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的手剛要伸出來抱一抱沐三哥,背後的野人一嗓子把他嚇了一跳。


    九層妖塔前的眾人都聽到了這一嗓子,“雲天”這兩個字眼讓他們都朝著野人聚集而來。


    楚老已經告知諸天世界,雲天成為了長安劍閣閣主,見了雲天就等於見到了楚老。


    所有的修行者都俯身行禮,大聲喊著:“參見雲閣主!”


    三狂臉上的傲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嫉妒之色,這個雲天在哪都能出這麽大風頭,讓三人很不爽!


    少年本想低調行事,被身後的這個野人攪的一團糟。


    他對著眾人行了標準的書院之禮,看著眼前的這個野人皺起了眉頭。


    齊天光著膀子,露出了身上如玄金打造的肌肉,每一塊都閃著光芒,他能感受到那股原始而又爆炸的肉體力量。


    他手上拿著一跟不知從什麽凶獸身上拆下來的黑色巨骨,散發著恐怖的戾氣,讓少年都有些心悸。


    心中想到:“這是從哪裏出來的野人?我好像沒有招惹他啊?”


    他現在是長安劍閣閣主,不能像以前那般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隻能強行忍住心中的惡氣。


    對著這個野人恭敬行禮,輕聲問道:“這位道友,我們認識嗎?”


    齊天的銅鈴大眼中布滿了血色,大聲吼道:“我要殺了你!”


    他揚起了手中的黑色巨骨,狠狠拍向他的頭顱,雲天逆轉天魔靈力,打開了體內所有的穴位,雙手化掌,接住了巨大的骨棒。


    “彭!”


    身邊修為較弱的修行者,被這股恐怖的力量振飛了十丈之遠,眼中露出驚色。


    三狂感受到了那股恐怖的力量,眯起了眼睛,齊天的這一擊沒有用任何修行功法,隻靠著他強悍的身體,雲天的手都被震的有些發麻,斷了幾根指骨。


    他在心中想到:“這是什麽修行法門?肉體力量竟然如此可怕!”


    耶律冠均剛準備拉著齊天這個鐵憨憨,被這一棒子震的倒退了幾步,沐蕭然也退了幾步,眼中露出驚色。


    柳澤看著兩人,眯起了他的湛藍色眼睛,背後的桃木劍猛地出竅。


    他輕聲說著:“雲天,柳澤前來賜教!”


    少年剛接下了齊天彪悍的一擊,又要抵抗來自背後的桃木劍,有些怒意。


    他拔出了弑天戰刀,發動了斬我刀意猛地劈向了桃木劍,一往無前的刀意撞上了桃木劍,發出了一聲嘶吼,在空中開了花。


    雲天對著沐蕭然、耶律冠均使了一個顏色,大聲問道:“兩位道友?你們是誰?”


    沐蕭然雙手抱懷,臉上掛著笑意,大聲說道:“這位白衣公子是緣聖柳澤。”


    耶律冠均摸了摸臉上的塵土,對著眾人行禮,大聲喊道:“這位壯漢是魔聖齊天!”


    眾人臉上都帶著懼意,不自然往後退了幾步,大聲喊道:“參見魔聖,參見緣聖!”


    兩人沒有理會眾人,他們都死死盯著雲天,眼中滿是怒意。


    有點發懵的雲天這才明白,難怪這兩個人實力都非常彪悍,原來他們是也是聖地傳人。


    他平緩了心中的怒意,輕聲說道:“原來是魔聖,緣聖兩位道友,有什麽事可否進入妖塔之後再說?”


    齊天剛要怒吼被耶律冠均拉走,柳澤也被沐蕭然拍了拍肩膀,桃木劍回到了背後。


    人群中發出了議論之聲,說著一些雜七雜八的話。


    諸天三聖第一次齊聚一堂,已經過去了兩千多年。


    第一任諸天三聖,被楚江遠那個瘋子殺了兩個,這次相聚又會發生什麽樣的血案?


    站在修行者最後方的一名野蠻少年,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他對著旁邊一名紅衣女子不屑說道:“什麽諸天三聖,依我看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殘破世界還真是後繼無人了,哈哈哈!”


    紅衣女子帶著麵紗看不清摸樣,嬌魅回到:“大哥說的極是,這些螻蟻在你手中最多活不過三個回合。”


    兩人靠著神念傳音,沒有被修行者聽到,眼中泛著寒芒。


    他們兩人來自上界,九層妖塔中的寶物勢在必得!


    過了好一會眾人才從剛才的懼意中恢複過來,剛才短短的電光火石之間的戰鬥,就讓他們明白三聖到底有多麽可怕。


    那些隱蔽多年的半聖高手離的很遠都感受到了生命危險,這三個人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什麽地步?


    雲天以一敵二,完全不落下風。


    那些想趁著楚老登天,打起了壞主意的勢力都眯起了眼睛。


    這個長安劍閣閣主修行不過三年,竟然已經有了這般恐怖的實力,日後畢將成為下一個諸天瘋子楚江遠。


    噬血老祖隱藏了他的修為,眼中帶著幾分笑意,雲小弟在這個殘破世界中招惹了不少敵人。


    他想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在上界發生的一些陳年舊事,對雲天又多了幾分好感。


    自古亂世出英雄,狹路相逢勇者勝!


    時間飛快過去,下午九層要妖塔的第一層的巨大血門終於打開。


    雲天與二聖站在一起,後麵是三狂還有眾多修行者進入了妖塔內部。


    這些修行者都實力在破障境左右,來自諸天世界各地,眼中滿是貪婪和狂熱。


    妖塔第一層。


    一眼望去,諾大的殿堂中擺放了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之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瓶子。


    這些瓶子都不是凡品,散發著奪目的光芒。


    修行者門四散開來,瘋狂搶奪著這些瓶子,有的已經打了起來。


    “我先搶到的!”


    “誰看見了?老子就是搶你的了,怎麽滴!”


    這名被搶的修行者拔出了手中的佩劍,兩人扭打在一起,戰鬥非常激烈。


    架子很多,場地也很大,數量眾多的修行者如果分配得當,每個人都會有不小的收貨。


    戰鬥很激烈,影響了周圍的人,眾人都扭打在一起,殺伐之聲震天而起,地上滿是斷肢碎肉,鮮血染紅了地麵。


    雲天臉上非常平淡,手中拿著弑天戰刀慢慢走著,毫不在意這些戰鬥。


    他已經問了小紅,這一層沒有什麽好東西,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


    而且這裏的瓶子上,有很多都塗滿了龍族特製的毒液,要是沾上了會頃刻化成黑色濃水。


    齊天輪著手中的黑色骨棒緊緊跟著雲天,一步也不離開,生怕他跑了!


    柳澤對這些瓶子沒有什麽興趣,仙境之上什麽都有,這些破爛給他他都不稀罕。


    三狂緊跟著雲天,他們勢力在破障境巔峰,進入人群也能搶到一些寶瓶。


    但他們看到了雲天臉上的不屑,大概懂了這一層根本就沒什麽好東西。


    方文清和墨詩思對視了一眼,明白了彼此的心思,緊跟在幾人後麵不爭也不搶。


    一行人慢慢走著,地上滿是鮮血和破碎的內髒,靴子踩在上麵發出了怪異的聲音。


    “啊!我的手!我的手!”


    一名修行者手都沒了一隻,好不容易搶到了一個黑色玉瓶,臉上掛著微笑。


    剛玉瓶拿在手裏,他僅剩的那隻手變成了黑色,在他眼前腐爛,化成了一灘黑色的濃水。


    淒慘之聲四起,響徹了這片諾大的的丹房。


    雲天的臉上很平淡,看著眼前的淒慘場景心中沒有一絲感覺。


    齊天瞪著他的銅鈴眼,掃視著這些修行者你搶我奪,摸了摸他濃密的黑發。


    他搞不懂這些人在搶什麽,刺鼻的血腥味沒有讓他感到任何不適,他從八歲開始每日就在血腥中度過。


    柳澤湛藍色得眼睛中滿是陰柔,這些血腥味道讓他很不舒服。


    仙境之上的聖獸血液非常請香,這裏的凡人血液非常難聞,沒忍住吐了起來。


    少年拉著他的手,輕聲說道:“柳兄,實在不行你先出去,待會我搶了寶物分你一點便是。”


    “哼!我來此地就是為了殺你!雲天,別讓我失望!”


    柳澤狠狠甩來了他的手,臉上滿是陰柔。


    齊天也大聲喊著:“雲天!我一定會殺了你!”


    少年擺出了無奈的姿勢,拿著戰刀慢慢走著。


    眾多修行者打成一片,誰都不敢靠近這三人一步,他們都知道這三個人隨便哪一個都能把他們全都殺了!


    一行人走的很直,直奔第二層而去,第二層的門明顯比第一層大了很多卻沒有開門。


    小紅傳音給他,說開啟這個門要死一些人才行,這是裏麵的規則。


    雲天有些疑惑。輕聲問著:“小紅,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這裏是我們龍族挑選皇者的戰場,每一層必須要死十分之一,才會開啟下一道門!”


    少年不免有些驚訝,九層妖塔每一層就回死十分之一,這些修行者豈不是都要死在這裏?


    一行人停了下來,雲天的臉上掛著幾分怒意,他感受到了一絲不詳。


    果然,他們剛來到第二層的門前,一行黑衣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這些人隻露出了一雙眼睛,手裏拿著一樣的兵器。


    三狂抽出了他們的武器,耶律冠均佛摸著拳頭,準備戰鬥。


    柳澤眼中滿是不屑,他往前走了三步,不屑說道:“你們一起上,我趕時間。”


    黑衣人頭領仰天長笑,大聲說著:“哈哈哈!殘破世界中的鼠輩竟然敢口出狂言,今日你們諸天世界都要被毀滅!受死!”


    幾十名神秘黑衣人組成了神秘陣法,將一行人圍在中間。


    他們用手中的血紅匕首割破了手腕,鮮血染紅了地麵,一座六芒星的血色陣將他們圍住。


    雲天眯起了眼睛,這個陣法他有些熟悉,很像牛長老封印小雲山的陣法,剛拔出了戰刀,小紅的聲音傳來。


    “主人,這是太古封魔大陣,他們應該來自荒殿。”


    “荒殿?很厲害嗎?”


    “荒殿很古老,原初世界還沒破碎前這個勢力就存在,而且每一次他們出來,要麽就是搶奪天地靈根,要麽就是有天大的陰謀。”


    小紅的聲音很冷,雲天聽出了它的怒意,想必龍族也與荒殿有點淵源。


    他輕聲問著:“這個陣如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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