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以來,一幫愛沙尼亞共和國的年輕軍官們突奇想,想要搞一個國際特種兵競技比賽,他們的這個想法得到了愛沙尼亞國防部的全力支持。於是,“愛爾納突擊”國際特種部隊偵察兵競賽於1992年開始,每年一屆,邀請各國特種部隊參加在位於堪稱世界作戰環境最惡劣的愛沙尼亞東北部的原始森林裏進行的“愛爾納突擊”國際特種部隊偵察兵競賽。1997年的時候,我國就接到了邀請,派出觀察員觀摩了競賽。


    “愛爾納突擊”國際特種部隊偵察兵競賽先評比在複雜地形上和體力超常消耗下,能熟練使用手中常規武器,技術精,協同好,素質全麵的優秀軍人。因此,在國際上備受關注,受到每一個國家尤其是軍事強國的矚目,是世界矚目的特種部隊高級俱樂部。除了不致命以外,這個競賽一直以高難度、大強度、遠距離、多課題和“驚險慘烈超乎想象、真槍真彈酷擬實戰”而聞名世界。


    今年,一份邀請函傳真到了北京。愛沙尼亞共和國作為主辦國正式邀請中國等國做為第一批非歐洲國家國家參加“愛爾納突擊”國際特種部隊偵察兵競賽。


    上級領導對這次競賽非常重視,進過反複考慮,決定將這次競賽任務交給距離最近、地理環境和氣候條件最為接近、也是我軍組建特種部隊最早的廣蘭軍區完成。


    這個任務一交下來,整個特種大隊就忙活開了,為了選出參加競賽的8名隊員,整個廣蘭軍區特種兵大隊中過篩子一般精挑細選出來了一幫頂尖人物。按學曆大專以上、個頭1.80米以上的標準,能夠熟練使用各種槍械、體能、外語口語等方麵進行嚴格考核,選出80多名尖子參訓,幾番對抗,幾輪淘汰,才挑出這8名隊員。


    這期間,包玉麟這個特種大隊第一任總教官數次被請去當裁判。連帶著,正好沒事的包思國也天天跟著上到訓練場。


    自從那天召集戰友們跟包思國講了一個下午的故事以後,顯然,這孩子的抵觸心理降低了很多。不再用仇視的眼光看著包玉麟了,但是他還是不太跟包玉麟說話。帶著他上訓練場上去看一看是包玉鳳的主意,用包玉鳳的話來說。讓包思國明白什麽叫軍人,讓他理解軍人地生活會對他走出武紅櫻的陰影有好處。特別是他過一段時間就又要去法國留學了,心裏的這些疙瘩要是不盡快理順,很可能會讓孩子這一輩子都誤會他爸爸。


    雖然比較為難,但是王宏當然不願意看到家裏出這樣的情況。於是把情況跟劉峰商量了一下,劉峰這會已經調到了軍區司令部特種偵察部當部長了,正好管著特種大隊。一聽說王宏這麽鄭重其事的跟他說這個事,當時就笑了。


    “王宏,其實這事你根本就不用問我。你也不想一想。當初特種部隊組建的時候,包玉麟幫了我們多少忙?這幾年他是沒有時間去訓練部隊了,可是對你們大隊。他有什麽不知道地?雖然他是法國籍的,但是同時我們的朋友,原來更是我們的戰友,是我們國家的功臣。小包思國我們都是知道的,多好的一個孩子。要不是因為那封什麽狗屁的信,他跟包玉麟也不會成那個樣子。小家夥就要出國留學了,包玉麟又給你抓了公差,要是搞得別人一輩子家庭不和的,我們還真對不起朋友了。那麽要想辦法多給他們創造接觸和和解地機會。不就是去看個訓練麽?去吧。我看出不了什麽問題!”劉峰說道。


    為了武紅櫻的遺書,包玉鳳搞得動靜很大。這些朋友都知道了,劉峰當然也知道。其實誰都清楚當時的情況,要是真地像武紅櫻遺書裏說的,早就被大肆宣揚起來了,而且包玉麟當時的條件下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唯一的可能就是包玉麟解釋的。也許是武紅櫻後來一直生活窘迫,所以對造成她當時情況的戰爭和拖累了她的包思國有一種仇視的心理,這才特意留下這樣一份遺書作為她地報複手段的。篩選出國競賽的參賽隊員的整個過程,包思國就這麽天天守著看著,偶爾,還跟王宏和包玉麟說上幾句。畢竟是見得多了,許多訓練科目,包思國試一試,成績還不錯。


    包思國的這些變化大家都看在眼裏。為了讓他活躍起來,王宏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玉麟。我們現在外語口語教員太少了。反正包思國有時間。能不能讓他晚上來教一下大家口語?”畢竟是一家人。包思國地這點本事王宏還是知道地。


    “這應該沒問題。不過這小子這幾天都不理我。還是你去跟他說吧。”包玉麟當然沒意見。但是出了這樣地事。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包思國溝通了。


    “你是不是笨呢?有些時候。你得拿出點當父親地態度來。這就是一個機會。你去跟他說不比我跟他說好?”王宏著急了。


    包玉麟一想也對。於是交過一邊站住看訓練地包思國:“思國。姑丈他們這晚上得突擊訓練一些外語口語。卻教員。凡正你在家裏沒有事。晚上就過來幫一幫他們。一會你留下在部隊吃飯。晚上跟姑丈一起回家!”包玉麟聽出了王宏地意識。用命令式地口吻說到。思國就住到了特種大隊。每天穿著迷彩服。陪著幾名篩選出來地隊員一起訓練。當然了。他地工作就是將教官地口令用英語大聲說出來。平時地時候。陪著幾個隊員吃住在一起。用英語跟他們對話。


    不能不說。包思國地作用還是很大地。雖然時間不長。但是隊員們都清楚包思國是純粹來幫忙地。別人能這麽賣力地幫自己。學不好也說不過去。再加上原來多少都有點底子。半個月下來。基本上一些簡單地對話是不成問題了。


    愛沙尼亞國際偵察兵競賽除了不會致命。其餘完全等同於實戰。對抗賽曆時4天3夜。在7小時不間斷比賽中。各國偵察兵要全副武裝。每人平均負重30多公斤。完成10個控製站上22項定點競賽。隱蔽穿行150公裏地密林、沼澤、河流。同時必須躲避假設敵。在這次比賽中。好幾個國家地代表隊因為罰分太高。提前退出比賽。然而。大賽過去兩天。中國隊罰分仍為零。主辦國國防部震驚了。這是至舉辦以來都不曾出現地奇跡!愛沙尼亞國防部長為挽回麵子。親自帶領近千名精銳之師。充當假設敵。圍追堵截中國隊8名特種偵察兵。


    最後一天,為了抓住廣蘭軍區特種大隊的特種兵。主辦國設置了三道封鎖線。他們自信,一定能讓三天三夜沒合眼、長途負重而來、隻有一個指北針、一張行軍圖和一個小手電的中國隊束手就擒。可惜事與願違,憑借戰友的掩護,中國隊還是有一名隊員成為100多名各國參賽隊員中,惟一沒有被“敵人”抓獲地偵察兵!


    這次競賽中,中國隊最終奪得全部22個競賽項目中的9個單項第一、兩個第二、3個第三和外國隊組團體總分第一名,被舉辦國愛沙尼亞授予“最佳外國參賽隊獎”(卡列夫勇士獎)


    捷報傳來,整個廣蘭軍區特種大隊一片歡騰,軍區司令員親自參加了為參賽為8名參賽隊員舉行的慶功宴。理所當然的。包玉麟和包思國父子也被請到了宴會上。


    “這就是幫著我們參賽隊員進行口語訓練的包思國吧?”作為唯一沒有穿軍裝的兩個人,包玉麟、包思國父子當然很顯眼,司令員當然清楚他們的身份。


    “是的,這次包思國可沒少幫我們的忙。為了訓練隊員們地口語,他跟我們的特種兵們可是吃住在一起呆了半個多月。為了加深印象,每天特種兵們訓練,他就跟著在邊上用外語翻譯口令,出力流汗一點都不比教官們少,而且還不要一分錢報酬。”劉峰跟在司令員身邊解釋著。


    “是麽?小夥子不錯。怎麽樣,將來想當兵麽?”司令員笑著問。


    “想!”包思國一臉熱情毫不猶豫的回答道,話剛出口,他地臉色暗淡了下來:“可是。。。。。。可是我是香港籍的。”


    “哦?是這樣的?”司令員挺意外的:“這是怎麽回事?”司令員剛調到廣蘭軍區時間不長,並不是很了解情況。


    “是這樣,包思國的父親包玉麟先生是法國籍的,原來是我們特種大隊的第一任總教官,包思國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但是他出生在香港。這孩子在語言上很有天分。不但會說英語、法語和阿拉伯語。還被劍橋大學錄取了,是個人才。”劉峰解釋著。包玉麟的情況司令員是了解的。主要是說一下包思國地事。


    “原來是這樣。”司令員點了點頭:“香港怎麽了?之後香港就已經回歸了,都是中國人,向這樣的人才,隻要國家有需要,他自己又願意,為什麽不能當兵?”司令員也動心了。他交代劉峰:“這孩子的材料你整理一下,到時候整一個特招指標,先到軍事院校學習一段時間。”


    一個月以後,包思國穿著軍裝踏進了解放軍軍事指揮學院的大門。對於他們這些未來的外交官和翻譯人員,院校在思想政治工作上的要求非常高,先進行的就是政治和軍史教育。


    在一天的軍史教育課上,包思國現,一個關於我軍狙擊手的故事幾乎跟他父親包玉麟地情況一樣。


    “同學們,這位狙擊手是我們的一位一等功臣,在那麽艱苦的條件下,他始終沒有忘記他是一名解放軍戰士,以至於被俘以後,在敵人的戰俘營裏,他不但要經受敵人的折磨,還要經受戰友們不理解的白眼和譏諷甚至是毆打,但是他的信念一直沒有改變,正是因為這樣,正是因為他的努力,他為戰友們創造了逃亡的機會。後來,戰友們順利地逃回了國內,而他卻又一次落入了敵人地魔掌,直到後來交換戰俘。”


    同樣的話,幾乎每年新學員來地時候教官都要說一遍,可是今年,聽眾中多了包思國。或許包思國能把這個故事補充得更完整,可是他沒有,雖然教官沒有說出這個英雄的名字,可是包思國知道,這說的就是他的父親,這就是包玉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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