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那家夥?他竟然真的來了!”


    “這家夥是白癡嗎?羽化門和歃血盟可在這裏正等著他呢!”


    “這家夥太自大了啊,羽化門的帶隊長老修為至少是通脈後期,而歃血盟的薛傀修為更高,達到了恐怖的命痕境,他必死無疑!”


    ……


    也就在眾人對突然出現的蘇牧議論紛紛之際,在湖泊那邊,羽化門的那位帶隊長老猛地踏出一步,一聲大喝:“小畜生,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來!”


    “盜我羽化門寶物,今天就算是有天皇老子護著你,你也必死無疑!”


    “盜你羽化門寶物?”


    聽到這話,在那對麵的蘇牧突然譏諷出聲,“那赤羽神鷲屍身,可是由大傀宗的白宗主親自檢查過,莫非是你覺得白宗主為了吞掉那頭赤羽神鷲的屍身,說了假話?”


    “如果你真的這樣想,那我也無話可說,不過這話若是傳入到他老人家耳朵離去,他怕是不會答應!”


    說完過後,便是冷笑著看向那羽化門的帶隊長老。


    那羽化門長老臉色頓時一滯,囁嚅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他還真的沒有那個勇氣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質疑白玉堂。


    “小畜生,你殺我愛子,今天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也就在這時,一道充滿了怨毒的聲音從另外一側響起,那歃血盟隊伍中的薛傀,此刻同樣朝前踏出一步,腳底之下血色的劍氣爆射,恐怖的命痕境修為,在這一刻轟然之間爆發開來!


    “哼!”


    蘇牧看向那薛傀,冷哼一聲,厲聲道:“薛傀,是你教子無方,你那狗崽子囂張跋扈,想要害我性命,落得那般下場,是他咎由自取,死有餘辜!”


    聽到蘇牧的厲喝,四周圍觀的眾人再度驚愕,竟然罵那薛宗是狗崽子,那薛傀是什麽?老狗!


    而且當著薛傀的麵還敢如此狂傲,這家夥真的不怕薛傀發飆嗎?


    “小畜生!”


    薛傀怒極的大喝一聲,身上的血浪更為滔天,“我那孩兒將你殺了就殺了,你算個什麽東西?”


    “果然有什麽樣的老狗就有什麽樣的小狗!”對於薛傀那蠻不講理的話,蘇牧冷笑一聲,當即反諷過去。


    “小子,你就逞口舌之利吧,待會兒本座絕對要你哭不出來!”


    在薛傀的上空,陡然之間變得血浪滔天,一股極度沉悶的感覺散發開來,當即,四周的眾人便是紛紛覺得心頭發堵,很快,在那血煞盟四周人影消失得幹幹淨淨。


    “小子,你別想著靠你那飛天武學逃開,今日有老夫在,你想要逃開隻能是癡人說夢!”


    也就在這時,羽化門那帶隊長老冷哼一聲,一柄土黃色的巨劍出現在他胸前。


    一股詭異的力量立刻是彌漫開來,周遭當即是存在了一種力場,將自身重力放大了好幾倍!


    “小子,怪就怪你太過愚蠢,竟然真的敢來到這裏——”


    羽化門帶隊長老突然雙手一合,他胸前的那一把土黃色巨劍當即飛射向半空,轟然之間暴漲,“土行元磁決!”


    一股更為磅礴的重力場彌漫開來,當即是將那蘇牧籠罩在內。


    “哈哈哈,被我元磁力籠罩,就算你有飛天之能,想要逃離也隻是異想天開了!”


    那羽化門帶隊長老猖狂的大笑一聲,當即朝那血煞盟那邊一看,“薛盟主,你我一起出手將那家夥擒下如何?”


    “我要抽其筋脈,斷其四肢,以便回去複命!”


    “好!”


    薛傀大喝了一聲,“不要輕易讓這家夥死了,本座要慢慢的折磨他!”


    “哈哈哈哈!”


    然而就在這時,被那元磁力給籠罩住的蘇牧卻是發出了一道大笑聲,“來來來!”


    “今日我便站在這裏,看你們兩條老狗如何抽我筋脈,斷我四肢!”


    蘇牧冷笑著看著對麵的薛傀和羽化門那帶隊長老。


    “哼,到了這時還敢狂妄!”


    那羽化門長老冷哼一聲,身形猛地朝蘇牧爆射而去,“若是今日你再讓你逃掉,老夫這伍字,倒過來念!”


    幹枯的大手,悍然朝蘇牧抓去,然而蘇牧卻是不躲不閃,直直的站在那裏。


    疾馳之中的羽化門帶隊長老,嘴角冷笑,他這一爪若是結結實實的抓在蘇牧的肩膀上,可以很輕易的將他的一條肩膀卸下!


    仿佛是見到了蘇牧一塊肩膀被他撕裂而開的景象,在其嘴角之上,當即浮現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


    “嗬嗬,伍念山,恐怕你這伍字,還真得倒過來念了!”


    也就在這時,一道輕笑聲突然從蘇牧的背後傳來,與此同時,一道消瘦的蒼老身影,慢悠悠的來到了蘇牧的背後,看著那朝蘇牧悍然抓下的一爪,輕飄飄的向前伸出一隻手掌。


    在蘇牧一丈之外,右手如鷹爪般探出的羽化門帶隊長老伍念山,此刻身子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陡然僵直下去。


    “啵!”


    老者口中輕輕的吐出一個音節,伸出的那一隻幹枯的手,在這一刻猛地一抓,那身體僵直的伍念山,在這個時候像是被一隻重拳擊中胸口,身體“嗖”的一下倒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羽化門的隊伍中。


    “石暮!”


    而在歃血盟那邊,全身血氣翻湧的薛傀,在見到這老者之後口中陡然發出一聲大喝。


    “這小子是你們魏家的人?”


    薛傀兩隻大手捏緊,一雙淩厲的目光,如劍鋒一般盯向那老者。


    “不錯!”


    回答他的是一道輕靈的聲音,隻見得一身淡綠色裝束的魏靈珊,從後頭落落大方的走了過來,看向那對麵的血煞盟和羽化門眾人,嬌俏的臉頰之上,此刻帶著一抹高冷之色,“羽化門,血煞盟,你們可是好大的膽子,連我魏家的人也敢動!”


    從地上爬起的伍念山,在這個時候望著對麵的魏靈珊和那叫做石暮的老者,臉上的神情顯得難以置信。


    原本馬上就可將那個該死的小子廢掉,結果突然出現了這一幕!


    這小子的背後,竟然是站著魏家!


    而在他的臉上,當即是覺得火辣辣的,此刻蘇牧身份揭曉,他還真的不敢輕舉妄動了!


    “石暮,在那山脈中,攔住我血煞盟的人,也就是你了吧?”


    沒有理會那魏靈珊的厲喝,薛傀一雙淩厲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那石暮!


    “那又如何?”


    石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既然他是我魏家之人,老夫自然要出手。”


    “可是他殺了我的宗兒!”薛傀恨得咬牙切齒。


    “哼,薛傀,你那薛宗這些年做了多少惡?害了多少人?”


    石暮冷著一張臉看向那薛傀,“更何況,是他先招惹到我魏家之人的頭上,死有餘辜!”


    “你薛傀也隻不過是葉家的一條狗而已,那他薛宗就是葉家一條狗的兒子,死了也便死了,薛傀,難道你想要找老夫向你那兒子報仇?”


    石暮不屑的看著對麵的薛傀,霸道、狂妄!


    然而在這個時候,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出言譏諷,原因則是石暮之前的出手,已然是告訴大家,他是命痕境的高手!


    更重要的是,在他背後,可是大齊九姓之一的魏家!


    大齊九姓,不論是那一姓,都不是現在的歃血盟能夠比擬得了的!


    薛傀死死的盯著對麵的石暮,怒睜著眼睛,眼珠子像是要奪眶而出!


    憋屈!憋屈!無比憋屈!


    但在這個時候,他還真的沒有什麽辦法。


    石暮修為和他相當,但是本命靈劍等級比他高,修煉的劍訣等級同樣比他高!


    “好!好!好!”


    薛傀深吸一口氣,極其怨毒的說道:“我兒薛宗死不足惜,招惹到魏家的人,是他活該!”


    聽到薛傀此言,四周的眾人腦中皆是“嗡”了一聲,一代命痕境高手,竟然在這個時候當著眾人的麵服軟,何其憋屈?


    然而此刻他卻不得不這樣做。


    畢竟——九姓不可辱!


    大齊九姓,不論是哪一個姓氏,都不是其他勢力能夠欺辱得了的!


    而對麵的蘇牧,看著那表麵上服軟的薛傀隻是冷笑,薛宗在大月城仗著自己血煞盟的能耐囂張跋扈,欺男霸女,橫行無忌,可曾想過今日他老子被人用背景壓人?


    同時他也在心頭感歎,實力啊,這個世界,最重要的東西果然就是實力!


    若是擁有實力,何人敢招惹自己?即便是皇權,也敢踩在腳下!


    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實力為權!


    “咯咯,魏靈珊,你未免也太霸道了,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我葉家的狗,是你隨隨便便能夠打的麽?”


    也就在這時,一道淡笑聲忽然從山林那邊傳來,眾人的目光朝那邊一看,當即是見到一群人從那邊走了過來。


    那為首之人,是一個儒雅青年的模樣,手持一把折扇,有些英俊的臉上帶著一抹和煦的微笑,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而在他胸口的位置,則是繡著一個“葉”字!


    “葉家的人也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看這樣子,葉家難道要給薛傀出頭?”


    “今天可是大開眼界了,不愧是荒丘秘境啊,竟然是吸引了這麽多的勢力前來!”


    ……


    就在眾人感歎之際,那魏靈珊身旁的蘇牧,在見到這葉家之人出現之時,心頭陡然升起了一股難以壓製的怒火,麵紗之下,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那葉家之人,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噴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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