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殘祖師看著李聞，幽幽的說：“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熟人。你到底是誰？”
李聞說：“那你就不用管了。”
天殘祖師閉上嘴，不再搭理李聞，那意思很明顯，你不說那我也不說。
李聞嗬嗬笑了一聲，隨手把天殘祖師打暈了。
“想要知道你的身份，那還不簡單？”李聞嘀咕了一句，進入了天殘祖師的內心世界。
一進去，李聞就愣住了。
因為這內心世界，太小了吧。
四四方方一間屋子，也就一個廁所那麽大。
屋子裏什麽都沒有，隻有前後兩道門。
“這什麽玩意？”李聞推了推門，推不開。
他想要蠻力把門打開，這間屋子的氣息頓時發生了改變，好像隨時要爆炸一樣。
李聞連忙停手了。
這天殘祖師是不是有病？在內心世界弄這東西幹嘛？這要是萬一炸了……他的內心世界還要不要了？
李聞搖了搖頭。
這時候，屋子裏麵忽然人影一閃，多了另一個人。
李聞嚇了一跳，警惕的看著身後的人。
這人的容貌很虛幻，根本看不出來長什麽模樣。
那人站在牆角，幽幽的對李聞說：“我是你哥哥，你還記得嗎？”
李聞：“嗯？”
那人又說：“小時候咱們兩個一塊玩。有一次我去樹上掏鳥窩，摔斷了腿，你卻大呼小叫，說我把鳥蛋弄碎了。”
李聞：“……什麽亂七八糟的？”
這時候，身後的一扇門忽然打開了。
有一個很機械的聲音說：“你適合走這道門，請進。”
李聞：“……”
他穿過這道門走過去，身後咣當一聲，那道門關上了。
於是李聞出現在了另一間屋子裏麵。
這屋子和剛才那一間幾乎一模一樣。
很快，剛才那人影又出現了。
緊接著，這屋子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地麵上忽然裂開了一條縫。
那影子立刻掉了進去。不過他用手抓住了地麵，勉強吊在那裏。
地麵還在晃動，裂縫下麵就是萬丈深淵。
黑影艱難的抓著地麵，幾次想要爬上來都失敗了。
他對李聞說：“兄弟，你快走，別管我。”
李聞蹲在他麵前，納悶的問：“你到底是誰？”
黑影的力氣似乎用盡了，慘叫了一聲，掉到了裂縫裏麵。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難道他是天殘祖師？看起來不像啊，好像就是一道幻影。”李聞在心中暗暗的想。
這時候，有一扇門打開了。那個機械的聲音又響起來了：“你適合走這道門。”
李聞走進去，一臉納悶的發現，又到了另一間屋子裏麵。
那機械的聲音問：“請問，你是淮城人，還是江城人？”
李聞答：“淮城人。”
立刻有一扇門打開了。
他有點納悶，這到底是什麽東西？闖關遊戲嗎？或者收集我的信息，最後猜出來我的真實身份？
李聞一路上都很小心，也不知道答了多少道題，終於到了最後一關。
打開門之後，發現前麵坐著一個人。
這人頭上畫著一道道符文，顯然是把七竅封住了。
不聽，不說，不看，不言……斷絕了和外界的一切聯係。
李聞盯著他看了一會，越看越納悶。
這家夥……不是胡塵嗎？
胡塵依然保持著少了一手一腳的狀態。
李聞忽然恍然大悟，難道這就是天殘的意思？
隻是胡塵一個低級修行人，哪來的這麽大的能力，把研究所搞得焦頭爛額的？
除非……胡塵隱藏了一些東西。
自己看到的胡塵，並不是全部。
李聞正站在胡塵麵前休息的時候，身後的小門忽然打開了，有另一縷魂魄飄了出來。
不對，這好像不是魂魄，更像是記憶體。
這記憶體自然而然的融合到了胡塵身上。
隨後，胡塵一伸手，把頭上的符文抹掉了。
他睜開眼睛，衝李聞笑了笑：“你來了啊。”
李聞納悶的看著他：“你不是封住七竅了嗎？怎麽知道我來了？”
胡塵微微一笑：“我確實封住七竅了。不過，剛才我的那一縷記憶看到你了，他進入我的本體之後，我自然也就知道了。”
李聞哦了一聲。
他看見胡塵一副自信的樣子，看見自己之後，談笑風生，沒有任何緊張，好像一切盡在把握中。
於是他好奇的問：“你……知道我是誰了？”
胡塵點了點頭：“你是李聞。”
李聞驚奇的問：“你怎麽把我認出來的？”
胡塵說：“能隨意進入別人內心世界的，也隻有你了。”
李聞恍然大悟：“有道理啊。”
胡塵指了指旁邊的一塊石頭：“坐下聊如何？”
李聞坐下了，他有點奇怪的打量胡塵。
這家夥……怎麽不害怕呢？按道理說，他搞了那麽多事，現在身份被拆穿了，應該嚇死了才對啊。
他為什麽這麽自信？是因為太蠢了察覺不到危險，還是太自信了？
胡塵說：“你是不是挺好奇，剛才那些小房子是幹什麽用的？”
李聞嗯了一聲。
胡塵熱情的解釋說：“我的記憶體出事了，不小心和王久的記憶混在一塊。為了把這些記憶理順清楚，我真的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
“最後我就建了這個迷宮，在裏麵設置了很多問題。然後我把一部分記憶打散了，讓他們一縷一縷的，穿過迷宮。”
“根據不同的回答，會打開不同的門，是我的記憶，會回到我體內。是王久的記憶，會回到王久體內。”
“而我呢，封閉了七竅五識，什麽都不管，隻留下迷宮自己做抉擇，這樣可以保證極度的公平。”
“自從想出這個辦法來之後，事情就順利多了。”
李聞恍然大悟：“那剛才在外麵和我對話的那一位是……”
胡塵說：“我已經淨化了一部分記憶體，讓他在外麵和人對答幾句，還是可以做到的。幸福村裏麵的人太凶殘了，動不動就用紫外線燈照我。實在是痛苦的很，我不得不在外麵應付他們兩句。”
李聞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李聞發現，胡塵倒是也不抗拒自己的詢問，交流的挺順暢的。
於是他趁熱打鐵，問胡塵：“好端端的，你為什麽要給幸福村搞破壞呢？你可別說抹黑幸福村的人不是你啊。”
胡塵微微一笑，一臉正氣的說：“當然是為了拯救天才蒼生了。”
李聞一愣，感覺這幅嘴臉真是熟悉至極啊。有那麽一瞬間，他有點懷疑旁邊這個人是不是錢院長。
胡塵很快也反應過來了，他幹笑了一聲說：“之前想藏在錢院長身上來著，所以我詳細的研究了他的為人和言談舉止。剛才是一時習慣了。哈哈。”
“不得不說，錢院長這個人，仿佛有一種魔力一樣，讓你不知不覺，總想跟著他學。”
李聞：“……”
怎麽天地起變化以來，錢院長的粉絲越來越多了？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天選之子？時代的弄潮兒？這特麽太可怕了吧？
李聞好奇的問胡塵：“我實在想不明白，你怎麽就看中了錢院長呢？”
胡塵說：“很簡單，因為錢院長比較安全。畢竟他是你的人生導師，指路明燈嘛。”
李聞：“……謠言真是害死人。”
胡塵笑了笑，主動說：“好了，不開玩笑了。我抹黑研究所，是為了給我自己造勢。”
“現在人們都把研究所當成了大救星，我隻有抹黑他們，才能把人們的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來。”
“然後我會收集他們的念力。隻要有足夠的念力，我就會變得無比強大。在天地巨變中活下來。”
李聞說：“念力這東西，有點虛吧？今天誰紅了，大家交口稱讚。明天就被扒出黑料來，一下萬人唾罵。這種事我看的多了。所以你想靠念力增強實力？也許一日之內。你的實力就煙消雲散了。”
胡塵笑了。
他神神秘秘的問李聞：“其實，有一種辦法，是可以轉化念力的。收集到念力之後，徹底變成自己的實力。”
李聞一愣：“還有這種辦法？”
胡塵點了點頭，笑眯眯的看著李聞：“你想不想知道？”
李聞說：“想，當然是想了。你肯告訴我嗎？”
胡塵說：“隻要你答應我一些條件，我就告訴你。”
李聞現在總算明白了，為什麽胡塵表現得這麽熱情，原來是要做交換。
李聞好奇的問：“你想讓我答應什麽？”
胡塵說：“你先完成以前答應我的事再說。你應該還沒忘吧？以前你答應我了，會救我出去。現在時機到了，帶我走吧。”
胡塵在研究所真的是受盡折磨了，所以看到李聞來了，不僅沒有恐懼，反而很開心。
看來昔日走的那一步棋，今天總是派上用場了。
他看李聞不說話，笑眯眯的說：“別忘了，當初你可是發了誓。如果你想毀約，誓言會變成執念和怨氣，在你靈魂深處生長出來。到時候，你會被這怨氣吞噬。”
李聞說：“我記得我答應你的是，如果有能力的話，我一定救你出去。”
胡塵說：“你夠有能力了。”
李聞說：“但是我不想救王久出去。”
胡塵：“嗯？”
李聞說：“如果隻救你一個的話，刀山火海我都救，但是這個王久我不能救，這就很為難了。要不然，等你把王久的記憶完全剔除幹淨再說？”
胡塵氣的臉色鐵青：“你這不是狡辯嗎？”
李聞：“我也沒違背當初發的誓吧？”
胡塵點了點頭：“好，好。那你就等我把王久剔除完了。到時候咱們公事公辦。”
李聞笑眯眯的說：“好啊。另外我很好奇，你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這麽大的事，你一個低級修行人做不來吧？”
胡塵微微一笑，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樣子來。
既然他不肯說，李聞也不強求。
反正已經弄清楚了天殘祖師的身份，這一趟的目的就達到了。
剩下的，嗬嗬，老實說，胡塵這點實力，還不夠看。
至於胡塵說的，徹底把念力變成自己的力量，李聞也不著急，這件事肯定還有別人知道，回頭問問古老也一樣。
離開胡塵的內心世界之前，李聞抓出來了一把怨氣。
其實當初從診療中心收集來的怨氣快用光了。
但是吳能出了個主意，可以將怨氣分割，那後用陰氣培養，就像種土豆一樣。
所以李聞在內心世界中專門開辟了一塊地方，改造成了怨氣養殖中心。
現在怨氣變成了可持續發展的武器，李聞用起來也就不那麽心疼了。
現在李聞手中的怨氣是第三代，被吳能改造之後，怨恨度更高。
李聞小心翼翼的把怨氣藏在了一個角落裏麵，並且用精神力包裹住它。
在這一道精神力上麵，李聞又設置了自動觸發裝置。
隻要胡塵徹底剝離了王久的記憶，精神力就會裹住王久的記憶體，離開這魂魄。
而精神力一旦離開，這團怨氣就徹底失控了。他會像炸彈一樣，炸的到處都是，把胡塵的記憶汙染的不成樣子。
到那時候，胡塵再想細細剝離，可能需要幾百年時間吧？
當然了，如果那時候他還有心思剝離怨氣的話。
不是誰都能在觸電的情況下進行正常的邏輯思考。
…………
河城，古老對林老說：“我決定進至陽之物看看。”
林老納悶的問：“這是為什麽？咱們不是打算讓他們狗咬狗，然後咱們撿漏嗎？”
古老說：“至陽之物到現在還沒動靜，我懷疑黑王被困在裏麵了。”
林老說：“那不是好事嗎？”
古老說：“黑王現在也算是絕頂高手了。他如果死了，我一定能感應到。現在什麽也沒有察覺，說明他還活著。”
“可能他正在和至陽之物對峙。現在估計是緊要關頭，我進去幫他們一把，給他們搞點破壞。”
林老說：“你這想法倒是不錯。但是你進去了，淮城怎麽辦？地仙來找麻煩怎麽辦？”
古老說：“不是還有李聞嗎？”
林老說：“李聞正在忙著追查天殘祖師的事，可能沒時間。”
古老笑了笑：“你太小看他了。”
隨後，古老身子一動，迅速的出現在至陽之物跟前，想也沒想就進去了。
林老盯著至陽之物，心想：這老家夥，不會感應到什麽好處了吧？
古老是從上古時候就活下來的人物，有些東西，別人不知道，他還是很清楚的。
林老心癢難耐，也想跟進去看看。但是考慮了一下，還是算了。
活著最重要。
李聞說：“那你就不用管了。”
天殘祖師閉上嘴，不再搭理李聞，那意思很明顯，你不說那我也不說。
李聞嗬嗬笑了一聲，隨手把天殘祖師打暈了。
“想要知道你的身份，那還不簡單？”李聞嘀咕了一句，進入了天殘祖師的內心世界。
一進去，李聞就愣住了。
因為這內心世界，太小了吧。
四四方方一間屋子，也就一個廁所那麽大。
屋子裏什麽都沒有，隻有前後兩道門。
“這什麽玩意？”李聞推了推門，推不開。
他想要蠻力把門打開，這間屋子的氣息頓時發生了改變，好像隨時要爆炸一樣。
李聞連忙停手了。
這天殘祖師是不是有病？在內心世界弄這東西幹嘛？這要是萬一炸了……他的內心世界還要不要了？
李聞搖了搖頭。
這時候，屋子裏麵忽然人影一閃，多了另一個人。
李聞嚇了一跳，警惕的看著身後的人。
這人的容貌很虛幻，根本看不出來長什麽模樣。
那人站在牆角，幽幽的對李聞說：“我是你哥哥，你還記得嗎？”
李聞：“嗯？”
那人又說：“小時候咱們兩個一塊玩。有一次我去樹上掏鳥窩，摔斷了腿，你卻大呼小叫，說我把鳥蛋弄碎了。”
李聞：“……什麽亂七八糟的？”
這時候，身後的一扇門忽然打開了。
有一個很機械的聲音說：“你適合走這道門，請進。”
李聞：“……”
他穿過這道門走過去，身後咣當一聲，那道門關上了。
於是李聞出現在了另一間屋子裏麵。
這屋子和剛才那一間幾乎一模一樣。
很快，剛才那人影又出現了。
緊接著，這屋子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地麵上忽然裂開了一條縫。
那影子立刻掉了進去。不過他用手抓住了地麵，勉強吊在那裏。
地麵還在晃動，裂縫下麵就是萬丈深淵。
黑影艱難的抓著地麵，幾次想要爬上來都失敗了。
他對李聞說：“兄弟，你快走，別管我。”
李聞蹲在他麵前，納悶的問：“你到底是誰？”
黑影的力氣似乎用盡了，慘叫了一聲，掉到了裂縫裏麵。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難道他是天殘祖師？看起來不像啊，好像就是一道幻影。”李聞在心中暗暗的想。
這時候，有一扇門打開了。那個機械的聲音又響起來了：“你適合走這道門。”
李聞走進去，一臉納悶的發現，又到了另一間屋子裏麵。
那機械的聲音問：“請問，你是淮城人，還是江城人？”
李聞答：“淮城人。”
立刻有一扇門打開了。
他有點納悶，這到底是什麽東西？闖關遊戲嗎？或者收集我的信息，最後猜出來我的真實身份？
李聞一路上都很小心，也不知道答了多少道題，終於到了最後一關。
打開門之後，發現前麵坐著一個人。
這人頭上畫著一道道符文，顯然是把七竅封住了。
不聽，不說，不看，不言……斷絕了和外界的一切聯係。
李聞盯著他看了一會，越看越納悶。
這家夥……不是胡塵嗎？
胡塵依然保持著少了一手一腳的狀態。
李聞忽然恍然大悟，難道這就是天殘的意思？
隻是胡塵一個低級修行人，哪來的這麽大的能力，把研究所搞得焦頭爛額的？
除非……胡塵隱藏了一些東西。
自己看到的胡塵，並不是全部。
李聞正站在胡塵麵前休息的時候，身後的小門忽然打開了，有另一縷魂魄飄了出來。
不對，這好像不是魂魄，更像是記憶體。
這記憶體自然而然的融合到了胡塵身上。
隨後，胡塵一伸手，把頭上的符文抹掉了。
他睜開眼睛，衝李聞笑了笑：“你來了啊。”
李聞納悶的看著他：“你不是封住七竅了嗎？怎麽知道我來了？”
胡塵微微一笑：“我確實封住七竅了。不過，剛才我的那一縷記憶看到你了，他進入我的本體之後，我自然也就知道了。”
李聞哦了一聲。
他看見胡塵一副自信的樣子，看見自己之後，談笑風生，沒有任何緊張，好像一切盡在把握中。
於是他好奇的問：“你……知道我是誰了？”
胡塵點了點頭：“你是李聞。”
李聞驚奇的問：“你怎麽把我認出來的？”
胡塵說：“能隨意進入別人內心世界的，也隻有你了。”
李聞恍然大悟：“有道理啊。”
胡塵指了指旁邊的一塊石頭：“坐下聊如何？”
李聞坐下了，他有點奇怪的打量胡塵。
這家夥……怎麽不害怕呢？按道理說，他搞了那麽多事，現在身份被拆穿了，應該嚇死了才對啊。
他為什麽這麽自信？是因為太蠢了察覺不到危險，還是太自信了？
胡塵說：“你是不是挺好奇，剛才那些小房子是幹什麽用的？”
李聞嗯了一聲。
胡塵熱情的解釋說：“我的記憶體出事了，不小心和王久的記憶混在一塊。為了把這些記憶理順清楚，我真的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
“最後我就建了這個迷宮，在裏麵設置了很多問題。然後我把一部分記憶打散了，讓他們一縷一縷的，穿過迷宮。”
“根據不同的回答，會打開不同的門，是我的記憶，會回到我體內。是王久的記憶，會回到王久體內。”
“而我呢，封閉了七竅五識，什麽都不管，隻留下迷宮自己做抉擇，這樣可以保證極度的公平。”
“自從想出這個辦法來之後，事情就順利多了。”
李聞恍然大悟：“那剛才在外麵和我對話的那一位是……”
胡塵說：“我已經淨化了一部分記憶體，讓他在外麵和人對答幾句，還是可以做到的。幸福村裏麵的人太凶殘了，動不動就用紫外線燈照我。實在是痛苦的很，我不得不在外麵應付他們兩句。”
李聞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李聞發現，胡塵倒是也不抗拒自己的詢問，交流的挺順暢的。
於是他趁熱打鐵，問胡塵：“好端端的，你為什麽要給幸福村搞破壞呢？你可別說抹黑幸福村的人不是你啊。”
胡塵微微一笑，一臉正氣的說：“當然是為了拯救天才蒼生了。”
李聞一愣，感覺這幅嘴臉真是熟悉至極啊。有那麽一瞬間，他有點懷疑旁邊這個人是不是錢院長。
胡塵很快也反應過來了，他幹笑了一聲說：“之前想藏在錢院長身上來著，所以我詳細的研究了他的為人和言談舉止。剛才是一時習慣了。哈哈。”
“不得不說，錢院長這個人，仿佛有一種魔力一樣，讓你不知不覺，總想跟著他學。”
李聞：“……”
怎麽天地起變化以來，錢院長的粉絲越來越多了？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天選之子？時代的弄潮兒？這特麽太可怕了吧？
李聞好奇的問胡塵：“我實在想不明白，你怎麽就看中了錢院長呢？”
胡塵說：“很簡單，因為錢院長比較安全。畢竟他是你的人生導師，指路明燈嘛。”
李聞：“……謠言真是害死人。”
胡塵笑了笑，主動說：“好了，不開玩笑了。我抹黑研究所，是為了給我自己造勢。”
“現在人們都把研究所當成了大救星，我隻有抹黑他們，才能把人們的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來。”
“然後我會收集他們的念力。隻要有足夠的念力，我就會變得無比強大。在天地巨變中活下來。”
李聞說：“念力這東西，有點虛吧？今天誰紅了，大家交口稱讚。明天就被扒出黑料來，一下萬人唾罵。這種事我看的多了。所以你想靠念力增強實力？也許一日之內。你的實力就煙消雲散了。”
胡塵笑了。
他神神秘秘的問李聞：“其實，有一種辦法，是可以轉化念力的。收集到念力之後，徹底變成自己的實力。”
李聞一愣：“還有這種辦法？”
胡塵點了點頭，笑眯眯的看著李聞：“你想不想知道？”
李聞說：“想，當然是想了。你肯告訴我嗎？”
胡塵說：“隻要你答應我一些條件，我就告訴你。”
李聞現在總算明白了，為什麽胡塵表現得這麽熱情，原來是要做交換。
李聞好奇的問：“你想讓我答應什麽？”
胡塵說：“你先完成以前答應我的事再說。你應該還沒忘吧？以前你答應我了，會救我出去。現在時機到了，帶我走吧。”
胡塵在研究所真的是受盡折磨了，所以看到李聞來了，不僅沒有恐懼，反而很開心。
看來昔日走的那一步棋，今天總是派上用場了。
他看李聞不說話，笑眯眯的說：“別忘了，當初你可是發了誓。如果你想毀約，誓言會變成執念和怨氣，在你靈魂深處生長出來。到時候，你會被這怨氣吞噬。”
李聞說：“我記得我答應你的是，如果有能力的話，我一定救你出去。”
胡塵說：“你夠有能力了。”
李聞說：“但是我不想救王久出去。”
胡塵：“嗯？”
李聞說：“如果隻救你一個的話，刀山火海我都救，但是這個王久我不能救，這就很為難了。要不然，等你把王久的記憶完全剔除幹淨再說？”
胡塵氣的臉色鐵青：“你這不是狡辯嗎？”
李聞：“我也沒違背當初發的誓吧？”
胡塵點了點頭：“好，好。那你就等我把王久剔除完了。到時候咱們公事公辦。”
李聞笑眯眯的說：“好啊。另外我很好奇，你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這麽大的事，你一個低級修行人做不來吧？”
胡塵微微一笑，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樣子來。
既然他不肯說，李聞也不強求。
反正已經弄清楚了天殘祖師的身份，這一趟的目的就達到了。
剩下的，嗬嗬，老實說，胡塵這點實力，還不夠看。
至於胡塵說的，徹底把念力變成自己的力量，李聞也不著急，這件事肯定還有別人知道，回頭問問古老也一樣。
離開胡塵的內心世界之前，李聞抓出來了一把怨氣。
其實當初從診療中心收集來的怨氣快用光了。
但是吳能出了個主意，可以將怨氣分割，那後用陰氣培養，就像種土豆一樣。
所以李聞在內心世界中專門開辟了一塊地方，改造成了怨氣養殖中心。
現在怨氣變成了可持續發展的武器，李聞用起來也就不那麽心疼了。
現在李聞手中的怨氣是第三代，被吳能改造之後，怨恨度更高。
李聞小心翼翼的把怨氣藏在了一個角落裏麵，並且用精神力包裹住它。
在這一道精神力上麵，李聞又設置了自動觸發裝置。
隻要胡塵徹底剝離了王久的記憶，精神力就會裹住王久的記憶體，離開這魂魄。
而精神力一旦離開，這團怨氣就徹底失控了。他會像炸彈一樣，炸的到處都是，把胡塵的記憶汙染的不成樣子。
到那時候，胡塵再想細細剝離，可能需要幾百年時間吧？
當然了，如果那時候他還有心思剝離怨氣的話。
不是誰都能在觸電的情況下進行正常的邏輯思考。
…………
河城，古老對林老說：“我決定進至陽之物看看。”
林老納悶的問：“這是為什麽？咱們不是打算讓他們狗咬狗，然後咱們撿漏嗎？”
古老說：“至陽之物到現在還沒動靜，我懷疑黑王被困在裏麵了。”
林老說：“那不是好事嗎？”
古老說：“黑王現在也算是絕頂高手了。他如果死了，我一定能感應到。現在什麽也沒有察覺，說明他還活著。”
“可能他正在和至陽之物對峙。現在估計是緊要關頭，我進去幫他們一把，給他們搞點破壞。”
林老說：“你這想法倒是不錯。但是你進去了，淮城怎麽辦？地仙來找麻煩怎麽辦？”
古老說：“不是還有李聞嗎？”
林老說：“李聞正在忙著追查天殘祖師的事，可能沒時間。”
古老笑了笑：“你太小看他了。”
隨後，古老身子一動，迅速的出現在至陽之物跟前，想也沒想就進去了。
林老盯著至陽之物，心想：這老家夥，不會感應到什麽好處了吧？
古老是從上古時候就活下來的人物，有些東西，別人不知道，他還是很清楚的。
林老心癢難耐，也想跟進去看看。但是考慮了一下，還是算了。
活著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