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超剛吃完早飯,就有一個武館弟子走過來告訴他,大師兄讓他去一趟前院。


    “大師兄找我幹嘛?”林超抬頭問道。


    “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林超點點頭,起身朝前院走去,剛好他正打算接觸一下幾位師兄,看看昨天下午與村長交談的人是誰。


    來到前院,林超走進平日裏武館弟子交接任務的房間,大師兄李顯專門負責這件事。


    一個弟子正在整理櫃台,他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眼林超,示意了一眼旁邊的小門,說道:“大師兄在裏麵,你直接進去吧。”


    林超走進裏間,看到一個麵貌略顯成熟的男人坐在桌椅後麵,手中的毛筆不停在紙上寫寫點點,似乎在記錄著什麽。


    “大師兄。”林超拱手喊道。


    李顯寫完最後一個字,放下毛筆,拉開抽屜,拿出一個小布袋放在桌子上,說道:“這是你前些日子護送商貨的報酬,之前你重傷臥床不起,我也走不開身,所以就推遲到現在,你拿去吧。”


    林超聽著李顯說話,心中另有所想,對比昨晚的聲音,他可以判斷出與村長交談的並非是大師兄李顯。


    待李顯話完,道謝一聲之後,拿起桌上的小布袋便轉身離去。


    李顯坐在椅子上,看著林超離去的背影,覺得他有些不對勁,看起來不像是重傷初愈之人。


    很快,他就搖了搖頭,歎了一聲氣,“最近雞西村是越來越不太平了。”


    他繼續低頭伏案寫寫畫畫。


    林超離開前院,心中想到:還剩下兩人,昨天那人要麽是常遠,要麽是魏衝。


    看到旁邊走過的一位武館弟子,他忽然問道:“你見到常師兄了嗎?”


    那名弟子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林超,不過還是回答道:“常師兄前幾日就離開武館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林超聞言,心中一動,已經能夠確定昨天與村長交談之人是誰了。


    既然那人不是李顯,常遠又出走多時,昨晚還留在武館能與村長說上話的人就隻剩下魏衝了。


    接下來就是找機會,看看能不能和魏衝一起離開雞西村,遠離危險源。


    正當林超思索該怎麽辦的時候,忽然門外跑進來一個武館弟子,急匆匆的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他的叫喊聲驚動了大師兄李顯,李顯從窗戶朝外麵看了一眼,便不再理會外麵的吵鬧,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吵什麽吵!有事就說,別大喊大叫的!”魏衝聽到喊叫聲後,走過來批評道。


    聽到魏衝的聲音,林超證實了心中的猜想,昨晚與村長交談的人確實是他。


    那名弟子被批了一頓後,連忙低頭說道:“魏師兄,李良死了,他們一家五口人全死了。”


    眾人聞言,紛紛感到震驚,魏衝眉頭緊皺。


    “走,先過去看看,你說說具體是什麽情況?”


    在那名弟子的帶領下,魏衝帶著一群武館弟子朝李良家走去,林超也跟在後麵。


    “昨晚我跟李良一起巡夜,那個時候他還活的好好的,後來快到換班的時間他就一個人先回去了,等到今天早上我去找李良一起來武館修煉,還沒有靠近他家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推開門就看到他們全家人都死了,死狀淒慘,跟村西頭那家人差不多。”


    “哦,對了,昨晚巡夜的時候我們遇到了一個怪人,一個拿著銅鑼敲打吆喝的打更人,我們遠遠的就看到了他的人影,但是走近之後卻發現人消失不見了。他一邊敲鑼,一邊嘴裏喊著什麽天黑莫出門,出門遭凶禍之類的話,我們當時也聽不太清楚。”


    “打更人?”魏衝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昨晚他可沒有聽到什麽敲鑼吆喝的聲音,如果真要是有人在雞西村內敲鑼吆喝,他不可能聽不到,就算是睡著了也一定聽得到。


    這件事他沒有深究,眼下查清楚李良一家五口的死因更重要。


    眾人來到李良家門口,此時這裏早已經圍滿了一群人,全都是雞西村的村民,就連雞西村村長都過來了。


    村長看到魏衝過來,連忙朝他走過來,快速說道:“你先讓人把這裏圍起來,別讓村子裏的人看到裏麵的東西。”


    魏衝對著身後的眾人隨便點了幾個,“你,你,你,你,你,你們幾個去把屋裏前後排查一邊,別讓無關人員靠近。”


    村長也趁機對眾人喊道:“大家都散了吧,沒什麽好看的,都快回去幹自己的事。”


    村民中有人喊道:“村長,這件事你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啊,這村子裏隔幾天死一戶人家誰受得了,萬一下次輪到我家咋辦?虧得這次死的一家人還是練家子,練家子都擋不住,我們這些普通人不是更危險?”


    “就是就是,他們武館的人吃著村裏的喝著村裏的,就得護著村子的平安,這飯不能白吃,這水也不能白喝,不然要你們這些武館的人有什麽用?”


    眼看民憤愈演愈烈,村長也有些維持不住現場,魏衝猛地一跺腳,嘭的一聲巨響,他腳下的土地炸開一片,眾人都被嚇得不停後退。


    魏衝冷眼掃視眾人,喝道:“夠了!這件事今天就會解決,我會抓出殺害他們的凶手。”


    有人還想要說話,魏衝掃了他一眼,頓時讓那人緊張無比,口舌結巴,說不出話來。


    村長也趁機疏散了眾人。


    林超看了眼魏衝跺一腳踩出來的土坑,有些驚訝。


    如果是他,跺一腳最多就是踩出一個腳印,不可能說一腳踩下去,腳下的泥土就像是埋了炸藥一樣爆開。


    林超心中火熱,這難道就是暗勁?


    難怪說明勁與暗勁差距很大,明勁的一拳也就力氣大一點,皮厚實一點還能抗得住,但這蘊含暗勁的一腳下去跟炸彈爆炸似的,誰能扛得住?


    村民散去後,魏衝就帶著眾人朝房子走去。


    房門半掩著,多半是誰不想讓裏麵的東西被人看到刻意遮掩起來的。


    門打開後,看到裏麵的景象林超就不由有些頭皮發麻,他還是一次見到如此慘烈的一幕。


    一家五口人都死在了客堂裏,屍體四分五裂,全被開膛破肚,內髒丟的到處都是,滿房間飛濺的血跡,粗略掃了一眼,林超便發現五人的心髒都消失不見。


    魏衝見狀,開口說道:“他們都是在還活著的時候被開膛破肚拿走了心髒。”


    眾人聞言駭然,不禁感受到一股寒意從尾脊骨直衝天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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