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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零五章天權定時陣


    “道可道,非常道!有些東西,不是我不肯告訴你,而是這個世上沒有合適的詞匯來讓我運用。”對於時刹大師的詰問,星羅隻是拈花而笑似得捏起一枚青木棋子,而後再落子間朗笑一聲:“不果既然要全力以赴,我當然會解開木蕭風殘的禁製。盡管如此,我還是想有言在先:此局點到為止,如何?”


    隨著星羅第五十手的青木棋子的落定,之前籠罩在幻陣上的遁甲※#8226;木蕭風殘已經無聲而消逝。聽了星羅的言辭,時刹大師不置可否得麵無表情,定了定心神之後,時刹大師這才毫不留情得跌落一枚玄水棋子,盡快召喚生力軍來補充之前戰鬥中的兵力損失。這之後,在星羅的一力主攻下時刹大師隻顧消極防守。察覺了對方的異樣之後,星羅自然暗中留心,因為他很清楚:能夠讓段流明不顧身份也要來阻止對弈進行的原因,必定是因為對麵的時刹大師身上很可能掌握著某些異常凶險的殺手鐧。


    到底會是什麽呢?能夠讓師父也那麽謹小慎微的秘技,到底是什麽呢?


    行棋之間,星羅心頭不斷得回響著這個聲音――這個懷著三分堤防、七分好奇的聲音。其實也難怪星羅會對時刹大師那不出手的秘技如此期待,因為在靜微堂和宏宇殿的這兩年裏,星羅幾乎和所有的靜微、宏宇棋士們都有所對弈。毫不誇張地說:除了一些比較生僻地特技和絕技之外。如今的星羅已經見識過了天昭寺裏絕大部分的秘技。也因此在聽聞時刹大師竟是從南郡安家那另一支棋道世家走出來的高手時,星羅自然對對方的秘技充滿了期待。


    星羅卻不知道:不單單是他自己,便是段流明也低估了時刹大師和南郡安家的能力,就是這一時間的好奇心,差點讓星羅――萬劫不複!


    變數,是從時刹大師地第五十六手棋開始出現的。


    其實打從第五十一手開始,星羅就驚訝得發現時刹大師每一手都動用了一枚不同顏色地棋子。若不是在仔細觀察過那些棋子的動向而確定它們並沒有如自己的遁甲一般緊密結合之後。星羅還真要懷疑對麵的時刹大師也懂得怎麽利用他苦心孤詣的《遁甲》呢。即便如此,星羅對時刹大師的異常舉動還是頗為關注。等到對方第五十五手那枚黃土棋子下落之後而未見幻陣中有什麽動靜,星羅這才稍稍得鬆了口氣。


    不想就在這時,異變陡升。


    時刹大師的第五十六手,赫然放出了一枚烏黑發亮地玄水棋子。本來星羅已經不打算將精力放諸在對方那莫名奇妙的落子上,可是這一枚玄水棋子放落之後,時刹大師之前放落的那五枚五色棋子竟是不約而同得泛起一陣五色光華。這一來,星羅克在不敢掉以輕心了。可是任憑他怎麽觀測、推衍,也無法弄明白對方到底在搞什麽花樣。


    “星羅大人,請注意時間!”


    “哼!”星羅自然很清楚對方是絕不會這麽好心得來提醒自己注意時限的,時刹大師之所以這麽說,一個可能是為了讓自己心神動蕩,另一個可能卻是他不希望自己因為超時而落敗――換言之,時刹大師所布下的格局,很可能會讓自己比落敗還要難堪。一瞬間心思百轉之後。找不到絲毫破綻的星羅不得不按照自己實現預定的棋步,放下了一枚升級軍隊的赤火棋子。


    進攻!


    在察覺到時刹大師地詭異伎倆之後,星羅就開始大規模得招兵買馬。這枚白金棋子放在棋盤上之後,星羅之前召喚出來的大量生力軍,紛紛轉換成了各自的高級形態。可是與此同時,望著那足足比自己多出一倍的敵方大軍。時刹大師非但沒有絲毫的恐懼和不安,反倒是朝著星羅搖頭苦笑:“一步!隻差一步!可惜啊……”


    “什麽意思?什麽隻差一步?”密切得注視著幻陣的同時,星羅試探著問道:“你是說如果再多給你一手棋地時間,就可以……”


    “不!我不是說我自己,而是說星羅大人你!”打斷星羅詢問聲的同時,時刹大師放落了一枚赤火棋子。就見他之前那七手棋分射起各自的豪光,等星羅看清那七枚棋子竟然準確無誤得構成了一個北鬥七星的模型而微微色變時,時刹大師已經低聲輕笑:“星羅大人你方才那一手若是出赤火的話,我的所有努力都將付之東流。所以我才說可惜啊……”


    “北鬥七星!?”就在時刹大師含笑點頭間,星羅微蹙著劍眉追問道:“可是我還是不明白!這個北鬥七星。到底有什麽用?花費七手棋的時間來構建這麽一個東西。已經讓你我之間的差距大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難道它能夠在一瞬間消滅我的所有生力軍嗎?我不相信!而且,這到底是什麽東西?花費七手棋來構建一個特技。這也太奢侈了吧?”


    “不!這並不是特技,當然更不是絕技!這是――陣!”眼見星羅滿臉茫然,時刹大師侃侃解釋道:“南郡安家,傳承千年。世人隻知道南郡安家擁有著不同於天昭寺地秘技,卻很少有人知道我們還擁有著自創地陣法。因為能夠逼得我安家人動用陣法的人本就少之又少,在陣法之下還能僥幸活命地更是絕無僅有……”


    “絕無僅有嗎?”聽了時刹大師的言語之後,星羅靈光乍現間篤定得淡然一笑:“我看未必吧!至少三百年前,就應該有兩位前輩挑戰你南郡安家後安然而返!”


    “三百年前?”星羅所說的,自然便是餘輝英和顧炎曦這師徒倆。其實星羅自己也不清楚那兩人到底有沒有逼得安家地長者動用陣法。可是他卻知道自己這話可以大幅度得削弱對方的鬥誌。果然星羅這話才一說完,時刹大師已經神色微變得低呼:“你是說那兩位前輩?你怎麽知道這件事?”


    “這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是絕對的!”


    “哼!是嗎?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安家的不傳之秘――天權定時陣吧!”


    隨著時刹大師的這番言語,北鬥七星上的光芒更加暴漲。陡然間,紫玉闕裏的眾人就感到一陣光華衝天而起間,之前還在低聲交談地星羅和時刹大師,已經悄無聲息。


    時間。在這一刻,產生分歧!


    ps:關於“北鬥七星”:


    一天樞、二天璿、三天璣、四天權、五玉衡、六開陽、七瑤光。古人認為北鬥七星各有所指。《晉書※#8226;天文誌》說北鬥七星在太微北,樞為天,璿為地,璣為人,權為時,衡為音,開陽為律。瑤光為星。


    所謂的“權為時”這個“時”,並不一定是指時間、時空,我用在這裏是曲解了……


    另:


    敏感一些地朋友可能會想到:既然有“天權定時陣”,自然也會有其它六星的陣勢。這是確切的!在設定裏,時刹大師不過是南郡安家的一個棄徒。天權象征著文曲星,所以說他很聰明,但是到最後聰明反被聰明誤,這才被逐出安家。至於其他北鬥星陣。將會在後邊的情節裏補充完整。


    南郡安家的設定,其實在很多方麵參考了莫仁大大《星戰英雄》中的舊大陸舒家,因為我個人相當喜歡《星戰》係列,嗬嗬……


    以上!


    第三零六章時空屏障


    “怎麽了?到底怎麽回事?”七色金光過後,紫玉闕裏重新沉寂下來。就在龍輝帝才這麽沉聲低問間,席間地白易、忽羅寒和龍姬公主三人不約而同的神色一變。緊接著,龍輝帝身後的泰公公也是在色變之下朝著龍輝帝低聲耳語:“陛下!他們……星羅大人和那時刹大師兩人都已經沒了氣息!”卻原來這泰公公看似細皮嫩肉的弱不禁風,修為卻不比白易和忽羅寒來得低微。隻是他這話才一出口,龍輝帝就龍顏震怒得咆哮起來:“怎麽會這樣?真不是說好了讓他們點到即止的嗎?傻站著幹嗎?還不快快施救!?”


    “陛下少安毋躁!”敢在龍輝帝震怒之下正麵對抗的,舉世之間恐怕也隻有一個段流明。就見這天昭寺的寺卿大人來到龍輝帝身邊,躬身耳語一番。這以後,龍輝帝神色陰晴不定得瞪了段流明一眼,又在環視了白易等人之後,灑然一笑:“原來如此!原來星羅和時刹大師的實力太過高超,所以才進入到了常人難以企及地‘神鬥’境界!段老你也真是。怎麽不早點告訴朕呢?害得朕著實為我們的正一品龍驤棋士捏了把冷汗呢……說來也是!星羅和時刹大師都是國之棟梁。怎麽會自相殘殺呢?姬彥,你說是不是?”


    “這……當然!當然不會……”連連頓首間。童姬彥額頭不由得冷汗迭出。


    南陽王的世子本來隻是想讓時刹大師在大庭廣眾之下挫一挫星羅的銳氣,讓這小子出出醜而已。畢竟就算童姬彥再怎麽不識相,也看出龍輝帝對星羅頗有好感,當著帝國皇帝陛下的聖麵,就算借給童姬彥一個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得加害星羅。可是現如今,星羅和時刹大師竟然同時沒了氣息,這兩個人若真得同歸於盡,童姬彥固然是除掉了一個眼中釘,卻絕對是難辭其咎。


    再說此時整個紫玉闕裏的絕大部分看客,也都看出原本所謂地為國爭光的一局棋,行到中途時出現了不可預料的變數。雖說龍輝帝的一番話讓不少人鬆了口氣,可是細碎的竊竊私語聲,卻如同長了翅膀的蚊蠅一般開始散布開來。


    “寺卿大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悄悄地趕到段流明身邊之後,柳芳情滿目擔憂得望著星羅如此追問。段流明雖然給龍輝帝吃了一顆定心丸。但他卻很清楚所謂的“神鬥”比真刀真槍地較量更加凶險。當下頭也不會的,段流明隻能含糊其辭得解釋道:“星羅的神識被對方帶進了另一個時空,這就是他地肉身沒有氣息地原因。以星羅已經凝結元嬰的造詣而言:短時間地神、身分離,不會有什麽大礙!”


    “神識被帶到了另一個時空?就像當初那樣……”柳芳情所謂地當初,自然是指蘇離恨被司徒夜門暗算一事。這一來柳芳情倒是稍見開顏,可是她哪裏知道:此時星羅的機遇,遠比當日身處幻陣之內還要凶險百倍。知情地段流明眼見柳芳情並沒有追問。鬆了口氣的同時,不免在心頭暗自低呼:星羅啊。你可一定要回來啊!


    此時的星羅,依舊穩坐在時刹大師的對麵,所不同的是:兩人周圍再沒有了數以百計的旁觀者。當星羅看清楚自己和時刹大師正處身於一方無上無下、無天無地的虛空中時,不由神色聳動得低呼一聲:“這是異度空間?”


    “都不是!雖然從理論上而言:幻陣內部本身也是一個異度空間,可是我必須很遺憾得告訴你:這裏非但不是幻陣內部,更不是任何一個異度空間――這裏,甚至不能被稱之為是空間!”說這話時。時刹大師笑得溫和而苦澀。靈機一動間,星羅滿臉不信得追問道:“不能被稱之為是空間地所在?難道……難道這裏是……”


    “不錯!這裏就是讓你吃盡苦頭的――時間斷點!”


    “不可能!這不可能!”打斷時刹大師的解釋之後,星羅連聲責斥:“你不可能會有這種實力!”


    “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星羅大人難道不知道嗎?在對弈過程中,幻陣中將聚集起雙方棋士的所有能量!我固然不可能靠我一個人衝進時間斷點,但是在星羅大人你的鼎力相助下,我們辦到了!”時刹大師這一番話讓星羅一時間啞口無言,可是很快的,前者就已經自顧自得輕歎道:“隻可惜這並不是個值得慶祝的好消息……因為就像星羅大人你之前說過地一樣:進入到時間斷點之後。我們,就再也離不開了!”


    “但是我同樣也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是絕對的!”心隨意動之下,星羅的神識蛻變成了五色光華不斷流轉的元嬰體。就在時刹大師目瞪口呆得注視下,星羅的元嬰已經拖著一條長長的彗尾,朝著混沌空蒙地上方衝擊而去。可是才不過衝擊到三丈開外。五色的元嬰體就碰到了一層七彩霞光似得無形屏障。星羅的去勢雖然如迅雷急電,卻以一種更加迅猛的方式被反彈回來。等到星羅好不容易穩定下自己的元嬰體之後,他就聽到時刹大師既驚歎又落寞得輕呼聲:“真沒想到:星羅大人你小小年紀,竟然已經凝煉出了如此精純的五行格元嬰!可惜即便如此,你也出不去了!因為,誰也無法突破那――時空屏障!”


    “時空屏障?就是那層七彩霞光?”在時刹大師點了點頭之後,星羅穩定的元嬰體不由劇烈得振蕩起來。


    所謂的時空屏障,乃是指時間和空間之間不可逾越的障礙。時空屏障本身,幾乎就是“絕對”的代名詞,也因此即便是星羅這樣地堅韌心性。也在聽到時空屏障這四個字地時候。不由自主地膽戰心驚起來。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麽牢籠是最難突破的話,那麽一定就是被時空屏障包裹著地時間斷點。


    很不幸的。星羅現在,就處在這種幾乎可以說是絕對無法突破的牢籠裏!


    ps:關於“時空屏障”:


    大家都知道,光速c是個確定的值,就目前所知光速是宇宙間最快的速度。有一種理論是:我們可以無限接近光速,卻永遠不可能達到或者超越光速,因為時空屏障的存在。


    當然我這裏所謂的“時間斷點”或者“時空屏障”,其實都是似是而非的東西,並沒有什麽理論根據……


    以上!


    第三零七章蒼老的少年


    “不!我不相信!”憤然昂首向天,霎時間。星羅幻化出十道光影,以八駿※#8226;超光身法朝著四麵八方飛射開去。然而七彩霞光流轉之下,星羅地十個分身盡數被打回原型,整合如一。這以後,心有不甘的星羅接連動用八駿身法中的各種變式,可是即便他再怎麽努力,也沒能破開那驚豔奪目卻又殺人於無形的時空屏障。


    “不要白費力氣了――雖然元嬰形態下你不會有疲勞感。但是我還是勸你:省省吧!”


    “為什麽?”低垂著腦袋,星羅一字一頓得質問著麵前的時刹大師:“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要把我帶到這裏來?你。瘋了嗎?”


    “不!我很正常!如果硬要說我有什麽隱患的話,那就是我快要死了!”說著眼見星羅猛然抬起頭來望著自己,時刹大師如同是在討論別人的生死一般低聲呢喃:“我就快要死了――雖然我今年才不過二十六歲,可是我很清楚:死神地眷顧正在一步步得朝我行來。”


    “二十六歲?你……你才二十六歲?”星羅之所以會這麽驚訝,是因為時刹大師的麵容異常得老態龍鍾,他地皮膚比年近百齡的段流明還要粗糙不堪,配合那渾濁的眼神。星羅一度以為自己的對手是個年近古稀的老前輩呢。就在星羅滿臉不信間,時刹大師撈下了他頭頂的遮布,將自己的滿頭白發展現在星羅身前之後,時刹大師不悲不喜得解釋道:“時間,是最公平地裁決者。我雖然能夠動用時刹盤把一羅預的時間盡可能得拉長,卻必須付出同等時間的代價,這就是時間對我的懲罰!”


    “你是說……假設你將一羅預拉長到一個時辰的話,你的生命就在一羅預之間流失了一個時辰?”雖然對時刹大師的言辭頗為不解。心思縝密的星羅卻還是在第一時間領悟了對方言詞間地意味。就在時刹大師黯然點頭的同時,星羅不由緊接著追問:“照你這麽說:南郡安家的時刹盤,豈非就是一個以自殘為代價的凶殘利器?”


    “不!我不準你這麽汙辱我的家門!真正的時刹盤,絕對不是這樣地――絕對不!”


    “你,並不知道真正的時刹盤是怎麽樣的?”在時刹大師的咆哮下,星羅明察秋毫得推斷道:“現在困住你我的時刹盤。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可是我很不解:為什麽?你為什麽要把我也拉進來呢?就算你的少主人再怎麽厭惡我、想要除掉我,可是你這麽同歸於盡得把我拉扯進時間斷點裏,對他而言,豈非是背上了一樁無妄之災?”


    “少主人?哼!我為什麽要管他的生死?”一句話塞得星羅啞口無言之後,時刹大師這才望著星羅笑言:“看來你還是沒想明白我為什麽要把你帶到這裏來,那麽就讓我來告訴你吧!時間斷點,確實是這個宇宙間最難以突破的牢籠,但是與此同時,這裏的時間卻是完全靜止地,這裏甚至沒有時間和空間地概念。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到了這裏。我就可以天長地久得生存下去!”


    “你,就這麽怕死嗎?”


    “你覺得我是怕死嗎?”麵對星羅的挑釁。時刹大師非但沒有任何不悅,反倒是好整以暇得繼續說道:“不!我不怕死!打從我被逐出安家開始,就沒怕過死;可是我死了之後,就不能下棋了。我不要這樣,我要下棋,所以,我不能死!我要下棋,我要在時間與空間地間隙裏,永無止境得下棋!隻是要找一個合適的對手,卻是可遇而不可求啊,我等了整整三年,才等到你――星羅大人,你就是我的對手!”


    “你,瘋了!”暴睜開雙眼,星羅緊握著拳頭恨聲喝罵:“就為了一個這麽自私的原因,你就處心積慮得把我帶到了這裏來嗎?你,就不怕我消滅你?”


    “不!你不會的!”仿佛是聽到了什麽很好笑的笑話一般,時刹大師篤定得解釋道:“在時間斷點裏,我們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你如果殺了我的話,這裏就隻剩下你一個人了,你就算想找人下棋。也不可能了!最主要的是:你殺不死我!和你地元嬰態不同,沒能修成元贏的我,現在不過是一縷精神波動而已。在這個沒有空間和時間的環境裏,你根本殺不死我!”


    “現在,我終於有些明白你為什麽會被逐出安家了!我寧可再也不下棋,也不會和你這種自私自利的家夥對弈的。”眼看著時刹大師聽了自己的話後,神情在瞬間便從之前的好整以暇變成了猙獰無比。星羅這才快意得補充道:“話說回來:時刹大師,如果我執意不和你對弈地話。你有沒有想過把我殺了來泄憤呢?我想,應該不會吧?因為你根本無法忍受孤獨的寂寞,如果讓你一個人呆在這時間斷點內地話,那會比殺了你還要痛苦吧?”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自爆?這不可能!我已經說過了,這裏是沒有空間和時間特異存在,在這裏……”


    “在這裏,便是連想自殺都不可能!”連連搖頭間。還不等時刹大師放鬆神情,星羅已經自顧自得繼續說道:“那我就放心了!對於大師你這種自私到極點的人而言:把你一個人封閉在時間斷點裏,無疑是最好的懲罰,不是嗎?”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些什麽!”


    “你很快就會明白了!”身形一蕩間,就在時刹大師滿臉驚恐的注視下,星羅的元嬰體變得越來越淡漠、虛無。眼看著居心叵測的時刹大師神情扭曲得呆望著自己,星羅將雙手合攏在胸前,神情肅穆得淡語:“你方才問:我和師父在說些什麽。我說那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境界。現在,我就讓你親眼見識這種境界――破開秩序之法則地――混沌!”


    隨著星羅這番話的說完,他的雙掌輕擊一聲。就在那綿綿不絕的音浪裏,星羅的元嬰體徹底分化、消失在了所謂的時間斷點裏。


    ps:關於“蒼老的少年”:


    需要說明的是:我是先想好了讓時刹大師“未老先衰”這個橋段,才把這一章定名為“蒼老地少年”的。當然這麽做一方麵是貼切,另一方麵確實有吸引眼球的打算。這應該算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吧?


    以上!


    第三零八章分神


    時間,無聲無息得吞噬著紫玉闕上每一個人的生命,可是包括帝國的皇帝陛下在內,偌大地紫玉闕上這三百多號人裏,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大聲喧嘩。他們就這麽靜靜得看著端坐在棋盤邊的星羅和時刹大師――哪怕此時這兩個人都是生機全無、一動不動。


    終於,星羅動了。雖然僅僅是一個手指,卻仿佛是震動了整個紫玉闕一般牽動著所有看客的心神。尤其是段流明、柳芳情、龍輝帝和安信、白易、童姬彥這些人,他們對星羅或關懷、或期盼、或敵視、或相惜,也因此星羅的動指,便如同一粒掉進平靜湖麵的石子一般。讓紫玉闕裏的達官顯貴們紛紛側目、爭相觀望。


    就在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關注在星羅身上時。他對麵的時刹大師,也毫無征兆得動了動眼皮。而後不約而同間。星羅和時刹大師紛紛睜開雙目,這一對原先還彼此敵視的對手,竟是在對視的霎那間相望一笑。


    無聲地笑波如春風拂麵一般融化了先前籠罩在紫玉闕上下地森寒和凝重氣息,隨後,也不等有旁人來說些什麽,星羅已經依照之前棋局中止時候的路數,開始繼續落子。這之後,紫玉闕裏漸漸得回響起一些細瑣地議論聲。眼見星羅和時刹大師安然無恙的回歸,表麵上都顯得歡喜雀躍的眾人,暗地裏卻或喜或憂得各懷鬼胎。


    然而不管這些人到底是怎麽想的,就聽見那一聲聲清脆的落子聲裏,棋盤雙方的星羅和時刹大師,正在將一局堪稱經典的對弈呈現給所有的看客。會戰、伏擊、迂回、合圍……就見雙方棋子錯落間,幻陣裏的兵馬彼此交錯、互相攻伐。旁觀的達官顯貴們雖然很少有精深五色棋者,可是星羅和時刹大師呈現出來的這一局,卻讓看不懂棋道的外行人,也能感覺到對弈之間的肅殺和精彩。


    良久,時刹大師落定了他地第一百五十六手。


    此時幻陣中的格局。雙方勢均力敵、彼此傾軋,根本看不出孰優孰劣。即便是白易和忽羅寒這樣的不敗戰神、昆野智將,也對星羅和時刹大師彼此之間精彩絕倫的對攻和防守暗讚在心。也就在這時,星羅撈起他的第一百五十七手棋子,卻懸而未決得朝著對麵的時刹大師輕笑:“大師棋風穩健、布局周密,星羅空有百萬大軍,依舊無法陣前立功啊!”


    “哪裏!哪裏!星羅大人調配有度、統馭有方。這才是棋道正統的王者之風!”


    “棋行至此,大師也該知道以你我二人地實力。恐怕很難在短時間內決出勝負吧?更何況是在這種計時局裏呢!”結果時刹大師的話茬之後,星羅隨手將那枚捏起地棋子丟進棋盒,灑然一笑:“既然你我都知道對方的實力和自己不相伯仲,此局便作和局論,如何?”


    “星羅大人手下留情,時刹自然不敢得寸進尺!”時刹大師這話,等於是同意了星羅的提和。他這話剛一說完。一旁的龍輝帝已經擊掌讚歎:“不錯!不錯!無論是星羅,還是時刹大師,都是我帝國不出世的奇才俊彥。朕之前就有言在先:此局隻為展示我唐靈國威,倒不一定要分出誰高誰下。此番既以和局為論,那是最好不過的了!對了,龍姬公主、安信王子還有我們的雲月大將軍,你們以為:方才這一局,如何啊?”


    “帝國藏龍臥虎。實非我等番邦可以望其項背!”幾乎是眾口一詞地,被龍輝帝追問的三國使者恭敬得如此作答。星羅雖然很清楚無論是龍姬公主還是安信――甚至是和自己交情非淺的白易都是言不由衷,卻也在龍輝帝的大笑聲裏鬆了口氣。卻在這時,一直沒敢開口的童姬彥直朝著時刹大師訓斥道:“時刹你也太沒有分寸了!我不過就是讓你和星羅大人展示一下帝國雄風,你怎麽能……”


    “誒!世子此言差矣!”打斷童姬彥對時刹大師的責難之後,星羅眼珠一翻便自解釋道:“棋士之間的對弈。當以全力以赴為上。適才時刹大師若是畏手畏腳,不但無法向諸國使臣彰顯我帝國雄風,也是對星羅我的不尊重。如果世子要怪罪大師地話,倒不如怪罪我來得妥當!大師方才發動天權定時陣,料來消耗頗巨。世子您如果憐惜下屬的話,還請讓大師先去休息吧!”


    “這……哼!既然星羅大人給你求情,我也就不好再說些什麽了!”狠狠地瞪了星羅一眼之後,童姬彥這才朝著時刹大師低呼:“你要是想去休息,隻管自行離去!”


    “多謝世子垂愛!”說著話,時刹大師又朝龍輝帝和星羅等人行禮過後。這才閃身劃出了紫玉闕。


    直到此時。星羅這才真正得鬆了口氣。


    那時刹大師,早就被星羅丟棄在了時間斷點裏。又怎麽可能會和星羅同時蘇醒,再來進行一場龍爭虎鬥的對決呢?卻原來方才星羅雖然成功的憑借著自身特質而逃離了那本該是絕對不可能突破的時間斷點,可是星羅也很清楚:如果時刹大師斃命當場,不但帝國顏麵掃地,便是他星羅也很可能會受到牽連,也因此他才一脫出時空屏障的限製,就嚐試著將自己地元嬰一分為二,進而在控製著自己的肉身的同時利用能一半的神識控製著時刹大師的肉身。


    隻是將神識一分為二,卻幾乎讓星羅筋疲力盡。


    星羅雖然早就掌握了將元嬰層麵的神識化身萬億的法門,可是元嬰層麵的分化歸根到底都有一個共同的基礎,換言之,它是在同一個個體的基礎上生出分身地方法;而要將整合地神識硬生生的分成相對**地兩個個體,則比元嬰層麵的化身萬億困難得多。加上這之後星羅又要做戲做全場得控製著兩個分神進行對弈,其間的消耗即便是星羅這樣早已經凝結出元嬰的修為,也頗有些吃不消。


    即便如此,星羅卻還是覺得今晚收獲頗大。


    憑借著和時刹大師的這一番對弈,他不但明確得領悟到了自己的棋名,也在元嬰的修行上更進一步,登堂入室得進入到了“分神”的境界。


    ――――――


    訂閱太差,新書本周出來,願意的支持一下,棋鬥士快寫完了,大家不用擔心更新問題。


    當初存搞五十萬,有點過頭了,編輯都說我存搞太多,不過倒方便了現在,可以保證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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