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牢記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聯文學網】舊曆410年二月初二,俗稱龍抬頭!


    就是在這一天,位於華嚴城往東三百裏開外的東離城裏開始出現了大量從各個方向湧現過來的旅者和行客。隻是因為這些人進入東離城之後便有組織得分散在了整個東離城的各大客棧、酒肆甚至是賭場妓院之類的留戀場所,也因此一時間,這些人便好似消失在了東離城裏,一點也沒有人流湧動的跡象——當然如果有好事者追查一下的話,就會發現:那些客棧、酒肆、賭場和妓院,都屬於東離城第一富豪南宮家所有!


    “雲璉城七十七位棋士,盡數帶到!”


    “流燁城六十九位棋士,盡數帶到!”


    “花翎城九十三位棋士,盡數帶到!”


    ……


    不片刻的功夫裏,南宮家的密室裏已經出現了二十六個體態各異卻同樣幹練的青年人,在他們麵前,則是背負著雙手的徐青嶽,聽完這二十六個各城聯絡人員的匯報之後,徐青嶽稍一默算便自低語:“二十六城共計一千二百六十九人,有何偏差?”


    “回稟徐師伯:我青炫城本應有五十四人,可是有一人在途中暴病身亡,所以……”


    “是嗎?記錄下此人資料,日後以戰死者同論!”這麽說著回過身來,徐青嶽淡然問道:“其他各城都全員趕到了嗎?”


    “是!”


    “好!諸君既然匯聚在這裏,我想大家都該知道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事。我也不想再說那些廢話。此一戰,不成功,便成仁!”在麵前的二十六個後輩神情肅穆得盡皆點頭間,徐青嶽繼續說道:“那麽從現在開始,我正式按照你們小師叔地交代分配給你們各自的工作:安定、吳賢珠,我命你二人分別率領一百棋士火速繞過華嚴城趕往北侖關和南雲關,去和南下的溫王殿下、北上的李鵠將軍會師。輔助他們棋士匱乏的缺陷!”


    “是!”


    “南宮朔月,我命你率領兩百名棋士分批混入華嚴城。找到華嚴城內的棋士救**,進一步擴大他們的力量!”


    “是!”


    “其他二十三位,我要你們將手下聯絡地所有棋士整編起來,按照那個人列出的屬性、能力、傾向和性格展開混編,要求編成四個兩百人地方隊,每一個方隊裏都要有一定比例的禦子士、陣術士和能夠召喚強大魔棋兵的棋士!”


    “是!”


    “暫時先這樣,等到南邊和北邊的進展差不多時。我們——一舉攻陷華嚴城!”


    “是!”


    ++++++++++++++++++


    “南雲關,易守難攻!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何不從南屏山繞過碧雲山脈,從西門進攻華嚴城?”淩心海苦口婆心得這麽勸著,李鵠卻依舊不動聲色地搖頭否決:“不行!那樣雖然可以讓我們的傷亡降低到最小,但是如果不正麵攻陷南雲關的話,他們就會成為華嚴城最有利的援軍,而且我們負責地目標不是西門,而是南門!”


    “要從正麵攻陷南雲關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我恐怕攻陷南雲關的時候,李大將軍你手下的這不足兩千號人可就所剩無幾了!”


    “所剩無幾也得打!這是他的命令——二月初八,攻擊南雲關!”


    “他?又是他?他到底是誰!?以至於心高氣傲的你也甘心隻聽從一枚棋子的差遣?”說這話時,淩心海滿臉不忿隱約間卻又透lou出絲絲酸醋味道,李鵠聞言不由一愣,當下歪著腦袋尋思良久。李鵠這才淡然一笑:“他是希望——光複帝國的唯一希望!所以哪怕明知道他讓我攻擊南雲關隻是一個幌子,我也必須去!因為隻有去了,才會有希望!”


    “瘋了!”


    “是嗎?也許我早就瘋了!所以才會對你無動於衷啊!”這麽說著就在淩心海滿臉錯愕間,李鵠高坐在馬首上低望著那俏麗可人的女山賊,淡然一笑:“你應該知道:我一直說地‘官賊不同戶’其實不過是一個給自己的借口。昆野未逐,何以家為?其實我早知道終有一天我要重新披上戰甲,去和連我自己都把握不了的命運抗爭,所以我不想你和我一起擔驚受怕,隻因為……隻因為我喜歡你!”


    “那麽你以為:你這樣去我就不會擔驚受怕了嗎?”


    “那也沒辦法啊!總之今天我應承你:此番若是一戰功成、光複帝國,我李鵠必定娶你淩心海為妻;若是求仁得仁……”李鵠才這麽說著。淩心海已經一把抓住李鵠的右手。連聲疾呼:“那我就去找你!你——別想丟下我!就算到了陰間,也別想丟下我!這輩子。我跟定你了!”


    “也好!我隻希望:我們相見是在華嚴城,而不是在陰間!我走了!你,好好活著!”說出壓在心頭九年的情愫之後,李鵠隻感到渾身輕鬆,當下又深深地凝望了淩心海一番,這才策馬揚塵,率領著手下不足兩千的赤龍衛趕赴南雲關。眼看著浩浩蕩蕩地大軍開拔出了南屏山的山寨,淩心海呆呆得凝望良久,突然轉過身來朝著身後聚集起來的那些婦女們疾呼一聲:“姐妹們!還愣著幹什麽?牽馬備戰!”


    “是!”


    “那些可是我們的男人啊!凡是想傷害他們的就是我們的敵人——就算是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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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王殿下,前邊就是扼守帝國都城華嚴城的北侖關吧?”


    “嗯!”俯身在距離北侖關五百多丈之外地山崗上。唐靖鋒一邊遙相觀察著北侖關裏的動靜,以便朝著自己身邊的大舅子解釋道:“這北侖關距離華嚴城足足有八十八裏,西接碧雲山脈、東連塔耶羽山脈,可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地雄關要害,向來是和南雲關並成為守護帝都地南北屏障!若是衝破北侖關,前邊便是一馬平川的曠野;若是衝不破北侖關,我們就隻能眼睜睜得等著昆野援軍源源不斷地傳輸過來了!”


    “這……冒昧得問一句:當初昆野人又是怎麽輕而易舉得攻陷北侖關地?”


    “棋士!”


    “棋士?棋士不是隻有帝國才……”


    “之前。我也像舅兄你這樣以為:以為隻有帝國才能造就一流地棋士。但是我錯了!我們都錯了!就在我妄圖以騎抗騎的同時,那個人——我地大師兄竟然想到了以棋抗棋!當年那一戰。在擁有著棋士輔助之下的昆野鐵蹄下,帝國幾乎就像是不設防的村落,被昆野人花了不到一個月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徹底擊潰!”這麽說著恨恨得緊握著拳頭,唐靖鋒低聲自語:“哼!如果我為手頭也有棋士——不需要很多,隻要有一百名棋士,我就可以兵不血刃得攻陷北侖關!”


    “問題是:現在我們並沒有棋士!”


    “是啊!但是我們有冰狼!”


    “溫王殿下想讓冰狼打頭陣?可是要攻擊這種堅固的要塞,即便是身手敏捷、生命力頑強的冰狼也會死傷慘重的!”


    “怎麽?冰羌族的王子是想讓自己地族人打頭陣嗎?”


    “我……”


    “就這麽定了!以冰狼打頭陣佯攻北侖關正麵。在吸引住守軍注意力的同時,你我兩人分別率領兩萬精銳進入碧雲山脈和塔耶羽山脈,趁機包抄北侖關左右關卡,在守兵疲於奔命時,中軍一萬人從正麵擊潰北侖關!”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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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雲關,矗立如昔,所不同的是:如今的李鵠卻從當年的守關大將變成了今天的破關山匪。


    “呼……以兩千人攻擊南雲關。我還真是夠膽大的啊!”遙遙得望著遠處高聳入雲的南雲關,便是李鵠自己也不自覺地倒抽一口涼氣。就像淩心海說地:駐紮過南雲關的李鵠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南雲關的意守難攻,可是與此同時,對南雲關的了如指掌也成為了李鵠手頭上最大的憑借。將自己的計劃重新排演一遍之後,李鵠暗自低呼:“希望這個段銘隻是見錢眼開,卻沒發現那些密道才好!”


    密道——當年淩心海設計地那條密道。就是李鵠之所以敢憑借兩千人馬前來攻擊南雲關的最大憑借。


    說來也是湊巧,那條密道不但一直連通到南屏山的山門前,也一直連通著南雲關的左側關卡。隻要能快速衝破這道左側關卡,李鵠就能進入南雲關內部,到時候充分發揮赤龍衛高超的單體作戰能力的話,就可以憑借最小的代價攻陷南雲關。這麽打定主意之後,李鵠大手一揮,兩千多人的赤龍衛已經悄無聲息得走進密道,踏上和九年前的征途相反的戰路。


    再說前後不過是半刻鍾地光景,淩心海已經率領著近千名女軍將士追趕上來。一看到山道上地馬蹄印離開正道錯入到了一旁的密道裏。稍一思量淩心海便察覺到了李鵠地用意。可是緊接著,淩心海就已經臉色激變得驚呼一聲。而後策馬便衝入密道,朝著前邊的李鵠等人急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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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


    “三個月還沒到,你急什麽急?”


    “三個月?哼!就憑一枚莫名其妙的棋子、就憑一個閃爍其詞的人名,我們就把布置周密的計劃硬生生得壓後了三個月,這件事情本來就荒唐到極點!”這麽說著,還不等其他人改變神色那人便猛然站起來朝門外衝去,卻被不聲不響得納蘭蓉燁一把拉住。急聲追問:“你要去哪兒?”


    “我算看明白了!你們——都是一群孬種!說什麽等待強大的友軍啊!其實你們就是怕死!你們害怕,老子不怕!老子這就召集手下地兄弟轟轟烈烈的幹一票,把你們這些孬種……”那人才這麽說著,納蘭蓉燁已經一巴掌打在對方的臉頰上,隻將對方打得站立不穩而連退數步之後,納蘭蓉燁這才斷然輕喝:“就憑你?也配教訓我們?就憑你這麽一個連輕重緩急都不知道的蠢貨,也配說我們是孬種?你以為光複帝國是辦家家酒嗎?你以為想起事就起事。想罷工就罷工嗎?你要知道:你脖子上的不光是你一個人的腦袋,而是你手下那些兄弟們以及他們的全家人地腦袋!”


    “我……”


    “夠了!納蘭說得不錯!茲事體大。豈同兒戲?我們既然已經等了兩個月,不妨再等一個月,如果……”樸如練才這麽說著,另外有人開始不服氣得抗議:“如果到時候所謂的友軍還是不出現呢?無論是下棋也好、打仗也好,關鍵就是時機!萬一我們白白等了三個月卻錯失了最好地起事時機,這個責任誰來負?樸如練你嗎?還是納蘭你?”


    “這個責任,我來負!”隨著這一聲呼喝聲。房裏的十數人盡皆色變,一則眾人怎麽也沒想到會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到密室裏,二則就在那一瞬間,眾人都從這個聲音裏感覺到了強烈的壓迫感和威懾力。就在包括納蘭蓉燁和樸如練等人都神色大變時,房門輕動下,一個兩鬢染白的身影走進密室,朝著眾人淡淡一笑:“怎麽?沒聽清楚嗎?我說這個責任,我來負!”


    “你!你一個糟老頭子。你以為你是誰?”


    “我?糟老頭子我是……”


    “鐵師叔!?您是鐵師叔?”猛然想起什麽似的,納蘭蓉燁已經朝著突然出現在房裏的鐵莫寒躬身行禮,鐵莫寒打量了納蘭蓉燁片刻,這才點頭輕問:“哦!你就是柳師兄生平最得意的子弟——納蘭蓉燁?”


    “正是晚輩!”


    “這棋士救**就是你一手組建起來地?不錯!有膽識!可是你的魄力和手腕似乎還不夠啊!”意有所指的環視著密室裏對納蘭蓉燁不怎麽的恭敬得那幾個人,鐵莫寒淡然一笑:“好吧!既然你們大家不相信納蘭的話,那麽我呢?我——八級宏宇棋士鐵莫寒的話。你們也不相信嗎?我說如果三個月後還沒有動靜我會負責,你們也不相信嗎?”


    “這……哼!誰知道你是不是真得鐵莫寒?”


    “哦!原來如此!”淡淡的輕笑著,鐵莫寒已經凝結出一股精神力籠罩在那人身上,利用自己的冰寒氣勁將那人凍結得話都說不完整之後,鐵莫寒這才猛然撤掉氣勁,緩和得解釋道:“不要以為我是想用輩分和實力來壓你們!說實話:如果沒有那個人地請求的,我才懶得管你們是生是死呢!”


    “既然……既然已經立誓複國,我們自然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何況我們的計劃異常周詳……”


    “周詳?真得異常周詳嗎?”就在鐵莫寒這麽別有深意得輕問聲裏,房門二度開啟下華淩秋已經領著範文清走了進來。密室裏的納蘭蓉燁等人自然都認識範文清,當下見到這個觀念裏的“賣國賊”之後群情激奮間他們都是神色驚變。不少人更是衝上來便想動手動腳。卻被鐵莫寒一個氣勁罩盡數反彈回去,也就在這時。範文清不動聲色得說道:“你們這些蠢貨,真的以為憑你們就可以光複帝國嗎?”


    “你!範文清,你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


    “烏倫福?對吧!”一口道破對方地名號之後,範文清如數家珍得侃侃而談:“烏倫福、男、三十七歲、三級鬥力棋士棋名淩鋒。八年前策劃了‘林英巷事件’,導致當時的兵部侍郎當場身亡,同年加入棋士救**,此後接連策劃了大大小小三十一起事件——我們統稱為複國事件!怎麽樣?就憑我手下留情得放了你三十一馬,我有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你……納蘭蓉燁。是不是你告訴他的?”


    “不!”斷然否決烏倫福地責問之後,納蘭蓉燁搖頭苦笑:“林英巷事件,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這……這怎麽可能!?範文清你這個賣國賊,怎麽可能知道這些事情?”


    “夠了!你憑什麽說範大人是賣國賊?如果沒有範大人這種‘賣國賊’放你三十一馬,你還有性命在這裏大放肆詞嗎?”冷冷的看著烏倫福,華淩秋斷然說道:“除了範大人之後,在場的都是棋士——都是自豪為棋士救**的棋士!難道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想不透嗎?九年來。範大人很清楚你們在幹的每一件事情,甚至可以說若不是有他在京兆尹幫你們照應著。你們以為棋士救**真得能撐到今天嗎?什麽計劃周詳啊?就憑你們這些周詳的計劃,早就死了三十一回了!”


    華淩秋這一番話,宛如當初她肩胛上那個傷口一樣讓現場地所有人盡皆無語。沉默片刻,烏倫福圖然掏出匕首便朝自己地眼珠子戳去,虧得人老成精地鐵莫寒在一旁照應著,一個氣勁便擊飛了烏倫福意圖自殘地匕首。匕首落地的同時間,這個往日裏雷厲風行的烏倫福跪倒在地上仰天悲呼:“我烏倫福是非不分、有眼無珠!我還要這一雙眼珠子幹什麽啊?”


    “光複帝國!”淡淡的這麽說著。範文清走上前來扶起烏倫福,然後朝著身邊那些望著自己的棋士救**的骨幹們說道:“我、華小姐、鐵前輩還有在場地諸位以及如今正在攻打北侖關和南雲關的溫王殿下、李鵠將軍,還有整在東離城屯兵等待時機的徐青嶽前輩及其手下近千棋士,不管在過去的九年裏我們是怎麽過來的,但是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信念——光複帝國!烏先生,你的眼珠就算要挖也要在親眼見證到帝國的光複之後再挖啊!”


    “是!說地對!範大人說的對!沒親眼見到帝國光複,我烏倫福死不瞑目!”


    “範大人方才所言,可是真的?溫王殿下和李鵠將軍真得攻打到北侖關和南雲關了?為何一點消息都沒有?還有徐師伯。真得在東離城聚集了近千棋士嗎?這些都是真的嗎?”納蘭蓉燁才這麽追問著,顧若素已經帶領著南宮朔月走了進來。一見到鐵莫寒,南宮朔月連忙躬身行禮:“晚輩五級若愚棋士南宮朔月,見過鐵師叔!見過諸位師兄!”


    “南宮朔月?”


    “是!在下奉徐青嶽徐師伯之命,親率兩百棋士混入華嚴城,並且按照小師叔的指示。來這裏尋找納蘭師兄!”


    “兩百棋士?已經安然入城了嗎?”


    “是的!為了避開有心人地眼線,我們並沒有專走東門,而是繞到其它三門順次入城的!目下眾人正在各大客棧、酒肆分散,如果有事情發生可以在一刻鍾內集結完畢!”頓了一頓,就在納蘭蓉燁等人神情大振間,南宮朔月已經繼續說道:“按照小師叔的指示:因為納蘭師兄更熟悉華嚴城裏的布置,所以從此刻開始,自我南宮朔月以下二百名棋士,盡皆由納蘭師兄分派!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這……我納蘭蓉燁何德何能。怎麽能……”


    “一切。隻為帝國!”


    “是啊!納蘭,既然這是他的意思。你就當仁不讓吧!你就放開手腳,充分發揮你的統禦和布置能力,在華嚴城裏布置下一道看不見的暗流防線吧!我想南宮他們之所以肯對你惟命是從並不是相信你納蘭蓉燁,而是相信他們的小師叔!既然他相信你,我們都相信你!既然他認為你可以勝任,你怎麽反倒不敢擔當了?你,不相信他嗎?”


    “……,好!鐵師叔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納蘭蓉燁若再推辭反而顯得矯情,既然如此,納蘭蓉燁便再不退卻,從今往後頭可斷、血可流,一切,隻為帝國!”這麽說著,納蘭蓉燁伸開右手遞將過去,霎時間,範文清、華淩秋、樸如練、南宮朔月和烏倫福等人紛紛擁簇上來,緊緊地將各自的手掌握在一起。異口同聲得呼喝一聲:“一切,隻為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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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們加把勁!前邊就是南雲關了!”這麽說著,李鵠已經一馬當先得衝擊上去,與此同時緊跟著他地十數騎近衛也紛紛衝擊過去,一片馬蹄聲過後,李鵠等人已經無驚無險得攻陷了南雲關地左側關卡。就在李鵠等眾將士麵對這種毫無抵抗地詭異情形而麵麵相覷時,後邊傳來了淩心海的疾呼:“李鵠!快回來!南雲關地左側關卡——已經棄守了!”


    棄守!?


    驀然一個心驚間。回頭朝後觀望的李鵠就聽到“嗖嗖”的箭風從後腦飛竄上來,就在勤務兵地一聲示警聲裏李鵠已經回旋戰刀劈斷了迎麵而來的三四根箭矢。大呼一聲“防禦敵襲”間。李鵠驚見那個服侍自己十多年地勤務兵從馬上外下身形,掉在地麵上。衝上前去一看,李鵠已經看到了對方懷裏的那隻顫巍巍的白羽箭!


    “將軍……小心啊!這裏……這裏可是戰場!您時常教導我們:在戰場上,不能回頭看的!嗚……”勤務兵合著鮮血吐lou出這番話的同時,對麵南雲關的箭塔上不斷的飛射過來越來越凜冽地箭矢。李鵠的近衛們雖然一個個都被那些白羽箭射中身軀,卻還是組成致密的防禦網護在李鵠身邊。眼看著之前還活生生的同伴一個個倒在自己麵前,大吼一聲之後。李鵠已經跨上戰馬,率領著身後的大軍朝著對麵不遠處的箭塔衝擊過去。不想李鵠才衝出三步,後邊的淩心海已經大聲疾呼:“小心!小心上流的湖水!”


    湖水?


    猛然一個心驚間李鵠地心神總算從之前的憤懣中恢複過來,為將者,寧冷血、勿熱血!回想起自己父親的再三教誨,將內心深切的怒火盡數壓製之後,李鵠已經感受到了地麵傳來的陣陣詭異波動,又見自己的坐騎驚燥不安地連連發著輕嘶聲。再一聯想到淩心海遙遙傳來的示警,李鵠霎時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當下猛地揮手喝令手下飛退開去。


    李鵠等人才一退出十丈開外,之前他們凝滯過的地帶已經被上流衝擊過來的龐大湖水所淹沒!


    “呼呼……你還好吧?”直到此時,淩心海這才率領著一幹娘子軍趕了上來,眼見李鵠雖然毫發無傷卻神色呆滯得看著麵前奔流的湖水。淩心海臉色慘白的解釋道:“這條密道——打從當初我引你中計之後這條密道就不算是秘密了!也因此那之後段銘便放棄了這個左側關卡,卻又怕我們會從這裏一舉攻入南雲關,所以在對麵搭建了兩個箭塔並且在上流的南屏湖鑿了一個大口子,用來在必要的時候水淹七軍!”


    “為什麽不告訴我這些!?”


    “我……”


    “不!這不是你的錯!是我地錯!為將者,我不但沒去主動地搜集情報又怎麽能奢望上天把所有的情報都送到我麵前呢?是我地錯!可是我這一個錯誤,卻斷送了數十名兄弟的性命!那是數十個家庭啊!會有數十對孤兒寡母指著我的脊梁骨,罵我是殺人不見血的魔鬼啊!我……我……”看著奔湧的湖水,李鵠一時間將之當成了是一湖血水!情急之下他隻感到頭暈目眩,幹嘔間竟是吞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


    “李鵠!李鵠你沒事嗎?你別嚇我啊!我們撤軍吧!我們先撤軍吧!然後你要怎麽打我都陪著你!”


    “撤軍?不!不行!今天,必須攻下南雲關!”


    “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就算我們把身後的三千多兵力都投注在這裏。也不可能的!前有湖水隔道、後有箭塔飛射。我們根本不可能衝破這道防禦網!就算我們硬生生得衝開這道防禦,段銘那邊也必定早有防備。倒時候以我們死傷慘重的部隊,根本不可能……”淩心海才這麽苦苦勸說,李鵠猛然從淩心海的懷裏掙紮開來,跨身上馬後抽出戰刀,李鵠一聲令下:“今天!便是用屍骨填平這道溪流,也要給我攻下南雲關!”


    戰刀一揮,李鵠已經身先士卒得再度衝擊上去。緊隨其後的。是一道道宛如流火地赤龍衛。眼看著李鵠的背影,淩心海猛然翻身上馬,也不要命得直朝著奔流不息的湖水衝去。不想就在所有人都抱著必死得決絕衝向彼岸的兩個箭塔時,李鵠胸口突然飛出一點火紅色的亮光,那枚赤火棋子離開李鵠的胸口之後便直朝著青藍色的湖水衝去,火光過處,滔滔不絕地湖水竟然被硬生生得蒸發出了一條寬敞的通道!


    “一切。為了帝國!兄弟們,衝啊!”此時地眾人也顧不得那枚棋子到底是什麽東西了。反正它割斷了湖水就是幫了自己大忙,就當是菩薩顯靈吧,士氣大振之下,赤龍衛宛如火色的浪潮,須臾之間便衝擊到了那兩個箭塔之下。就在箭塔上的南雲關守軍驚慌失措著朝下邊射箭的同時,李鵠猛然拍馬衝鋒,戰刀橫斬之下已經將那根成人腰身粗細的大木樁一刀兩斷。箭塔搖搖欲墜的同時,李鵠大喝一聲:“繳械者,不殺!頑抗者,殺無赦!”


    “投降!我們投降!”隨著箭塔上丟下來越來越多的弓箭弩矢,最後爬下來地,是二十個瑟瑟發抖的箭手。冷冷得盯了那二十個弓箭手一眼,李鵠麵無表情得說道:“此前,你們殺了我手下三十多個兄弟。這筆賬,怎麽算?”


    “將軍!將軍您說過繳械不殺的!”


    “我是說過!但是就這麽放了你們的話,太對不起死去的兄弟了!”李鵠這麽說著時,身邊圍過來的赤龍衛已經發出了越來越響亮的起哄聲:“殺!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替兄弟們報仇!”陣陣殺伐聲直駭得那些安享太平的守軍臉色大變、麵如死灰,卻在這時,接受到李鵠眼色地淩心海已經錯上一步朝著那些弓箭手輕語:“我們的目標。並不是你們,而是南雲關!如果你們能夠按照我們的指示行事的話……”


    “願意!我們願意!隻要不殺我們……”


    “好!方才你們似乎沒有放狼煙?是來不及還是以為我們攻不過來?”這麽說著還不等二十個弓箭手中有人回答,李鵠已經斷然輕喝:“我不管是為什麽!總之現在,放狼煙!”


    “放……放狼煙?將軍您就饒了我們吧!我們不敢放狼煙!”


    “不聽話是不是!?嗯?”


    “可是……可是一放狼煙,關裏的守軍不是都知道這邊出事了?那樣他們就會……”


    “那樣他們就會來支援你們,不是嗎?”鐵青的俊臉上泛起一個冷冰冰得笑容,李鵠拔出戰刀抵在那人地脖子上輕笑道:“聽我的話:放狼煙!”


    “……,是!”


    +++++++++++++++++


    “狼!有狼群!”


    “狼群?哪兒呢?哪兒呢?狼群?嘿!今晚有加餐啊!”


    “是啊!是啊!你們快看!好多狼!而且都是渾身純白,光是這皮毛就能賣個好價錢啊!”


    “渾身純白?”猛然打個機靈之後,北侖關年紀最大的守兵鄧汝明突然從瞌睡中驚醒過來。瘸著他那條老腿來到城頭上觀望一番之後。神色大變得驚呼:“還不快關上關門!?”


    “關上關門?鄧老頭你睡糊塗了吧?這麽一大群雪狼自動送上門來,這可是兄弟們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的好機會啊!再說你看看這些雪狼的皮毛。純白純白的不帶一點雜色,鐵定能賣個好價錢!”那個守兵才這麽說著,鄧汝明已經忍不住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懂什麽!?那哪是什麽雪狼啊?那是冰狼!那是北疆冰原上的王者——冰狼!”


    “冰狼?冰狼怎麽了?我還檳榔呢!”那守兵的一番調侃換來了其他人的連番哄笑,卻是鄧汝明神色數變間猛然撩起自己地褲腿lou出那截斷掉地腳掌,朝著北侖關上的那些後輩們疾呼:“你們以為我鄧老頭天生是個瘸子嗎?不是!他媽地!當年我鄧汝明比你們這些黃毛小子還要狂!可是我遇到了一頭冰狼——僅僅是一頭啊!最後我雖然殺死了它卻永遠地失去了我的左腳!你們他媽地也不動腦子好好想想:狼之所以強大不是因為它們單體作戰有多強大,而是因為它們是狼群!麵對這麽大一群冰狼你們竟然還想吃人家的肉?還不快關上關門?有什麽事。我頂著!”


    “這……可是金副將已經率領一個千人隊……”


    “什麽!?”鄧汝明猛然探出腦袋,果然就見到所謂的金副將正率領著一個千人隊浩浩蕩蕩得向那些冰狼衝去。滿臉死灰下,鄧汝明一邊朝著北侖關守將張斯邈的房間衝去一邊朝著關上的眾人吩咐道:“我現在就去請示張將軍,萬一金副將深陷不測,記得在第一時間緊閉關門,聽見沒有!?”


    “是!”鄧汝明的神情,讓關上那些守兵再也不敢小看那些冰原上的獵殺者。


    再說鄧汝明才一走。金副將已經率領著那個千人隊逼迫向了對麵地百多頭冰狼群。照著金副將的看法:不就是百多頭野狼嗎?自己兄弟十個人打一頭狼還會打不過?也合該這金副將倒黴,他不但沒見識過冰狼。也小看了冰狼地實力。就在金副將等人距離北侖關足有兩千米開外之後,眾人身後突然一左一右得冒起了兩股新的狼群,與此同時,正麵那百多頭冰狼群的數量也在一瞬間激增到了五百多頭!


    “撤……撤退!快快撤退!”意識到自己這個獵人反而調進獵物的圈套之後金副將才想撤退,四麵八方近兩千頭的冰狼群已經發動了急風暴雨得攻勢。就在北侖關上的所有守兵都被冰狼表現出來的高度智慧所震懾時,一個守兵突然在緊貼著北侖關高聳入雲地城牆邊上發現了一條長長的冰狼大軍。情急之下眾多守軍一邊箭飛如雨得狙擊著那些不知道什麽時候潛伏到關門前的冰狼,一邊火速降下了關門!


    “開門!開門啊!我是金副將!你們開門啊!”金副將好不容易逃出狼群衝到關門之前。卻見到關門緊閉,不由仰天連聲哀號。隻是他才這麽叫喊著,冰狼中那頭體形最大的狼王已經一個虎跳撲擊上來,張開血盆大口便咬下了金副將的腦袋。這血淋淋的一幕隻駭得關卡上沒見過多少戰鬥場麵的守兵們瑟瑟發抖,卻在這時,鄧汝明已經領著張斯邈走上關頭。


    “這……金副將呢?”


    “那……那個……”微顫著手,一旁的守兵指著那個整個狼王吞噬著地屍骸,眼見到自己的副將成為了那頭畜牲的腹中餐。張斯邈勃然色變間便要出城迎戰,卻被鄧汝明一把拉住:“張將軍!冰狼向來隻出現在北疆冰原,無緣無故得怎麽會越過冰羌族的防線出現在了北侖關呢?照老朽看:其中,必定有詐!”


    “鄧老的意思是……”


    “此計若不是調虎離山,便是瞞天過海!張將軍!我們兩萬人常年累月得駐守在這裏,到底是了什麽?”


    “當然是鎮守北侖關。確保帝都北方安危!”


    “那就是了!不管對方是想調虎離山還是想瞞天過海,隻要我們緊守北侖關,不讓飛鳥橫渡,對方的所有計策都將不攻自破!至於金副將地事情,老朽也很遺憾,但這是他自己利欲熏心、無知者無畏得妄圖去獵殺冰狼才有此禍。他的身死豈非可以給將軍敲一個警鍾?一個千人隊,說多不多、說少卻也不少啊!在我去找將軍的片刻工夫裏就被冰狼群全滅,將軍,三思啊!”


    “……,依鄧老所言:所有人緊守北侖關。沒有本將命令。不得擅自開啟關門!”


    “是!”


    ++++++++++++++++++


    “將軍!援軍隻有一個千人隊!”


    “好!很好!”


    即便是加上淩心海馳援而來的一千娘子軍,李鵠手頭也隻有區區三千兵馬而已。可是單kao他手下身經百戰的兩千赤龍衛。李鵠就有絕對的信心全殲對方這一個來援的千人隊。按照約定派兵埋伏在兩側的山道裏之後,李鵠又挑選了二十個精於弓箭的赤龍衛高聚在兩個箭塔上,居高臨下得對敵人造成壓迫。一切布置完畢之後,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死神的鐮刀所眷顧地那個千人小隊。浩浩蕩蕩得朝著箭塔衝擊過來。


    目測、挽弓、搭箭、順氣、鬆手間,一支白羽箭已經宛如白色地飛練纏繞上了迎麵而來的副將地心窩。一件便將敵首從馬坐上擊飛開去當場斃命之後,李鵠拔出戰刀猛然衝出山道,霎時間緊緊地注視著李鵠信號的兩千赤龍衛也都宛如下山的猛虎一般衝擊出來,才一個照麵就將那個長龍似的千人隊切割成了好幾截,然後手起刀落,敵人非死即傷。


    幾乎是一麵倒地戰局不過持續了半刻鍾。敵方的一整個千人隊已經徹底被滅,其中有不少敵人見勢頭不對才想開溜。卻被已經事先攔住去路地那些娘子軍們棒打落水狗,群毆致死。這之後就在赤龍衛們稍做調息的空當裏,李鵠逼迫著那二十個弓箭手釋放出了安然無事的信號,與此同時,淩心海卻率領著那些娘子軍將敵人千人隊的甲胄盡數剝離下來,就近便在湖水便洗滌幹淨,擱置一旁晾幹後。按照原計劃李鵠親自率領手下一千赤龍衛偽裝成了之前那個千人隊的樣子,浩浩蕩蕩得朝著南雲關衝擊過去。


    “到底什麽事啊?可是有好些日子沒見到狼煙了!該不會是南屏山那些娘們忍不住騷,下山來偷漢子吧?哈哈哈……”


    “哪能啊!不過是兩頭厚皮野豬!”故意壓低聲音之後,李鵠用頭盔蓋著發絲,連聲嘲弄道:“那些混蛋也真是孬種!他媽的成天就想在娘們的白肚皮上打仗,見到兩頭野豬就嚇得點燃狼煙,害得我們這上千號人奔波一回……不說這些廢物了!快快開門!讓眾兄弟進入好好喝他娘地幾盅!”


    “哈哈……好嘞!您稍候!小的這就給你開關門……”這麽粗聲粗氣得吆喝著,南雲關的關門緩緩地打開來。


    兩扇碩大的關門才自打開成一條僅容一人一馬通過的隙縫。李鵠已經一馬當先得衝擊進去,衝開門口的兩隊步兵之後便在人群裏大肆殺戮起來,製造成了一場使守軍根本分不清敵我的騷亂。緊隨其後的便是一道道馬影飛電,按照事先地布置,眾人衝進南雲關之後先找到了控製關門開合的機關,將之破壞之後這才隨著大軍的湧入開始在南雲關裏大戰身手。


    暫時控製住城門一帶之後。李鵠等人各自扯下身上的偽裝,免得一會兒混戰起來誤傷友軍,然後他們以城門口本身的防禦工事為掩護,開始準備一邊等待後邊的兩千人馬一邊抵禦關內剩餘地上萬敵人。


    除去之前那個全滅的千人隊和城門口殺戮的近千人之外,整個南雲關裏至少還駐紮著一萬八千人的守軍。想要以三千人的數量消滅對方一萬八千人,即便是赤龍衛這樣的精銳也不可能毫發無傷。隨著從關裏湧現出來的一**人浪衝擊,李鵠等人的壓力越來越大。地麵的步兵部隊倒還好,畢竟依仗著防禦工事的阻隔,真正能夠對赤龍衛造成威脅地,不過是少數地敵人。可是空中飛來飛去的箭矢卻對赤龍衛造成了越來越密集地傷害!


    該死的!


    因為要偽裝成南雲關守軍的裝備。所以李鵠等人根本就沒有配備赤龍衛本來擁有的重型鎧甲和巨盾,在敵人後方越來越密集的箭雨攻擊下。李鵠隻能眼睜睜看著身邊的兄弟們一個個得倒在血泊裏。就在李鵠被激得睚眥欲裂的同時,他的後方突然飛射過來一道道飛電、冰刺、火球、風刃,那些法術飛越過李鵠等人之後,在南雲守軍的陣營裏炸開成一片片死亡的煙花。


    與此同時,南雲關內的敵軍陣營裏突然出現了地穴領主、火怪君主、元素魔法人、吸血伯爵、地獄騎士、蠍尾飛獅等各種各樣的魔棋兵。這些魔棋兵雖然都不是頂級兵種,當然更不能和段流明的三頭巨龍相提並論,但是進百頭各色魔棋兵出現在那上萬敵陣裏之後不但給南雲關守軍造成了大規模的傷害,也極大程度得打擊了南雲關守軍的士氣!


    “赤龍衛李鵠李將軍可在?我等乃是從東離城疾馳而來的龍驤棋士軍,特來助李將軍攻陷南雲關!”隨著吳賢珠這一聲蓋過現場所有殺伐聲的激喝,李鵠神情大喜得疾呼:“有諸位遠道馳援。今日這南雲關豈非唾手可得?本人帝國龍驤騎赤龍衛李鵠,率領手下赤龍衛連同龍驤棋士軍攻打南雲關!隻為光複帝國!繳械投降者,生;負隅頑抗者,死!”


    李鵠這適時地一番威逼言語,不由得讓南雲關守軍地士氣更加低落。加上南雲關的守軍本來就是帝國子民,一聽到“光複帝國”這四個字,他們的手腳自然便又慢上半拍。守軍中也有當年在南雲關見過李鵠的老兵。順著聲音見到首當其衝的果然是赤龍衛李鵠之後,那些老兵不自覺地都往後退卻。此時遠處的吳賢珠等棋士已經迎了上來,在徹底的壓製住對方地遠程攻擊之後,吳賢珠大聲呼喝:“先帝第七子——溫王殿下已經從冰羌族借兵十萬南下,一路過北侖關直逼華嚴城。單單是做昆野人的走狗不夠,你們還想給昆野人陪葬嗎?”


    這一聲呼喝宛如驚雷,在敵陣中炸開了越來越深切地波動。終於隨著第一個人丟開手上的鋼刀開始,“乒乒乓乓”的不絕於耳間。宛如連鎖反應似的,越來越多的南雲關守軍繳械投降。


    最後,李鵠成功得擊殺南雲關守將段銘、攻陷南雲關!


    ++++++++++++++++++


    “該死的!緊守不出嗎?”眼見北侖關在冰狼群的挑釁下隻是象征性地用弓箭飛射著過度kao近地冰狼卻並沒有如自己所預料的一樣開門迎戰,唐靖鋒不由擰著眉頭沉吟不動。沉思良久,唐靖鋒朝著屬下下令:“管不了這麽多了!攻擊左側關卡吧!”


    “要不要先和王子聯絡一下?”


    “不用!你們王子又不是白癡,看到這邊的動靜之後自然會知道我們已經幹上了!他如果不想你們白白送死,當然會立刻發起相應攻擊的,不是嗎?”這麽說著還不等那個冰羌族勇士變換臉色。唐靖鋒已經猛然從山坳裏站起身來,拔出佩刀便朝著北侖關的左側關卡衝擊過去,同時間惟恐天下不亂得大聲疾呼:“衝啊!殺啊!攻陷北侖關,本王大大有賞!”


    被他這麽一咋呼,冰羌族的兩萬兵馬就算想藏也藏不住了,加上那些冰羌蠻子一聽說“大大有賞”。便也一個個得衝出山坳,緊跟著唐靖鋒朝關卡衝去。果然就像唐靖鋒說的,他這邊一開戰之後,埋伏在東邊關卡的冰若寒便得到了風聲。雖然也在惱怒北侖關竟然沒有如預計地一樣派出軍隊來消滅冰狼,但是無奈之下,冰若寒也惟有按照原計劃配合著唐靖鋒展開了左右夾擊得攻勢。


    怎奈這北侖關本就是天下雄關之首,論起險要來,左右夾斷碧雲山脈和塔耶羽山脈的北侖關比之南雲關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如今在沒有能像李鵠那樣妙計騙開城門的前提下,雖然唐靖鋒手上的兵馬比李鵠多了十倍不止。攻關的難度卻比李鵠隻大不小。單單是第一輪衝鋒下來。死傷的冰羌族勇士就數以千計。雖說這些人馬都不是自己地,唐靖鋒卻也不自覺地感到好生心疼。


    然而既然已經開打了。今天就勢必要攻陷這北侖關!


    唐靖鋒才這麽咬牙思量著,碧雲山脈的方向突然飛射過來一點青綠色的身影,就在唐靖鋒暗自驚愕於那道快速的飛影竟然是直勾勾得朝著自己飛過來時,那飛影已經凝定在唐靖鋒麵前,幻化出一個風華絕代的如意佳人。眼見唐靖鋒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自己,從碧雲庵飛馳過來的廬緋煙嫣然一笑:“怎麽?不認識了?溫王殿下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你……你是當初救過我的……”


    “嗬嗬……還好記得!如此也不枉我趕來幫你啊!閑話少說,還是先攻下北侖關再說吧!”


    “如此!多謝前輩相助!”


    “前輩?我可不是什麽……咦?”才自輕笑間,廬緋煙突然擰著秀眉朝東方遙望過去,緊接著就在唐靖鋒神色狐疑間,廬緋煙已經輕問道:“怎麽?溫王殿下還有其他援軍?”


    “援軍?”


    “嗯!為數……為數一百的棋士正在朝著北侖關火速趕來,如果不是溫王殿下的援軍的話,我看有必要先去攔下他們!不然……”廬緋煙才這麽神色凝重得說著,唐靖鋒突然感到自己懷裏地那枚玄水棋子放射出一陣幽光,緊接著就在唐靖鋒和廬緋煙地注視下,幽光凝結處變幻成了一行小字:“來者是友非敵,三師兄,全力破關便是!”


    “好小子!把什麽都算到了!那麽還等什麽?全力破關吧!”朗笑一聲間,廬緋煙已經飛升到了北侖關的上空,朝著北侖關發動了自己出關以來地首輪攻勢。與此同時間,安定率領的棋士百人隊也在同時間趕到了冰若寒那兩萬人的身後,起初冰若寒還以為對方是敵人,但是見到那些棋士出現之後便開始幫著自己攻打北侖關,他自然立馬全身心得投入到了攻關戰役中。


    終於,在廬緋煙和安定等人的先後馳援下,唐靖鋒雖然付出了近萬人的傷亡,卻成功得在日落黃昏時攻陷了北侖關!


    至此,前往華嚴城的通道,暢然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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