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納悶的看著李聞:“匈奴?我記得已經消失很久了吧?”


    李聞:“……”


    他有點無語的看著老頭:“您老別跟我打岔啊。我跟你說的是匈奴的事嗎?”


    老頭更驚訝了:“難道是我幻聽了?你剛才說的不是匈奴的事嗎?”


    李聞心中暗暗的點了點頭,心想:這家夥,果然是隱藏起來的大能。


    李聞雖然沒有展示實力,但是作為絕頂高手,身上自然而然的有一種氣勢在。


    像王萌老劉這種人,和李聞接觸的多了,還要好一點。


    而像老頭這種,從來沒見過李聞的普通人,一定會驚慌失措,大汗淋漓,十分拘謹。


    現在的老頭鎮定自若,這就說明一個問題。他確實是個高手。


    其實,是李聞想多了。


    老頭原本並不鎮定自若,隻是最近見到了太多的大能,而且是卑躬屈膝的大能,導致老頭對大能的認知有些偏差。


    他現在覺得……所謂大能,也不過如此嘛。


    李聞對老頭說:“蘇兄,拐彎抹角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現在人間有難,你願不願意出出力?”


    老頭皺了皺眉頭,對李聞說:“這個嘛……”


    李聞有些不快:“怎麽?你不願意?”


    老頭是什麽人?那是行走江湖多年的高手,一看李聞這臉色,就迅速的猜到了一些事情,連忙順著李魚的意思說道:“人間生我養我,現在人間有難,我豈能坐視不理?”


    李聞的臉色瞬間緩和下來了。


    老頭扭頭看了看女子,然後為難的說道:“隻是我媳婦兒……”


    李聞說道:“你放心,萬一你有什麽事,我會幫你安頓好家屬的。”


    老頭一聽這話,頓時心中一凜。


    照這麽說,這一趟還有生命危險了?


    老頭有點不太想去,但是他已經猜到了李聞的意思,又不敢不去,所以隻好點頭答應了。


    到了地頭上,再隨機應變吧。


    李聞見老頭挺痛快的,心裏也挺高興。


    他拍了拍老頭的肩膀:“挺好的,挺好的。這些日子,我看慣了那些推卸責任的大能,都快絕望了,你是唯一一個積極幫我的,你很不錯。”


    老頭幹咳了一聲:“李兄過獎了,其實我也就是一般而已。”


    李聞和老頭聊天的同時,就已經用精神力探查過這棟樓了。


    他發現上上下下,到處都是能量,不由得對這老頭有些想法。


    看來這老家夥,不僅實力強大,而且有點摳門啊。


    李聞問老頭:“這些能量,不帶上?”


    老頭搖了搖頭,微笑著說:“身外之物,帶它做什麽。”


    李聞嗯了一聲:“高境界。”


    隨後,李聞帶著老頭?就要向樓外走。


    老頭有點不舍,他回頭看了看女人?幽幽的說:“我要走了?你舍得嗎?”


    女人倚著門框,臉上帶著笑容:“我有什麽舍不得的?我知道?你會凱旋的,你這樣優秀的人?天上地下?沒有任何事情能難得住你。”


    老頭:“……”


    李聞感慨的說:“看來你的枕邊人很了解你嘛。”


    老頭苦笑了一聲:“是啊?是啊。”


    再也沒有理由推脫了,於是老頭跟著李聞想外麵走。


    在路上的時候,老頭三句兩句,很輕鬆的把李聞的話套出來了。


    他漸漸的明白了?原來李聞以為他是一個絕世高手?所以希望他能幫忙做事。


    其實這也不怪李聞輕信,主要是那麽多大能一致說這老頭是高手。


    最為關鍵的時,梅山君、蒼岩君,這兩位都拍著胸脯保證。


    他們的話?總不能是假的吧?


    所以現在李聞是先入為主,老頭無論做什麽?李聞都覺得別有深意。


    老頭想要脫身,就必須要打消李聞對自己的誤會,於是他幹咳了一聲,說道:“其實,我並不是什麽大能。我根本沒有修煉過。”


    李聞衝他笑了笑:“是嗎?”


    老頭說:“真的,不信你打我一拳,算了,你這一拳我承受不住。你隨便找個人打我一拳,我都接不住。”


    李聞笑眯眯的說:“你如果收斂自己的實力,完全不抵抗,那可不是承受不住嗎?”


    老頭:“……”


    怎麽還有一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了?


    這時候,遠遠的走過來一個男人,這男人正是老頭的情敵。


    他被女人拋棄之後,又看到了老頭的英明神武,已經徹底絕望了。


    但是他走了一段路之後,又覺得心有不甘,於是折返回來。


    可是回來之後,又不敢去麵對老頭。


    於是,他一方麵是畏懼,另一方麵是對女人的不舍。


    這樣來回徘徊,抓心撓肺,痛苦不敢。


    正在痛苦的時候,他看到老頭和李聞出來了。


    李聞,男人是認識的,因為他經常看電視。


    他覺得,李聞可以求助一下。


    李聞是天地間頂天立地的大英雄,這位大英雄會不會幫自己,男人並不敢肯定。


    但是……世人都說,李聞是錢院長的高徒。


    錢院長那樣完美的當世聖人,他的徒弟應該差不到哪去吧?


    想到這裏,男人就忐忑不安的走了過來。


    他撲通一聲,跪在李聞麵前,哭嚎著說道:“求求你了,幫我做主啊。”


    李聞一臉懵逼:“這是怎麽回事?”


    男人指了指老頭,眼淚不停的流下來:“他搶了我的女朋友。”


    李聞驚奇的看著老頭:“還有這種事?”


    李聞驚奇,並不是驚奇老頭的私德敗壞,畢竟人類是什麽貨色,李聞已經了然於胸了。


    他真正驚奇的,是老頭竟然還有這方麵的需求。


    那些上古大能,修煉了數十萬年,已經心硬如鐵了。他們追求的,已經超脫了肉體,超脫了男女。


    很難想象,老頭居然還有這個心思,真是人來心不老啊。


    李聞感興趣的問老頭:“請問,你多大年紀了?”


    老頭像是進了局子一樣,主動報告說:“我叫黃建國,六零年生人。前半生潦倒窮困,後半生坑蒙拐騙。前一陣子還在擺攤算卦,勉強糊口。什麽修行,我完全不懂。”


    男人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什麽意思?你不懂修行?你要是不懂修行,強女朋友的說法不就不成立了嗎?這說法不成立,我還怎麽把人要回來?


    男人想到這裏,連忙對李聞說:“他懂修行,他真的懂,他很厲害的,很多大能都叫他前輩。”


    李聞很感慨的說:“最了解你的,果然是你的敵人啊。”


    老頭:“……”


    這次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李聞對男人說:“你確定你女朋友是他搶走的?剛才我看兩個人很恩愛啊。”


    男人說:“是搶走的,絕對是搶走的。那些恩愛都是假的,我女朋友怕被報複,所以不敢亂說。”


    現在男人已經騎虎難下了,隻能把老頭抹黑到底。


    老頭很無辜的辯解說:“我沒有搶,我隻是個算命的老頭,我能有什麽本事?人家願意跟我好,那是因為我溫柔體貼,知識淵博,三觀正常,熱愛生活。”


    “至於為什麽不跟他好。誰知道他有什麽毛病?我又不是醫生,我不負責幫他檢查心理啊。”


    李聞歎了口氣:“二位,我要拯救世界啊。你們別那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煩我了行不行?”


    隨後,李聞把那女人也請出來了,對她說:“永康精神病院有測謊儀,回去試試就知道了。”


    老頭一聽說有測謊儀,頓時來了精神。


    那可是好東西啊。


    用了測謊儀,自己是什麽貨色,那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於是,老頭興衝衝的跟著他們向前走。


    永康精神病院,很快就到了。


    當李聞走到精神病院的時候,有點懵逼。


    他看見錢院長的追隨者,全都被收服了。


    換而言之,那些崇拜天殘祖師的人,全都變成了李鬮的人。


    李聞有點納悶的問王萌:“這是怎麽回事?”


    王萌萌說:“這個李鬮,自稱是錢院長的傳人,並且說,錢院長在隱退之前,曾經把所有的理念和想法都傳授給了他,所以他現在是錢院長的代言人。”


    李聞:“……錢院長的大弟子不是我嗎?怎麽成這小子了?”


    王萌差點笑噴了:“你不是不承認嗎?”


    李聞:“我承認不承認是一回事,可這家夥是騙子啊。”


    老劉說:“誰讓你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呢?這些人以為,他就是你,最不濟也是你的一個分身。”


    “而且他能把錢院長的理論闡述的頭頭是道,越聽越像是真的。”


    李聞有點好奇:“錢院長有什麽理論啊,我怎麽不知道?”


    老劉說:“這個……有點多。總結起來,就是為人間赴湯蹈火,為百姓甘願犧牲之類的。”


    李聞看著李鬮這種壞人,用這些高級的詞匯裝點自己,心中頓時十分惱火。


    他的手有點癢。


    王萌小聲說:“你現在可不能輕易打他了,全球直播呢。”


    李聞:“……”


    王萌說:“你不會以為被他忽悠的就這麽幾個人吧?他現在走的是線上模式,全球不知道有多少人跟著他走呢。”


    李聞說:“這家夥的理論,就那麽吸引人嗎?”


    王萌嗯了一聲:“他似乎洞悉凡人的心理弱點,每一句話都能戳到人的痛處,實在是厲害啊。”


    算命老頭在後麵聽了這話,心中默默的想:難道這家夥也是算卦出身?


    梅山君走過來,憂心忡忡的對李聞說:“最近,不少人都受了這家夥蠱惑。甚至有的大能也願意相信他。我覺得長此以往,不是什麽好事。”


    李聞嗯了一聲。


    梅山君又說:“咱們要不要幹預一下?”


    李聞歎了口氣:“算了,不幹預了,錢院長沒出事的時候,人間還有個主心骨,有個寄托,一提起天殘祖師錢院長來,心裏都很踏實。”


    “後來錢院長病了,人心就渙散了。除了鐵杆粉絲,信的不能再信的人。其他的人都跑了。”


    “這家夥來了也好,至少有人收拾起了錢院長的爛攤子,給了百姓們希望,讓他們繼續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梅山君說:“現在念力正在源源不斷的湧入到他身上去。萬一哪一天他失控了……”


    李聞觀察了一下李鬮,然後笑了:“沒事,放心吧。”


    錢院長不懂修行,是被迫的接受念力的。


    但是李鬮不一樣,他不僅懂修行,而且急於擺脫李聞的控製,所以正大肆的收集念力。


    一個被動接受,一個主動吸收,這期間的差別可太大了。


    李鬮身上的念力,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估計再有一陣子,就要超過錢院長了。


    李聞嗬嗬冷笑了一聲,心想:“這是你自己作死啊,可怪不得別人。”


    他對王萌說:“帶著這幾位,去用測謊儀試試,看看他們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得。”


    王萌哦了一聲,把這幾個人帶過去了。


    在路上的時候,女人就已經先把事情的大概經過講了。


    進了房間,王萌坐在辦公桌後麵,幽幽的問:“誰先來?”


    女人坐過來了。


    王萌問:“你和這男人什麽關係?”


    女人說:“沒有關係,他想追我,沒有追上。”


    王萌嗯了一聲,又問:“你和蘇淵夜什麽關係?”


    女人說:“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而且已經領證結婚了。”


    王萌嗯了一聲:“儀器顯示,你說的是真話,不過這種事儀器也不一定完全準確,還得再調查,測謊儀隻是一個參考。”


    女人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王萌又問男人:“你是什麽情況?”


    男人說:“我和她是男女朋友關係,我們……”


    話音未落,測謊儀響了。


    王萌擺了擺手:“行了,你不用再測了。”


    男人:“……”


    王萌看向老頭:“你叫什麽?”


    老頭說:“我叫黃建國。”


    王萌又問:“你是做什麽的?”


    老頭說:“算命的。”


    王萌驚奇的說:“你不是叫蘇淵夜嗎?”


    老頭說:“蘇淵夜是假名字。”


    女人徹底懵了。


    王萌盯著他看了一會:“據說有的大能,可以控製自己的情緒,不讓測謊儀發現問題。這樣,你反著回答一下,看看測謊儀有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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