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你體內刀意淩冽,且與另外一股陌生卻綿長的刀意互相糾纏,是你的鋒銳刀意進入化靈期了?”


    長老問道。


    秦風聞言,心中先是一驚,隨後就不奇怪了。


    方才兩種刀意壓製體內雷道時,他哪怕有心,也沒有辦法掩蓋其痕跡,被旁人察覺再正常不過。


    哪怕是站在他身後的潘牛兩人,眼中也是止不住的震驚,直接就愣在了原地。


    “不瞞長老,我確是將鋒銳刀意臻至化靈了。”


    “什麽!”


    “這不可能!”


    身後,潘牛兩人不可思議的聲音再度傳來。


    哪怕親身感受,哪怕當事人承認,他們的第一反應仍是質疑和反對。


    他們很難想象,一個初入宗門的新人,竟然能夠掌握進入刀宗將近百年的自己都未能掌握的化靈刀意!


    哪怕是問話秦風的長老,眼中也閃過複雜神色。


    兩人質疑過後,此地無聲,空氣都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僵局直至天空的雷鳴傳來才被打破。


    長老徐新回過神來,眼中複雜神色逐漸消退。


    “是這樣的,以我和另外一名長老的判斷,上方的劫雲對於守護地穴的陣法來說,恐怕會造成一定威脅,所以……”


    渡劫者若是借助他人之力渡劫的話,雷劫力量會猛增數倍。


    要是原本隻有覆蓋九裏天空的劫雲,陣法也就隨便抵擋了事了。


    可劫雲因為秦風的原因暴增十倍,他自己抵擋的話,隻會麵臨眼下百丈劫雲。


    若是再以峽穀陣法抵擋,那下一秒,劫雲可能就會暴增,甚至變得比大部分人入聖尊境的劫雲還要可怕。


    秦風明白了,這是要他收拾自己所造成的爛攤子。


    好在他的靈力境界已經跨過大關,正式進入了太一境,加之鋒銳刀道同樣進入化靈。


    隻是思忖片刻,秦風就應了下來。


    “好,那便麻煩長老打開一條路了。”


    “此事簡單。”


    徐新回答了一句。


    不見他如何動作,天空上已經隱隱顯現的土黃色陣法光罩,驀然間裂開一道裂縫。


    秦風身化刀光,朝著天空激射而去。


    一陣風馳電掣,不過刹那,秦風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雷雲之下。


    “這鋒銳刀意跟九刀斬所含刀意不同,竟然還能避風飛遁,速度比之前全力施展的九龍遊雲術竟隻是慢上一絲!”


    秦風有些驚了。


    他所擅長的,比之同階強的,不過幾樣。


    身法,體魄,刀意,神魂,道術……


    不對,這麽算下來,好像每一樣提出來,都比同階要強上很多……


    這時,一陣轟隆隆的雷震在秦風頭頂傳遞開來。


    秦風心中一驚,不敢再做多想,將全部精力收束,應對雷劫。


    且說因秦風到來的緣故,雷劫驟然加速凝聚。


    遠方的萬刀城以及一些散落四方的刀宗內門,卻是吃驚地看著這一幕。


    “莫非有人要進入聖尊?”


    景河定定站在自己所在的浮島之上,口中呢喃。


    這時,他身旁的空間中,卻走出一道人影。


    段一飛衣襟飄飄,兩手搭在自己腰間所挎的長刀上,臉上表情恣意放縱,頰邊有兩朵不正常的腮紅。


    值得一提的是,他腰間所挎的古樸長刀的刀柄上,用紅繩掛著一個木色酒葫蘆。


    “不,那不是什麽進入聖尊的雷劫……嗝”


    段一飛打了個飽嗝,手一招,拎起酒葫蘆給自己灌了兩口。


    景河轉過頭來,神色有些詫異。


    “如果不是進入聖尊的雷劫,能有這麽大的陣勢?”


    他再度看向劫雲,眼中帶著些許忌憚。


    也就是如今地尊後期了,要是換作地尊中期,恐怕他還能從那劫雲中聞到死亡的氣息。


    “為什麽不可能,你信不信,若是那小子進入跨越太一境界,劫雲也是……”


    段一飛突然愣住了。


    對啊,既然這不是聖尊劫雲,那麽就肯定是那小子的劫雲了!


    想到這,作為便宜師傅,段一飛就想遁入空間,前往劫雲出一探究竟。


    可步子尚未跨出,他就自主停了下來。


    算了,這都快開始渡劫了,自己現在去又能有什麽用?想到這,段一飛摘下酒葫蘆,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酣暢之至。


    這時,身旁景河察覺了不對勁。


    他嗅了嗅鼻子,空氣中泛著一股醉人香氣。


    “你從哪兒弄來這麽好的靈酒?”


    “這玩意一葫蘆得兩三百積分吧?”


    段一飛臉上帶著不屑,嗤笑了一下。


    “嗬,兩三百?我能喝那麽劣質的靈酒?這玩意是神仙醉,整整兩千五百積分一壺!”


    景河瞪大了眼睛,隨即想到了更關鍵的地方。


    “就你每年那點積分也隻夠買幾壺吧,你從哪兒來的積分。”


    段一飛突然有些心虛。


    “都……都是做任務得來的。”


    “我懂了。”


    景河突然恍然。


    “你那徒弟可是公認的積分大戶,今早你一早就來了,中間莫非幫他跑腿去了?”


    “你是從他手上摳來的酒錢吧。”


    段一飛登時怒了。


    “什麽摳來的!做師傅的喝點酒能叫偷嗎!”


    他自然不會告訴對方,自己用三個乾坤袋換了秦風五千積分的事,那太損他的偉岸形象了。


    雖說他原本也沒有任何正麵形象可言。


    景河和段一飛的猜測對話,不過是刀宗大多數關注劫雲的人的縮影。


    其中有不少因為之前目睹過九裏劫雲的原因,變得驚疑不定。


    也有人因為沒看見之前的劫雲,感慨又一人渡過苦海,成為刀宗長老。


    這一切討論雖都離不開秦風,可卻也都跟秦風無關。


    他身上氣息逐漸攀升,好似一柄絕世寶刀,向天而立,要同天地之力爭鋒。


    忽然間,天地靜了下來。


    一道雷柱乍現,它好似抹去了自己移動的那些許時間,甫一出現,就直落秦風頭頂。


    秦風猝然未決,秦風身上瞬間焦糊一片。


    好在,這雷柱雖強,比之他的肉身卻要差上一些,也在凡塵落雷的層次。


    雖說身上凡物,例如一件內襯頃刻化作飛灰。


    可秦風身上早已換上刀宗內門弟子的青色製服,那也算是一件高階靈器,卻也沒有一下子陷入裸身的尷尬境地。


    他反應過來,一道清亮刀光朝著天空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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