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一聲重重的歎息之後,一幫蒙麵黑衣人還沒怎麽反應,就感覺後腦勺一疼,緊接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屋頂下來的那幫人,就隻覺一陣風拂過,便都沒了知覺,紛紛倒地。


    門口的黑衣人就見那原本一臉慫樣的青年,突然發狠,以出奇的速度,手提一根木棍,將自己的同夥全部打暈。


    “不好,先撤!”


    一人低呼一聲,抽刀而出,一麵作抵擋之勢,一麵向後退。


    “來了就別走吧!”


    陸言催動龍遊天下之法,身形宛如遊龍一般靈活,欺到這幫人背後,一人一棍,全部解決。


    他始終信奉一句名言,任何戰鬥,隻需要以一塊板磚配合靈活的身法,便能一直立於不敗之地!


    如今他拿著百分百眩暈的棗木棍,一棍一個,也是同理。


    旁邊的南宮竹心也早已看呆了,這幫追殺自己的武行,個個武藝精湛,一看就知道至少是武館出身的正宗弟子,可在這位青年手中,甚至來不及出招,便被一通悶棍悉數解決。


    她記得,對方是修煉出劍意的高手,可是這次對方並未出劍,隻是一根木棍,就把敵人全部敲暈了!


    雖說棍法相比劍法,更加淺顯也更好修行,但是真要將棍法修行到這種程度,至少也得數年時間!


    而眼前這青年,看上去年紀不過比她大幾歲,本來領悟出劍意就夠可怕了,沒想到還將棍法修行到如此境界!


    “難道他和爹爹一樣,也是活了近百歲的老怪?隻是駐顏有術?”


    南宮竹心不禁在心中思索,自己爹爹便是修煉一種古劍法到高深境界,其附帶作用便是活體,激活身體機能,越練越年輕,本來近百歲的老爹,外貌看上去卻是正值壯年。


    難道眼前這青年本來也是百歲有餘,但是修煉某種劍法到極致,以至於幾乎返老還童,才導致麵容如青年?


    她下定決心,要搞清楚這青年,究竟是不是百歲老人,若真是對方真是老頭,還叫她一個小丫頭暖床,那才叫為老不尊,回頭必定叫爹爹收拾他!


    “發什麽呆呢?過來幫忙!”


    一道歎息聲把少女的思緒拉了回來,隻見陸言正低著頭,扛起兩個黑衣人向她走來。


    “幹什麽?”


    眼見此狀,南宮竹心不禁起了警惕。


    “妹子,你的寵獸呢?要是還活著的話,就喊來幫忙,把這些人帶走,我一個人處理不來!”


    南宮竹心聞言,這才點點頭,吹了聲口哨,過了不久,一道巨大的黑白身影從天而降,屋頂那個窟窿更大了。


    陸言巧妙躲開,隨後將兩個黑衣人搭在竹球背上,又去扛來兩個人丟上去。


    “為什麽不等龍虎山的人來處理?”


    聽見南宮竹心不解的聲音,陸言忙活著頭都不回,淡淡道:“本來以為你挺機靈的,結果怎麽會問出這麽蠢笨的問題?”


    他轉過身,又丟了兩人上去:“方才那麽大動靜,屋頂打碎,大呼小叫,一直都沒人來,人家是聽不見嗎?不,是不想管這事,行走江湖,有些閑事沒人愛管!”


    陸言把所有的黑衣人全部丟上去,在竹球背上壘起了一座人山。


    他拍了拍手,咧嘴笑道:“也隻有我這種大善人,冒著得罪這些人背後的武學世家的風險,救了你!好了,帶著竹球,咱們進屋後的小樹林!”


    但話音落下,卻半天不見動靜,陸言這才發現,南宮竹心正用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小小年紀懂的不少,想啥呢,我是要懲治這些賊人,快走!”


    ......


    屋後的樹林中,前後五棵樹,一棵樹上各綁了四個人,被綁著雙腳,倒吊起來。


    南宮竹心提來一桶水,陸言用木瓢舀起一瓢水,潑在了一名黑衣人的臉上。


    那人直接被潑醒,想要破開大罵,但發現自己的嘴巴被布球塞上了,隻能憤怒地發出“嗚嗚”的聲音。


    “唉,你們要是老老實實接下那把竹劍,就此離去,也就不會有這無妄之災了!”


    陸言歎息一身,若是這些人隻是圖謀南宮竹心的竹劍,拿到劍就走便罷了,可惜這幫人太貪婪,居然打起了湛盧劍的主意,那就怪不得他了!


    “嗚嗚嗚--”


    那人拚命扭動身軀,發出憤懣的聲音,企圖掙脫開腳部的束縛,可惜那麻繩被陸言加持了江湖氣,根本掙不斷。


    “咳咳,聽我說,你是抖m,遇到了抖s女子,然後你被她綁起來,她用鞭子鞭策你,你們今夜在小樹林玩sm!”


    陸言清了清嗓子,催動祝由十三科,催眠了此人,篡改了他這一天的記憶,改成了自己規製的這番話。


    這是他進階宗師之後,祝由術發生的變化,能夠小幅度修改普通人的記憶,時間限製在一天內。


    如此一來,哪怕對方被發現被救,也不會說出他和南宮竹心,世家的人也隻當這些弟子在胡言亂語,便不會去理會。這樣,就免去一樁仇怨。


    催眠之後,趁著人還意識模糊,陸言又是一悶棍過去,此人再度暈了過去。


    之後,他如法炮製,將其餘十九個人盡數催眠、修改記憶,改正之後的記憶都是一樣,在樹林裏玩遊戲。


    “抖愛思是什麽?抖愛慕是什麽?愛思愛慕是什麽?”


    期間,南宮竹心發問,陸言隻說是比暖床更刺激的事情,她便羞紅了臉,不再言語。


    做完這一切,陸言鬆了口氣,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教育少女:“敲暈他們而不殺,是因為他們背後是一個個武學世家,有時候能不結仇,便不結仇。”


    “咱們現在把他們倒吊起來,還不算結仇嗎?”


    陸言嗬嗬一笑:“他們的記憶都被我修改了,不會記得你我,甚至今天都一切,都不再記得!”


    南宮竹心聞言,撇了撇嘴,沒說什麽,但顯然是不信。


    ......


    次日清晨,陸言從帶著少女體溫的被窩中醒來。


    昨晚回去之後,南宮竹心守約,真的鑽進去給他把被窩暖好了,弄得他本來都不用睡覺,但覺得不能浪費,專門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打開門,就見天已經亮了,不少人已經繼續往山頂走。


    “陸大哥,你真的把他們記憶修改了?!”


    少女竹心跑過來,一臉不可置信。


    她一大早就去打探消息,結果打聽到幾個武學世家發現門下弟子一夜不歸,便派人尋找,最後在客舍後的樹林找到了被倒吊著的二十人。


    這二十人醒來之後,真如陸言所說,一通胡言亂語,三句話,就氣得幾個世家領隊又把這幫人打了十八大板。


    “嗬嗬,那是自然!”


    陸言迎著陽光伸了個懶腰,悠然道:“跟著我,以後天天給我暖床,你也能學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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