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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五四章宏宇※#8226;羅弈盤


    當星羅再度走進自知齋時,習慣性得便來到了靜微堂門口。直到看到那“靜微堂”三個大字,星羅才驀然一愣,呆立良久之後轉而朝遠處的宏宇殿行去。


    走進殿門,星羅就猛然感到一股偉大恢宏、崇高壯麗的氣派和意境撲麵而來。等到星羅定睛一望,才發覺宏宇殿裏並沒有多少宏大的建築物,可是那毫無棱角的方圓之地,卻讓星羅由衷地產生了一種“大音希聲,大象無形”的感觸。如果說靜微堂裏的一草一木都是經過精心雕琢的話,那麽宏宇殿裏,一山一石都是這麽渾然天成,仿佛在整個世界還沒形成之前,它們就已經存在於此了。


    “星羅,你總算來了!”一聲清音,喚回了星羅的思緒。眼見不遠處的殿門下,柳寒風和徐青嶽正領著十來個人等在那裏,星羅連忙走上前去,恭敬得拜禮請安。


    “從靜微堂邁入宏宇殿,有什麽感覺?”受了星羅一禮之後,宏宇殿的首座徐青嶽,當麵就問出這個讓常人覺得很難回答的問題。偏生星羅決不是常人,他想也不想的,已經開口吐出一個字:“大!”


    清脆悅耳的一個字,不但讓柳寒風和徐青嶽神色一愣,也讓他們身後的那些八級宏宇棋士們。紛紛感到莫名地觸動。緊接著,平日裏不苟言笑的徐青嶽已經帶頭大笑出聲,就在星羅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的時候,柳寒風已經上前來拍打著他的肩膀,笑嗬嗬得讚許道:“星羅小師弟啊,你說話還是這麽直接而一針見血啊!”


    “看來星羅你確實比一年前進步多了!”收住笑聲之後,徐青嶽一本正經得解釋道:“如果說靜微堂和七級靜微棋士鑽研的是小處的細微的話。那麽我們宏宇殿和八級宏宇棋士,追求地就是大處的宏偉。說說容易。其實極小和極大是兩種完全不同地認知觀和理念。所幸來日方長,星羅啊,你就在這宏宇殿裏,好好地感受一些靜微和宏宇之間的區別吧!”


    “是!”


    這以後,徐青嶽便揮散了那些八級宏宇棋士們,便是他自己,也回到了自己的廂房。隻留下柳寒風一個人,帶著星羅熟悉了一下宏宇殿的結構和日常作息時間。等到柳寒風在介紹完宏宇殿也轉身離去之後,星羅這一整天裏,便隻是在宏宇殿裏觀察那些數量比靜微棋士還稀少的宏宇棋士們是如何打發時間的。


    這一番觀察之下,還真被星羅發現了一個獨特的地方。


    就見所有地宏宇棋士們,並沒有任何人展開對弈,卻都是在獨自得擺著棋譜。按理說:擺棋譜這種事情,隻有那些下籌棋士甚至是不入流的棋童們和也許愛好者。才會幹的差事,像八級宏宇棋士這種離最高等級的稱號還有一步之遙的上籌棋士,怎麽也會孜孜不倦得在宏宇殿裏擺棋譜呢?


    抱著這個疑問,星羅坐到一個正在擺棋譜的宏宇棋士身邊。對方明顯是察覺到了星羅的接近,卻頭也不抬得隻顧擺著自己的棋局。無聲地靜謐觀望間,漸漸得。星羅便發現了其中的奧妙。卻原來這人雖然是一個人在擺棋譜,可是每當他下落一手棋子之後,棋盤上竟然會自動下落另一手,雖然隻是一個人,卻一板一眼得和對麵的虛空,進行著真實的對弈。


    “這位……鐵師兄!”注意到那人胸前的標識牌上的“宏宇※#8226;鐵莫寒”地字樣之後,星羅忍不住開口請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對麵明明沒有人,卻會有棋子下落呢?”


    “嗬嗬……星羅師弟從來也沒見過這東西吧?”在星羅點了點頭之後,那不過才不惑之年就已經躋身為八級宏宇棋士的鐵莫寒,已經停下手上的對弈。指著自己麵前的棋盤不答反問:“那我倒是考考你:你能看出這棋盤有什麽特殊的嗎?”


    “棋盤?”在將自己的精神力外散到那個棋盤上之後。星羅這才意外得發覺那棋盤上,竟然帶著微弱的精神波動。下一刻就在他神色一變間。鐵莫寒已經笑著解釋道:“發現了吧?這種棋盤並不是我們平時對弈時所用的正規棋盤,而是一種事先經過改造的單人訓練棋盤。借著儲存在棋盤裏的微弱精神力,我們可以將各種棋圖和棋局記錄在這幅棋盤上,然後在單人對弈地時候,它就可以根據事先儲存地棋步有選擇得來進行對抗!這種棋盤,我們稱之為――羅弈盤!”


    “羅弈盤?還有這種好東西?”在鐵莫寒微笑點了點頭之後,星羅頗有些尷尬的追問道:“這羅弈盤,是不是很貴重啊?我地意思是:是不是隻有像鐵師兄你這樣的宏宇棋士們,才有資格使用羅弈盤啊?”


    “哈哈……當然不是!這羅弈盤盤不過是在普通棋盤的基礎上稍加改良而已”頓了一頓,鐵莫寒看著星羅別有深意得笑道:“其實以星羅師弟你現在的修為,完全可以自製羅弈盤盤!不過改良的過程比較複雜,星羅師弟要是需要的話,可以先去找首座要一個過來,我記得他那裏似乎有一個……總之你可以先去體驗一下羅弈盤的奧妙啊!”


    “是嗎?多謝鐵師兄不吝賜教!”拜別那鐵莫寒之後,星羅認準方向,便來到徐青嶽方才走進的廂房門口。在得到徐青嶽的回應之後,星羅走進房內便輕聲求道:“徐師兄,我也要一個羅弈盤!”


    “你這小子。這麽快就來伸手要東西?”因為房裏隻有自己和星羅兩個人,徐青嶽雖然嚐試了良久,卻還是扳不起那張老臉。當下朝著星羅笑罵一番之後,徐青嶽指著桌子上的一個棋盤輕笑:“其實你沒來之前,我和你柳師兄早就給你準備好了這東西。因為我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需要它地!不過我可要警告你:羅弈盤雖然很方便也很實用,但是你這個羅弈盤盤卻是我和你柳師兄、乃至是所有宏宇棋士們。費盡心力打造的哦!”


    “徐師兄您的意思是……”


    “簡單點說:和這個羅弈盤對戰,便相當於是在和我們所有宏宇棋士的經驗抗衡。如果什麽時候你能夠勝過這個羅弈盤盤了。那就表示你已經適應了宏宇棋士們的理念。”眼見星羅聽了自己的解釋之後一臉期待,徐青嶽微微一笑:“如果你能在一百天之內勝過羅弈盤的話,到時候,我會給你一份驚喜哦!”


    第一五五章初聞※#8226;國戰九局


    在從徐青嶽手上得到那個據說是所有宏宇棋士為自己特製地羅弈盤之後,星羅便徹底得沉浸在了和羅弈盤的對弈中。這個特製地羅弈盤裏,幾乎包括了所有宏宇棋士之間的對弈和十七位宏宇棋士各自的棋步、棋風。就像徐青嶽所言的一樣:和這個羅弈盤對弈,星羅等於是在和十七位宏宇棋士對弈。


    剛一開始。星羅根本適應不了宏宇棋士們天馬行空的思路和那龐大的構建能力。相比較於星羅之前遇到的敵人,八級宏宇棋士們不但在棋力上更加精進,更可怕地,是他們那超凡入聖的統籌能力,往往前一手的棋步,是為了十手甚至是二十手以後的布置在埋下伏筆。同時宏宇棋士們更注重整體的大局觀,這種大局觀在國戰時更加發揚得淋漓盡致,一度讓星羅吃盡了苦頭。


    也因此。在開始的十天裏,星羅和那羅弈盤下了快有一百局棋,竟是一盤都沒取勝!


    漸漸的,星羅學會開始按照宏宇棋士們的思維方式來考慮問題了。他地棋步,從之前的緊湊小巧,變成了渾然一體而不失靈動;像羅弈盤上演示出來的一般。他學著利用不同時期的棋子,來製造整體上的優勢;當每一盤棋終局之後,星羅都會從結局入手,開始一步步得倒退、回朔,去尋究自己的失敗到底在哪裏,去推敲在這個過程中,自己有沒有更有效地對抗手段。


    在以後的一個多月裏,星羅就這麽獨自一人坐在宏宇殿上。他固然是沒要求其他宏宇棋士來教導他,其他宏宇棋士們卻也都如星羅一般在進行著自己的對弈。直到時間進入到七月初秋時分,宏宇殿上的安靜祥和。才被星羅的一聲歡呼打破:“哼!小樣。我還贏不了你了?”


    一聲驚呼,換來幾多質詢的眼神。


    等到星羅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而尷尬的縮在牆角時。柳寒風和其他幾個宏宇棋士已經紛紛走上前來,觀望著羅弈盤上的形勢。良久之後,在其他宏宇棋士們神情各異得悶聲不響間,柳寒風這才輕呼一聲:“星羅,你跟我來!”


    “我……我真得不是故意的!”在被柳寒風帶到徐青嶽地小廂房裏之後,星羅已經耷拉著腦袋嘀咕:“隻是過了這麽久,好不容易贏了那家夥……”


    “你,勝過了羅弈盤?”在星羅和柳寒風都點了點頭之後,徐青嶽稍一計算時日,便眉心微皺得低呼:“才不過五十五天,就適應了宏宇棋士地理念嗎?柳師弟,當初你初入宏宇殿時,花了多久才適應的?”


    “我……整整一年又三個月!”柳寒風才這麽頗有些愧疚地言詞間,徐青嶽點頭輕笑:“柳師弟大可不必覺得難堪,因為我當初,可還比你多用了一個月啊!你也該知道:星羅使用的那個羅弈盤,比我們當初使用的還要精妙。隻是即便如此,他卻還是隻花了五十五天就……嗬嗬,柳師弟,我們是該感到難堪,還是該欣喜一番啊?可是你看:我們的當事人對於這個恐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記錄,似乎很不滿意啊!”


    “這孩子。我已經習慣不對發生在他身上地所有事情發表想法了!”拍著星羅的肩膀,柳寒風這才朝著徐青嶽問道:“那麽,是不是該把那東西傳授給他了?我想現在,那些要求星羅在百日內適應宏宇棋士棋風,才承認星羅實力的家夥們,不會再提出異議了吧?”


    柳寒風這番莫名其妙的話,不由得讓星羅一愣。可是星羅何等聰慧。稍一錯愕,便意識到在這宏宇殿裏。必定有些人對他的到來表示著反感和不滿。因此才會有人提出所謂的百日之約,然而誰又能想到:百日才不過剛剛過半,星羅已然順利得適應了宏宇棋士的棋風。隻是柳寒風所謂地要教授給自己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呢?


    “約定,就是約定!他們如果再想反對,我也會以首座地身份壓製下去。”說著眼見星羅滿腹狐疑得看著自己,徐青嶽正容解釋道:“星羅。你或許已經知道了:九級神昭棋士是有名額限製的。正因如此,宏宇殿裏才有些人害怕你強大起來,到最後搶走一個神昭棋士的名額。雖然我和你柳師兄都知道你的誌向,並不僅僅是一個神昭棋士的名頭,可是有那麽一些人,就是喜歡用他們的小聰明來揣測別人的大智慧。不過你可以放心:徐師兄怎麽說也是這宏宇殿地首座,再說你已經順利通過了約定的考核,所以從今天開始。我會親自把‘國戰九局’,傳授給你!”


    “國戰九局?”


    “從過去這近兩個月的對戰,你也應該發現宏宇棋士最大優勢,就是國戰時期的全方位操控能力吧?”星羅才一點頭,柳寒風就緊接著補充道:“雖說在中籌棋士以上,就可以有能力進行國戰。但是哪怕是七級靜微棋士,所進行的國戰也不過是鬆散的幾個戰役的組合而已。平心而論:七級靜微棋士的棋力和八級宏宇棋士並沒有多少差別,甚至在一些細微處地爭鬥上,某些宏宇棋士可能還不是經驗老到的靜微棋士的對手。但是一旦戰事進入到國戰模式的話,最後勝利的,往往就是宏宇棋士!究其原因,就是因為宏宇棋士是專門訓練過國戰的,而這種訓練國戰地最常用的方法,就是――國戰九局!”


    “這……我還是不明白!這國戰九局到底是什麽東西?難道是在對弈中講解?可是國戰瞬息萬變……”


    “所謂的國戰九局,是指無常、九地、伐謀、度情、合戰、鬥勢、疑陣、小巧和全爭這九種特定的國戰模式。”打斷星羅的詢問聲之後。徐青嶽已經伸出右手在自己麵前的那方羅弈盤上動了動手指。下一刻。羅弈盤上方陡然出現了一個激戰正酣的幻陣時,徐青嶽這才指著那幻陣解釋道:“例如這一局棋行到此時。雙方勢均力敵,所差者不過是一股必勝的氣勢而已。也因此,這一局就被稱之為是――鬥勢局!”


    “如此說來,其他諸如無常、伐謀、合戰等八局,都可以在羅弈盤上模擬出來?然後讓棋士設身處地的進入到當時的狀態,進行國戰九局地訓練?這莫非就是當初徐師兄你所謂地驚喜?這麽說來,我也可以像你們一樣修煉這國戰九局?”在徐青嶽和柳寒風齊齊點頭下,星羅卻還是確定似得再問一遍:“我,真得可以?”


    “當然!”頓了一頓,徐青嶽也是滿臉期待得補充道:“等到什麽時候你熟練得掌握了國戰九局,就可以公然向我們所有的宏宇棋士,發起挑戰!”


    第一五六章雪夜托孤


    從七月初二這一天開始,得到了國戰九局地星羅,仿佛是重新找到了玩具的小孩一般,開始和羅弈盤展開新的廝殺。


    無常、九地、伐謀、度情、合戰、鬥勢、疑陣、小巧、全爭,國戰九局這九個名詞,說說簡單,可是直到和那羅弈盤對陣沙場時,星羅才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此前在靜微堂裏,他對國戰概念的認知和所謂的國戰技法,可說是相當片麵而狹隘的,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星羅乃隻是那些七級靜微棋士們,根本就從來也沒弄懂過國戰的真諦!


    無論是殲滅戰、遭遇戰、攻防戰、閃電戰、伏擊戰還是大規模地會戰。所追求的都隻有一個目標:利用最小的損失,消滅敵人!可是國戰不一樣,在國戰階段,很多時候為了整體局勢的考慮,不得不舍棄一些局部利益。換言之,國戰的真諦,就是八級宏宇棋士們最擅長的、同時也是靜微棋士還是其他中下籌的棋士最匱乏地――大局觀!


    在星羅把國戰九局統統排演了一遍之後。他這才意識到在羅弈盤麵前,自己竟然隻不過是一個朝不保夕的黃毛小兒。


    這以後痛定思痛間。星羅一邊抱著虛懷若穀地心態不斷得觀摩其他宏宇棋士們的對弈,一邊也求著段流明在晚上給他開設了新的一課――專門訓練大局觀的――縱橫學!聽從段流明的建議,一開始時,星羅從九局裏選擇了小巧局來練習。這小巧局,顧名思義便是專指國戰階段裏某一個方麵的優勢對抗、某一塊地域內的局部戰爭或者某一段時期內地勢力比拚,曆來是最適合那些剛從靜微晉級到宏宇的棋士們訓練的國戰九局之一。


    如此這般朝來暮往,尋尋覓覓的星羅終於在一個月之後。在小巧局中成功得牽製了羅弈盤的絕大部分主力軍。雖說此局裏星羅到最後還是輸給了兵力占據絕對優勢的羅弈盤,但是小巧局本來就不是以勝負定成敗的,以為數一千五百左右的精靈使配合枯木戰士,竟然能夠成功得牽製羅弈盤裏自動生成地近萬頭戰鬥獨角獸,從小巧局的宗旨來說:星羅已經是大獲全勝!


    從小巧局的得利開始,星羅幾乎是勢如破竹一般,在兩個月內,便在羅弈盤上將九地、伐謀、度情、合戰、鬥勢、疑陣這六局推演成功。隻是在推演形勢最複雜多變的無常局時。星羅又足足花費了一個月。


    然後,星羅便開始著手推演國戰九局裏最後一局――同時也是綜合了其他八局精華的最終國戰――全爭局。從實戰層麵而言:在真正的國戰中,並不可能出現整個過程都是伐謀、或都是合戰地局麵,甚至除了全爭局以外的其他國戰八局,都不過是國戰階段裏某個時期、某個地域可能發生的模式,也因此怎麽將這八種模式融會貫通、運動的得心應手。便成了全爭局的宗旨所在。


    朔雪紛飛間,又是一年除夕夜,星羅卻獨自一人縮在宏宇殿的牆腳,不停得和那永遠不知道疲倦的羅弈盤展開攻防。與此同時,論局宮內的段流明卻又迎來了兩位準時拜訪的客人――來參加天昭寺寺卿年會的柳寒風和徐青嶽。在將公事述職完之後,柳寒風這才頗有些期待地問道:“寺卿大人,你猜星羅什麽時候,能夠掌握全爭局,貫通國戰九局?”


    “哦嗬嗬……老頭子我倒要問問:寒風你呢?你當初花了多長時間,才掌握國戰九局啊?”段流明才這麽笑問間。柳寒風已經苦著一張臉解釋道:“寺卿大人。您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實不相瞞:寒風晉級為宏宇棋士也快有七年了,卻還不敢妄稱自己已經能夠完全掌握全爭局!”


    “嗯!青嶽。你呢?老頭子我記得沒錯地話,你晉級為宏宇棋士已經有十三年了吧?你到底是什麽時候,自覺完全掌握了全爭局的?”


    “直到三年前,青嶽才依稀感覺對國戰地無窮變化有些了然於胸。換言之:整整十年!”徐青嶽的神情依舊是一本正經,可是很快的,他就頗有些哭笑不得的低語:“不過對於那小子,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了!”


    “嗬嗬……現在便是老頭子我,也看不透他了!寒風,你還記得當初我對你說過的話嗎?”段流明這話不由得讓柳寒風和徐青嶽都是微愣,而後前者已經神情一錯得低呼:“三年之後,他可以趕上我;十年之內,他可以打敗我!”


    “嗯!不要妒嫉、不要惶恐也不要羨慕,身處於這個世界上,我們必須承認一件事情:天才,確實存在!”段流明這話,讓柳寒風和徐青嶽在渾身一震之後,齊齊得伏下身子恭聲應諾。天昭寺的寺卿大人此時卻已經站起身來。望著院落裏地飛雪,這睿智的老者淡淡一笑:“老頭子我雖然足不出戶,卻知道宏宇殿甚至是整個天昭寺裏,存在著一股敵視星羅的力量。所以今天,我有事情要告訴你們――告訴你們另一位代理寺卿杜平溪的一些事情!”


    漸漸的,夜色更加深沉。


    等到天昭寺裏的鍾聲敲響那賀歲的一百零八下時,論局宮裏地柳寒風和徐青嶽在聽了段流明的一番敘述之後。齊齊在色變間連聲疾呼:“怎麽會……他――杜平溪他就是當年寺卿大人您地開山大弟子!?”


    “嗯!”黯然一點頭間,段流明回過甚來望著滿臉不信的柳寒風和徐青嶽。幽然一歎:“本來我並不想這麽快就把事情告訴你們,畢竟此事皆是我一人而起,實在不敢勞動你們兩位跟著我一起受罪。可是最近……唉!漸漸得,在看到星羅成長的同時,我卻越來越感到力不從心。也許,我已經熬不到明年的年會了……”


    “寺卿大人!你有五色佛光加體,怎麽會這麽快就……”


    “哦嗬嗬……人嘛。總是會死的,老而不死謂之賊,我可不想被星羅那小子抓到這種把柄啊!至於那五色佛光,不過是一場及時雨而已。可是那光霽,總會有消失的一天啊,所以老頭子我希望、我請求你們兩位:在那光霽消失之後,請你們,竭盡全力保護星羅!”眼見柳寒風和徐青嶽都伏在地上連連叩首。段流明這才緊接著補充道:“哪怕這麽做的代價,是整個――天昭寺!”


    外邊,迎新地爆竹聲一炮響過一炮,論局宮內,卻寂靜得可怕。


    第一五七章國戰壇


    在立春這一天,往日裏縮在宏宇殿內如一尊雕像一般的星羅。終於動了。就在所有宏宇棋士或好奇或狐疑的注視下,星羅來到宏宇殿的正門前,閉目良久之後猛地睜開雙眼,一聲朗笑:“嗬哈哈哈……終於……終於搞定了!”


    “那小子,不會是被全爭局的紛繁複雜,搞瘋了吧?”一個宏宇棋士才這麽說著,他身邊的鐵莫寒已經微微輕笑:“我到寧可相信:是這孩子把全爭局搞瘋了!你看見沒有?他的羅弈盤……”


    被鐵莫寒這麽一提醒,其他宏宇棋實不由紛紛朝著牆角的羅弈盤望去。就見那平平無奇地羅弈盤上,竟然凝結起了一縷縷淡淡的青煙。身為日常和羅弈盤打交道的宏宇棋士們,自然很清楚這種青煙。是在羅弈盤報廢之時才會出現的。可是按理說普通的羅弈盤足夠一個宏宇棋士連續使用三年以上。更何況星羅那個特製的羅弈盤,怎麽會在不到一年內。就出現報廢地情況?


    “這至少說明:他比我們更用功三倍啊!”走到那報廢的羅弈盤前仔細的審視一番之後,鐵莫寒這才若有所思得望著正走進徐青嶽廂房的星羅淡淡一笑:“天才,並不光是天生的啊!”


    再說星羅走到徐青嶽辦公的廂房之後,四望一番變輕問道:“咦?柳師兄今天沒來宏宇殿嗎?”


    “柳師弟十天前就奉寺卿大人的命令去南方公幹了,你小子,到今天在發現他不見了?”放下手頭的文書,徐青嶽頗有些抱怨得嘀咕道:“他倒好!拍拍屁股走得幹淨,留下我一個人,既要處理內務又要管理外事……早知道當初然讓我去就好了!小星羅,你有什麽事啊?我現在很忙得誒……”


    “我在找柳師兄啊!我想和他下棋……”說著眼見徐青嶽神色錯愕得望著自己,星羅不由補充道:“年前您說過的:隻要我掌握了國戰九局,就可以向你們要求對弈的!”


    “對!我是這麽說過,可是你……”沉默了片刻,將自己地神識外散到宏宇殿地大殿裏而察覺到外邊的變化之後,徐青嶽雖然作出了一個了然於胸地神色,卻還是頗有些難以接受得低呼:“是嗎?才不過半年工夫……我知道了!隻是你要找人下棋,也不用非要找你柳師兄啊。我想現在,外邊最少有十個宏宇棋士,想和星羅你對弈呢!”


    “真得。隨便什麽人都可以?”


    “嗯!不過要對弈的話,最好去國戰壇!”眼見星羅滿臉狐疑,徐青嶽笑著解釋道:“宏宇殿裏平日一半多是讓宏宇棋士們和羅弈盤訓練地地方,在這裏對弈,恐怕會影響到旁人。再說宏宇棋士之間的對弈,動則必是國戰,長此以往。便形成了宏宇棋士之間要對弈的話,必定會選在國戰壇這個不成文的規定。這樣吧!今天是星羅你第一天去國戰壇。就由徐師兄我帶你過去,順便親眼見證一下:你的進步!”


    就這樣,等到星羅和大殿裏的鐵莫寒定下對弈的約定之後,在徐青嶽和幾乎所有宏宇棋士地陪同下,星羅來到了聞名已久卻從未到場過的國戰壇。在達到國戰壇前,星羅從來也沒想到自己會被帶到這麽大地庭院裏。整個國戰壇,占地在十餘畝。除了四周圍著的漢白玉圍欄之外,國戰壇中心是等間距的一個個石柱棋盤,粗一估摸,星羅便計算出國戰壇裏少說也有上千個清一色的棋盤。


    “國戰壇,不但是供天昭寺裏所有喜歡國戰的棋士對戰士用的,更是整個帝國內規模最大的棋道場,放眼望去,這裏一共有一千零八十九個棋盤。可以同時讓兩千一百七十八名棋士在這裏下棋。而且因為整個國戰壇是在一整塊碩大無比地漢白玉上雕琢出來的,靈性異常的場地,可以讓彼此間的對弈不受幹擾。”如此輕聲解釋間,徐青嶽已經將星羅帶到了國戰壇的正麵。一見到國戰壇正門邊的一幅楹聯,星羅不由輕聲念叨:“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心誌如山,心襟如海,星羅,在進入國戰壇前,你最好有這種覺悟!”在星羅點了點頭之後,徐青嶽這才指引著一眾人,來到了位於國戰壇正中心的一方棋盤前。等到星羅和鐵莫寒落座之後,徐青嶽微微一揚手,便從棋盤邊掠起雙方的棋子,而後淡淡一言:“星羅畢竟是第一次來這國戰壇。經曆最正規地國戰模式。一切,點到為止吧!”


    “是!”在星羅滿臉不竭的注視下。鐵莫寒已經恭聲應諾。當下徐青嶽揮手示意間,包括他自己在內的所有旁觀者,都退到了星羅他們所處的這個棋盤外圍。頓時就見四道如有實質的青白色光華從地上冒起來,在飛升到一丈高低時,四道光華相互交錯重疊,竟是將棋盤邊的星羅和鐵莫寒,包圍在了一個如同鳥籠似地密閉空間裏。眼見星羅睜大一雙星眸左顧右盼,鐵莫寒不由輕笑著解釋道:“這就是方才徐首座所言的靈性結界,在這個結界裏不但冬暖夏涼,而且外界的噪音和幻象也會被大幅度得屏蔽掉,從而可以讓棋士發揮最佳狀態!”


    “哇!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嗬嗬……當初我剛來這國戰壇時,也是驚歎於造化的神奇啊!”感慨一番之後,鐵莫寒輕聲問道:“怎麽樣?星羅小師弟,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後學末進星羅,恭請宏宇鐵師兄指教!”


    收攏了那微微激蕩的心束,星羅在鐵莫寒點了點之後,這才伸手捏起一枚黃土棋子,中規中矩得放在了那白底黑線的漢白玉棋盤上。“叮!”前所未有的清脆聲,讓星羅在落子的那一瞬間,不由得神情一震。打從當年在柳寒風手下見識過國戰的威勢之後,曆經七年有餘,自己總算是一步一步的,來到了這裏――國戰壇!


    ps:關於“天才”:


    這章一開始,我就借著鐵莫寒地口說出了自己對天才地看法:“天才,並不光是天生的啊!”


    同樣一個羅弈盤,別地宏宇棋士可以足足用三年,星羅卻隻用了一年就報廢了。就像鐵莫寒說的,這至少說明:星羅比他們更用功三倍!


    其實之前在寫到鄧侖興這個人物的時候,我就提到過:鄧侖興最厭惡的就是有人說他是天才,因為那樣一來便好像他的成績都是因為他是個天才才取得的,卻幾乎全盤否定了他後天的努力和勤奮。愛因斯坦老人家不也曾經說過:“天才是1%的靈感加99%的汗水。”。一個人天生的資質和悟性確實相當重要,但如果後天不夠努力的話,在我看來,至少在道德層麵上他連人才都稱不上,更妄論是天才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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