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竟然成為了荒州代州主？
這也忒扯了吧？
須知，數月之前，方元還隻是亂域的一個小人物。
短短數月的時間過去，方元竟然就成為了這荒州的代州主！
宛如做夢啊。
“公子，我……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項戰苦笑問道。
方元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項戰的腦袋上，問道：“疼不？”
項戰齜牙咧嘴道：“疼。”
方元道：“那就不是做夢。”
項戰不由再次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的主人，成為了荒州代州主。
也就是說，他的地位，將比一郡之主都要高了。
牛叉啊。
不一會兒，項戰便大笑了起來，笑的非常瘋狂。
劉長河也大笑了起來。
終於熬出頭來了。
方元卻是眉頭微蹙，道：“別高興的太早。”
項戰和劉長河這才停止大笑，不過臉上依舊帶著笑容。
方元則沉聲道：“一個多月後，我便會前往無極山，參加九疆之戰。”
“此次九疆之戰，才是真正為我等奠定基礎的一戰。”
“若是我能在九疆之戰取得好成績，回來之後，我必為荒州州主。”
“若是九疆之戰，我沒能取得好成績，別說荒州州主，趙統甚至會將我送給方瑤，送去擎天學院。”
方元此言一出，項戰和劉長河他們便都是臉色凝重了起來。
趙統將方元擺到明麵上來了。
看似在保護方元，其實是趙統可進可退。
方元若真是逆天，趙家護著方元，敢於擎天學院抗衡。
方元若是不成氣候，趙家便可順水推舟，將方元鎮壓送給擎天學院，屆時可交好擎天學院和方瑤。
這一點，項戰和劉長河他們，自然也能夠想明白。
一時間，所有人的臉色都凝重了起來。
然而此時，方元卻大笑了起來，道：“怎麽，對公子我，就這麽沒有信心？”
剛才是方元讓項戰和劉長河他們別高興這麽早的。
如今項戰和劉長河他們慎重了起來，方元又大笑了起來。
真是喜怒無常啊。
麵對項戰和劉長河他們滿臉疑惑的表情，方元笑道：“放心，九疆之戰，公子我必會驚世。”
項戰和劉長河他們這才重新笑了起來。
方元則開口道：“今日起，便以荒州代州主的旗號收複亂域，敢反抗者一律殺無赦。”
“另，向外傳本公子身為代州主的第一道號令，其它郡域之人，一律不得踏入亂域半步，違抗者，從重處罰。”
說完這些，方元笑道：“本公子先去接管荒州軍，亂域便交給你等了。”
“我等靜等公子好消息。”
項戰和劉長河他們行禮道。
方元依舊讓千萌坐鎮亂域，方元獨自前往荒州軍駐地。
荒州軍駐地在荒州城外五百裏處，這裏有三十萬常駐荒州軍，另外還有五十萬荒州軍正在執行鎮壓莽荒邊界的任務。
荒州毗鄰十萬大山，故而大部分軍隊，乃是去鎮壓莽荒邊界。
方元帶著趙統的手令，在第二天清晨，來到了荒州軍駐地。
方元方一出現在荒州軍駐地之中，一杆杆長矛便對準了方元，三十萬常駐荒州軍並未慌亂。
“何人敢闖我荒州軍駐地？”
一道冷喝之聲響起，一尊戰侯境強者飛到空中。
方元並未遲疑，將手令丟給那人，道：“本州主乃是府主親自冊封的荒州代州主，這是府主手令，今日本州主前來接管荒州軍。”
那尊戰侯境強者，竟是連看都不看方元的手令，直接給方元丟了回去，冷冷道：“既然你是府主冊封的荒州代州主，你便去荒州城坐鎮就是，我荒州軍與你何幹？”
方元聞言，卻是眉頭微微一挑。
啥意思？
荒州代州主，也是州主，掌控荒州軍權，這是理所應當之事。
這是不願交出軍權啊。
一般來說，一州的軍權，最高掌控者就是州主。
不過州主需要操勞一州大小事宜，故而代替州主掌控軍權的，乃是州守。
州守乃是一州軍中之主，不過州守比州主低了半個官職，故而州守還是要聽從州主命令。
也就是說，一州軍權的實際掌控者，還是州主。
如今這種情況，顯然荒州州守，不願受到方元的轄製啊。
方元眉頭不由微微一挑，嘴角微微翹起。
方元一路走來，還真沒有遇到過順順當當的事情。
可以說，方元就是不怕硬的。
再難啃的骨頭，方元也能夠給他啃下來。
於是乎，方元開口道：“讓趙治來見我。”
那個戰侯冷冷一笑，道：“你算什麽東西，敢讓將軍來見你？”
方元又是眉頭微挑。
好一個你算什麽東西。
方元笑道：“那本州主就讓你知道知道，本州主算什麽東西。”
隻見方元屈指一彈，一道劍氣瞬間洞穿了那個戰侯境強者的眉心，堂堂戰侯境強者，被方元一招瞬殺。
這一幕，令下方荒州軍盡皆是臉色大變。
這可是在荒州軍駐地！
下方有三十萬荒州軍。
方元竟敢當著三十萬荒州軍的麵，殺他們荒州軍的將軍？
這是要與荒州軍為敵麽？
一時間，下方三十萬荒州軍竟是進入了戰鬥狀態。
方元則左手托著府主手令，冷冷道：“高江山欺上瞞下，辜負帝國厚望，已被本座代為處死，府主冊封本座為荒州代州主，今日前來接管荒州軍，誰若不服，便站出來。”
“你等身為軍人，應當知道，違抗府主手令代表了什麽。”
“今日，你等若是盡皆不尊府主手令，本座隻能將你等全部滅殺，我荒州，一個逆兵也不要，一個逆兵也不留。”
方元之言，令所有人都是臉色大變。
府主手令，代表了帝國。
他們若是不遵從，便是謀逆之兵，人人得以殺之。
方元就算是將他們殺幹淨，帝國也隻會嘉獎方元，不會懲罰方元。
顯然，那個趙治沒有想到，一個區區十六歲的少年，竟然有這等手段。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著甲胄的中年人飛到了空中，他故意飛到了比方元還高的位置，開口道：“方代州主，你如今隻是代州主，還無權掌控荒州軍，還望方代州主不要讓在下為難。”
“你是何人？”
方元眉頭微挑，開口問道。
中年人笑道：“在下荒州州守，荒州軍統領趙治。”
趙治方一出現，原本被方元嚇到的荒州軍便都穩了下來。
趙治便是他們的主心骨。
趙治在，任由方元如何說，他們都不會亂。
方元看著眼前的趙治。
六星戰侯的修為，一身鐵血氣息，顯然是一個老將了。
他的實力，定然也不弱，比之那些同境界的宗門強者真實實力要強大的多。
此人雙眸之中帶著一抹不屑之色，嘴角微微翹起，顯然根本沒有將方元當回事。
一看這個趙治，就是一個有手段，有謀略之人，當然，他也是一個有野心之人。
隻是，這個趙治，有個最致命的缺陷。
那便是，他沒有自知之明。
何必找死呢？
隻見方元大吼一聲，道：“好你個趙治，在本州主麵前，不自稱屬下，而是自稱在下。”
“在本州主麵前，敢不行禮，還敢以高高在上的姿態麵對本州主。”
“當真以為本州主是好欺辱的不成？”
方元的大吼，令趙治也是一怔。
然而聽了方元的話，趙治臉色頓時大變。
方元這些話的內容，怎麽那麽像形容高江山的呢？
趙治剛想要說什麽，方元卻又是大吼了起來，道：“本州主知道，你肯定與高江山是一丘之貉……”
“高江山欺上瞞下，已被伏誅，你卻還敢如此，簡直罪該萬死。”
話音一落，方元右手一握，劍膽出現，而後一劍向著趙治斬去。
“我沒有……”
趙治剛想解釋，不過麵對方元這一劍，趙治隻能夠全力抵抗。
然而方元這一劍，卻是絲毫都沒有留手。
以趙治區區六星戰侯的實力，如何能夠抵擋的下來？
於是乎，在三十萬荒州軍的注視之下，方元一劍便將他們的所謂的統領趙治給斬成了兩半。
趙治的屍體於虛空之中跌落到了地麵，摔成了兩灘肉泥。
三十萬荒州軍，在這個時候，盡皆是臉色蒼白到了極點。
他們的統領，堂堂六星戰將境的強者，就這麽……被殺了？
此時他們看向方元的眼神，沒有了輕視，更沒有了嘲諷。
有的，乃是滿滿的畏懼。
方元則是麵帶冷笑的俯視著三十萬荒州軍。
這一切，方元之前早已想到過。
想要收服荒州軍，不立威，不殺雞儆猴是不行的。
就算是趙治表現好，方元也沒打算留著趙治。
趙治畢竟不是方元的心腹。
一個多月後，方元要離開前往無極山參加九疆之戰。
那個時候，趙治若還在，整個荒州，豈不就是趙治的天下了？
趙治出任荒州州守這麽多年來，他的勢力在荒州盤根交錯，根本理不清楚。
方元就算是當上了荒州州主，有趙治在，也會出現很多麻煩，甚至很多事情，方元都看不到真相。
故而對趙治，方元是必殺。
而今日，趙治也正好給了方元一個殺他的理由。
這倒是省的方元自己再找理由了。
殺趙治，同時也能夠立威，算是殺雞儆猴。
效果是達到了。
接下來，便是整頓荒州軍了。
對掌控軍隊，方元是一竅不通。
甚至，對管理一州，方元也是一點不清楚。
故而，方元一時間陷入了困頓之中。
來時隻想好了要立威，要殺雞儆猴，要找個理由殺了趙治。
如今該如何做呢？
不多時，方元問道：“荒州軍如今軍職最高的是誰？”
方元話音一落，一個壯碩的中年人連忙向著方元跪拜了下來，道：“屬下高重，是荒州軍副統領。”
“高重？”
方元眉頭微挑，姓高？
高重像是想到了什麽，連忙解釋道：“回州主，屬下與州……逆賊高江山的高不一樣，不是一家人。”
方元頓時笑了。
不是一家人就好。
方元道：“今日起，你便是荒州代州守，替代本州主掌管荒州軍。五日後，荒州軍所有戰侯境武者，皆入荒州城議事，不來者，皆以不尊軍令論處。”
高重和一眾戰侯境強者盡皆行禮道：“屬下遵命。”
方元點了點頭，道：“該幹啥幹啥吧。”
話音一落，方元便離開了。
留下所有人都是一臉茫然。
啥情況啊？
代州主來了一趟，殺了一個戰侯境將軍，又將統領趙治給殺了，然後就走了？
不應該留下來，整頓荒州軍麽？
不應該，留下來提拔自己的親信和心腹麽？
不應該留下來與荒州軍的將軍們，好好認識認識麽？
荒州軍所有人隻覺得，這個新任州主，太過神秘了。
其實他們如何能夠知道，方元那是不知道該怎麽繼續了，隻能先離開。
亂域還是大本營，故而方元還是回到了亂域之中。
回來之後，方元就給了項戰和劉長河兩人一個任務，那就是讓他們好好想想，方元如何管理荒州，如何管理荒州軍。
項戰和劉長河兩人算是愁白了頭發。
他們之前，也隻是管理一座城堡罷了。
一座城堡和整個荒州相比，怎麽比？
怎麽管荒州？
怎麽管荒州軍？
他們怎麽知道？
缺少這方麵的人才啊。
一夜無眠。
翌日清晨，方元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其中一人，毫無修為，像是一個夫子一樣，穿著打扮都很考究。
另外一人，乃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一身修為，乃是戰侯境強者，甚至可能是巔峰戰侯。
兩人出現，令地宮之中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待方元出現之後，兩人卻是紛紛向著方元行禮，道：“拜見荒州代州主。”
方元眉頭微挑，問道：“你們是何人？”
那個毫無修為的老者笑道：“老朽名為伯勞，曾任南疆府客卿。”
那個戰侯境強者回道：“在下名為龐剛，曾任南疆軍執法軍團支團統領。”
方元聞言，頓時愣住了，而後他麵露喜色，問道：“是府主讓兩位來的？”
那兩人盡皆笑著搖了搖頭。
方元又是一怔，不是趙統讓他們來的？
伯勞笑道：“我二人自願來投奔代州主，若代州主不嫌棄，我二人以後將為代州主效力。”
方元聞言，頓時明白了。
就是趙統派他們來的。
不過此事，不能明說。
這也忒扯了吧？
須知，數月之前，方元還隻是亂域的一個小人物。
短短數月的時間過去，方元竟然就成為了這荒州的代州主！
宛如做夢啊。
“公子，我……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項戰苦笑問道。
方元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項戰的腦袋上，問道：“疼不？”
項戰齜牙咧嘴道：“疼。”
方元道：“那就不是做夢。”
項戰不由再次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的主人，成為了荒州代州主。
也就是說，他的地位，將比一郡之主都要高了。
牛叉啊。
不一會兒，項戰便大笑了起來，笑的非常瘋狂。
劉長河也大笑了起來。
終於熬出頭來了。
方元卻是眉頭微蹙，道：“別高興的太早。”
項戰和劉長河這才停止大笑，不過臉上依舊帶著笑容。
方元則沉聲道：“一個多月後，我便會前往無極山，參加九疆之戰。”
“此次九疆之戰，才是真正為我等奠定基礎的一戰。”
“若是我能在九疆之戰取得好成績，回來之後，我必為荒州州主。”
“若是九疆之戰，我沒能取得好成績，別說荒州州主，趙統甚至會將我送給方瑤，送去擎天學院。”
方元此言一出，項戰和劉長河他們便都是臉色凝重了起來。
趙統將方元擺到明麵上來了。
看似在保護方元，其實是趙統可進可退。
方元若真是逆天，趙家護著方元，敢於擎天學院抗衡。
方元若是不成氣候，趙家便可順水推舟，將方元鎮壓送給擎天學院，屆時可交好擎天學院和方瑤。
這一點，項戰和劉長河他們，自然也能夠想明白。
一時間，所有人的臉色都凝重了起來。
然而此時，方元卻大笑了起來，道：“怎麽，對公子我，就這麽沒有信心？”
剛才是方元讓項戰和劉長河他們別高興這麽早的。
如今項戰和劉長河他們慎重了起來，方元又大笑了起來。
真是喜怒無常啊。
麵對項戰和劉長河他們滿臉疑惑的表情，方元笑道：“放心，九疆之戰，公子我必會驚世。”
項戰和劉長河他們這才重新笑了起來。
方元則開口道：“今日起，便以荒州代州主的旗號收複亂域，敢反抗者一律殺無赦。”
“另，向外傳本公子身為代州主的第一道號令，其它郡域之人，一律不得踏入亂域半步，違抗者，從重處罰。”
說完這些，方元笑道：“本公子先去接管荒州軍，亂域便交給你等了。”
“我等靜等公子好消息。”
項戰和劉長河他們行禮道。
方元依舊讓千萌坐鎮亂域，方元獨自前往荒州軍駐地。
荒州軍駐地在荒州城外五百裏處，這裏有三十萬常駐荒州軍，另外還有五十萬荒州軍正在執行鎮壓莽荒邊界的任務。
荒州毗鄰十萬大山，故而大部分軍隊，乃是去鎮壓莽荒邊界。
方元帶著趙統的手令，在第二天清晨，來到了荒州軍駐地。
方元方一出現在荒州軍駐地之中，一杆杆長矛便對準了方元，三十萬常駐荒州軍並未慌亂。
“何人敢闖我荒州軍駐地？”
一道冷喝之聲響起，一尊戰侯境強者飛到空中。
方元並未遲疑，將手令丟給那人，道：“本州主乃是府主親自冊封的荒州代州主，這是府主手令，今日本州主前來接管荒州軍。”
那尊戰侯境強者，竟是連看都不看方元的手令，直接給方元丟了回去，冷冷道：“既然你是府主冊封的荒州代州主，你便去荒州城坐鎮就是，我荒州軍與你何幹？”
方元聞言，卻是眉頭微微一挑。
啥意思？
荒州代州主，也是州主，掌控荒州軍權，這是理所應當之事。
這是不願交出軍權啊。
一般來說，一州的軍權，最高掌控者就是州主。
不過州主需要操勞一州大小事宜，故而代替州主掌控軍權的，乃是州守。
州守乃是一州軍中之主，不過州守比州主低了半個官職，故而州守還是要聽從州主命令。
也就是說，一州軍權的實際掌控者，還是州主。
如今這種情況，顯然荒州州守，不願受到方元的轄製啊。
方元眉頭不由微微一挑，嘴角微微翹起。
方元一路走來，還真沒有遇到過順順當當的事情。
可以說，方元就是不怕硬的。
再難啃的骨頭，方元也能夠給他啃下來。
於是乎，方元開口道：“讓趙治來見我。”
那個戰侯冷冷一笑，道：“你算什麽東西，敢讓將軍來見你？”
方元又是眉頭微挑。
好一個你算什麽東西。
方元笑道：“那本州主就讓你知道知道，本州主算什麽東西。”
隻見方元屈指一彈，一道劍氣瞬間洞穿了那個戰侯境強者的眉心，堂堂戰侯境強者，被方元一招瞬殺。
這一幕，令下方荒州軍盡皆是臉色大變。
這可是在荒州軍駐地！
下方有三十萬荒州軍。
方元竟敢當著三十萬荒州軍的麵，殺他們荒州軍的將軍？
這是要與荒州軍為敵麽？
一時間，下方三十萬荒州軍竟是進入了戰鬥狀態。
方元則左手托著府主手令，冷冷道：“高江山欺上瞞下，辜負帝國厚望，已被本座代為處死，府主冊封本座為荒州代州主，今日前來接管荒州軍，誰若不服，便站出來。”
“你等身為軍人，應當知道，違抗府主手令代表了什麽。”
“今日，你等若是盡皆不尊府主手令，本座隻能將你等全部滅殺，我荒州，一個逆兵也不要，一個逆兵也不留。”
方元之言，令所有人都是臉色大變。
府主手令，代表了帝國。
他們若是不遵從，便是謀逆之兵，人人得以殺之。
方元就算是將他們殺幹淨，帝國也隻會嘉獎方元，不會懲罰方元。
顯然，那個趙治沒有想到，一個區區十六歲的少年，竟然有這等手段。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著甲胄的中年人飛到了空中，他故意飛到了比方元還高的位置，開口道：“方代州主，你如今隻是代州主，還無權掌控荒州軍，還望方代州主不要讓在下為難。”
“你是何人？”
方元眉頭微挑，開口問道。
中年人笑道：“在下荒州州守，荒州軍統領趙治。”
趙治方一出現，原本被方元嚇到的荒州軍便都穩了下來。
趙治便是他們的主心骨。
趙治在，任由方元如何說，他們都不會亂。
方元看著眼前的趙治。
六星戰侯的修為，一身鐵血氣息，顯然是一個老將了。
他的實力，定然也不弱，比之那些同境界的宗門強者真實實力要強大的多。
此人雙眸之中帶著一抹不屑之色，嘴角微微翹起，顯然根本沒有將方元當回事。
一看這個趙治，就是一個有手段，有謀略之人，當然，他也是一個有野心之人。
隻是，這個趙治，有個最致命的缺陷。
那便是，他沒有自知之明。
何必找死呢？
隻見方元大吼一聲，道：“好你個趙治，在本州主麵前，不自稱屬下，而是自稱在下。”
“在本州主麵前，敢不行禮，還敢以高高在上的姿態麵對本州主。”
“當真以為本州主是好欺辱的不成？”
方元的大吼，令趙治也是一怔。
然而聽了方元的話，趙治臉色頓時大變。
方元這些話的內容，怎麽那麽像形容高江山的呢？
趙治剛想要說什麽，方元卻又是大吼了起來，道：“本州主知道，你肯定與高江山是一丘之貉……”
“高江山欺上瞞下，已被伏誅，你卻還敢如此，簡直罪該萬死。”
話音一落，方元右手一握，劍膽出現，而後一劍向著趙治斬去。
“我沒有……”
趙治剛想解釋，不過麵對方元這一劍，趙治隻能夠全力抵抗。
然而方元這一劍，卻是絲毫都沒有留手。
以趙治區區六星戰侯的實力，如何能夠抵擋的下來？
於是乎，在三十萬荒州軍的注視之下，方元一劍便將他們的所謂的統領趙治給斬成了兩半。
趙治的屍體於虛空之中跌落到了地麵，摔成了兩灘肉泥。
三十萬荒州軍，在這個時候，盡皆是臉色蒼白到了極點。
他們的統領，堂堂六星戰將境的強者，就這麽……被殺了？
此時他們看向方元的眼神，沒有了輕視，更沒有了嘲諷。
有的，乃是滿滿的畏懼。
方元則是麵帶冷笑的俯視著三十萬荒州軍。
這一切，方元之前早已想到過。
想要收服荒州軍，不立威，不殺雞儆猴是不行的。
就算是趙治表現好，方元也沒打算留著趙治。
趙治畢竟不是方元的心腹。
一個多月後，方元要離開前往無極山參加九疆之戰。
那個時候，趙治若還在，整個荒州，豈不就是趙治的天下了？
趙治出任荒州州守這麽多年來，他的勢力在荒州盤根交錯，根本理不清楚。
方元就算是當上了荒州州主，有趙治在，也會出現很多麻煩，甚至很多事情，方元都看不到真相。
故而對趙治，方元是必殺。
而今日，趙治也正好給了方元一個殺他的理由。
這倒是省的方元自己再找理由了。
殺趙治，同時也能夠立威，算是殺雞儆猴。
效果是達到了。
接下來，便是整頓荒州軍了。
對掌控軍隊，方元是一竅不通。
甚至，對管理一州，方元也是一點不清楚。
故而，方元一時間陷入了困頓之中。
來時隻想好了要立威，要殺雞儆猴，要找個理由殺了趙治。
如今該如何做呢？
不多時，方元問道：“荒州軍如今軍職最高的是誰？”
方元話音一落，一個壯碩的中年人連忙向著方元跪拜了下來，道：“屬下高重，是荒州軍副統領。”
“高重？”
方元眉頭微挑，姓高？
高重像是想到了什麽，連忙解釋道：“回州主，屬下與州……逆賊高江山的高不一樣，不是一家人。”
方元頓時笑了。
不是一家人就好。
方元道：“今日起，你便是荒州代州守，替代本州主掌管荒州軍。五日後，荒州軍所有戰侯境武者，皆入荒州城議事，不來者，皆以不尊軍令論處。”
高重和一眾戰侯境強者盡皆行禮道：“屬下遵命。”
方元點了點頭，道：“該幹啥幹啥吧。”
話音一落，方元便離開了。
留下所有人都是一臉茫然。
啥情況啊？
代州主來了一趟，殺了一個戰侯境將軍，又將統領趙治給殺了，然後就走了？
不應該留下來，整頓荒州軍麽？
不應該，留下來提拔自己的親信和心腹麽？
不應該留下來與荒州軍的將軍們，好好認識認識麽？
荒州軍所有人隻覺得，這個新任州主，太過神秘了。
其實他們如何能夠知道，方元那是不知道該怎麽繼續了，隻能先離開。
亂域還是大本營，故而方元還是回到了亂域之中。
回來之後，方元就給了項戰和劉長河兩人一個任務，那就是讓他們好好想想，方元如何管理荒州，如何管理荒州軍。
項戰和劉長河兩人算是愁白了頭發。
他們之前，也隻是管理一座城堡罷了。
一座城堡和整個荒州相比，怎麽比？
怎麽管荒州？
怎麽管荒州軍？
他們怎麽知道？
缺少這方麵的人才啊。
一夜無眠。
翌日清晨，方元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其中一人，毫無修為，像是一個夫子一樣，穿著打扮都很考究。
另外一人，乃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一身修為，乃是戰侯境強者，甚至可能是巔峰戰侯。
兩人出現，令地宮之中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待方元出現之後，兩人卻是紛紛向著方元行禮，道：“拜見荒州代州主。”
方元眉頭微挑，問道：“你們是何人？”
那個毫無修為的老者笑道：“老朽名為伯勞，曾任南疆府客卿。”
那個戰侯境強者回道：“在下名為龐剛，曾任南疆軍執法軍團支團統領。”
方元聞言，頓時愣住了，而後他麵露喜色，問道：“是府主讓兩位來的？”
那兩人盡皆笑著搖了搖頭。
方元又是一怔，不是趙統讓他們來的？
伯勞笑道：“我二人自願來投奔代州主，若代州主不嫌棄，我二人以後將為代州主效力。”
方元聞言，頓時明白了。
就是趙統派他們來的。
不過此事，不能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