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在自己的夢中笑出了聲。


    他夢到自己考上了一所好的學校,有了一份非常好的工作,找到了一個非常賢惠又漂亮的媳婦。


    事業有成的他結婚生子,送走了老去的父母,養大了自己的孩子。


    孩子在慢慢長大,他和媳婦慢慢老去,孩子也十分爭氣。


    時間很快過去,在夢中一轉眼他已經抱上了孫子。


    跟自己的媳婦討論著誰先死的無聊話題。


    直到蒼老的媳婦死在自己的眼前,他在夢中第一次哭了。


    他的生命在快速流逝,很快麵臨著死亡,在他死亡的那一瞬間。


    他看到了一絲光亮,那道光亮很弱很弱。


    如同璀璨星空中一個螢火蟲般。


    他盯著那道微弱的亮光,在自己即將閉眼的一瞬間,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夢中的人影在慢慢消失,那些場景一個接著一個在他麵前粉碎,化成一縷青煙飄向遠方。


    甜美的夢境被打破,雲天清醒過來。


    他的麵前隻有四麵青金石牆,牆上雕刻著古老的文字。


    “原來隻是一場夢!”


    少年輕歎一聲,摸了摸自己的頭。


    確信自己還活著,開始思索怎麽離開這個鬼地方。


    觀察了一周,他都沒有發現一絲裂縫。


    想到他是昏迷進來,他狠了很心,對著青金石的牆麵狠狠撞去。


    撞了很多次,才讓他昏迷過去。


    一炷香還剩下很小的一段距離


    少年醒來,看著眼前穿著黑衣的老者,非常激動。


    他連忙單膝跪地,對著楚老說道:“徒兒雲天,參見師傅。”


    黑袍老者笑了笑沒有說話,林老正喝著茶一口笑噴了出來。


    任南非和墨詩思還在地上躺著,嘴角掛滿了微笑。


    雲天看著兩人臉上的幸福表情,很想看一看他們的夢境。


    楚老起身對著他的後腦勺輕輕一拍,剛剛醒來的他又暈倒在地。


    他經曆著兩段夢境。


    夢中任南飛救下了那場大火,他的父母沒有被大火燒死。


    他平安長大,父母雖然沒多少錢,還是省吃儉用的供養他讀書。


    二十年後他終於考上了狀元,當上了一名太尉,破了很多有名案件。


    他還給很多沒有錢辦案的窮苦百姓,自掏腰包給他們辦案。


    他在長安城中做了很多好事,得到了百姓的厚愛。


    後來他成為了漢帝國的丞相,輔佐漢帝長達三十年。


    壽終正寢,結束了美好的一生。


    墨詩思得母親沒有被皇帝拋棄,雖然不能在明麵上關照她們母子,暗地裏還是百般照顧。


    她勤學舞藝,在半月國舞出了名堂,開了一個屬於自己的舞館。


    她母親安享晚年,下葬之時年邁得皇帝還追封了妃子。


    她收養了很多兒女,她們繼承了自己的舞藝,在子女的陪伴下慢慢老去。


    少年快速經曆著,呢喃道:“如果這些都是真的,該多好。”


    可世間沒有那麽多的如果。


    如果有,也是在夢裏。


    少年剛經曆完夢境又被楚老拍醒,一炷香正好燒完。


    墨詩思和任南非的身體,出現在天梯之外。


    兩人臉上還掛著微笑,遲遲不肯醒來。


    楚老看著少年,臉上掛著微笑,屢了屢白色胡須。


    輕聲道:“這一場美夢你悟出了什麽?”


    “師傅,我什麽都沒悟出來。”


    少年撓了撓頭,對著這一白一黑的兩位老者無奈說道。


    旁邊的林老笑出了聲。


    微笑說道:“楚老還沒收你為徒!別那麽著急喊!”


    雲天這才想起呂老師所說,兩千年來楚老隻收了六個弟子。


    通過考核也不一定收徒,完全看楚老的心情。


    楚老看著發呆的少年,輕聲說道:“你斬掉了自己的心魔,又無懼心中的恐慌,放棄了自己的美夢,的確有資格做我的徒弟,但是你還少了一樣東西。”


    少年剛要開口,楚老厲聲說道:“你口出狂言也就算了,老夫念你年幼不跟你計較。你竟然還敢舉起刀,捅向老夫的胸口,你膽子也太大了點!”


    他的聲音越來越威嚴,愉快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十分緊張。


    雲天額頭上汗珠連連,手握在了弑天戰刀得刀柄上,隨時準備發動最強一擊。


    林老看著少年,臉上的表情漸漸冰冷。


    黑衣老者動了一下,少年早已準備好的出劍一擊,帶著著天地大勢斬向老人。


    老者隻伸出一根手指,天地大勢瞬間消失不見。


    雲天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


    麵對這名黑袍老者他很清楚,自己沒有任何勝算,必死無疑。


    楚老嚴肅的臉上露出笑容,開心說道:“對!對!對!就是少了這股勇氣!”


    林老看著少年驚恐的摸樣,捧腹大笑道:“你是第七個敢對楚老拔刀的人。”


    少年聽完後猛摔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半個月的長途跋涉,連破三關的少年。


    已經耗費了很多心神,在剛才的一擊中又抽空了自己所有的力量。


    楚老抱起少年,歎息一聲,帶著林老消失在原處。


    雲天成為楚老親傳弟子的消息,很快穿遍了長安,傳遍了諸天各地。


    漢帝劉政宣心情大好,昭告天下,封雲天為鎮東大將軍。


    將他非常喜歡的《俠客行》,寫在詔書之上,封雲天為詩聖。


    兩道消息讓雲天名聲遠播在諸天各地,


    楚老的親傳弟子,鎮東大將軍,長安詩聖。


    哪一個頭銜都能讓少年在長安城中橫著走。


    少年躺在劍閣的一處幽穀之中,渾然不知他的名字已經傳遍了諸天世界。


    親王劉翰聽到消息,憤怒得臉上滿是驚恐。


    雲天成為楚老親傳弟子勢必會對他下手。


    吳有林遠在南疆,他又被漢帝死死軟禁在親王府中,這該如何是好?


    劉翰臉上掛滿了汗水,走到書桌極快的寫了一封信,偷偷塞到一名軍人手中。


    軍人拿到信件,看都沒看直接在手中揉成了泥。


    太尉淩山遠聽到消息,在朝中笑開了花。


    他醜陋無比的臉上,眼睛鼻子聚到一起,要多醜陋有多醜陋。


    夏青山遵循唐青楓的安排,獨自一人前往棄神山脈。


    神殿在諸天世界的最西方,棄神山脈在最東方,距離太過遙遠。


    她想了又想決定前往長安,借助漢帝國的傳送陣能省下不少時間。


    苟銘趁著夜色來到了神罰庭,看著熟悉的神罰庭庭主神座,蒼白的臉上滿是猙獰。


    曾幾何時,他的父親苟岩坐在上麵是何等的風光。


    夏青山手持法劍走向苟銘,他踏入殿堂的那一刻起。


    她就聞到了那股子令人惡心得腥臭味道,故意讓他進入神罰庭殿內才動手。


    苟銘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性感紅唇。


    看著身材曼妙的絕美少女,狠狠咽下了一口唾液。


    他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中滿是貪婪。


    “呦,這不是夏庭主嗎,夏庭主近日可好啊?”


    苟陰險的聲音響起,夏青山冷哼一聲。


    她絕美冷豔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個呼吸之間,法劍已經架在了他白嫩的脖頸。


    “夏庭主,不要這麽暴躁,我來是有要事相告……”


    法劍發出冰冷的氣息,淩厲的劍氣斬斷了他的頭顱。


    被斬斷的頭顱滾落到地上,又滾回到他的頭上。


    “難道,你修煉了魔教功法?”


    冰冷的聲音響起。


    在她的記憶中,隻有魔教的功法才會如此詭異。


    苟銘的身體化作一道紅色殘影,來到了她的背後。


    蒼白纖細的手伸出了細長的紅色指甲,猛地抓向夏青山的頭顱。


    少女原地不動,冰冷的法劍在手中輕輕畫了一個圈。


    他的利爪剛要碰到夏青山的秀發,就被冰凍在了原地。


    一道巨大的雷球,在她的右手升起。


    紫色雷球照亮了昏暗的殿堂,照亮了被冰在空中那張惡心的臉。


    雷球猛地砸向被冰凍的苟銘,紫色雷光在冰塊中快速穿梭。


    他的身體四分五裂落在地上,染紅了地麵。


    那些碎裂的身體,很快又聚在了一起。


    “夏庭主幾日不見,功力見長,我就不打擾夏庭主休息了。”


    苟銘將自己的脖子來回擺動著,化成一團血霧離開了神罰庭。


    絕美少女握著冰冷的法劍,攥緊了拳頭。


    剛才那一擊她動了殺心,苟銘雖然有著極其強悍的恢複能力,卻還是受了不輕的傷。


    他現在很小心,沒有把握一擊必殺便靠著魔教的功法快速撤退。


    夏青山冷冷看著地上的那攤血水,大步離開神罰庭,直奔長安而去。


    神殿冰山囚籠之下,關押著神殿幾十萬囚徒。


    都是神殿以淨化人間為由,從諸天各地強行抓來的強大修行者。


    苟銘吞噬了看守牢門的神殿騎士,走向冰窟囚牢深處,眼中滿是貪婪。


    金色法袍老者身上散發著奪目的光輝,眼前出現了一副畫麵。


    畫麵中的黑衣男子正啃著一名修行者的腳,鮮血四濺骨渣碎了一地。


    修行者淒慘得嚎叫著,被生生疼暈,又被生生疼醒。


    金老者長歎一聲,這是上界大能的意思。


    他隻能看著苟銘胡作非為,卻無能為力。


    那些修行者原本是他得口糧,怎麽能讓苟銘享用?


    冰窟囚籠中慘叫聲四起,鮮血染紅了:地麵,宛如一處煉獄。


    老者望著棄神戈壁的方向,虔誠的跪下。


    大聲呼喊著:“諸天在上,萬古不朽!”


    棄神山脈一處懸崖之上,一朵泛著紅光的花朵綻放,分外妖嬈。


    懸崖之下發出恐怖生物的嘶吼,響徹了這片神秘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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