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江顏不斷在修行, 在板正自己,所以她身上多了幾分“神性”, 她自己並不察覺。神性對於凡人而言的作用是什麽呢?親近和信仰。比如麵對人的時候, 大家會很正視她,放下輕佻偏見, 路人緣就會很好。麵對飛禽走獸, 會對她心生親切和敬畏, 不會傷害她。對於妖靈或者神明,就對她有一點兒喜愛了,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不會拒絕她的請求, 或者給她一點方便。比如在神農架的時候月神賜予的月華, 山間生靈給她的青果。


    她對於世間神靈的付出,絕對不是平白的。光是憑借她手腕上懸掛的紅繩, 此間世界萬物生靈就要敬她三分。神農手種五穀釀酒,太陽宮與月神殿高掛的紅繩浸泡過,編就的手鏈, 看似平平無奇,但蘊含的是光明、生命以及信仰。


    古有神獸當康, 它路過的地方就會五穀豐登。這條手鏈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江顏所在的地方運勢就比別的地方強一些,她自己沒發現罷了。家裏的盆栽比別處的長勢更好, 與她關係親近的人身體也更康健些, 她的祈禱神靈更能聽得見, 隻要神靈聽見她的祈求, 不管睡著的還是醒著的,總能幫就一二。這些伏羲都跟她說過,告訴她有關係就記得用,可惜她幾乎不用。


    “老師,是您說的,‘把不可能變成可以的是華夏人’,祖輩先靈都能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不是什麽小事都要勞煩神明。”華夏人的信仰始終是自己,從江顏身上也能看到,她要做的也在靠自己。喚醒神明是她的使命,不應該靠著神明的感激走捷徑。不是什麽捷徑都好走的,江顏看的很明白,古往今來走捷徑的哪個不是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所以她想強健體魄,就自己鍛煉。想要技藝嫻熟,就自己練習。想聰慧機敏,就多讀書多思考。伏羲有的時候看她過得太辛苦,都會忍不住想要偷偷的幫她一把,但又覺得這樣是辱沒了她,她太努力了。“沒有辛苦哪裏來的知足。我能多偷兩年時光,就是這個世界對我最大的寬宥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深知人性的弱點,所以從不去觸碰別人的點,更要克製自己的貪婪。對她來說現在的生活剛剛好,錢足夠花,還能用來幫助需要的人,國泰民安,不用躲避戰亂,她有大把的時間,學她想學的,做她想做的,愛她想愛的人。


    不僅伏羲敬重她的這些品格,眾神亦然。媧皇和炎帝二位雖然沒有接觸過她,但也知道是她喚醒了自己。碰麵時還談起過,言語間似有誇讚,“我信華夏神州的子民,多數都是擁有這樣品格的人,如此,壯哉我神州萬裏山河——”他們一高興,國運的氣運便昌盛了起來。海水稻可以大麵積投入生產了,這意味著鹽堿地也可以種水稻了!更多困苦的人可以吃飽穿暖收拾收拾致富了!之前雖然說試種成功,但這一次大麵積推廣,說明試驗已經達到了穩定,江顏看到微博的時候,笑中帶淚,太不容易了!


    二十八星宿係列的人造衛星上天了三分之二,航天科技進步十分神速了,預計明年年初,她坐在陽台就能看到我們自己的人造衛星群了。第四架航母在著手製造,海上母艦準備測試,一切一切在今年有有了質的飛躍。年初的時候和米國的經濟戰,從預測“沒有輸得太慘”到如今進入尾聲的“也沒有贏得很誇張”,此處可能要有一個偷笑的表情。因為財神先醒了。


    她是打算積攢著信仰之力讓三清一塊醒來的,結果《山海萬盛》一出來,很多人先拜了財神。加上財神幾乎是生活中信仰常見的神明,所以他就打了個哈欠,醒了過來。和江顏打過一個照麵,他就笑嘻嘻的伸手點了她額頭一下,“確實氣運無雙。”伏羲告訴她,金手指點她這一下,這輩子不愁吃喝了。


    財神跟過年的時候家裏貼的很不一樣,是個很可愛的帥哥,有點嬰兒肥,大眼睛,笑眯眯的,穿金戴銀的看著十分貴氣。於是江顏發現陽台的那點地方,多了幾塊金色的地磚,伏羲說那是真的金子,財神他路過的地方會一路變成了金子,怪不得叫財神呢。“所以諸神關照是很有用處的。”伏羲很想說,有我這個老師在,沒人彈琴彈得過你,想想又算了。她有的時候比真·神還自律。


    冥司二使回來複命,和邪修同來的還有西方的一些黑暗生物,其中包括兩個狼人,他們好像要宣傳什麽邪教,在我國南疆邊境。作死就作死的是,靠昆侖山很近。沒錯,南疆地帶確實信仰很複雜,我們的神明多數都在沉睡,但是到底是誰給他們的勇氣,跑到我們神山腳下去誘導我們的子民?


    伏羲都要氣笑了。能再蠢一點嗎?就問一句,你是瞧不起誰?!不知道他們供奉的是哪一位邪神,但能肯定的是教眾的腦子有點不好用說不定被供奉那位也蠢的沒邊兒。基督教這樣的西方正統神明在這裏都沒發展起來,你還指望那仨瓜倆棗的教眾給誰洗腦呢。真的不是我們鄙視外來的神明,論凶殘度,隨隨便便拉出一個來都是能讓你叫爸爸的人物。


    以武論道的那太多了,我們這裏,信仰分幾個派係:道係講究打,服嗎?打服為止。佛係是我勸你,不服嗎?那打完了再勸你。文係:先嗶嗶,再嗶嗶,逼逼沒意思我們打吧。以及武係:打,打,打死為止。在華夏,佛係都能打,不然你以為孫大聖和武僧都是留著做什麽的呢?此處有一個來自伏羲的微笑。


    “想看熱鬧嗎?”扶搖看了看江顏。要吊打他們嗎?江顏眨眨眼,還是很想看一下現場版的戰鬥的,“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她問冥使。“給他們添什麽麻煩,你去把白澤叫醒不就好了。”伏羲揉了揉她的頭發。原來是這樣,既然要去喚醒白澤,那她也可以看看熱鬧了。對於白澤的實力她是不懷疑的。


    在南疆碰到了唐靜,以為她是執行任務的,結果一行人在昆侖山又碰了麵。唐靜不是一個人,和她同行的有一個看上去很嚴肅的中年人,以及一位很看起來就慈善的大媽。他們應該也是跟著邪修來的,據冥使說,邪修他們似乎除了傳教外,還來尋找一樣東西。


    為了不讓唐靜誤會,她半山腰就停下,抽出了古琴。白澤才不是住在深山中呢,它的神魂和陸吾一起出來溜達溜達,沒事捉弄捉弄雪兔子,或者突然從上麵扔個果子給爬上來玩的孩子吃,玩心很重的。也對,真身睡了不知道幾千年了,又不離開這裏,再不找點樂趣估計也是鬱悶的。


    “你又來了。”白澤聽到琴聲,便尋她而來,還帶來一個有點像梨子的果實。長得像梨子,淡黃色的果皮,水潤極了,吃起來也像梨子,味道清甜,汁水豐富。“是梨啊,和王母的蟠桃樹所差不遠。”白澤給的梨子也不是普通的梨子呢,雖然吃起來好像沒什麽不同,而且據他說,功效也沒什麽不同,就是解渴而已。怪不得沒有人提過,蟠桃園還有梨樹,可能是因為確實沒什麽用。


    吃了梨子,還是要把白澤叫醒的,用的信仰之力雖然隻是叫醒媧皇的十分之一,那也並不少了。“這是直接醒過來了嗎?”江顏繞著白澤走了三圈,感覺沒什麽區別。“是了,剛才是神魂,現在是實體。”扶搖解釋了一下,對於凡人而言,神獸的神魂和實體也沒什麽區別。江顏這才說明來意。“也就是有幾個作死的小東西來我們這裏尋寶的同時打算誘拐教眾嗎?”白澤眼睛裏的似笑非笑嚇得石偌扒著江顏肩膀瑟瑟發抖。


    人類法術的殊死搏鬥在白澤眼裏就是菜雞互啄,“你不去得嘛?”江顏躲在岩石後麵,悄聲問著白澤,感覺讓老人家打架什麽的,不太道義,雖然這個老人家可能是什麽道係的天師。白澤聽了就突然竄出去,一巴掌拍暈了兩個狼人,眼睛中的神力鎖住了逃竄的黑氣,是兩個死靈。邪修直接被定住,現在動彈不得。


    戰鬥結束的太快,完虐。不僅江顏,唐靜都楞在那裏,不知所措。“這些小玩意兒你們是不是還要移交他們的什麽同盟會?那我就不管了。”白澤幾下蹬跳,消失在了雪線處。江顏位置很隱蔽,唐靜他們隻顧著盯著白澤,她便輕悄悄的回到原地,她自己沒發現,雪地中沒有留下她一絲腳印,就如同哪裏沒有站過人。


    她隻是想看個熱鬧,並不想惹什麽麻煩。有這種事情她可以在能力範圍幫個忙,但是她既不需要邀功,也不想多生事端。“白澤醒來之後,華夏對於邪神的壓迫更甚。”瑞獸對於邪物都有壓製,更何況白澤,生來就是鎮妖鬼的靈獸。這次邪修來昆侖山,未必不是西方那幫子老家夥感受到了什麽,但他們不慫。如果邪修都是這個水平,那真的還不必放進眼裏呢。


    不是瞧不起誰,在外的各位,一個能打的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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