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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六八章無心築※#8226;藏身處


    當星羅和白易從內廳走出來時,頗有些驚訝得看到餘輝英、明珠和柳芳情三人好似姐妹情深一般在庭院裏唧唧咋咋的好不熱鬧――尤其是之前還頗有些矛盾的餘輝英和明珠兩人,更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看見沒有?我們雲羅有句老話:永遠也不要去揣測或者試圖去揣測女人的心思!”白易才這麽說著,星羅立馬就附和道:“我們帝國也有句老話:女人心,海底針!由此看來,疆域雖然不同、膚色雖然有異,但是道理卻是一樣的啊!”


    “你們兩個,嘀咕什麽呢?”首先察覺到星羅和白易出來的,自然便是修為最高的餘輝英,眼見兩個少年頗有些投契得在一旁嘀咕不停,餘輝英不由虎著一張臉咋呼道:“看他們的樣子,姐姐我就知道他們一定是在說我們的壞話!姐妹們,不要給我麵子,上去把他們就地正法了!”


    “神仙姐姐,就地正法是啥意思啊?”經過和餘輝英的接觸之後,明珠立馬便折服在了餘輝英的神通和那些稀奇古怪的學識之下,隻是她這話才一出口,三人裏還算有些正經的柳芳情已經趕忙阻止下才想開口解釋的餘輝英,連聲打斷道:“明珠你別聽你神仙姐姐瞎說!什麽就地正法啊,姐姐你就不能正經點?”


    “咳咳!”三個女人的說話聲不可謂不響亮,是以星羅和白易走上前來之後尷尬地咳嗽了半天。前者這才沒好氣地朝著餘輝英笑罵:“姐姐你啊!別看你一幅小不點的樣子,可是真不能讓你和未成年人呆在一起!什麽神仙姐姐啊,整個就是一個戕害祖國花朵的老那什麽婆啊!”


    “哼!皮癢癢了是不是?”餘輝英低吼著才想動手教訓星羅,後者已經連忙岔開話題:“喂!時間也不早了,咱還是快點回家吧!姐姐你不是說送我回師父那裏之後,就要回家了嗎?快點吧!”


    “神仙姐姐這就要回家了?你還沒教會我怎麽運用那飛天之術呢!”明珠才這麽呼喝著,餘輝英從星羅的言詞中回過神來之後。神色古怪得指著星羅清笑道:“我和公主妹妹的緣分太淺,能夠見一麵已經是勉勉強強了。今日一別,你我恐怕就再也沒機會相見了!不過你和這壞蛋的緣分似乎很深厚,如果你還想學飛天和其他本事的話,就纏著這個壞蛋吧!他要是不肯教你,你就找你柳姐姐告狀!”


    “姐姐,走都要走了?還這麽胡鬧?”因為明知道餘輝英這話大多是說笑成分,星羅也就沒怎麽在意。當下就在星羅領著柳芳情想要別過白易和明珠時。雲羅國地公主突然拉扯著柳芳情的衣袖連聲哭訴:“神仙姐姐是仙女,明珠不敢強求她留下;可是柳姐姐,你又不急著回家,便在這無心小築多陪明珠玩幾天吧?明珠好可憐地,整天被表哥關得像個囚犯,昨晚出了那種事,他鐵定不會再讓我出門了!”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明珠的嬌呼聲不但讓星羅和柳芳情微微一愣。也讓白易在神情錯愕後已然連聲附和:“說得也是!昨晚芳情小姐洞悉了那童姬彥的陰謀,若是這麽回到風月閣,不但自身安危堪憂,也很可能會連累風月閣裏的其他人;若是和星羅大人一起……似乎也不大方便。芳情小姐如果不棄的話,不妨便在這無心小築盤桓幾日,若是能安撫下明珠這丫頭。可算是幫了白某人的大忙了!”


    白易這話說得雖然婉轉,卻明確得表示了想要保護柳芳情的用意。


    畢竟以白易雲羅國雲月大將軍地身份而言,即便是童姬彥吃了熊心豹子膽也絕對不敢來這龍輝帝禦賜給雲羅國使節團的無心小築撒野。更何況在這之前,星羅也確實沒想好要怎麽安置柳芳情,因為若讓柳芳情回到風月閣的話,一則星羅放心不下,二則正如白易所言反而會連累廬緋煙等人,可是天昭寺裏有絕對不適合柳芳情前去,是以本來星羅打算將柳芳情先送到無名老尼坐鎮的碧雲庵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向柳芳情開口,此時聽到明珠和白易這麽一提。他不由將目光投射向了柳芳情本人。


    “這……”眼見星羅朝自己望來。柳芳情就知道自己的心上人也希望自己答應下來,當下看著滿臉期待的明珠柳芳情微微得點了點頭便朝白易行禮:“如此。芳情多謝白公子收容之恩!”


    “誒!說什麽收容不收容的!芳情小姐也大可不必如此客套,若是覺得方便便隨著星羅大人喊白某一聲‘大哥’,若是……”白易才這麽說著,柳芳情已經粉臉微紅得喊了一聲“白大哥”。當下就在白易的大笑聲裏,明珠歡快得拉扯著柳芳情地衣袖,便想將之拉進後院。無奈之下柳芳情朝星羅張了張嘴,到最後隻是上下望了星羅一眼卻還是什麽都沒說便隨著明珠走進了無心小築的後院。


    “這丫頭,過年都沒見她這麽興奮啊!真是越來越沒禮數了,星羅大人不要見怪才好!”送星羅和餘輝英來到府門口之後,白易這才朝著兩人躬身行禮:“無論是昨晚星羅大人的知遇之情,還是神仙姐姐的續臂之恩,白易沒齒難忘!此番芳情小姐既然在我無心小築裏,白易必當她是自家姊妹,來日如果芳情小姐有什麽閃失,白某提頭來見!”


    “白大哥言重了!昨晚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麽情況,但是單看白大哥隻剩下半條性命了,芳情和公主還能安然無恙,星羅就知道:她在白大哥的無心小築裏。比在其他任何地方都安全!”就在星羅正麵回了白易一禮之後,後者突然從懷中掏出一迭印票,交到星羅手裏:“七萬兩,收好!”“這……唉!卻之不恭了……”頗有些尷尬得把那七萬輛地銀票收入懷中,星羅這才站直身軀,朝著白易正言:“白大哥不用再送了,說得難聽點。帝國地正一品龍驤棋士私會雲羅國的雲月大將軍這種謠言若是傳揚出去,對你對我都不太好吧?”


    “嗬嗬……誰說不是呢?所以星羅大人方才的話確實沒錯:現實。還真是這麽慘酷啊!即便你我問心無愧、堪比日月,可是流言蜚語,還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前一晚還用詞生澀的白易這一番旁征博引,不由得也讓星羅感觸良多,當下收盡心神,星羅凝望著那注定會成為自己最大的敵人之一的白易點了點頭,便毅然離開了無心小築地大門口。


    第二六九章愛情預言


    “你。愛她嗎?”將自己的身子隱進星羅地心海裏之後,餘輝英突然沒頭沒腦得如此輕問。星羅聞言一愣,隻是還不等他回答,餘輝英已經自顧自得繼續說道:“我想你不愛她吧?我真得很奇怪:如果你不愛她的話,為什麽要去參加她地梳攏大會呢?如果說之前是被我生拉硬拽而去地,那麽在明白所有的一切之後,為什麽還要在梳攏大會上表現得那麽出色呢?”


    “……”自始而終,星羅都不發一言。


    卻在這時。大街上傳來了沸沸揚揚地流言蜚語,雖然所傳言的細節大相徑庭,可是事情地主幹卻很明晰:正一品龍驤棋士星羅大人,昨晚花費十萬兩紋銀買下了風月閣四大花魁中最後一位畫中仙子柳芳情的梳攏權。有好事者更是揚言:昨晚星羅就將柳芳情接出了風月閣,不知道到哪裏去金屋藏嬌了呢!


    “這就是你希望得到的?是了!方才白小子不是說你和那皇帝老兒的孫女關係曖昧嗎?想來為了所謂的皇家顏麵,皇帝老兒一定不允許他的孫女和一個連棋名都沒有的棋童結合的吧?所以你就把昨晚地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借著芳情來向你那位聖上表明心跡?”眼見星羅雖然依舊沉默卻不自覺地眼神一顫,餘輝英鐵青著一張臉恨聲責斥:“我不知道你和那位尚琬君主之間有多深的感情――我也不想知道!但是如果你真得為了那種可笑的理由就如此對待芳情的話,我保證:你會後悔的!”


    “我……不知道!”就在餘輝英聞言錯愕間,星羅抬起頭望著蒼穹,看著天上那四合流轉的飛雲幽幽然得輕歎:“我不知道我愛不愛她,我也不知道我愛不愛筱琬,我甚至不知道什麽是愛!姐姐,如果說世間地一切都是虛妄的話、如果說四法印的真諦是不可駁倒的話,我們所謂的愛、恨、情、仇、悲、歡、離、合,到底有什麽意義呢?我們到底是為什麽。活在這人世間?難道僅僅是為了等死嗎?我不知道!”


    “其實你知‘道’!其實你早就知‘道’!”眼見星羅茫然不解的朝自己望來。餘輝英同樣是望著天際的流雲指指點點:“風無形、雲無相,卻並不因為它們的無形、無相就不存在。不錯!悲歡離合也好。愛恨情仇也罷,如果用四法印的真諦來分析它們,最後得到的結果都隻有一個――空!但是,‘空’就是什麽都沒有嗎?難道‘虛無’,不也是一種存在嗎?”


    “‘虛無’本身,就是一種存在?”輕聲念叨間,星羅仿佛是把握到了什麽生命中至關重要地東西,卻又感到力不從心一般渾身乏力。等到星羅被察覺到異常地餘輝英召回神識時,他渾然不顧餘輝英的連聲追問卻隻顧大口大口得喘著粗氣,等到星羅將腦海裏那紛亂複雜地思緒整理清晰之後,他失望得發現之前帶給自己靈動感覺的星光,已經消失不見。


    “星羅,你怎麽了?你別嚇唬姐姐啊!無論是芳情還是那什麽筱琬的,我不過就是這麽一說,你愛喜歡誰喜歡誰啊!哪怕你喜歡雲羅國那超級脫線的小公主,姐姐我也絕對沒意見啊!”餘輝英才這麽七嘴八舌得連番咋呼著。星羅已經沒好氣地辯駁道:“什麽超級脫線地小公主啊?沒見她把我當成色狼一樣防著?再說了,我至於喜歡她嘛?”


    “愛之深,恨之切;同樣的道理,恨之切,愛之深嘛!像明珠這種年紀的小丫頭,你越是惹她討厭她就越會注意你,久而久之。年少的情絲便不受控製得蔓延開來,不但纏住了自己。也纏住了愛自己的人和自己愛的人,到最後,不免三敗俱傷!”說到這裏眼見星羅甩都不甩自己便隻顧繼續趕路,餘輝英不由沒好氣地敲打著星羅的腦殼發泄道:“我說你小子到底有沒有聽懂姐姐地話啊?”


    “有聽,沒懂!”在又被餘輝英敲了三下腦門之後,星羅這才護著自己的腦門大聲咆哮:“人家一個是表哥,一個是表妹。表哥怎麽可能會喜歡表妹啊!”


    “嘿!原來你小子早就看出來了?還跟我裝傻!”眼見星羅嚴嚴實實得護著自己地腦門,餘輝英抽冷子狠狠地在前者的屁股上踢了一腳,這才快意得看著當街蹦蹦跳跳的星羅大呼小叫:“誰說表兄妹就不能結婚了?別說是民風比較純樸的雲羅國了,便是在講究禮教的帝國,表兄妹成婚也不是什麽越軌之舉。更何況他們倆是不是表兄妹還說不準呢!”


    “姐姐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直覺!女人的直覺而已!”


    “咳!你管人家是不是真得表兄妹呢!照你說的就算白大哥和明珠確實是表兄妹,就算他們確實結婚了,那也沒什麽大不了地啊!”好不容易按耐下屁股上那火辣辣的痛楚。星羅才這麽說著,餘輝英已經大咧咧得繼續說道:“怕就怕這一回是郎有情、妾無意,弄到最後還是落花逐水一場空!”


    “我說姐姐,你是不是因為和顧前輩分開太久了,所以特喜歡詛咒人家啊?人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你怎麽老是巴不得人家不歡而散啊?”


    “錯!姐姐我這可不是詛咒,這是預言――愛情預言!”眼見星羅被自己哄得一愣一愣得,餘輝英扳著手指來回掐算一番,這才似模似樣得捋著下巴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山羊胡子侃侃而談:“照我看哦:小弟你今年的桃花運勢相當強勁,稍一不慎,便可能深陷桃花劫啊、桃花浪啊、桃色陷阱啊、桃紅柳綠啊、桃……”


    “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吹去!什麽劫不劫的?再說了,哪來得這麽多桃子?”


    “現如今正是盛夏時節,桃子上市時嘛!小弟你麵若桃花、眼帶桃莢、眉如桃--九天文學--餘輝英。也因此聞言之下,星羅已經簡潔得回答道:“芳情安置在了無心小築雖然可說是萬無一失,卻總要去向緋煙姐姐她們知會一聲,免得她們擔心啊!”


    “誒?如此說來,你小子還算有些良心哦!”這麽說著,餘輝英突然想起什麽似得提醒道:“那七萬兩銀票……”


    “安了!安了!才一離開無心小築,我就給馮家錢莊還回去了。不過說來也是奇怪啊!姐姐你怎麽隻想白大哥開口七萬兩啊?我可不認為姐姐你是那種會給別人打七折地人哦!再說拿了十萬兩補回去七萬兩。馮家不還是少了三萬兩紋銀?他們不是一樣會告到衙門去?到時候……”星羅才說到這裏,餘輝英已經滔滔不絕得言語道:“那三萬兩。權當是馮家那二世祖一晚上的花銷吧!其實隻要馮家丟失的銀兩遠遠少於十萬兩,小弟你的嫌疑就被大幅度得減弱了。至於衙門裏那些飽食皇糧的官老爺們是否能夠破得了這起無頭案,可就全看他們地造化了!”


    “哇!一晚上就收人家三萬兩花銷費用,姐姐你還真是河東獅吼……我是說獅子大開口啊!”兩人才這麽嬉鬧間,已經望見了風月閣的大門。興許是在等候柳芳情地消息吧,往日裏在大上午是不怎麽開門的風月閣今天卻大開門麵。就在星羅急趕過去時眼光陡然瞥見了旁邊小巷裏那麵“董記雜貨”招搖的小旗,當下雖然依舊是走進了風月閣。星羅心頭卻浮想起另一個念頭。


    “星羅?星羅你可回來了!小妹呢?”星羅才一走進風月閣的大門,就聽到廬緋煙已然連聲追問。下一刻還不等星羅作答,那被廬緋煙的呼喊聲驚動的蘇離恨和杜含秋也已經睜開睡眼圍了上來,讓星羅有些意外的是:便是連那見錢眼開地張媽媽,似乎也在這大廳裏守了一整夜外加一個上午。當下輕笑著點了點頭,星羅便將柳芳情暫居在無心小築的消息告訴給了眾人。


    為了害怕眾人擔憂、也為了不給風月閣惹什麽麻煩,星羅隻是說出了白易的身份,並且借口說是白易的身份讓那錢文龍和童姬彥知難而退。從而化解了一場劫難。聽了星羅那七分虛構三分真的消息,廬緋煙等人如釋重負時張媽媽已經急奔著走進內堂,嘴上更是絮絮叨叨個不停:“謝天謝地!那丫頭沒事就好,趕快給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上柱香……”


    “除了財迷一點之外,媽媽這人,還算不錯!”眼見星羅滿臉詫異得看著張媽媽的背影。廬緋煙笑著解釋道:“一個信佛者,無論她是出於什麽目的又或者虔誠與否,都注定了這樣地人不太可能是什麽窮凶極惡之徒,不是嗎?話說回來,大姐、三妹,你們也都熬了一整夜,若是累了就先去歇著吧!”


    蘇離恨和杜含秋也知道以廬緋煙的修為並不太在乎一兩天之內的睡眠與否,加上兩人確實也是心力交瘁,當下朝星羅頷首示意之後,兩人已經結伴走上二樓。各自回房歇息去了。再說眼看著蘇離恨和杜含秋相攜而去。想到自己要和廬緋煙說的話,星羅倒也覺得鬆了口氣。不想廬緋煙不愧為八麵玲瓏的玉人兒。星羅這一個小動作就讓她凝眉輕問:“怎麽?星羅大人有事要和我說?”


    “姐姐又叫我‘星羅大人’?你要是再這麽叫,那大不了我以後也規規矩矩得叫你‘緋煙小姐’,卻是再也不肯叫你‘姐姐’了!”就在廬緋煙聞言稍顯嬌羞間,星羅已經猛地換個話題:“說起來,姐姐還記得我那董師兄嗎?”


    “……,好端端的,幹嗎提起他了?”沉默一番之後,廬緋煙已經神色微沉。本來以星羅地處世態度,見到廬緋煙這種神色便不會再繼續往下說什麽了,可是一想到近在咫尺的那扇旗號,一想到那雜貨店裏的青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得苦苦等待,星羅狠了狠心便繼續述說道:“看來姐姐是記憶猶新了?也是啊!我那董師兄總是儂來儂去的,便是想不記得他也難……”


    “星羅。姐姐不想提起他!”說完這話,廬緋煙已經轉身上樓。廬緋煙地決絕不由得讓星羅頗有些想知難而退,就在他不知道該不該緊追上去時,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會兒的餘輝英已經找到什麽新玩具一樣連聲追問:“董師兄?什麽董師兄啊?看樣子,緋煙對你那位儂來儂去的董師兄沒多少好感啊!”


    “哎……這件事,說來全是我的錯!”輕歎一聲之後,星羅便將當初他被董淩騙到風月閣參加什麽棋神爭霸賽。到最後董淩被逐出天昭寺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給了餘輝英知道。在餘輝英聽完那一長串的故事而若有所思間。星羅已經頗有些自責得繼續說道:“當初,我也不明白為什麽一向精明地董師兄會在緋煙姐姐麵前屢屢失態,現在想來,這就是所謂地關心則亂吧?離開天昭寺之後這些年裏,他就這麽一直守在風月閣旁邊的小巷裏,恐怕也是為了離自己心愛地女子更近一些吧?哎……情之為物,牽腸掛肚啊!”


    “原來還是個癡情種啊!那你小子還不上樓去幫緋煙牽紅線?”眼見星羅隻顧傻站在樓下的大廳裏給自己講故事。餘輝英不由連聲催促。在星羅說出心頭的顧慮之後,餘輝英這才大咧咧得用一種愛情專家的姿態,誨人不倦似得解釋道:“不懂了吧?不懂了吧?要是對那小子沒意思,緋煙會在時隔五、六年之後的今天還記著他嗎?要是真的無所謂,為什麽你才一提起那小子,她就避而不談呢?”


    “姐姐的意思是……”


    “笨啊你!”才想去敲打星羅地腦殼卻發現星羅已經嚴密防備起來之後,餘輝英這才訕然而笑:“小樣!學聰明了?言歸正傳地說,照姐姐我這個專業五級愛情顧問的專業眼光來看:緋煙那丫頭分明也是對董淩有心。卻自慚形穢,覺得配不上董淩,這才惱羞成怒呢!其實她的這份羞怒倒不是因為你提起了董淩,當然更不是因為那可憐的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子,而是緋煙在悔恨自己的身世啊!一失足……哎!”


    一失足,成千古恨!


    再回頭。已百年身!


    第二七一章紅線


    “姐姐,可是我這麽進去了,到底要怎麽說才好啊?”在被餘輝英推搡到廬緋煙那問荷齋的門口之後,星羅不由滿臉苦惱得問著所謂的愛情顧問。不曾想餘輝英搖頭晃腦一番,說出四個讓星羅吐血地大字:“隨機應變!”


    “隨機……”不自覺間星羅才這麽驚呼出聲,問荷齋內已經傳出了廬緋煙的輕問聲:“星羅嗎?有什麽事情的話,進來說吧!”


    “姐姐還沒歇息?”小心翼翼得走進房間之後,星羅才在為餘輝英那可惡的四字箴言暗自惱火時,驀然神光一閃便找到個話題:“說起來,昨晚和姐姐對弈時用到的那鹿鼎盤。卻真是另辟蹊徑。發人所未發、想人所未想,但不知那東西到底是哪位先人發明出來的?”


    “你小子要是再這麽調侃我。信不信我把你從二樓提溜出去?”廬緋煙這杏眼含嗔地一番話不由得讓星羅目瞪口呆,就在星羅懷疑今天自己是不是說嘛嘛錯的時候,那人稱棋道曼妙的廬緋煙已經又好氣又好笑似得解釋道:“什麽先人、後人的?那所謂的鹿鼎盤,不過是姐姐我平日自覺無聊,這才胡亂想出來的一個小玩意而已。照你這麽說來,姐姐我豈非成了早就背過氣去的老妖婆了?”


    “怎麽說話呢?背過氣去的老妖婆怎麽了?”就在星羅被廬緋煙的一番話驚攝得又驚又喜時,某個涉嫌背過氣去的老妖婆已經滿臉不忿得咋呼道:“抗議!風華正茂、心地善良地神仙姐姐我,替那些背過氣去地老妖婆們提出最強烈的抗議!”


    “那鹿鼎盤,竟是緋煙姐姐你發明地?雖說隻是簡單得將七個棋盤疊加在了一起,可是姑且不論這種技術層麵的簡潔,但是這種打破傳統的構思,足以讓姐姐的芳名在棋道的頁譜上流傳千古啊!”渾然不顧餘輝英的叫囂聲,星羅已經滿懷敬仰得連聲讚歎。不想他才這麽說著。廬緋煙已經別過身去幽幽一歎:“流傳千古?嗬嗬……弟弟你又在為難那些後世地史學家們了吧?難道你希望他們寫下‘華嚴名妓廬緋煙首創鹿鼎盤’這種不倫不類的史料嗎?”


    “姐姐!”聽到廬緋煙這話,星羅這才深切地感受到了餘輝英之前所謂的妓女的自卑。正因如此,看著廬緋煙那背對著自己的消瘦身影,星羅也越發堅定了要讓她和董淩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想法。偏偏恰在這時,星羅餘光一瞥間正好看到廬緋煙的梳妝台上放著一小盒包裝精巧地胭脂。胭脂本身倒沒什麽,偏偏胭脂那還沒有拆封的包裝盒上赫然寫著四個小字――董記雜貨!


    天可憐見!


    “後來事,自有後來人去評說!”劍眉一蹙間便計上心來地星羅將目光從那胭脂盒上收攏回來之後。朝著那已經回過身來的廬緋煙笑問:“說起來,姐姐你不會是長年累月得就縮在這風月閣裏。從來也沒出去逛逛街吧?”


    “你……你怎麽知道?”


    嗬嗬……你要是會出去逛街,還會見不到近在咫尺的董淩?心裏這麽想著,星羅卻故作神秘得學著餘輝英方才的掐指模樣,神神道道得胡謅道:“姐姐這不是廢話嗎?我當然是算出來得了!我不但能夠算出姐姐你很少出門,還能夠算出你最近若是出門一趟的話,必定能夠遇到一些會改變你終生的大事!”


    “弟弟,你什麽意思?”


    “天機。不可泄露!”星羅才這麽眨著眼睛,窗外突然傳來了一聲琅琅然的讀書聲。就在星羅眉心微皺間,同樣聽到了那讀書聲地廬緋煙已經幽幽一歎:“是你含秋姐姐那範呆子啊!雖然是三第不中,卻依舊苦讀詩書。哎……換了個旁人在這種環境下,哪裏還能讀得進聖賢書啊?可是那呆子每天破曉開始處理賬目,往往到現在這接近晌午了才能有一小會兒的工夫空閑下來,小讀片刻便要歇息然後到傍晚時分又要開始忙碌。人說‘三更燈火五更雞’,他卻是猶有過之啊!”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驀然間湧上另一件心事,星羅便朝廬緋煙輕問:“左右無事,我這便去看看範大哥吧!對了,臨走時,可否請姐姐送我一方鹿鼎盤?”


    “我當是什麽呢。你要那鹿鼎盤,別說是一方、兩方了,便是十方、百方,姐姐也還是送得起的!”這麽笑談間廬緋煙朝著後院的一處清僻處指了指之後,柔聲解釋道:“你範大哥就在那邊,想來以你的修為尋聲過去也能找到。如果可以的話……弟弟你還是勸勸他啊!畢竟宮門深似海,與其將身賣給帝王家,不如勸他和你含秋姐姐白頭到老,也未嚐不是一種幸福!”


    “星羅明白的!”轉身間幽幽一歎,星羅不由難怪廬緋煙明知道白頭到老是幸福。卻又不肯談及董淩。所幸自己已經在廬緋煙的心裏放下了好奇地種子。以星羅對四姐妹的了解,這棋道曼妙廬緋煙正是四人裏好奇心最重的女子。今天星羅既然說出了這番話。就算廬緋煙已經察覺到一些詭異和蹊蹺,可是到最後,星羅還是能確定他的緋煙姐姐一定會走出風月閣,去大街上逛逛的。隻是廬緋煙就算真得走出了風月閣,卻也不一定會走到董記雜貨那邊去,所以星羅還必須設置另一個條件,來讓廬緋煙和董淩見上一麵。


    星羅絕對不能容忍廬緋煙和董淩連見都沒見上一麵,就這麽恨幽幽得擦肩而過;但是如果廬緋煙見了董淩之後還是無動於衷、心如死水,那時候星羅也隻能怪自己自作多情,亂點了鴛鴦譜。這麽尋思著,星羅已經聽到發覺範文清的讀書聲越來越明朗、清晰。當下將思緒從廬緋煙和董淩兩人身上收攏過來之後,星羅不由得又想起了杜寒秋和範文清地事情。


    有相同的章節嗎?汗,可能是我發錯了,對不住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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