫意,歡迎各位兄弟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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