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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七五章五寶珍羅子


    “不!這些棋子上確實存在著炎曦的能量!”再三確定五寶珍羅子上傳遞出來的點滴能量波動之後,就在星羅和段流明麵麵相覷間,餘輝英已經自言自語起來:“可是很奇怪!這和當初炎曦煉製成功的棋子完全不一樣……”


    “如此說來這五寶珍羅子,是顧前輩在和姐姐你分開之後,重新洗煉過的?”言辭間星羅也伸手掬起一枚棋子,放在掌心上細細品味之後,揚起一個笑臉:“姐姐說得不錯!這些棋子上,確實存在著顧前輩的能量。雖然這些殘餘能量的強度遠遠沒有天地軒裏的那個光影來的強烈,但是我還是能夠感覺到這些棋子上散發出來――顧前輩的思念!”


    “思念?”


    “嗯!其實在見到那光影開始,我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無論是碧雲庵裏的那些石柱、還是天地軒裏的一局獨角戲和那光影;無論是無名師太曆代保存下來的那封書信、還是幻門代代相傳的傳聞,甚至包括現在這五寶珍羅子都讓我有理由相信:顧前輩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思念姐姐!他或許已經猜測到了,姐姐終有一天會回來找他,所以他放下了一個個的坐標,隻為了――和姐姐早日重逢!”


    “是嗎?是這樣嗎?炎曦,真得是這樣嗎?”捧起那零碎的棋子,餘輝英將之攏到自己麵前,泣不成聲地哀呼。就這麽靜靜得哭了片刻。餘輝英這才收幹淚水望著那些五色棋子凝神細語:“這些棋子的鑄造工藝相當精妙,即便是現在地我,也不一定能夠製造出這種品次的棋子。由此可見,當時的炎曦即便沒能飛升,也一定已經達到了不老不死的地仙境界!”


    “那就是說……”


    “那就是說:總有一天,我們會相遇的!”將手上的棋子放回棋盒之後,餘輝英突然朝著守在一旁段流明清笑:“寺卿大人。可否為我護法?”


    “什麽?”段流明和星羅雖然都明明白白得聽到了餘輝英的言辭,一時間卻完全沒把握到所謂“護法”地含義。餘輝英似乎也懶得多做解釋。就見她隨手將星羅的元嬰重新抽離出肉身之後,渾然不顧星羅那癱軟地肉身和段流明的狐疑,就這麽伸開右手抵在星羅元嬰的頭頂上。緊接著還不等星羅抗議,餘輝英已經左手翻飛著撈起那五色珍羅子,竟就這麽往自己的嘴巴裏塞了進去!


    “誒!味道不錯哦!紅色的是西瓜味的!黃色的是香蕉!白色地是牛奶味!青色的是青蘋果!黑色的是……朱古力!?”這麽絮絮叨叨間,餘輝英飛快得吞噬著五色三十六枚共一百八十枚棋子。就在那些棋子不斷得消失在餘輝英的櫻桃小口中時,餘輝英的右手五指上開始出現了五條五色光帶。就憑借著和星羅頭頂的接觸,那五色光帶源源不斷地通過餘輝英的右手,灌注進了星羅的元嬰體內。


    剛一開始,星羅還能出言抗議一番,可是隨著時間地流逝,在星羅那原本混沌莫名的的元嬰體出現白、青、黑、赤、黃五色光團時,他便靜寂無聲,一如進入到內視狀態一般隨著餘輝英吞噬棋子的節奏而微微顫動。眼看著餘輝英和星羅共同上演的這一幕詭異場景。段流明雖然感到匪夷所思,卻也很快就察覺到餘輝英是通過自己的元嬰為媒介,將那五寶珍羅子重新回溯成了五行能量,並將之灌注到了星羅體內。這番話說說簡單,真要實行起來,卻需要強大地精神控製能力和元素協調能力。因此即便是餘輝英這樣的曠世修為。也不得不全力以赴,才能完成五行能量從實體的棋子演變成虛化的元質的過程,這也就是餘輝英之前所言需要段流明幫她護法的原因。


    雖說足足有一百八十枚五寶珍羅子,可是在餘輝英吃棋子如吃糖豆一般的進度下,不過是短短片刻光景,棋盒內的棋子就已經被她吞吃得一幹二淨。此時星羅的元嬰已經沒有了人體的形態,卻反而凝縮成了一個渾圓地五色光球。就見餘輝英看似隨意得將雙手揉捏著那個光球,撮出星羅地雙手雙腳之後,餘輝英又幫星羅雕琢出一個腦袋,而後就在星羅那重生的腦袋滿臉詫異下。餘輝英又幫星羅地下體添上一點男人絕對不能少的東西。這才心滿意足得連連點頭道:“差點就忘了這最重要的一點了……”


    “姐姐!”雖然不過是沒有實體的元嬰態而已,星羅卻還是被餘輝英的胡鬧弄得滿臉通紅。當下他猛地逃出餘輝英的控製。這才上下打量著自己那似乎沒什麽變化的元嬰大聲抗議:“這算什麽事嘛?姐姐你要是想吃棋子,也不用找我做借口吧?真是的,一點正經都沒有!”


    “星羅,不得對前輩無禮!”雖然也覺得餘輝英的手段有些荒唐,段流明還是朝著自己的關門弟子指點道:“你且試著將心念分化開去,運用到右手,然後……”


    段流明才這麽說著,星羅已經心有明悟得依言而行,不想這麽一來,連星羅自己也被嚇了一跳。當星羅才將心念分到自己的右手上時,他陡然看到一道道五色如流光的氣勁隨著他的意念朝著右手匯聚過去。看著這前所未有的怪現象,星羅心神微亂間,那五色氣勁已經相互參雜著便消失不見。就在星羅以為之前的所見是自己產生的幻覺時,餘輝英已經肅容警告:“運使五行元素時,當定心忍性,豈可如此三心二意?”


    “這……五行元素?我的體內怎麽會有這麽精純的五行……難道是方才……”星羅才說到這裏,餘輝英已經滿臉春風得大笑道:“就是啊!就是啊!方才我已經將那些棋子裏參雜著地能量盡數分化成了最精純的五行元素。並且將之灌注到了你的元嬰體內。此後你的元嬰不但會擁有部分五行格元嬰體的特質,而且有朝一日你能夠重塑那些棋子的話,便能在現實世界重新凝結它們。到時候,你就是一個擁有著數之不盡的棋子地禦子士誒!厲害吧?”


    “這個……我隻想問問清楚:姐姐這麽做,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吧?”


    “安了!安了!姐姐我辦事,你放心嘛!”說到這裏還不等星羅臉色稍鬆,餘輝英已經大咧咧得補充道:“不過畢竟是第一次這麽弄。萬一真得出了什麽事,你就來找我啊!姐姐我實行‘三包’政策。售後服務那是沒話說!”


    “……,我去哪兒找您啊!”一聲淒厲的哀號聲,劃破了沉寂已久地天昭寺上空。


    第二七六章無殤


    “這不是昨晚那封喉使用的巨劍嗎?”眼見在自己的哀號聲裏,餘輝英無動於衷得掏出一把長劍,星羅不由指著那封喉的斬龍劍大呼小叫。餘輝英聞言白了星羅一眼,這才提溜著那斬龍劍解釋道:“還說呢!今天早上要不是姐姐我機靈,在人流繁密之前就清理幹淨了現場。星羅大人你的麻煩可就大了!至於這破劍,當然是我順手牽羊……不對!是我為了秉承物盡所用和保護環境的原則,這才勉為其難得……”


    “勉為其難得順手牽羊?”在餘輝英語氣一滯之下,星羅已經皺著眉頭嘀咕道:“說起來,那南陽王座下的四大將裏地劍將※#8226;封喉,怎麽會變成終結者的呢?”


    “終結者!?”乍聞星羅口中吐出這絕不應該出現的三個字,作為掌握著天昭寺所有秘密的寺卿大人――這人世間最熟悉上古遺傳者之一的段流明,已經滿目驚駭得急聲追問:“終結者?那不是傳說中當人類作出監護者不容許的舉動時。為了清除人類而製造出來的終極破壞者嗎?可是……可是星羅你們怎麽會碰上終結者的?按照監護者遺留下來地記錄來看:當年他離開我們這個世界之前,應該已經徹底抹煞了所有終結者的存在!”


    “確實!王也是這麽說的,可是那封喉……”


    “封喉?難道是二十年前把整個南郡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男人?”在星羅和餘輝英麵麵相覷間,段流明已經詳細地將當年封喉大鬧南郡武林的事故說了出來。聽完段流明的講述之後,星羅再一結合棋靈※#8226;王地言語,不由得出了一個最有可能的結論:“也許……二十年之前封喉被逼墮崖時。就已經死亡了;而當年監護者離去之前雖然明令清除所有終結者,卻還是有漏網之魚;偏偏那漏網之魚正好竊取了封喉的屍身,此後便借屍還魂一般,一直以封喉的身份苟延殘喘在人世間!”


    “這,確實是目前能夠得出的最可能推斷!”點了點頭之後,餘輝英揮舞著那斬龍劍輕聲嘀咕著:“可是人家死都死了,咱還煞費苦心得來刨根問底幹嗎?我之所以藏起了這把斬龍劍,是因為這東西固然是算不上極品神兵,卻也不算太差。星羅你身邊又沒什麽防身的兵刃,拿上這大家夥就算不能殺人。也能嚇唬嚇唬那些膽小鬼啊!”


    “不是吧!以星羅現在的境界。竟然還沒能凝結出屬於他自己的元嬰劍嗎?”段流明才這麽說著,餘輝英就已經沒好氣地教訓道:“你個老家夥還好意思說?你怎麽教導徒弟的?怎麽就讓他一下子修煉了九個內丹?知不知道差點嚇死老娘啊?還有那六個不聽話的東西。要是它們也算是元嬰劍地話,那也是天底下最不聽話地元嬰劍!與其靠那六個不怎麽可靠的家夥,還不如靠姐姐我呢!”


    “姐姐,你和那六個家夥,半斤八兩啊!”就在段流明被餘輝英那一番莫名其妙地訓斥聲弄得作聲不得時,星羅已經伸手從餘輝英手上接過那巨劍斬龍,揮舞了一下之後便滿臉不悅得批駁道:“這東西,也太不靈活了!我現在是元嬰態倒還好說。若是回歸到肉身形態,恐怕光是揮舞著大家夥就夠嗆了,哪裏還能用它來打架啊!?”


    星羅這話說得不是沒有道理,卻原來封喉這巨劍斬龍,光是劍刃就長五尺有五,刃寬七寸,劍脊處厚達三寸。淨重一百零八斤,與其說是一柄長劍。倒不如說是一杆精鐵鑄就的擀麵杖來地更加確切。眼見星羅忙不迭得將斬龍劍丟會給自己,餘輝英頗有些失落得譏諷:“小破孩拿著巨劍,那樣才有殘缺的美感嘛!那樣才能激發女孩天生的母性憐憫嘛!真是一點**潛質都沒有!”


    “我才不管你耽不耽、美不美呢!總之隻要我腦子還正常,就絕對不會拿著這麽大一個擀麵杖招搖過市的!”星羅才這麽表明心跡時,餘輝英已經滿不在乎得揮舞著斬龍劍叫賣起來:“太大了?那變小點?好嘞!您看好吧……”


    星羅聞言本來以為餘輝英又在忽悠自己,不曾想隨著餘輝英的玉手翻飛間,那原本長近七尺的斬龍劍竟然真得開始越變越小。等到那巨劍變成六尺長短時。餘輝英征詢似的朝星羅望來,在後者撇著嘴巴搖了搖頭之後,餘輝英再接再厲得開始用勁。這以後,斬龍巨劍從六尺變到五尺、又從五尺變到四尺,直到變到三尺三寸之後,星羅才冷不丁得咋呼一聲:“停!”


    “這樣?”在星羅連連點頭間,餘輝英稍一目測便微微動容:“長三尺三寸三,寬九分。劍脊厚三分,柄長六寸?可以啊!這種尺寸合盡三、六、九之象,彼此循環、生生不息,乃是道所追求地極致境界!隻是這鋒芒……”說著話,餘輝英突然看似隨手得將手掌劃過斬龍劍那銳利的劍鋒,直到將劍刃地鋒芒盡數收斂起來之後。她這才小心翼翼得將那把比普通長劍還要短上一分的輕劍遞給星羅。


    “好端端的,幹嗎把劍鋒給弄鈍了?”墊了墊輕劍的重量,星羅雖然覺得頗為合手,卻對餘輝英方才的多此一舉頗有些困惑和不滿。餘輝英似乎早就猜到星羅輝有此一問,就見她伸手指著一旁沒怎麽說話的段流明,朝著星羅不答反問:“當日一見麵時,我說你師父的實力足夠進入那最後一局地境界,卻終究福緣不夠,無法得嚐所願。當初我就說過:他殺孽太重,敗壞了陰德!”


    “殺?”回頭眼見自己的師父一臉的莫可奈何。星羅才若有所思間。就聽餘輝英已經一本正經得告誡道:“劍,乃凶器!劍術。乃殺人之術!然而我今天給你這把劍,不是要你去殺人,而是要你用它來自保、更要你用它來救人!大器不工,重劍無鋒;以仁禦劍,當辟易千軍而無殤!也因此,我將這名新生的輕劍命名為――無殤!”


    無殤劍,這柄號稱自得名開始就再也沒有飽飲鮮血的不殺之劍,在夏夜的輕風裏傳遞到了星羅手上!


    ps:關於《劍心》


    劍乃凶器,劍術乃殺人之術!


    ――緋村劍心


    第二七七章天機之外


    “劍……劍鞘?”在星羅理所當然得點了點頭之後,餘輝英伸手入懷往她的元嬰體內掏挖了半晌也沒拿出所謂的劍鞘,這才不得不承認自己百密一疏得把斬龍劍地劍鞘丟在了現場。在星羅意味深長的嘲弄聲裏,餘輝英眼珠一翻,已經麵無愧色得強詞奪理:“這不是都沒什麽劍鋒了嗎?還要劍鞘幹嗎?現在不是流行彰顯個性嘛?人人都有劍鞘卻唯獨你沒有,那才厲害啊!就好像人人都有棋名,唯獨你……咳咳……”


    “說起來還真是奇怪啊,像我這麽傑出的天縱之材,怎麽會沒有棋名的呢?”眼見餘輝英因為說漏了嘴而有些尷尬,星羅反正也習慣了沒有棋名的日子,不由自嘲似得緩解著房內的語氣。聽了他這話餘輝英地神色才稍見好看,而段流明則是在張了張嘴之後,卻到底什麽都沒說出來。不想下一刻就在星羅才想說些什麽時,餘輝英突然毫無征兆得將他弄暈過去,在段流明茫然不解的注視下,餘輝英已經坐到天昭寺地寺卿對麵。恭然輕笑:“時間真得差不多了,也許……我還能完成最後一件事……”


    “前輩的意思是……”段流明正捉摸不透餘輝英意圖時,後者已經利用五鬼搬運術弄過來一幅棋盤和兩方棋子,在段流明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餘輝英已經擺好棋盤坦然一言:“我要利用我最後的時間和精力來激發你的潛能,從而幫助你進入到最後一局的境界中。當然你可以放心:因為我身份的特異性,導致了這一局並不會真地成為最後一局。也因此,你並不會在對弈過程中突然消失。但是我還是要警告你:正因為這一局是天機之外地變數。所以對弈地你我,都很可能會受到――天譴!”


    “天譴!?”


    “醫者不自醫,卜者不自卜,也因此,我看不清自己要遭受地天譴到底是什麽,卻能清楚地看到你所背負的懲罰:此弈終局之時,很可能就是你亡命之日!”說到這裏眼見段流明渾身一震。餘輝英鄭重其事得追問道:“事關生死,我希望你能夠考慮清楚:這天機之外地一局,到底要不要下?”


    “啪噠!”


    回答餘輝英的問題的,是一聲清脆悅耳落子聲。凝眉低坐、抱元守一間,段流明已經無聲得下出了自己的第一手。眼看著幻陣裏升起的浩渺大陸,餘輝英微一掃目便禁不住清讚一聲:“相當渾厚地棋力!不愧是天昭寺的寺卿大人啊,我雖然不知道你當年經曆過怎麽樣的戰亂和禍事,卻也能從你眉宇間凝結著的戾氣裏看出你造了不少殺孽。如果沒有這些業報纏身的話。你的實力,恐怕會更上一個台階!然而即便是現在這樣,也足以逼得我全力以赴了!”


    “請賜教!”當世的棋道第一人,畢恭畢敬得朝著棋盤對麵那三百年前的前輩行一大禮。


    這以後就聞聽棋子交錯落盤,兩人之間卻再也沒說些什麽。以段流明和餘輝英兩人地棋力,當棋局進行到第十手時。雙方已經形成了膠著事態。巧合的是:無論是段流明還是餘輝英,都選擇了比較少用到的地獄惡魔城。當第十手時彼此察覺到對方陣營裏已經召喚出了大惡魔之後,棋盤邊近在咫尺的兩個人淡淡一笑,便不約而同得發動了共識。


    這一次前期的快攻,因為雙方都隻是試探性質,也因此都沒投入多少兵力。即便如此,戰況也一度激烈到白熱化的地步,不過是一場小規模地接觸戰,卻足足耗費了七手棋步,才迎來了兩敗俱傷的結果。


    計算、策劃、統馭、布局、調配、攻伐、殺奪、救應、防守……


    從第十八手開始。段流明和餘輝英便好似是商量好的一般。開始按照幾乎是完全相同的步調進行著棋局。就見一方發動攻擊了,另一方也勢必是厲兵秣馬;而一方偃旗息鼓時。另一方同樣也是鳴金收兵。不光如此,兩人在謀篇布局和排兵布陣上,也表現出了驚人的相似點。雙方往往是不約而同得將大軍開拔向同一個地點,卻對其他空曠地帶熟視無睹。


    長此以往,這堪稱是最後一局的棋局進展得幾乎毫無波瀾可言!


    其實,雙方較量的並不再是單純的計算能力又或者是精神控製能力和元素凝結力,因為修為到了段流明和餘輝英這種境界,具體的能力差距不過就是九十九與一百一樣緊緊相差唯一的“一”,而這所謂地“一”,就是眼界!


    從一開始,段流明和餘輝英就在較量彼此地眼界。


    從種族的選擇,到每一個兵種地召喚時間;從軍隊的數量,到每一個士兵的編排位置;從攻擊的節奏,到每一個城池的防禦工事……幾乎完全一樣的應對措施,讓這一局對弈看起來便好似是自己在和自己下著玩。可是作為當事人的段流明和餘輝英卻很清楚:就是這一局看似是玩笑的鏡像棋局,卻是以段流明的性命和餘輝英那不知名的天譴為代價,才得以順利進行的。


    當棋局進行到第五十八手時,雙方的局麵才出現了細微的差異――段流明在這一手時出人意表得沒有選擇和餘輝英一樣的赤火棋子,卻反而選擇了一枚可說是完全相反地玄水棋子。


    “哦?我之所以下出一枚赤火。是覺得你我手頭的兵力足夠進入國戰;可是你……怎麽?難道我看錯了?”雖然對段流明的走法頗有些狐疑,餘輝英卻還是在繼續故我得追加一枚赤火棋子之後首度開口發言。她才這麽說著,段流明已然連連搖頭:“不!前輩的眼力,絕對比流明隻高不低,更何況流明並沒有想質疑前輩的意思!隻是……”話說到一半,段流明再度追加一枚玄水棋子。在餘輝英越來越狐疑的注視下,天昭寺的寺卿大人這才語出驚人得低語:“隻是流明三個特技中。有一個乃是――聖嵐!”


    “聖嵐!?”簡簡單單地一句話,讓棋盤對麵的餘輝英情不自禁得驚呼一聲。下一刻。幻陣裏地蔚藍色天空中驀然掛起一陣旋風,就在餘輝英眼睜睜得注釋下,一群群的蒼穹聖嵐龍從天際降落下來,投注到了段流明的陣營中。


    第二七八章大縱深戰略


    “聖嵐、玄淵、紅殤、紫歿,此四者並稱為‘四龍聖名’,傳說學得這四個特技的棋士,可在對弈中動用終極召喚特技召喚那些中立的四大龍種加入自己的陣營。其中尤以能夠召喚蒼穹聖嵐龍的特技聖嵐最為尊崇!”長長得吐出一口氣之後,餘輝英眼看著敵對陣營裏那三百多頭恐怖地冰藍色巨龍,搖頭輕歎:“要是早知道你的特技是這麽難纏的聖嵐,我才不會傻乎乎得在勢均力敵時發動攻勢呢!”


    “呼……”動用聖嵐特技雖然給自己帶來了相當大的優勢,可是即便是以段流明的修為也在憑空召喚出那三百多頭蒼穹聖嵐龍之後頗感氣喘籲籲。隻是現如今憑借著那些五色棋世界裏的絕對皇者,段流明緊接著便下出一枚赤火棋子,希望借著蒼穹聖嵐龍的加盟,在其後的國戰熱身戰中取得實質性地優勢。


    這以後。雙方再度陷入一片沉默。


    倒不是段流明和餘暉英在故作深沉又或者是無話可說,實在是兩人都知道要進入那最後一局的境界的話,他們倆必須同時全力以赴,隻要稍有差池,這號稱是違背天機的最後一局便會稍縱即逝。對弈中斷的話對於餘輝英而言或許還沒怎麽樣,可是對於段流明這將最後一局視為畢生追求的天昭寺寺卿而言。那絕對是堪稱致命地打擊。


    隨著棋局的進行,雙方投入各自五萬兵力的大會戰如火如荼得盡展起來。在會戰之前,雙方的兵力相差不大,但是在動用了“聖嵐”特技之後,段流明竟將那三百多頭蒼穹聖嵐龍均勻得分成十個分隊,就在餘輝英大惑不解間,他已經全線動員,五萬大軍緊隨著蒼穹聖嵐龍的踐踏和咆哮,如一道平行的洪流一般衝進了餘暉英的陣線裏。


    憑借著蒼穹聖嵐龍的強橫體魄和高速機動性,段流明竟然在才一交手時。就動用了可說是破釜沉舟的――大縱深戰略!


    所謂的大縱深戰略。從一開始便是全麵接觸地對抗戰,一旦發現敵方戰線上有任何紕漏點。便果斷得派遣殺傷部隊不斷得衝擊那個點位,從而在擴大戰果地同時以點連線,以那些已經被撕開的突破口為基點,不斷得朝著敵方地腹地攻擊,將整個戰場形成一幅縱橫交錯、雙方深入接觸的立體式戰鬥畫麵。


    段流明之所以這麽冒失得在雙方兵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發動大縱深作戰,就是因為他比餘輝英多出了三百多頭的蒼穹聖嵐龍。雖說在大規模的作戰裏,召喚條件苛刻的蒼穹聖嵐龍很難囤積到戰略層麵所需要的數量,但是對每一個蒼穹聖嵐龍而言,它們依舊是五色棋的世界裏獨一無二的王者,在單對單的模式下,沒有任何一個兵種可以忤逆它們的尊嚴。而一旦蒼穹聖嵐龍們劃破了餘輝英那最前線的防線,它們身後的惡魔城大軍便如同是離弦的疾箭,呼嘯著撲殺進那被蒼穹聖嵐龍們撕開的裂口。


    一時間,雙方的交戰從僅有的那個國境線附近,開始向著餘輝英那邊的陣地不斷得穿鑿過去。在每個分隊各有三十多頭蒼穹聖嵐龍地開路之下,十條如同是鑽心似得匕首。從段流明這邊齊頭並進,攻向了餘輝英防禦薄弱的大後方。在大縱深戰略裏,一旦被敵人突破前線防禦之後,敵人的縱隊便會或平行、或交錯得開拔進自己的陣營裏。換言之:大縱深戰略之下的戰鬥,等於是將雙方的戰線拉長了數倍!


    這就是大縱深戰略的可怕之處:優勢者勢必更加優勢、劣勢者則將麵臨更加殘酷地現實!


    這就是當代天昭寺寺卿的實力嗎?還真是棘手啊!


    打量著瞬息萬變地戰局,明確地把握到自己的敗勢已經積重難返得餘輝英這麽思量著時不由得想起了三百年前的那位天昭寺寺卿大人――那個僅憑一己之力就挫敗她和顧炎曦的絕世國手。如今的段流明雖然還比不上當年的前輩,更重要的是如今地餘輝英已經比當年的自己更加強橫。可是這一時間的壓迫感,還是讓餘輝英不自覺地感到一陣惶恐――敗北的惶恐!


    還真是全力以赴啊!看來我也得拚命了……


    打定主意之後。餘輝英妙指翻飛,便在棋盤上落下一手曼妙※#8226;蒼茫。頓時間,就見整個戰場甚至是幻陣都不上一層白蒙蒙的光霧。這一層光霧,就是曼妙手裏專門用來擾亂、遮掩敵人視線的蒼茫手,那些光霧本身並沒有任何的殺傷性,可是眼見戰場上光霧翻飛、敵我蹤影盡皆消散之時,原本勝券在握的段流明不由得臉色激變。


    大縱深戰略雖然是一場可以可以奪取對敵人地全麵勝利的連番攻勢。可是正因為戰線拉得太長、戰局太過錯綜複雜,以至於準確無誤得把握戰機和各個戰團的情況,便成了大縱深戰略能否成功的關鍵。


    如今餘輝英一手蒼茫既出,段流明便在霎時間失去了對戰場的把握能力,這麽一來他那些深入敵方陣地的突擊隊和殺傷性部隊就變成了孤軍深入地危子。大縱深戰略雖然可以最大限度得打擊敵軍,反言之,卻也將己方的突擊隊暴露在了敵軍的多衝打擊範圍裏。也因此三手之後當蒼茫失去效力時,段流明看到了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那十路深入餘輝英腹地的突擊縱隊。幾乎全軍覆滅!


    稍一錯愕,段流明便收拾情懷追加了一枚赤火棋子。


    雖說包括那三百多頭的蒼穹聖嵐龍也都死傷殆盡,可是憑借著前期取得的優勢,段流明此時的兵力已經比餘輝英多出三成。在雙方棋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三成兵力足以絕對這場會戰到底是誰主沉浮!


    可是,真地會這麽簡單嗎?單單是一個曼妙手就扭轉了頹然的敗局地餘輝英。真地會敗在這區區三成兵力之下嗎?


    誰也不知道結果如何,因為棋局,還在繼續!


    ps:關於“大縱深作戰理論”:


    這個……相當複雜,我還沒搞懂……


    不過我想可以這麽解釋:所謂地“大”,是指戰鬥區域很大;所謂的“縱”,是指交戰地位置並不單是一個平麵,而是很多錯從複雜的縱橫麵交錯而成;所謂的“深”,是在“縱”的基礎上,指雙方的接觸麵很可能會深入敵後。


    望文生義,不過如此!


    好吧。來段比較權威的:


    大縱深理論的實質就是。以殺傷兵器同時壓製敵整個防禦縱深,在選定方向上突破其戰術地幅;接著。負責擴張戰果的梯隊,包括坦克、摩托化步兵等,投入交戰,並以空降兵實施空降,迅速將戰術勝利發展為戰役勝利,以盡快達成預定目的。


    反正,是一個很麻煩的東西就是了,我看了一大片資料,愣是沒看懂!至於我寫得到底算不算大縱深,我也不知道……


    另:關於聖龍的性價比


    聖龍這東西,好是好,可是性價比並不好。


    但是在單條的情況下,1000hp的巨大優勢,足以讓它成為不爭的王者。鬼龍的衰老?有這東西嗎?其實就算衰老了,鬼龍也打不過聖龍的。單條的話,牛眼倒有可能一下子瞪死聖龍,就是不知道它能不能撐下聖龍的第一波攻勢。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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