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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三三章不和諧音


    事情發展到最後,已經完全超出了星羅的預計。


    一開始,星羅並沒有抱著要利用簡子屏的《十策》來謀取什麽利益,當然更沒有想過用《十策》來換取那些七級靜微棋士們的獨門絕學。可是正如東方瀾啟所說的一般:七級靜微棋士,擁有著他們恪守的尊嚴和準則。星羅固然可以不要報酬得把簡子屏的《十策》傳授給他們,他們卻很難當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心安理得地接受《十策》。


    到最後,等到靜微堂裏的囂鬧聲漸漸得平息下來之後。星羅沉吟一番,這才侃侃言道:“《十策》,雖說隻是十種另類的開局,但是在我通閱《十策》之後,發覺二師兄通過《十策》要表達的,其實並不光是水華金精、冰炎絕獄、渾沌之境、風生水起、火雲地爐、青木流火、白金聖戰、風臨金闕、地藏精岩、獨木成林這十種開局,而是要提示給我們一種突破――一種打破傳統、走出數千年慣性思維束縛的突破!我們必須明確一點:在五色棋的世界裏,對於掌握著五行元素的我們而言,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星羅這一句看似狂妄無比的言語,卻被後世很多涉足棋道者奉為金科玉律而流傳千古。


    這以後的好幾天裏,星羅便有步驟地當眾將《十策》的內容公布了出來。同時間。那些七級靜微棋士們,也依照約定向星羅傳授了他們自己地獨門經驗和絕學。雖說靜微棋士們隻要學習《十策》就好,而同時間星羅卻要學習那二十多個靜微棋士們的各自絕學,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等到星羅基本掌握了那些靜微棋士們的絕學之後,後者們卻還隻是揭開了《十策》的皮毛。那麽多的靜微棋士裏,除了最年輕的白郤文勉強獨自掌握了兩策之外,其它的靜微棋士們。卻隻能參悟到一策。


    “呼……看來各位前輩地思路已經僵化了!”在七天之後,星羅望著那些頗有幾分沮喪的靜微棋士們輕聲解釋道:“各位前輩浸淫棋道數十年。對於五色棋上地各種變化、各種定式、各種應招,都可說是了然於胸。也因此,在接受這種二師兄自稱為是‘旁門左道’的《十策》時,會很不適應。正因為白師兄是諸位前輩裏最年輕、思維最活躍的靜微棋士,所以他才能獨自學得兩策。”


    “真是……越老越不中用啊!”其實不用星羅點破,包括東方瀾啟在內的那些靜微棋士們,也大都猜到了問題出在哪裏。雖說他們都隻參悟了一策。但是因為每個靜微棋士參悟的策略都不盡相同,星羅公布的《十策》都已經被靜微棋士們分別學會,這就可以說明:簡子屏的《十策》,並沒有任何問題;問題,恰恰就是出現在他們自己身上。也因此悲歎一聲之後,東方瀾啟已然笑著安慰星羅:“小星羅,你真厲害!想我們這些老家夥,也不過隻能參悟《十策》之一。可是你一個人,竟能獨得《十策》!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芳林新葉催沉葉,流水前波讓後波。東方老頭啊,我們想不讓賢都不行啊!”靳亂謙言辭間輕拍著星羅地肩膀,朗聲笑言:“嗬嗬……小星羅啊!你怎麽一臉不高興?事實證明:不是你教得不好,是我們這些學生。學得不好啊!你白師兄的棋力,在我們靜微堂裏並不算突出,可是為什麽他能學會兩策呢?由此可見,這《十策》恐怕並不應該由我們這些老不死手上傳揚開去。星羅,你應該到合戰閣去,去把《十策》傳授給那些剛接觸棋道,思維還沒有像我們這些老家夥一樣僵化的後生啊!”


    “這……師父不準啊!”說著眼見靳亂謙他們都一臉不解得看著自己,星羅不由細聲解釋道:“他說《十策》太過劍走偏鋒,不合正道,若是修煉者定力不夠的話。很可能會進而折損信力。導致修煉者不思進取卻隻知挖空心思得投機取巧,最後棋力不進反退、甚至是心魔叢生!”


    星羅這轉述於段流明的一番話。讓靳亂謙和如靳亂謙一般打算的靜微棋士們,紛紛神色一變。當下眾人約定決不可將這《十策》傳授給定力不夠的下籌棋士之後,靳亂謙卻又不住抱怨道:“下籌棋士定力不夠無法學、上籌棋士思維僵化學不會,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長此以往,這《十策》豈不是要失傳了?”


    “靳老頭你瞎操個什麽心?”打斷靳亂謙的咋呼,東方瀾啟笑望著星羅,淡然言道:“《十策》,或許本來就是不應該被常人學會地天地之密啊!可是你看:在我們麵前,不正有一個一人學全《十策》的人站著嗎?他甚至連下籌棋士都算不上,卻擁有著讓我們這些上籌棋士望塵莫及的定力和悟性。靳老頭啊,還有在場的諸位,難道你們不認為:這《十策》絕學,本來就是給像星羅這種天才準備的嗎?我們能見識這十策,甚至能分得一策,已經是天之垂幸了啊!”


    “是啊!是啊!東方前輩此言甚是!以《十策》之博大精深,恐怕就算我們花費畢生精力,也不可能將我們已經學會的一策徹底參悟。而且就像星羅小師弟方才所言:這《十策》並不是殺手鐧、也不是護身符,她是一種思維方式。我們要學地,並不光光是克敵製勝的法寶,還有心性和棋道的磨練!”白郤文這番話,讓那些比他年長的靜微棋士們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這以後,一片融洽間。靜微堂裏重新拉開戰局,二十多個靜微棋士們,找到各自的對手,開始排兵布陣,重新演練那《十策》地十分之一。不想就在這時,靜微堂的大門被輕輕的拉扯開來,而後就在眾人茫然注視下。一個修長的身影背對著太陽光,邊走進靜微堂裏邊滿臉不悅地輕哼:“怎麽回事?本座才走開不到十天。這往日以嫻靜著稱的靜微堂,怎麽就變得這麽嘈雜了?還有那個孩子,你在這裏幹什麽?”


    “我?我在教導他們《十策》啊!”星羅才這麽理所當然地回答著,那人已經猛地神色一變,厲聲疾呼:“大膽!靜微堂裏,想來崇尚自主修行,你一個乳臭未幹地小孩子。竟敢說在這裏教導這些七級靜微棋士?還有你們,堂堂地七級靜微棋士們,竟然自甘墮落地和這麽一個小不點下棋,還接受人家地指導?哼!難怪旁人說起同樣是身為上籌棋士地七級靜微,都那麽得不屑一顧了!”


    那人這番話,讓靜微堂裏的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


    原本和諧的樂章裏,驟然間,跳出一個――不和諧音!


    第一三四章替他※#8226;擊敗你!


    “首座。您回來了?”星羅才好奇於那人的身份時,其他的靜微棋士們紛紛坐正身姿,朝著那人恭聲行禮。這一來,那傲立靜微堂的所謂“首座”和幹坐著的星羅便如同是鶴立雞群一般凸現出來。就在一旁地靳亂謙和東方瀾啟暗暗伸手拉扯星羅時,那人已經橫眉微動,恍然大悟似得朝著星羅輕笑:“你……不會就是星羅吧?”


    “晚輩正是星羅!還沒請教:前輩高興大名?”不亢不卑的言辭間。星羅站起身來,微微一禮。隻是因為無論是那人的盛氣淩人還是動不動就出口傷人的言行,都讓星羅對他沒多少好感,也因此,星羅隻是行了一個同輩之間的抱拳禮便自作罷。眼見星羅的禮數隻是一個抱拳禮,那人微微一愣,而後淡淡笑道:“不錯!在這靜微堂裏,確實都是平輩論交。隻是也因如此,星羅啊,能告訴本座:你方才在教導這些靜微棋士什麽嗎?順便。也讓我鄧侖興。開開眼界!”


    鄧侖興,乃是靜微堂的首座。也是靜微堂裏,公認的棋力第一人,更是被一致認定為下屆八級宏宇晉級賽地不二人選。


    星羅卻不知道這些,當然他也懶得知道這些。感受到鄧侖興眼光裏的挑釁和鄙夷,星羅這回連抱拳禮都省了,就這麽挺直腰板朗聲宣言:“星羅年幼無知,哪有什麽資格來教導在場的靜微前輩們?我隻不過是擅自把我二師兄的《十策》抖摟出來,算是和諸位前輩們共同探討而已。”


    “《十策》?沒聽說過!你二師兄是誰啊?說來聽聽!”鄧侖興這話才一說完,他旁邊就有一個棋士朝他低聲耳語一番。聽完那人的言辭,鄧侖興這才神色稍稍凝定得朝著星羅問道:“哦?你已經是寺卿大人的關門弟子了?嗬嗬……本座前幾日一直在外參加對局,倒還不知道寺卿大人竟有此壯舉。這麽說來,你地二師兄,就是那個號稱什麽鬼步的簡子屏?可惜啊,他死得太早了,不然我倒真想回回這被人人稱頌為是天才的少年棋士了!天才,哈哈……”


    鄧侖興這番話,讓靜微堂裏的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


    鄧侖興說段流明收星羅為徒是壯舉,擺明了就是在譏諷段流明竟然敢有眼無珠得收了星羅這麽個連棋名都沒有的棋童為徒;至於對簡子屏的言辭,更是讓那些靜微棋士們覺得鄧侖興實在是太不敬重亡者了。不過也難怪,這鄧侖興十年前才進入天昭寺,那時候,簡子屏卻已經死在了杜平溪手上。也因此鄧侖興根本沒有見識過簡子屏的實力,加上此後經常有人會提起簡子屏那神出鬼沒的鬼步和對簡子屏的早夭感到惋惜,鄧侖興不免便在心裏產生了一種逆反似得厭煩。


    平心而論:進入天昭寺十年就能爬到靜微堂首座的位子,鄧侖興這人地資質,也算不俗。也因此,他同樣被某些人稱之為是天才,可是鄧侖興本人,卻對這種稱謂不屑一顧。按照鄧侖興地想法:他今天所取得地一切成就。都是自己勤奮刻苦地努力所造就的,而絕對不是那簡簡單單的“天才”兩個字,就可以概括的。鄧侖興確實是個天才,但他卻最討厭別人稱呼他是天才,連帶的,他也討厭其他任何被別人稱頌為是天才的人。


    然而很不幸地,今天。就在這往日裏由他主管的靜微堂裏,他碰上了一個天才――一個天才中地天才――星羅!


    在聽了鄧侖興的一番話之後。星羅並不為對方間接得侮辱自己感到不忿,但是鄧侖興最後那幾句對簡子屏的評價,卻讓星羅神色微寒之後,針鋒相對得淡淡一笑:“如果我二師兄還在世的話,絕對不可能隻當一個靜微堂的首座!”


    星羅這話看似說得輕巧,卻鋒芒畢露、一針見血得見破了鄧侖興的實力根本不能和簡子屏相提並論。霎時間,偌大的靜微堂裏。泛起一陣蕭瑟地秋風。堂上的靜微棋士們,雖然都不比身經百戰的將士膽小,但是在星羅和鄧侖興的目光對峙下,他們卻還是感到一股如有實質的冰寒,籠罩在了整個靜微堂裏。


    “你方才說:你在教導他們學習簡子屏的《十策》?簡子屏不是死了十二年了嗎?我記得十二年前他死的時候,應該還隻是一個四級用智棋士吧?把十二年前一個四級用智棋士搗騰出來的東西,放到七級靜微棋士們修煉地靜微堂來,星羅。你這是在抬高你那二師兄的身價,還是在貶低我們靜微堂啊?”沉默片刻後,眼見星羅毫不退讓得正視著自己,鄧侖興這才鐵青著一張臉,如此直言質問。


    星羅聞言一愣,隻是還不等他說些什麽。一旁的靳亂謙已經忍不住仗義執言:“首座你這話,靳老頭我可不愛聽了!學無先後,達者為尚。首座你固然是靜微堂裏第一人,但是你真以為我們其他的靜微棋士都是擺設嗎?你以為:我們會不知道好歹嗎?七級靜微棋士怎麽了?四級用智棋士又怎麽了?死了十二年怎麽了?苟活於世又怎麽了?靳老頭我今天放下一句話:我,服那個死了十二年的男人!我甚至敢說:靜微堂裏,沒有一個人能夠勝過鬼步簡子屏的《十策》――包括首座你!”


    “是嗎?”淡淡得掃了一眼靜微堂裏地所有靜微棋士,鄧侖興就見到平日裏和他比較親近的幾個棋士們,紛紛朝他微微得點了點頭。這不由得讓鄧侖興更加火大,他固然知道一向直來直往的靳亂謙不會糊弄自己,那幾個和自己相好的棋士。自然更不可能欺騙自己。可是越是如此。鄧侖興就越覺得難以接受。當下微一思量,鄧侖興頗有幾分失望得自語:“所以本座才說可惜啊!不然。我倒真想和那間子屏一較高小!”


    “那麽,請允許我,帶我二師兄出戰!”清朗的聲音,響徹整個靜微堂。就在鄧侖興聞言一愣間,星羅已經跨上一步,再度請戰:“請允許我利用我這雙手,向你展現我二師兄的《十策》;請允許我利用我二師兄的《十策》,替他,擊敗你!”


    第一三五章地藏精岩


    “擊敗我?嗬嗬……哈哈哈……”仿佛是聽到了什麽很好笑的笑話一般,鄧侖興猶自大笑了片刻,這才猛地收住笑聲,一聲清問:“星羅,你也太狂妄了吧?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前幾天我之所以不在靜微堂,就是因為去參加在南部舉行的‘縱橫’頭銜爭霸賽了。現在,我不但是靜微堂的首座,更是有史以來第一個以七級靜微棋士地身份問鼎縱橫地人。你,確定能擊敗我?”


    “不嚐試一下,怎麽知道呢?”鄧侖興的話,讓其他靜微棋士們都是或驚喜或振奮,可是對於星羅而言:什麽頭銜都是過眼雲煙,他根本不在乎或者說根本不知道“縱橫”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麽。現在地星羅隻知道一件事:打敗鄧侖興――為了維護簡子屏的榮光,他必須打敗鄧侖興――不管這鄧侖興是縱橫還是其他什麽頭銜的持有者!


    “看來,我們整個靜微堂都被人小看了啊!”走到星羅身前,鄧侖興隨手飛捏過一張棋盤和兩副棋子。坐到棋盤邊上之後朝著星羅示意:“既然你這麽自信滿滿,一定是迫不及待吧?開始吧!”


    “開局之前,我有一個要求:如果你輸了,我要你收回之前汙辱我二師兄的所有言辭!”坐到鄧侖興地對麵,星羅朝著鄧侖興如此輕語。後者聞言一愣,眼珠一轉,鄧侖興點頭之餘也是陰惻惻得一笑:“當然!但如果你輸了呢?你以後永遠也不準踏進靜微堂半步。並且立即離開天昭寺,有多遠。滾多遠!怎麽樣?”


    “開局吧!猜子定先後?”星羅所謂的猜子定先後,乃是一般正規對弈時雙方決定由誰先行落子的一種方式。由一方隨便抓一把棋子在手裏,讓對方猜棋子是單數還是雙數,如果對方猜中了就由其先行,反之則有抓棋子者先行。星羅這話才說完,鄧侖興就輕笑道:“作為一個七級靜微棋士和縱橫頭銜的持有者,我有我的尊嚴。你先行吧!”


    “承讓!”微一點頭。星羅再不客套得邊放下了第一枚黃土棋子。


    充滿著火藥味的對局,在一向平和的靜微堂裏,無聲得上演起來。隻是隨著棋局地進展,靳亂謙他們卻意外得發現星羅並沒有動用《十策》的跡象。這不由得讓那些關心星羅命運地靜微棋士們大惑不解,因為見識過《十策》威力的他們很清楚:如果星羅動用《十策》的話,即便鄧侖興真得是縱橫頭銜的持有者,恐怕也隻有敗北一途。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這孩子不用《十策》呢?


    偌大的靜微堂裏,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那唯一的一個人,正在和鄧侖興展開廝殺。再說鄧侖興本來也對星羅的實力和那被其他靜微棋士們推崇備至地《十策》感到莫名警覺,可是下到第十手之後整個幻陣裏還是中規中矩的,這不由得讓鄧侖興對所謂的《十策》,放鬆了警惕。這麽一來,他可就落進了星羅的圈套!


    《十策》。雖然是開局,卻絕不僅僅是開局!


    棋到第十一手,星羅下出了一枚出人意料的白金棋子。此時星羅的地下城門前,召喚出來的鳥身女巫和邪眼都已經是高級形態,這一枚用來升級兵種的白金棋子,放得可真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了。鄧侖興苦苦思索了良久,也摸不透星羅這一枚白金棋子地用意所在。其實別說是他了,便是那些見識過《十策》的靜微棋士們,也參不透星羅這一手的奧妙。


    百思不解下,鄧侖興隻得將星羅這一手。視為無用的臭棋。在謹慎得發展著自己的勢力的同時。暗地裏卻密切得關注著星羅這邊地動態。可是《十策》並不是一般人可以看透的――即便是鄧侖興這樣被稱之為是天才的“縱橫”頭銜持有者,也不可能在第一次遇到《十策》時就洞悉先機。更何況此時星羅所動用,還是經過他改良的《十策》!


    那一枚白金棋子,乃是和第一手的黃土棋子相呼應的。間隔九手,也唯有星羅這樣的操控力,才能如臂使指得將禁斷了九手的兩種不同屬性能量,糅合在一起,創生出裏最不引人注目的――十策※#8226;地藏精岩!


    地藏精岩,本身並不能像風生水起或是渾沌之境那樣大幅度得提升幻陣的滋養,從而讓對弈雙方能夠更容易召喚生物。地藏精岩地效果相當特殊,在這種模式下,她可以讓所有地下城地發展更加快速,並且在地下城附近出現充沛的資源。在察覺到鄧侖興是打算動用高山塔樓族之後,星羅便選用了地下城黑龍族,也因此,地藏精岩便順理成章得從星羅手上應運而生。


    地下城黑龍族,無疑是五色棋九族裏綜合實力穩進前三甲地種族。地下城的七級兵種黑龍本就憑借著魔法免疫和卓絕的攻防,在頂級兵種之間的對抗中成為了佼佼者,加上邪眼、牛頭王這種過度兵種的配合,讓地下城在整個對戰時期,都可以處於一種比較優勢的地位。


    唯一限製地下城發展的,就是資源的緊缺!


    然而在地藏精岩的幫助下,星羅地地下城發展得順風順水。本來《十策》造就的特異模式。是對雙方棋士都適用的,可是鄧侖興根本不知道地藏精岩的妙用,自然也不會吃飽了沒事幹得放棄那發展到一半的高山塔樓,轉而來造一座地下城玩。所以星羅的這種優勢,便從對雙方有利變成了獨霸地藏精岩!


    察覺出星羅發展的是地下城之後,鄧侖興本來還以為對方是打算利用黑龍來克製自己地泰坦巨人。這不由得讓鄧侖興心頭暗喜,因為黑龍固然是泰坦巨人的克星。但是自己地泰坦巨人卻也絕對是黑龍的宿敵。加上鄧侖興很清楚地下城的發展很容易陷入到資源緊缺的瓶頸裏,也因此。在自己的第三個城池能夠召喚出大魔法師之後,鄧侖興將三個城池的兵力便會在一起,在第十六手,率先朝著星羅的地下城發起了衝擊。


    隻是鄧侖興怎麽也沒想到:等待著他那在前期堪稱大規模軍團地,是隱藏在地下通道入口處的大量牛頭王和邪眼!


    第一三六章亢龍有悔


    海藍色的精靈主們,一邊硬著頭皮迎擊著同樣是五級兵種的牛頭王們的衝鋒,一邊不斷得給後方的大魔法師們加持著狀態魔法。那些紅袍加身的大魔法師。雖然是精於遠程打擊敵人的巫師,可是在對麵那些躲在掩體後邊地邪眼們那一道道幽綠色的光線打壓下,大魔法師們因為沒有堅強的護盾,便顯得頗有些力不從心。雖然同樣是五級兵種,但是精靈主本來就不是用來近戰搏殺的,再加上敵人又是士氣高昂的牛頭王們,是以才一接觸,本就不多的精靈主便被牛頭王們不斷翻飛地嗜血戰斧。劈砍成了一個個寶藍色的燈瓶。


    眼看著自己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大軍竟然地當不了對方衝擊,鄧侖興咬牙間放棄那些精靈主,在將大魔法師們撤退到地下通道的入口外邊之後,不由憤恨得暗想:該死的!要是先召喚出了那迦女王,也許就不會這麽……不對!開局到現在才不過十六手,這小子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召喚出了這麽多三級的邪眼和五級的牛頭王?


    難道這就是他們說的――《十策》?


    雖然意識到了這一點。鄧侖興卻怎麽也猜不透《十策》到底是什麽原理。當然他更加猜不到的是:如果現在到地下世界來建造城池的話,也會發展得那麽迅速!因為,地藏精岩正在不斷得運轉,而且這種運轉,勢必會隨著棋局地不斷深入,而形成更加強大地推動力!


    高山塔樓族,一般都是以遠程攻擊和魔法傷害作為主攻手段,也因此在麵對擁有黑龍這種高速機動性生物的地下城時,選用高山塔樓地一方往往會盡快製造元素城來召喚火鳳凰,進而牽製黑龍的攻勢。更好得保護己方的大魔法師和泰坦巨人們。正是抱著這種戰略思想。鄧侖興在第一次攻勢受挫之後,率先召喚出在六級兵種裏近戰能力相當卓越的那迦女王。而後便全力營造出了一個發展快速的元素城池。


    鄧侖興的這種發展模式,應該說是相當明智的。可是這些舉動看在星羅眼裏,卻隻換來他的一個訕笑。因為結局,早就在星羅成功得布置下地藏精岩之後,就已經注定了。


    以星羅現在所擁有的兵力,完全可以從地下通道逆襲而上,攻伐鄧侖興的部落。雖說這樣做並不能完全消滅鄧侖興的實力,卻可以極大程度上打擊鄧侖興的發展,進而更可能逼得鄧侖興不得不提前棄局。可是星羅並沒有這麽做,就在鄧侖興情緒高漲得大力發展元素城池的同時,星羅在地下世界裏一味得發展著自己的地下城池,等到鄧侖興能夠如願以償得召喚火鳳凰時,星羅,已經在地下世界裏建設起了蔚為壯觀的城池群落!


    鄧侖興在第二十八手時,發動了第二次遠征地下世界的攻勢,隻是他那由火鳳凰們護送著的泰坦和那迦女王,再度在地下通道的入口處,遭遇到了星羅的狙擊。


    讓鄧侖興幾乎抓狂的是:他這邊的軍隊裏固然是加入了那迦女王、火鳳凰和泰坦巨人這樣遠近攻擊都相當卓絕的戰鬥組合,可是星羅那邊卻是清一色地――三百多頭黑龍!緊接著還不等鄧侖興反應過來。黑龍的咆哮聲已經震響了地下世界的每一條通道。在那霎那間,黑龍們展開它們那略有些藏青的雙翼,遮蓋了地下通道入口附近的所有空襲,咆哮著、飛奔著、俯衝著……從四麵八方,衝向了才一踏進地下世界的敵人。


    雙方兵力的懸殊,讓戰爭地結局變得毫無懸念可言。


    當鄧侖興再度被迫撤出地下通道的入口時,他那原本堪稱強大地軍隊。隻剩下了寥寥可數的幾個皮粗肉厚的泰坦巨人和一些跑得飛快的火鳳凰。眼看著那吞噬了自己大部分軍隊的黑洞,鄧侖興猛地渾身一顫。隻朝著棋盤對麵的星羅呼喝:“怎麽回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可能召喚出這麽多黑龍?地下城,可是九族裏最難發動快攻的種族之一啊!可是為什麽你地發展速度,竟然比我還快?”


    “一切,早已經都明明白白得告訴你了,隻是你不肯相信!”說著眼見鄧侖興神色一變,星羅緩緩得放下一枚赤火棋子。頓時間,連同那個鄧侖興出入了兩次的地下通道在內。整個幻陣裏九個地下通道的出入口,源源不斷似得開始冒出星羅的九路大軍。就在鄧侖興忍不住虎軀微顫之下,星羅已經緊接著說道:“這就是《十策》的威力,你的敗北,已成定局!但是打敗你的,不是我星羅,而是《十策》――那個死了十二年的男人留下來地――十策※#8226;地藏精岩!”


    雖然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鄧侖興卻還是不得不相信。以現在鄧侖興剩下的那些殘兵敗將而言:星羅那九路大軍裏的任何一路。都足以將鄧侖興打得永世不得翻身。眼看著那八路大軍將自己的城池外圍圍了個水泄不通,鄧侖興張了張嘴,艱難苦澀得吐出兩個字:“棄局……”


    “承讓!”誌得意滿間,星羅才這麽說著,突然聽到對麵那低著頭的鄧侖興已然輕言道:“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當然!”在星羅簡要得將地藏精岩地奧妙說破之後,鄧侖興一臉狐疑得反問:“這麽說來。隻要我方才也在地下世界發展自己的勢力,勝負如何,還是個未知之數?”


    “可是你沒有那麽做,不是嗎?所以我方才也說了:打敗你的並不是我,而是《十策》!”星羅這話,讓鄧侖興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更加得慘無人色,而後就聽這縱橫頭銜的持有者,用一種古井無波似得語調輕笑:“有眼無珠啊!我鄧侖興,有眼無珠!《十策》,確實是鬼斧神工;能夠想出《十策》的鬼步簡子屏。確實是天縱之才!”


    “鄧前輩。你……”


    “有眼無珠,還要這眼珠幹什麽!?”說著還不等星羅或其他人有所反應。鄧侖興竟然猛地伸出右手,一舉將自己的右眼珠挖了出來。


    等鄧侖興還想去挖自己的左眼珠時,有幾個熟知鄧侖興剛烈個性的棋士,已經上前抓住了鄧侖興,再不讓他有所妄動。霎時間,整個靜微堂裏炸開了鍋一般沸騰起來。眼看著飛濺在棋盤上那斑駁的血跡,星羅在霎時間卻被驚駭得作聲不得。陡得感到一股憋悶地氣息從自己地小腹下竄升上來,星羅隻覺得舌尖微甜,便猛地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ps:關於“亢龍有悔”:


    降龍十八掌地第一式,即亢龍有悔!


    按照字麵理解的話:亢,1高:高亢。2高傲:不卑不亢。3極;很。我覺得應該是3這個解釋,亢龍,也就是很極端的一種龍。但是這種很極端、很強大的龍,往往是“有悔”的。比如《女神的聖鬥士》裏紫龍最強的一招――廬山亢龍霸,一動用,就是和敵人同歸於盡。“亢龍有悔”四個字連起來解釋,應該是說物極必反,太過剛硬的東西,就會很容易折斷,曆來也意為居高位的人要戒驕,否則會失敗而後悔。


    在這裏用這四個字,明指高傲的鄧侖興在敗北之後自慘一節,其實是暗指星羅。聯係之前的“潛龍欲升天”那一節,我隻是想說明:一個人的發展如果太過順利,很容易出現“少年得誌多輕狂”的跡象,也就很容易變得桀驁不馴、變成亢龍。所以鄧侖興的這個眼珠,其實就是在告誡星羅,就是要用這個血的教訓,讓星羅懂得什麽叫“得饒人處且饒人”、什麽叫“退一步海闊天空”。


    亢龍者,必有悔!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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